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們說啊,老子上次去怡香院,叫了他們店裏的頭牌,真別說,那個技術,那種滋味,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樂鎮南門邊,一名長相猥瑣的官兵舔了舔嘴唇,興奮的說道。
「真的假的,頭牌?你小子有這麼多錢?」另一名官兵不信,立馬反駁道。
「那還跟你吹,老子二舅可是樂人寨的師爺,你覺得我會沒有錢?」猥瑣官兵滿臉自豪的說道。
「吹,你就使勁吹,上次說自己叔叔是樂鎮的鎮長,這次又變成樂人寨了,你小子嘴裏能不能吐點真貨。」
「誒,你不信啊?嘿,不信就算,老子就把話放這,再過幾年,這樂鎮的城防官就是我。」
就在這幾名官兵爭的面紅耳赤的時候,邪氣軍官突然眼睛一眯,只見八個穿着民夫衣裳的人向這邊走來。
當即,他頓時使勁拍了拍身旁官兵們的肩膀,說道:「都別聊了,肥羊來了。」
一聽軍官此話,幾名官兵連忙站起身來,都將熾熱的目光投到了徐楊等人的身上。
他們卻是沒有仔細想想,一個普通民夫,會有如此強壯的身軀?
看着樂鎮城門口的官兵們嚴陳以待的樣子,徐楊不由輕聲說道:「都注意點,別露出馬腿了,我們是來搜集情報的,不是來當先頭部隊的。」
「是。」
警衛班士兵們紛紛輕聲答道。
「前面的八個人,站住。」邪氣軍官見八人走近,頓時一揮手,示意身後的「官兵們」上前搜身。
見着這些官兵們上前欲要搜身,徐楊首先向前一步,來到了邪氣軍官的面前,從兜里掏出一把銀子,放到邪氣軍官的手心裏,在軍官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邪氣軍官原本嚴肅的臉色頓時被笑意給代替,連忙對官兵們說道:「都給我回來,不用搜身了,放他們進鎮。」
聽到軍官此話,官兵們不由臉色都十分難看,因為他們知道,這次他們肯定是不能從這伙肥羊身上撈到好處了,因為好處都被軍官搞走了。
其中,那名猥瑣官兵更是用恨恨的眼神看向軍官,心中暗暗想到。
有朝一日,老子一定要把屬於我的東西從你們這些人手裏重新拿回來。
過程十分順利,徐楊八人就這麼進入了樂鎮,這也讓徐楊鬆了口氣,要知道,自己等人的身上可是帶了手槍,雖然這些官兵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但總歸會惹出些沒必要的麻煩。
所以,雙方沒有產生衝突,這是最好的結局。
樂鎮街道的兩側,也如普通城鎮一般,開設了各種各樣的店鋪,不過,由於樂鎮的特殊性,其中春樓,酒館等場所卻是最多的。
一路走來,徐楊暗暗心驚,這些行人,竟然是各個身上都帶着武器,各式各樣,令人不由感到頭皮一麻。
突然,徐楊只覺身邊人群有些混亂,他不由將目光投了過去,只見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分別手持砍刀,將刀片狠狠的砍在對方的身上,直砍的雙方皆是血肉模糊,直至流血而亡。
而在此過程中,旁觀的人群竟然沒有一人出來勸阻,而是興奮的起鬨,好像兩人打的越起勁,他們得到的快感更多。
而見到兩人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人群這才發出一聲意猶未盡的聲音,紛紛散了開來。
而之後,幾個官差模樣的人拿着兩塊木板將兩具屍體抬走,簡單的清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跡,街道便又恢復了正常。
見此,徐楊等人頓時目瞪口呆,他們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葩的鎮子,殺人在這些鎮民的眼中,竟好像是吃飯喝水一般平常。
不過,見怪不怪,隨着深入樂鎮,這種場景也不斷發生在眾人的視野中。
眾人走進一家茶館,只見茶館內冷請無比,甚至連個招呼的小二都沒有,徐楊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招呼眾人坐下。
「掌柜的?掌柜的?有人不?」徐楊大聲喝道。
喊了幾聲,竟是無人答應,徐楊不由暗暗驚奇,這家茶館難道不營業了嗎?連個管事的人都沒有。
過了好半會,像是收銀台後面的幕布邊緣探出一個人頭來,滴溜溜的眼珠子看了外面半會,見沒有其他人,只有徐楊等人,這個人這才敢從幕布中鑽出來。
只見此人身着一身淡青色馬褂,謝頂,八字鬍,年齡大約在三十到四十歲之間,本應看上去一表人才的,但臉上卻是青一塊紫一塊,更是有一隻眼睛被打成了熊貓眼。
見此人如此慘狀,徐楊不由收起了怒意,好奇的說道:「您?是這家茶館的掌柜?為何?這臉上…..」
「對,對,對,本人正是這家茶館的掌柜,幾位客官,可要喝些什麼。」茶館掌柜眼光躲躲閃閃,幾番望向門外,好似有人會衝進來殺了他似的。
「一壺東湖龍井,八隻杯,簡單的茶點隨便上些,即可。」徐楊淡淡說道。
聽着徐楊的吩咐,掌柜的慌忙點頭,轉身便走回幕布中,顯然是取茶具和茶點去了。
不多時,徐楊吩咐的茶水和茶點都擺在了眾人面前的茶桌上。
掌柜膽怯的收起了徐楊放在桌上的碎銀,低着頭便想回到幕布後面,徐楊卻是連忙叫住了他,儘量語氣緩和的對他說道:「掌柜的,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你能否坐下來好好和我聊聊?」
聽着徐楊此話,茶館掌柜卻是絲毫不領情,語氣弱弱的說道:「不,不了,我還有事,先回房了。」
「大膽!我們大人的話你也敢不聽?!」聽到茶館掌柜的話,一名脾氣火爆的警衛班戰士頓時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喝道。
誰知,聽到警衛班戰士的爆喝聲,茶館掌柜頓時嚇得跪在了眾人面前,一邊磕頭,一邊取出碎銀,語氣中帶着哭聲,說道:「求求在座的諸位好漢,小人不收諸位的錢財了,各位好漢想吃什麼儘管吩咐,但請諸位好漢不要再為難小人了,小人實在是受不了,要是再逼我,我,我,只能以命相抵了。」
說完,他便從衣袖中取出一把尖刀,便要刺向自己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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