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東羅馬教皇霓下,你們還真是找到個不得了的盟友。」掃視李靜雲身後的陣容,龍之峰眼睛一亮。
「什麼東羅馬教皇,現在的我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能力者,如果能對局勢有所幫助我一定盡力。」聖阿爾伯特大主教苦笑,他不像李靜雲那樣和龍之峰素有仇怨,態度自然客氣很多。
「以前就聽說中都地區有位好主教,果然明理。」龍之峰笑着從衣兜里掏出全球定位儀指出一個地點,「現在理事會內部都在互相廝殺爭奪最後的神位,所以他們把防衛的責任扔給了我,我在絕對防衛線上故意留下了一個漏洞可以用大主教的能力溜進去,沿途不大可能會被發現。」
「理事會居然會相信你這樣的傢伙,把場面搞得這麼大,我還以為他們會是些更聰明的人。」對龍之峰抱有深深敵意的蕭夢羽在旁揶揄道。
「不是相信我,只是他們太過自信。」龍之峰對蕭夢羽的揶揄渾不在意,「是不是該啟程了?我們要在上條當麻的小隊之前趕到全靈法陣中心,我雖然安排了些人手阻止他們前進但沒法擋太久。」
「明白了,你先走,別想耍滑頭!」李靜雲點點頭。
大主教的傳送門在外觀上絕對稱不上隱蔽,相反地正是因為這個能力光芒萬丈的外表他才會在中都教區激烈的大主教選舉中最終得勝。偏偏就是這如同黑暗中的燈塔般閃耀的能力居然在一路上都沒有被任何敵對勢力發現,可見龍之峰已經完全掌握了理事會的外部防衛權力,只要是他不想讓人看見,負責防衛的理事會士兵就絕對看不見。
但是通往全靈法陣的路不可能全是坦途,並非所有理事都沉溺於自相殘殺,現在就有位一直緊盯着龍之峰異常行為的理事擋在了隊伍前進的道路上。
「有人擋住了我的傳送路徑!」眼看距離全靈法陣不到一公里的一處狹窄通道上,大主教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能力。
「陷阱?!」大概是被出賣的次數太多了吧,本來性格沒什麼防備的李靜雲都學會了保持懷疑。
「喂,你不是說不會被人發現嗎!」蕭夢羽更是直接衝上去要扯龍之峰的衣領。
「建議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別忘了我現在是受他的僱傭。」一柄小刀將蕭夢羽和龍之峰隔開了距離。
「我只是說不大可能並不是絕對,與其對我這個協助者抱怨還不如想想怎麼通過吧,戰鬥是你們的專長可不是我的。」龍之峰一臉欠揍的無辜相。
「小夢羽!」李靜雲叫住了衝動的蕭夢羽,他也懷疑龍之峰,但這個節骨眼上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姐姐,果然我還是信不過這個陰陽怪氣的傢伙!」蕭夢羽賭氣地收回腳步。
「我也信不過,不過我們的敵人不是他,有誰過來了!」
通道昏黃的燈光下,一高一矮兩個人影隨着腳步聲接近了。
「原來是第二理事閣下,果然整個理事會裏面您才是最為冷靜的那位,居然還有興致理會我這個小人物。」龍之峰一眼就認出了那個高瘦人影的身份。
「你投靠到不列顛大公那邊了?」碇源渡的眼鏡泛着寒光,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沒錯,我還以為能瞞得更久些,可以在您採取行動之前解決這場鬧劇,怎麼得知我叛變的?」大家都是明白人,龍之峰便不再抵賴。
「杜瓦爾身上有生命監視器,信號會二十四小時傳送給我,信號斷了我就知道你叛變了。」
「原來如此,杜瓦爾還有那種功能啊……」龍之峰訕笑兩聲,「我還以為我的演技高明到能騙過您呢,沒想到一直也沒對我放鬆警惕。」
「世界上沒有什麼都不在乎的人,無論掩飾得多好總會有暴露出自己野心的時候,反不如說那些聲稱自己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最為危險的,因為他們自認為沒有弱點,行事手段也就毫無顧忌。」碇源渡的語氣沒有一絲波動,只是陳述事實。
「這算您的經驗談?」龍之峰反唇相譏。
「是。」碇源渡竟是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兩個人都清楚,自己和對方行為模式看似完全相反,本質上卻是同一類人。
「明白了,既然您堅持您的野心我也不能退縮。」龍之峰點點下巴,將頭轉向李靜雲,「各位小姐,感謝留給我說話的時間,你們可以攻擊了,這位是如假包換的理事會第二順位理事,絕非輕易可以擊敗的等閒人物。」
「廢話終於完事了麼?」性急的蕭夢羽早就在旁蓄勢待發,一排鐵矛眨眼間飛向碇源渡。
「乓乓乓!」好像金屬砸在鋼化玻璃上的聲響,泛着五彩波紋的半透明壁障從碇源渡身後的女孩手上展開,隔絕了蕭夢羽所有的攻擊。
「嘿,防壁能力?」蕭夢羽不屑地冷哼,在她的戰鬥生涯中打垮的防禦型能力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一柄看上去有起碼有千斤沉重的金屬破城錘被她全力掄起,狠狠向看起來如玻璃般脆弱的五色防壁砸過去。
「咣~~~~~」強大力量形成的空氣震波橫貫整個通道,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狂風吹亂了頭髮,施展防壁的女孩承受不住風力稍微向後退了半步,蕭夢羽卻是連人帶錘整個被震飛好幾米。
明明連風都攔不住的輕巧防壁,竟是在大錘的猛擊下紋絲未動!
「啐!還挺硬!」蕭夢羽非人的怪力支撐着她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嘴上不肯認輸,她的眼神中已然閃爍着認真的色彩。
「我來試試。」蕭夢羽的物理攻勢沒有什麼成效,天子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通道中本就昏暗的光線變得更加黯淡,黑暗中只有天子手中的光之匕首和唯一不被這股力量奪去光華的五色防壁遙相輝印。
「給我穿透!」光子的聚集量已經到達極限,人們甚至都無法看見自己的身體,天子將匕首對準防壁的中心高速擲了出去。
「滋滋……」光與光的交鋒發出能量武器對撞的刺耳噪音,天子的匕首在與防壁衝突的過程中不住地消磨着,防壁中央被突擊的一點也稍稍開始向內部扭曲,正當所有人看見防壁被突破的希望時匕首卻突然渙散成一團耀光爆開。
「不、不行……」天子無力地跪坐在地上,「憑我的能力突破不了。」
「廢物,別這麼快就喪氣啊!」蕭夢羽怒其不爭地痛罵,抓起掉在地上的大錘就要再上。
「等等,還是我來吧。」旁觀二人努力的李靜雲伸手攔住了重整旗鼓的蕭夢羽,「那個防壁很特別,你們的攻擊效果不明顯,別在這裏浪費力氣。」
之所以三人沒像對付兩儀式一樣一起動手主要是這裏的地形太過狹窄,三個人的攻擊因為能力性質不同會互相干擾,天子的光子流會灼燒蕭夢羽的物理武器而李靜雲的分解粒子又會在消磨防壁之前先行和另外兩個人的攻擊接觸,看起來一個一個上很沒有效率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好吧,就勉為其難讓給姐姐了。」李靜雲的話對蕭夢羽是最有說服力的,蕭夢羽臉上掛着些不服還是退了下去。
「那麼,我上了!」李靜雲對防壁後面冷眼觀瞧的兩人伸出手臂,眨眼間分解粒子的紅潮充斥了半個通道,視線中滿是灼眼的亮紅。
「喂,魔眼小姐,我雇你來可不是為了看戲的,不上去幫把手麼?」退到後面靜觀三人猛攻的龍之峰對身邊人抱怨。
「我上去只會礙事,那個防壁我看不見一絲縫隙。」兩儀式冷冰冰地回答。
「你不是連全靈的力量都能斬斷嗎?」龍之峰忽然來了興趣。
「全靈的力量非常駁雜所以我能看見它的死線,這道防壁只來源於那個女孩一人,很奇怪的是那個女孩的心緒即使面對攻擊好像也沒有一點點動搖,普通人不會這樣。」兩儀式奇怪地搖搖頭。
「哦?號稱學院第一魔眼的兩儀小姐也會說這種喪氣話?」龍之峰語帶嘲諷。
「看不見就是看不見,沒什麼丟人的,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學院第一魔眼,據我所知學院裏面起碼有一個人和我有相同等級的能力,不同的是這傢伙殺人根本不需要動用自己的意識,對付起來比我要棘手許多。」兩儀式沒有上當,只是例舉了另一個事實。
「遠野家那個養子麼?那人的資料我看過,比起對魔眼的理解和運用他比你差遠了,他的強悍只是局限於遺傳基因中的退魔衝動,真拼命他不是你的對手。」龍之峰話鋒一轉。
「就算誇我,報酬也不會算你便宜哦。」兩儀式對龍之峰翻個白眼。
「哪裏,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罷了。」龍之峰笑笑,「你的判斷是很正確,對面那個能力者的確不是正常人類,她是御坂計劃和鈴科計劃的元祖,是一個痴情又絕情的男人創造的怪物。」
「不管她是什麼,既然殺不了她就和我沒有關係。反倒是你,有空和我談這些有的沒的就不上去幫你的棋子一把?以你這人的狡猾應該料到自己會被阻攔的吧?」
「說的也是啊,她們被累垮了最後的結束就沒法實現了。」龍之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走近分解粒子與五色防壁衝突的戰場。
「第二理事大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記向您報告了。」龍之峰的聲音蓋過能力的轟鳴,清晰地傳進碇源渡和那個女孩的耳朵里。
「……」兩個人只是沉默,好像沒聽見。
「你在理事會地下冷凍的那個人,我已經找到了。」龍之峰好像並不在乎二人聽到與否,繼續說道。
「!」
驚愕!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兩個人眼中確實同時露出了驚愕。
「呼!」
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一柄小刀從龍之峰背後飛出,穿透了重重紅霧,恍若無物地刺破那堵能擋住蕭夢羽千鈞硬撼的防壁,順着被刺破的空洞,李靜雲全力施放的分解粒子湧向毫無防護的二人!
ps: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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