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靜琬氣呼呼地回到東苑,沒有了煩人的貓叫,那窗外迷人的夜景仿似一副畫,夜如此的靜,她的心卻是靜不下來。
手搭椅幾半閉着眼在椅子上軟軟地坐着,腦海里總是有不同的血淋淋的畫面,那些小東西或被剝皮,或被開膛剖肚,慘不忍睹。
高軒說不放那些小東西了,可由不得他。
打定主意,拍椅幾而起。
冬兒一聽花靜琬要連夜去放了那些貓,忙道:「少夫人!若是放了那些貓,可就沒證據了!」
&說得對,我怎麼沒想到!」一語點醒夢中人,花靜琬一拍額頭,直道糊塗了。
人在醋性大發之下可是什麼事都極有可能做出來,何況是高軒。
糾結許久,花靜琬終下了決心。
既然不能放,那就守着,等明日問出個所以然,就放了那些貓。
荒院中。雖沒有逗引貓的叫聲,但依舊迴蕩着若有似無的利爪撓窗戶聲。
一切安好!花靜琬吐出一口長氣,暗想總算是貓無恙。
奔勞一夜,早疲憊不堪,院裏沒有一塊可坐的大石頭,她便軟綿綿地朝前不久曾經坐過那屋檐下走去。
剛坐下,小院門前就傳來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
好奇扭頭望去,就見微紅色的光芒一團團向門移動。
難道是高軒帶人來捉貓了?
這個念頭剛划過腦海,被風雨侵蝕得斑駁的木門砰一聲被重重踹開。接着,幾個持燈籠的下人魚貫而入分站兩旁,借着微弱的光芒看去,就見雍容華貴的候氏傲姿隔門站着。
候氏怎來了?
候氏的身後,站着高等。他嘴角噙着一縷奸笑。他的身後,是眾多的人頭。
來意不善,花靜琬打了個寒戰。
&見母妃!」
候氏捂住口鼻入門來,沒喚花靜琬起身,徑直越過她,來到院中央,目光鎖住不到一米的那間屋子。
此時,那些貓似察覺不對勁,停止了撓窗戶。
夜十分的靜,靜得花靜琬能聽到自己心跳聲。
高等斂笑,指着那小屋向候氏道:「王妃!聽下人稟報,少夫人就是把這久騷擾府里的貓養在那間屋內。」
&等!」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花靜琬顧不得禮節,轉過身狠狠地瞪着高等,「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你憑什麼說這裏的貓是我養的?」
高等皮笑肉不笑地道:「少夫人!如果這裏的貓不是你養的,你為何這個時辰了還是這裏?」
花靜琬收回目光,和顏向候氏福了福,「母妃!這事說起來話長,深更半夜,風大露重,琬琬扶母妃回寢苑,再細細與母妃道來。」
候氏斜睨着花靜琬,「大管家問的話也正是我心裏的好奇。你只需回答就是。」
這怎麼說呢!總至於說自己怕高軒傷害那些貓吧?候氏絲毫不為所動,這讓花靜琬犯了難。
&妃!小人看少夫人是回答不出來。」高等說完,向隨行而來的護衛使了個眼神。
嗖嗖聲不斷,那些護衛大刀出鞘,他們持刀一步一步向小屋逼去。
怎麼辦?難道要見死不救嗎?護衛們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花靜琬的心尖上,她無助地望向一臉惶色的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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