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帶着晚餐回到公司。
薄靳煜將晚餐提到了樓上。
當葉安然看到晚餐里還有一份燉烏雞時,十分意外。
因為此前,醫生的確說她氣血不足,可以適當喝些烏雞湯。
只是……
「你不喜歡嗎?我讓查利按你的口味買的?」他面色平靜地問道。
葉安然搖了搖頭:「沒有,我很喜歡。」
原來是查利按她口味買的。
她還以為……
輕輕一笑,覺得自己想多了。
薄靳煜眸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總是很聰明,只是一碗烏雞湯,她便能聯想到了什麼問題。
薄靳煜一時也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自己恢復記憶了,實在是這幾天的別樣情-趣讓他有些不捨得結束。
「安然,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他開口問道。
「嗯,你問啊。」葉安然拿着筷子一邊吃一邊說道。
「我失憶,你是不是特別難過特別不開心呢?因為,我都不記得我們以前的事情了。」
葉安然聽到他的話,眨了眨眼,認真地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也沒有不開心,因為你還是你啊,而且我覺得不管怎麼都好,你還是我的丈夫,我還是你的妻子,而我還是愛着你,你也……愛着我,不是嗎?」
「是。<>」他應道,薄唇勾起了一抹漂亮的笑容。
「那就是啊,其實生活有很多意外,我們要樂觀積極地面對生活,而且我覺得失憶的你,我更喜歡了!」那麼青澀那麼害羞,調戲起來太有成就感了有木有?
薄靳煜輕輕一笑,垂下了眼帘。
葉安然又當他是害羞了。
「你喜歡,我就放心了。」薄靳煜點了點頭。
葉安然卻誤會了他所謂的放心,只以為他是因為失憶而擔心自己不開心。
心裏一時甜甜,對他道:「你放心吧,我確實是挺開心的。」
如果她知道正是因為她說了這一句話,結果她就被某隻腹黑的男人給忽悠了一段時間的話,她此時肯定不會這麼說。
「嘗嘗這個墨魚丸子,炸得金黃,吃起來一定特別美味。」薄靳煜說着,夾了一個油炸墨魚丸子放在了她的碗裏。
葉安然點了點頭,夾起了墨魚丸子,咬了一口,頓時就露出了吃貨的幸福表情。
真的很好吃。
外表酥脆,內里卻十分q彈,而且一咬就有濃濃的魚香鮮美滲入舌尖。
好吃得不要不要!
薄靳煜看着她那可愛幸福的小表情,眼底閃過笑意。
他就知道她一定會喜歡吃。<>
這就是一個好養活的嬌妻,隨便只要有美味的美食,就能讓她露出幸福滿足的表情了。
「特別特別好吃,你快嘗嘗!」葉安然嚼了幾口後,趕緊夾了一塊遞到了他的嘴邊。
薄靳煜眸光溫柔,看向了她,並沒有馬上張開嘴。
儘管他其實是很想一口咬下去,最好是就着那粉唇咬進去。
但是……做為一個害羞的男人,他當然得矜持一下啊。
「真的特別好吃,張嘴,嘗嘗!」葉安然發現新大陸一般激動地一邊嚼着一邊將墨魚丸子推向了他的唇邊。
薄靳煜這才露出一臉難以推辭的表情,張開了嘴,輕輕地將墨魚丸子咬入了口中。
他吃過這個金黃墨魚丸子,畢竟這兒是公司的總部,這附近的中餐店,他幾乎都去過,所以哪一家有什麼特色菜他還是十分清楚。
當然,查利也是很清楚,所以他並不需要多說什麼查利就能買到最好的菜。
他的唇很薄,形狀好看,更重要的是,這麼好看的唇,還配着一副白而漂亮整齊的牙齒。
當他微微啟唇,張開牙齒輕輕地咬下那金黃色的丸子時,葉安然腦子裏只餘一句話:秀色可餐。
看着他吃東西,就是一副動態的美圖啊!
她笑着問道:「好吃嗎?」
他嚼了幾口:「比我想像中還要好吃。<>」
「是吧是吧,明天讓查利多買一些,這個還能當下午茶吃呢!」葉安然飛快地又夾起了一個,扔進了嘴裏。
薄靳煜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凝視着她。
美美地吃完了晚餐,葉安然覺得自己瞬間就恢復了能量了。
她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主動包攬了收拾桌子的任務。
薄靳煜一邊幫着她將盤碗都放入了袋子中,因為是外賣,所以用的也都是一次性的用具,收拾起來倒是十分簡單方便,省了洗碗的工程,葉安然也是特別開心。
她拿着抹布擦淨了桌子後,就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薄靳煜:……
他之前怎麼不知道她有這愛好呢?
「我陪你去樓頂天台散步?」他主動提議。
「好啊!」葉安然應道。
薄靳煜簡直不能再意外了,因為以前但凡是提到散步,跑步這些事情,葉安然都是一萬個不願意。
這是一隻喜歡吃與睡覺的小豬。
今天怎麼這麼例外?
兩人上了天台後,薄靳煜就明白了。
這丫頭哪兒是來散步呢?她根本就是來躺着的。
葉安然到達天台,直接找了一個十分乾淨的台階,將手裏一塊床單往上面一披,然後就躺在了床單上。
「以天為蓋以地為廬!好久沒有這麼舒服地看着星星了。」葉安然難得小小的浪漫了兩句。
薄靳煜:……
他是一眼看出她只是吃得飽了睡不着想來吹吹風。
什麼浪漫呢?
這丫頭從來不是這種矯情浪漫的人。
他站在一旁,低頭看着她。
夜色淺淺,背着月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的眼睛灼灼閃亮,就算看不真切,她卻能感覺到他在盯着自己看着。
小手,伸出了他,她一臉矯情地說道:「老公,有點兒冷。」
背着月色,薄靳煜的嘴角是淺淺寵溺的笑意。
只是葉安然看不見罷了。
他微微地傾身向她,明知道她的心思,卻故意裝着清純問了一句:「要不,咱們下樓。」
「不要,抱抱就不冷了。」她說着已經伸出手,直接抱着他的脖子,將他拉向了自己的身體。
薄靳煜一個『踉蹌』,仿佛不注意一般,就被她給抱着跌入了她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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