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老先生的天龍八部中有一件神奇的寶物-神木王鼎,它是修煉化功大法的必要工具,還能煉化毒蟲,將毒蟲的精華提煉出來,供修煉者使用。
神木小鼎顯然不是神木王鼎,它的兌換點數只有5點,不過功能應該相像,應該是系統的仿製品。
丁鵬用5點貢獻兌換了神木小鼎,又根據系統提示,在藥物一欄兌換了一些香料和藥物,就這樣,8個貢獻點花掉了。
有點肉疼,但是必須,丁鵬覺得應該相信系統的專業性,某些方面,人腦畢竟不如狗腦聰明,哦,不對,是智腦。
兌換了東西後,丁鵬拿着神木小鼎在掌上把玩,心裏有些躍躍欲試,他想出去找兩條毒蟲試試小鼎煉化的效果。
不過,日已偏西,山上的夜晚來得早,晚上和那些蟲子玩捉迷藏可不是好玩的事,當下打消了念頭,繼續看系統。
羨慕嫉妒恨加流口水地看了武學兌換表中那些雖然刷新出來,可是現在打死都買不起的武功,丁鵬的心中很是惆悵,對於一個武學天才來說,最痛苦的是什麼呢?
那就是各種五花八門的牛逼武學擺在面前,可是只能看不能練,鬱悶。
百無聊賴地繼續看下去,丁鵬忽然又發現一個問題:元元功那裏出現了新的變化。
元元功:【等級:1級】;【種子:0】;【元子:1】
丁鵬記得上次元元功升為1級後,產生了一枚種子,後來為師姐治傷,就把那枚種子使用了,種子為0沒什麼好奇怪,奇怪的是後面怎麼多出來一個「元子」?
當丁鵬的心念投注到元子上時,元子列表打開,只見裏面漆黑一片,只有一枚光點閃爍,當丁鵬匯聚精神時,光點瞬間放大,變為柳艷姑的立體圖像。
圖像旁邊標註:元子:【姓名:柳艷姑】【修為:1日】
什麼是元子,系統沒有註明,至於怎麼成為元子的,丁鵬有些恍然,應該是把種子植入她體內,才形成了現在這種特殊的關係。
那個修為1日,丁鵬思索,從昨天植入種子到現在,差不多也就是一天,難道這個元元功會讓元子隨時間自動增加修為?不過這個元子的修為具體有什麼用就不清楚了。
越想丁鵬越覺得這個當初以為最無用的元元功,可能藏着很多奧秘,可惜現在還無法掌握它的功能,那個破系統問了也說不清楚,只提示元元功是掌門至寶,不能輕易泄露。
丁鵬思考着,直到啞巴來催晚飯。
到了飯堂,還是只有藍田一個人正在大吃着,柳艷姑卻不見蹤影,丁鵬問了啞巴,啞巴搖頭,問藍田,藍田嘴裏大嚼着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麼,看樣子也是不清楚。
丁鵬嘆息,門規,有一日我一定要制定嚴苛的門規,讓你們再自由散漫!
……
此時此刻,讓丁鵬惦記着的柳艷姑正在後山。
這是一處陰暗狹小的山洞,黯淡的月光淺淺照進來,洞裏非常昏暗,柳艷姑一手執着蠟燭,一手拿着一本古樸的書籍正聚精會神地看着。
她不時翻動着書頁,嘴裏念念有詞,腳尖還在地面划動着,像是記着什麼符號。
過了半響,柳艷姑似乎看累了,把書輕輕放在地面,閉上眼睛,昏黃的燭光照射到封面,上面用隸體寫着:五毒真經,四個大字。
「為什麼總是修不成,難道還有哪裏不對?」柳艷姑閉着眼睛嘴裏輕輕自語。
驀地,她睜開眼,似乎想到什麼重要地方,身形急忙轉到山洞深處,從黑暗的角落,拉出一個密封嚴實的箱子。
箱子裏有什麼東西在掙扎,發出啵啵嚓嚓的聲音,又像是用金屬片使勁刮石頭,聲音聽了讓人心頭髮顫。
柳艷姑先從懷中掏出一副不知是什麼動物皮做的手套,戴在手上,然後一臉小心翼翼的表情,將箱子上面的封蓋輕輕拉開一絲,右手慢慢伸了進去。
片刻,她的手探了出來,掌中握着一隻黃油油的活物,幾隻節肢從指縫間露出來,瘋狂地抓撓她的手背。
「乖,不要鬧。」柳艷姑用左手溫柔地撫摸了一下,那些節肢細腿動得更加歡快起來。
柳艷姑將蠟燭移到遠一點地方,盤腿而坐,然後將終年不離身的黑色面紗摘下,左手在胸前打了個奇怪的手勢。
黯淡的光線下,還是能看到那張佈滿黃色膿包疙瘩的臉上表情很緊張,柳艷姑深深吸了兩口氣,將右手之中的物事慢慢伸向脖頸。
那活物似乎聞到了什麼喜歡的氣息,停止了躁動,當柳艷姑的手掌離脖子還差幾厘米時,一條黃色長條形的東西猛地從指縫竄出,吸附到她的脖頸上。
蠟燭燃起一團爆焰,洞中陡地一亮,這時才看清那黃色事物竟然是一條模樣恐怖的黃色蜈蚣。此刻,蜈蚣的幾十隻足肢緊緊抓住柳艷姑脖頸上的皮膚,利刃般的嘴巴已鑽入血管。
幾乎是肉眼可見,柳艷姑血管中的血液急速流動,那黃色蜈蚣瞬間便猶如吹了氣球般膨脹,柳艷姑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嘴角流出噁心至極的黃色痰液。
黃色蜈蚣似乎不知飽為何物,拼了命瘋狂吸食,身體竟然腫脹到了開始的三倍大小,巨大的黃色身體幾乎將柳艷姑細細的脖頸遮蓋。
忽然,柳艷姑一聲尖叫,胸前左手姿勢一變,化拳為爪,一爪擊在蜈蚣尾部,黃色大蜈蚣劇烈顫抖起來,身體猶如泄了氣迅速萎縮,片刻,連吸食的血液帶自身體液,全部倒灌入柳艷姑體內。
啪嗒一聲,萎縮成一團枯乾的蜈蚣從柳艷姑脖子上掉落,摔在地上再也不動。
柳艷姑捂着脖子,痛苦地趴在地上**着,她的臉好像塗上了黃油漆,黃橙橙地怕人,臉上的疙瘩一個個腫大起來,一鼓一鼓地,又像要破裂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蠟燭都快要燒完,柳艷姑掙扎着坐了起來,她的嘴角不停地流出黃色粘液,胸前染得一塌糊塗。
她的表情很是黯淡,失望地自語:「為什麼還是不成,五毒神掌我練不成,連蜈蚣毒爪都不成,我這麼沒用嗎?」
想到傷心處,眼淚噠噠掉了下來,這毒功練不成,那麼師父的仇就報不了,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眼前忽地閃過一個挺拔的身影,他深邃的眼神,含笑的嘴角,比火還要炙熱的掌心,柳艷姑想起了那個以前總被自己忽略,最近卻惹得她心中大亂的人兒。
「師弟,靈山派就靠你了!」
想到丁鵬,柳艷姑振作起了一點精神,她仔細收拾了一下現場,又將五毒真經放入一個布袋,再埋在山洞深處,查驗無誤後,轉身離開山洞。
這處山洞位置十分偏僻,不是附近山民根本不會找到這個地方,再加上地勢陡峭,山民一般也很難上來,柳艷姑便將這裏作為自己的秘密練功點。
她不能不謹慎,自三十年前正邪大戰後,中原武林就對修煉魔功邪術有高度警惕,一些白道門派更是發佈禁令,凡是有門人修煉邪門武功,一經發現,輕者廢除功力,重者逐出師門。
這五毒真經她也不清楚怎麼來的,靈蛇老人讓她保管時,只說不得輕易修煉,並沒有說清原委,但是柳艷姑知道五毒真經絕不是靈山之物,靈山歷代也從沒有聽說有人修煉毒功。
這就更讓她警惕,或許其中有莫大隱情,一再告誡自己絕對不能泄露懷有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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