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爾班洋洋自得地對着看台那邊嘰里咕嚕說了一大通話,陳定方即時翻譯,庫爾班說自己已經練成金剛佛體,擁有無上的法力,可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其實不用他翻譯,丁鵬也能從神態和表情上看出這個胖和尚是在無恥地吹噓自誇。
看台上很快下來一位滿身金玉的侍者,賜給庫爾班一杯美酒,陳定方偷偷對丁鵬道:「師父,弟子從周圍人的呼聲中聽到,這看台後面可能正坐着樓蘭國王頭曼大王,這杯酒就是他賞賜給庫爾班的。」
丁鵬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淡淡道:「這等小國之主沒有見識,竟被一個招搖撞騙的和尚給糊弄了,待會本座就拆穿他的真面目,金剛佛體?真是牛啊!」
庫爾班的諸般表演,糊弄一般人沒有問題,對於有幾千年見識的丁鵬來說,根本如街頭雜耍般可笑,這個胖和尚真實本領確實是有一點,比如剛才在水中閉息半天,如果他沒有繼續作弊,那可能就是運用了薩迦宗的毗濕奴之力,據說這門佛功有神奇的功效,練成之後有諸般大法力,能做到種種不可思議之事,可惜庫爾班一看就是半截子貨,根本沒有多少修為。
庫爾班喝完國王賞賜的美酒,更加趾高氣揚,他以為自己的手段已經徹底震懾住對手,得意洋洋地對着丁鵬說道:「本佛爺向來慈悲大度,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佛爺也不會追究你冒犯之罪。」
聽了陳定方的翻譯,丁鵬冷冷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誰饒誰還不一定呢,告訴胖和尚,只要他現在認輸,本座給他留個面子,他以後還能繼續當他的活佛,招搖行騙,騙騙那些無知百姓。如果他不識好歹,還要繼續和本座作對,那麼就別怪本座不客氣,當場拆了他的台子。」
看了庫爾班可笑的「大法」,丁鵬已經不準備和他再浪費時間,第一場比斗,庫爾班神力推象,畢竟還是真功夫,也讓丁鵬有些驚訝,第二場雖然不是他親自出手,不過那碗毒酒在萬象辟毒丹的鎮壓下還能引動元元真氣護體,也頗讓丁鵬刮目相看,可是這第三場,庫爾班種種手段已完全不入流,不僅沒有讓丁鵬生出畏懼之心,反而看穿了他的把戲,明白了庫爾班已是黔驢技窮,試出他有多少斤兩的丁鵬自然不再將他放在眼中,起碼是不再將他當作一個同等檔次的對手看待。
丁鵬都懶得想什麼爭鬥之法,繼續和他比斗,決定用更直接更乾脆的辦法來讓他原形畢露,這樣也是杜絕於時再吹黑哨,自己直接將庫爾班干趴下,看誰還好意思判個平手。
庫爾班果然不會認輸,聽了陳定方翻譯的丁鵬的話,胖和尚暴跳如雷,大聲嘰里咕嚕,陳定方翻譯說,庫爾班要和丁鵬決鬥,要用無上法力碾壓丁鵬這個不知敬畏佛祖的愚人。
丁鵬讓陳定方照實翻譯自己的話,罵道:「混賬!井底之蛙,也敢誇口說什麼無上之法,本座就用星宿秘傳的神通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臭和尚!」
陳定方也是唯命是從,直接就將混賬和臭和尚也用樓蘭語翻譯出來,庫爾班聽了,氣得胖臉上肥肉直抖,指着丁鵬大罵,雖然聽不懂他說什麼,但想見也不是什麼好話,丁鵬沒再讓陳定方翻譯,直接道:「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說完,抬手就是一掌打去,庫爾班正指着丁鵬鼻子大罵,看對方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慌忙後退兩步,想先和對手拉開距離後,再罵他兩句無恥卑鄙之類的話。
可是他身體剛動,就感覺一陣刺骨的寒風迎面吹來,庫爾班大驚失色,驚愕的表情還在臉上掛着未退,身體已被凍得僵直,丁鵬跨前兩步,五毒冰掌凝聚十成功力又是一掌打去,庫爾班勉強抬起雙掌,一掌釋迦擲象功,一掌毗濕奴之力,與丁鵬雙掌正好對個正着。
庫爾班雙目睜大,臉上帶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然後這個表情就定格,一層白霜從眉心發作,瞬間覆蓋整張臉龐,同時他的身體各處都被寒霜遮蓋,接着白霜不斷湧現,很快結成一層薄薄的冰層,將庫爾班如冰雕一樣凍在原地。
丁鵬咦了一聲,心下有些驚異,這一掌他本來是要將庫爾班凍成一塊大大冰坨的,因此用了十層功力,並且故意將掌力發散,寒氣籠罩庫爾班整個身體周遭,可是沒想寒冰之氣暢通無阻地輸入庫爾班身體後,突然遭到一股溫和力量的抵抗,雖然這股力量瞬間便被擊潰,但是它成功阻擋了大部分寒冰之氣的侵入,使丁鵬這一記勢在必得的十成掌力,只能發揮出三成功力的威力。
三成功力只能將庫爾班暫時凍住,因為丁鵬還不想當場要他的命,所以掌力中沒有攜帶毒性,否則劇毒入體,庫爾班即便不被凍死,也會被毒死。
丁鵬見一掌無法奏功,當機立斷,反手在僵立不動的庫爾班頭頂輕拍一下,這一下幾乎讓庫爾班嚇得肝膽俱裂,如果不是被凍住了身體功能,可能會一下屎尿齊流。
因為庫爾班想到了第一場比斗時那頭大象的下場,當時也是丁玄輕輕一拍,就讓龐大的象軀最終化為了一灘肉泥,庫爾班可不想遭遇同樣的下場,如果可能,他真想馬上跪下來求饒。
可惜庫爾班無法行動,所以也喪失了再次丟人現眼的機會,只見丁鵬輕輕一拍,本已全身掛滿寒霜的庫爾班身體上下噴出無數白色的寒氣,瞬間將他凍成一座大冰雕。
厚厚的冰坨中,庫爾班睜着大眼,臉上諸般情緒,害怕、驚慌、求饒、絕望等等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非常有特色的表情,在透明的冰雕中栩栩如生,讓人看過一眼便終生難忘。
現場鴉雀無聲,丁鵬拍拍手就能將人凍成冰塊的手段固然可怖,但更震撼人心的是,強烈的對比效果。
原先,庫爾班諸般表演,並吹噓自己金剛不壞、水火不侵,所向無敵。眾人已經相信他練成了有大法力的佛體,可是這種常人眼中神奇的神通,遇到丁鵬,只是輕輕一拍,就被凍成了冰雕,生死不知,這種強烈的對比,讓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種不敢相信的虛幻情緒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時同樣震驚,但是作為主持人,他最先醒悟過來,急忙道:「仙師,丁玄仙師,手下留情啊。比法之斗,勿傷人命,請饒過庫爾班大師。」
丁鵬淡淡道:「本座還沒有興趣殺這樣的無用之人,將他制住,只是略施懲戒而已,既然丞相代其求情,本座就放了他。」
說完,丁鵬一揮手,一股炙熱的掌力隨心而起,連遠在幾十米外觀看的人都感到猶如身處酷熱的夏季,就見丁鵬輕輕一掌,拍在庫爾班化身的冰坨上,那塊巨大的厚厚的冰塊瞬間蒸騰為大量的水霧,一陣風颳來,水霧煙消雲散。
庫爾班一經脫身,不顧青白的臉色,怒罵連聲,他已經知道自己剛才丟盡了臉,妄圖仗着膽子罵幾句挽回一點聲望,他自持丁玄不敢真殺了自己,於是污言穢語不斷。
丁鵬眉心殺氣一現,他雖然聽不懂庫爾班的髒話,但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還是惹怒了他,當即將沒有收回的五毒神掌火性內力反手一拍,又拍在庫爾班身上。
還在喝罵的庫爾班當即閉嘴,隨着熾熱的五毒火掌進入體內,庫爾班裸露在外的皮膚馬上變成火紅之色,如被蒸熟的龍蝦般鮮艷,下一刻,庫爾班穿着的僧衣無火自燃,瞬間化為了灰燼,露出的皮膚一半是火紅,一半是如被燒焦般的焦黑,庫爾班慘叫一聲,張嘴噴出一大口鮮血。
那股鮮血帶着莫名的力道,飛出十多米才落地,一經落地,赤熱的鮮血頓時將地面鋪着的地毯點燃,周圍的人們嚇得往後直退,他們倒不是因為這點小火焰害怕,而是被丁鵬這種恐怖手段和離奇的情形嚇到了。
庫爾班噴出能點燃地毯的熱血,自己卻沒死,他還得感謝丁鵬手下留情,丁鵬雖然大怒,但最終出手時還是顧忌到今天的局面,沒有下殺手,而是將火毒之力凝成一團,在庫爾班體內稍加肆虐,便夾裹着一股鮮血噴出體外,因此庫爾班吐出熱血後,體內的傷勢反而好了許多。
但是庫爾班已經嚇破了膽,他在那個短暫的瞬間,確實感到了死亡的真實威脅,他以為自己已經被高溫的火焰點燃,下一秒就會和僧衣一樣化為灰燼,可是最終沒死,庫爾班醒悟到丁鵬的手下留情,這次他再不敢嘴硬,更不敢逞強,撲通一聲跪下來,對着丁鵬大聲喊着:「庫魯磨,庫魯磨,莫計算機里……」
庫爾班認輸了,他稱呼丁鵬為仙師,求仙師饒過自己,丁鵬輕抬手掌,庫爾班嚇得渾身一抖,趕緊又「庫魯磨」個不停,誰知丁鵬真的只是抬抬手而已,丁鵬看着膽戰心驚的庫爾班,說道;「我們漢人信奉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雖主動冒犯本座,本座也不和你一般見識,今日暫且饒了你,滾吧!」
庫爾班聽不懂丁鵬說什麼,但也知道丁鵬不會再殺自己,爬起來,掩着臉面跑出人群,周圍的扦泥城人毫無憐憫之心,不斷發出噓聲,讓庫爾班更如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丁鵬邁步走到先前灑落箭只的地方,伸腳一勾,挑起兩隻箭,手拿着箭矢只是輕輕一甩,轟地一聲,箭杆被火焰吞沒,只是眨眼的功夫,兩隻箭只連同精鐵打造的箭頭已被燒成了一團灰燼。
丁鵬繼續邁步,走到庫爾班表演閉息功的大水桶前,伸掌慢慢按在木桶壁上,堅固的木板如被蟲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癟腐蝕,片刻已化為無數灰色粉末飛揚。
雖然沒有了桶壁,奇怪的是桶中之水沒有一點漏出,兩米高的水柱詭異地毫無依靠地矗立在半空,矗立在人們眼前,直到丁鵬袍袖一揮,水柱才粉碎為無數水花,濺落地面。
腐蝕木板,丁鵬用的是還沒有練成的第三層五毒神掌,而使水柱凝立半空,則是用了大量的元元真氣包裹四周,這兩頓裝逼完全可以給滿分,因為他成功地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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