第二天醒來我還覺得頭痛昏厥全身乏力,不過還是堅持起來鍛煉,隨時都能發生危機,不定因素太多,所以我要時刻提升自己。
仰臥起坐,負重深蹲,負重蛙跳,負重俯臥撐,負重長跑。這些基礎,也是最有效的鍛煉方式早就已經被我練得爛熟於心。
道術會得再多,道行再高,如果沒有應有的力量、反應、速度、柔韌性和抗打擊能力,戰鬥力也不會太強。
力量,要做到一擊就能打得對方毫無招架之力,現在對付得不僅僅有鬼物,還有未知實力蠱毒高手。
反應就是能夠在關鍵時刻能第一時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給對方回擊。反應速度快,還能很大的幾率躲過攻擊,讓自己受到的威脅縮小。
速度就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只有速度達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更有把握戰勝對方,速度快,在敵人還沒洗反應過來,敵人已經倒地死亡,想要達到這種地步,需十年磨一劍。
柔韌性和抗打能力也是必須要有的。試想一下,別人打你十幾拳你都不倒,你打別人一拳別人就倒下,這就是差距。
力量,反應,速度,柔韌性都可以在鍛煉中提升,至於這個抗打能力卻只能一點一點的鍛煉皮肉。
自古以來有一句話: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
我在昨天的宴席中也問了劉毅中血咒女子何時出現,他給的回答是:等!
這女子被他們用其諸多辦法大傷之後才隱遁起來,想要找她是大海撈針。而劉毅叫我來的目的就是讓我學習這血咒之術,在此女子到來的時候給予重擊。
在劉家閒着也是閒着,早上的負重鍛煉,練習《九陽真經典》的習慣是不會變得,下午再去學習這血咒術。
我知道自己的訓練有些過於沉重和嚴謹,可是我更知道,要想在最快時間練出效果,那就是要超負荷訓練,只有超出自己的負荷,才能不斷地提升自己。只有一次次,超越身體的極限,才能讓實力提升得更快。
每天早上的鍛煉,練習《九陽真經典》,下午學習血咒術,這個道術我也在茅山手札上找到了,練習起來並不是特別困難,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也不用擔心那女子突然襲擊,估計她也在療傷,所以我就只有趕在她前面先學好血咒術。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半個月,這期間二虎也跟着我鍛煉。起初兩天只有我和二虎,後面劉小波和劉茵茵也加入了進來。
不過二虎和劉小波才剛開始就堅持不了連連叫苦。劉茵茵仿佛在和我較勁,我跑多遠她跑多遠,我做多少極限運動她做多少,這讓我非常不解和奇怪,不過我也管不着,所以並沒有制止她。
這些天的負重鍛煉要比以前來得都要猛烈,如今形勢所逼我也沒辦法。
白天極限訓練,每天晚上,當我筋疲力盡地躺在塌上,我都覺得全身酸痛,每個關節每處肌肉都酸脹得要命,可我很開心,我知道自己的肌肉在生長,關節在強韌,那種仿佛無數螞蟻在肌肉里爬的感覺,好象就是自己的肌肉在增強。
此後劉小波告訴我劉家後山有一片樹林,哪裏風景秀麗,空氣清新,沒人打擾。是練功的好地方,所以我們四個人每天都來這樹林鍛煉。
我找了一個大袋子,在裏面裝上了沙子,並用鐵鏈鎖得牢牢實實掛在一顆梧桐樹上,每天都發瘋似的用拳頭打着沙包,以至於一雙拳頭經過半個月的打磨生起老繭。起初的幾天拳頭更是血肉模糊,他們三人看見這種情況都說我瘋了。
我想我也的確是瘋了,被形式逼瘋了,被想要保護在乎的人這顆強烈的心給逼瘋了!
每天下午練習血咒術,此術最開始修煉倒沒什麼,過了幾天以後我只覺得身體內好像有一股氣,不過並不強烈,所以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某日,我練習血咒術到晚上,吃過晚飯後天空忽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寒風吹起,所有人都躲進房裏取暖。
而我卻沒有絲毫取暖的意向,只覺得心中仿佛憋着一股氣無法發泄出去,心裏甚是難受。
我拿着純鈞劍便跑到小樹林,沙包大的拳頭一拳一拳打在自製的沙包上發出「砰砰」聲響。
大雪沒過多久便鋪滿樹林,飛雪掉在我的身上在瞬間便被我身上的熱氣給蒸發掉變成水浸濕我的衣裳。
直至半個小時,心中的那團氣反而越來越膨脹,仿佛要從我胸口炸開一般,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如果我今天不把這股氣壓下去,那麼我會死!
打沙包不能讓心中的氣消散,於是我負重蛙跳,負重跑步,用各種諸如此類的辦法來嘗試能不能讓心中的氣有所消散。半個小時後卻也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此時,我感覺自己要爆炸一般,心中難受身體卻渾身是勁,就好像一頓大補之後有使不完的力氣。
我有種感覺,應該是最近的心煩氣躁讓修煉進入了一個危險期,也就是常常聽到的走火入魔。
我暗道不妙,卻也沒有前輩指點一二,以至於我現在只能靠自己摸索,該如何讓心中的氣勁消散。
平常的鍛煉已沒用,我又拿起純鈞劍出鞘舞起《誅邪天罡劍法》,雖然招式領悟的不徹底,而且大多不會,但經過這麼些天的研究還是能舞完一套劍法。
《誅邪天罡劍法》總共有十一招,一招內有十二中變化讓人防不勝防。《誅邪天罡劍法》講究的一個字那就是:快!
按照書上記載:以快制慢,以快打快,為快不慢,為慢而不快,該快則快需慢待慢,勿是慢非慢,且快既是快。
這其中又蘊含了善變真理,一切皆是在一個快字。反應快,出劍的速度快。
練至大成境界就猶如飛燕逐月一般,而想要練至大成境界恐怕沒有個幾十年根本就是妄想。
如今我渾身氣勁澎湃,必須要發泄出來。
第一招名:如影相隨!
十二種變化如今我只能使出十種變化就已經是極限,不過也能打完一套,只不過沒有其中的變化,招式破綻百出。
一招如影相隨舞完,只覺這股氣忽然到了丹田,徒然猶如針扎在心口的劇痛凝聚在丹田。
我死死捂着丹田,身體緩緩低下去,蜷縮在地上咬着牙強忍,頃刻之間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不明白這股氣為什麼又跑到了丹田,只知道痛,前所未有的痛。以至於我忍了片刻就痛嚎出聲。
針扎的劇痛逐漸演變成仿佛有人在用刀在我丹田處一刀一刀剝離我身上的肉,此痛讓我痛不欲生。
「啊!啊!」我忍不住慘嚎出聲。忽地嘴裏喊出的話語讓丹田處一絲氣勁瞬間跑到了喉嚨,我條件反射的想吐出去,還沒等我有所動作,氣勁從我嘴裏瞬間竄出形成一道強風。「轟」的一生,把周圍兩步範圍內樹木上的白雪紛紛震落下來,有些瘦弱的樹幹被震斷開來。
我心中有些震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鑽入丹田的到底是什麼?怎麼有點像真氣!
劇痛讓我來不及多想。想到真氣我便不由自主的運行《九陽真經典》。
讓我驚訝的是,我並沒有淨身,淨心,也沒有盤膝打坐,只是心裏默念《九陽真經典》的口訣便自動運轉。
淡而不見的陽氣從頭頂經過經脈到達丹田,這讓我更加疑惑。不是只能在上午才可以修煉嗎?現在是晚上,為什麼我也可以修煉!而且這陽氣和平常的不一樣,似乎帶着些許陰柔,並不像平常陽氣那樣剛猛。
陰柔陽氣進入丹田,氣勁仿佛遇見了可怕的對手緩緩退了出來,我還沒來得及高興,氣勁退出了丹田停在了我右手經脈處。
猛然,經脈處開始傳來撕裂的疼痛,氣勁變成芝麻大小。可就這芝麻大小的玩意兒剛剛形成,經脈的劇痛更是加重幾分。
此痛比氣勁進入丹田還要強烈幾分,我痛得幾乎快要暈厥。
右手的青筋暴露仿佛幾條大蟲一般要從手臂跳出來,我不敢用手去按,只能抓住上半部分死死咬着牙忍着痛苦。
我沒嘗試過剝膚之痛,但我覺得這種痛苦應該比前者更加讓人難以承受。
痛苦持續了十分鐘,然而給我的感覺卻好像過去了一輩子。
我的嘴唇已被咬出血,但我堅持了過來。雖說疼痛已經由強轉弱,可我的身體還是不住發顫。
用了二十分鐘才讓疼痛消失殆盡,我心有餘悸的看着右手那氣勁位置不知怎麼辦,氣勁乖乖的待在經脈,並沒有任何的動作,仿佛之前讓我劇痛只是它太調皮。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丹田,時不時傳來一陣痛楚,讓我後怕不已。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我掙扎了幾下站起身。氣勁在經脈,我試着把它逼出去,可是並沒有效果,就像無敵萬能膠水一般粘住扯不掉。
待我從痛楚中緩過來,我左思右想也不明白這氣勁是怎麼出現的。
《九陽真經典》我練習了幾個月都沒有出現什麼毛病,唯獨這次來到劉家待了不到半個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半響後,我腦中靈光一閃!最近除了練習《九陽真經典》以外,還練習了血咒術!
這血咒術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地方,和《九陽真經典》差不多,也都是盤膝打坐練習的,口訣也就那麼幾句,練習的方式也和《九陽真經典》大同小異。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次如果不是誤打誤撞,丹田會不會被撐爆。莫非?是口訣不一樣?
而且我更是注意到一個問題,丹田裏面明明有陽氣,氣勁竄進去後並沒有退出之意,大有佔據丹田的意思在裏面,可就在剛才我運行《九陽真經典》時,陽氣進入丹田氣勁就害怕的躲到了一邊。
沐雨彤說過,《九陽真經典》只有在上午朝陽升起的時候練習才有效果,而我剛才居然也吸取到了陽氣,那剛才吸取的到底是不是陽氣?
我再次摸了摸丹田,那裏還在時不時傳出疼痛。忽然我發現丹田的陽氣竟然漲了一圈。如果之前陽氣是芝麻大小,那麼已經成了豌豆大小,如此巨大的懸殊讓我不得不思考到底因為什麼讓陽氣變得如此之多。
「大師,你在哪兒?」
「大哥,你在哪裏?」
忽然遠方傳來劉小波和二虎呼喚的聲音,我定睛一看兩人正拿着手電筒穿着羽絨服,嘴裏不停喊着我的名字。
我愧疚的對他們二人喊到:「我在,這裏。」
二人快步跑過來,待來到我身前後,二虎擔憂道:「大哥,你在這裏幹什麼,剛剛我們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沒事,剛才我在鍛煉,吵着你們了。」
劉小波查看了一番我的身體,道:「那我們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在二人的攙扶下回到了宮殿內部的居客廳,我和二虎被安排在這裏住宿。
回到房間,劉小波,道:「剛才來找你沒有看見人,又聽到了響聲,所以就過來看看。我去稟告二伯一切平安。」
「不好意思啊。」我心裏有些愧疚,畢竟在別人的家裏,我不能太肆無忌憚。
「嘿,說什麼呢。」
劉小波轉身離去,我則感覺精疲力竭,身心疲憊,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沒過一會眼皮重,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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