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這個白玉鎖,你媽有沒有跟你說過它的來歷?」撲克臉手心依舊攥着這把鎖。★★
「沒有啊,不就一把鎖嘛,雖然形狀有點奇怪。」老蔣看看這個呈卵石形狀的鎖,在光照下顯得格外剔透,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鎖上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裂紋。「不就一把鎖嘛,要不是家傳的,我早就把它賣了。」
撲克臉又看了看手心裏拳頭大什麼,但終究沒說,只是小心翼翼地將它放進背包里。
兩人從主墓室繞進耳室。老蔣問道,「你剛回來的時候把俞悅放哪了?」
撲克臉指了指耳室門口左手邊的位置,「那裏。」當他頭上探照燈的燈光轉向那個方向時,卻沒有了俞悅的蹤影。撲克臉的心立馬吊到嗓子眼,他迅查看了一下這個耳室,來來回回除了那四個大瓮,沒有任何東西。
「俞悅呢?」老蔣也傻眼了,「這耳室就那麼大,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還真他媽邪門」
撲克臉立馬調轉方向,再次往主墓室跑去。他們先後查看了主墓室和右耳室,都沒找到俞悅的蹤影。撲克臉和老蔣心急如焚地跑回左耳室,再次查看一圈之後,終於確定俞悅已經不在這裏。
「會不會,她爬上去了?」老蔣抬頭看看唯一的出口,那裏有他們之前下來時候的盜洞,位置在他們頭頂上方三米處,周圍沒有任何攀爬的依附。然而,當老蔣抬頭看過去的時候,突然大喊一聲,「洞呢?!」
撲克臉應聲看過去,也同樣現,在他們頭頂的天花板處,原本應該存在的盜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墓石頂層。
「這個墓實在太邪門了。」老蔣轉了一圈,「這個耳室,還是之前的耳室沒錯吧?」老蔣試探性地問問,他心裏其實明白,這個耳室和之前的而是應該不是同一個,最根本的理由是,這個耳室里的盜洞不見了。
「不,應該不是同一個。」撲克臉很緊張,他幾乎可以聽到安靜墓室里自己的心跳聲,俞悅現在神志不清,症狀和當時的林允山一模一樣。他想,當年林允山在這個墓里呆了近兩個星期,會不會是因為遇到了同樣的情況。「我們要快點找到俞悅。」
「上哪裏找?」這個墓室里什麼都沒有,除了那四個邪門的瓮。
「瓮?」撲克臉突然意識到,這個墓室里雖然什麼都沒有,但是有四個裝着人頭的大瓮。說完,他跑到離他最近的一個瓮邊,往裏面看。只見這個瓮里,什麼都沒有。他立刻跑到另外三個瓮里,和第一個瓮一樣,裏面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人頭呢?」
「這個耳室,不是我們進來的那個耳室。」撲克臉這下終於確定。他走到牆邊,將四面牆壁整個摸索了一遍。說道,「這個牆上也沒有機關。」
「說到機關,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在右耳室里觸了機關,所以……」老蔣心想,除了右耳室里有機關,他們根本沒見過其他有機關的地方。
老蔣的話讓撲克臉開始回憶起剛才生的事情。突然,撲克臉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說了聲,「快出來。」就往主墓室跑。
老蔣不明所以,只能跟着撲克臉往主墓室跑。等他們氣喘吁吁跑到主墓室的時候,老蔣忍不住問道,「跑回來幹嘛?」
「你說得對,右耳室的機關,不僅僅是打開青銅棺槨的開關,更是打開左耳室機關的開關。」
「左耳室能有什麼機關?這麼大間的耳室,難不成還能跑?」
「對,是跑了。」撲克臉說的鎮定,表情卻格外嚴肅。「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在前室和這主墓室之間,有很大一段距離,你想想,這距離有多大?」
老蔣托起腮幫子,思考着,「少說也有一百米。」
「我們當時都沒有考慮到,為什麼會有這麼一段距離。因為我們找到了主墓室,覺得那段距離並不是那麼重要。」撲克臉突然停下來,好像在斟酌該怎麼說下去,「可是,其實在那段距離裏面,也是有墓室存在的。移動的墓室。」
「什麼意思?」老蔣不明白。
「你等會兒可以現在去那邊的左耳室看看,如果我沒猜錯,現在的左耳室,和我們剛才看到的又不一樣。」
「等多久?」老蔣將信將疑地問道。
「十五分鐘。」撲克臉感到脫力,虛弱地坐下來,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你是說,左邊的耳室在移動?十五分鐘後,我們進去的就該是另一個耳室了?」
撲克臉沒了力氣,勉強點點頭。然後靠在一邊,意識變得有些模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撲克臉被老蔣搖醒,老蔣用一臉驚喜的表情看着他,語無倫次地說道,「你說對了。那間……那間墓室又變了。」
「變成怎樣了?」撲克臉問道。
「裏面……全是陪葬品,全是!」因為看到無數價值連城的陪葬品,老蔣興奮起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撲克臉說完,又靠在一邊。
因為太過興奮,蔣完全定不下心來,剛坐下就猛地站起來,跑到左耳室里取出一兩件陪葬品就趕着出來了。他生怕在他拿的時候,墓室不知不覺移動了,那他就回不來了。
他心滿意足地坐在撲克臉身邊,把玩着手裏的一個金器。邊問撲克臉,「那俞悅的那個墓室轉移回來要多久?」
「一個小時。」
「哦。」老蔣還沉浸在收穫戰利品的喜悅里,突然他手上的東西一沉,他幾乎跳起來,「我們下來多久了?」
「一個多小時。」撲克臉冷靜地回答,可是心裏一點兒也不平靜。
「那……我們的氧氣……」按照他們現在的氧氣使用量,剩下的氧氣完全只夠是用四十幾分鐘。要撐滿一個小時,等俞悅所在的墓室移動回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讓老蔣更加擔憂的是,即使他們可以等到俞悅,在這海底千米深度的地方,他們還需要花時間游回水面。撲克臉和俞悅兩個人恐怕要游上去,恐怕要比平常花更多的時間。
老蔣看看撲克臉,撲克臉的氧氣更少,恐怕只夠撐半小時。
撲克臉面色有些紫紅。老蔣這才意識到,為什麼從剛才起,撲克臉就不再多說話的原因。原來撲克臉已經將氧氣罐的氧氣輸出量減小到最少,來維持這一個小時的等待。
老蔣二話不說,在撲克臉身邊坐下,同樣的將氧氣輸出量減小。閉目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老蔣艱難地呼吸着僅有的稀少的氧氣,因為缺氧整個人意識模糊,頭疼欲裂。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到誰拍打了下他的肩膀,緊接着,一股新鮮的氧氣湧進他嘴裏,充盈進他的肺部。他暢快淋漓地吸收着純氧,意識漸漸恢復過來。
他睜開眼睛,先看到的竟然是阿慎。
「你小子怎麼在這裏?」老蔣驚訝,同時他看到俞悅在阿慎身邊,大約明白了什麼。
撲克臉沒有清醒,因為之前失血過多,加上這麼長時間缺氧,他已經完全昏迷了過去。
「撲克臉怎麼了?」阿慎問道,他環顧了一下這個墓室,突然目光在那個白玉棺槨處停住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轉移開視線。口中喃喃道,「那個棺槨……我好想在哪裏見過。」他這麼說着,突然捂住自己的腦袋,頭腦中似乎有千萬蟲蟻啃噬般疼痛。他撐着腦袋,往棺槨邊走去。
「哎,你幹嘛?」老蔣一把將他攔下。「來不及了,我們要趕緊走,不然盜洞的出口又要轉移了。」
阿慎頭疼地厲害,沒有反抗,就被老蔣拖進了左耳室里。
四人很快從盜洞上去。當他們將昏迷的撲克臉從盜洞拉上去的時候,阿慎的頭也不痛了。很快,他們回到了水面的船上。
卓凡和瑪依莎從船艙出來,手忙腳亂地將四人收拾妥當。俞悅和撲克臉被送回房間。撲克臉依舊昏迷,但俞悅已經好轉很多,只是反應有些遲鈍,似乎還沒完全明白是怎麼回事,呆呆地看着瑪依莎,並任由瑪依莎將她按在床上,哄她休息。
老蔣和阿慎躺在甲板上,老蔣看着頭頂的燦爛的太陽,「幸好你下來了。」
平時習慣了老蔣嘲諷的阿慎,此時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看,你們下去時間有點長了……」
說完,兩人都再沒說什麼,平靜地躺在甲板上,聽船隻返航時划過水面的水波的聲音。(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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