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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一張嘴兩片唇,是非黑白怎麼講就看它怎麼翻動。
青田縣這一年的冬季本該是平平靜靜的,大傢伙吃得飽住得暖,不用擔心糧價上升,不用害怕危房坍塌,就是那無家可去生計艱難的也能有了活下去的保障,偏在這個時候,鬧出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卻讓許多人談論的事情。
起因無外是縣令大人打殺人販子時別的孩子都送回去,唯獨一個小姑娘被扣在了他的後宅,自然這樣的說法是從那前來討要孩子的父母那裏得來的。而另一種說法則是那小姑娘失了親娘,生父不慈被後娘挑唆着將她賣給了人販子,簽的還是死契,如今他們又要過來討人,縣令大人不忍這孩子再入火坑,便沒有答應讓他們帶人。
這事初時不過是在衙門前鬧了那麼一場,可後來不知道怎麼地就越傳越廣,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
起先輿論的導向似是對縣府不利的,好在孔明聰明,想到了先發制人這一招兒,不等那兩個無恥的東西散佈謠言,就先找了人在各大酒店茶樓把事傳了開去,同一件事兒,就看你是怎樣的說法,不同的說法能夠讓人們的觀點完全不同,也是搶了這麼一個先機,後來發生的事才能夠得以很好的控制。
支持着黎家在背後弄鬼的人始終沒有出現,但依稀能從圍觀的人群里發現一些類似於黎家的人,衙門事多也不可能全都撲在這上頭,人手不足也多虧了秦陽與張義謀的暗中相助,他二人為了這事推遲了返回的時間,還有一些見有人潑髒水主動力挺的百姓,總之你來我往幾輪之後,縣府這邊已經佔得了明顯的上風。而那背後主使的人也隱隱略出了尾巴。
這一場交鋒時隔不算太久,那黎家夫婦也耐得住,即便已叫人罵得縮在房裏出不得門,卻還是堅守不離開,這倒叫周曉晨很是驚訝,就是孔明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得了人家多少大的好處,竟死咬着不放。
這事背後的主謀雖顯,但苦於證據不足一時也難以辦他,就只就暫時拖着。
周曉晨這會兒卻是不急了,外頭鬧得大輿論的導向已經明顯的偏向於她,本來嘛自打她來到這裏後,做的一系列事都是為百姓着想,這個世界也不是前世那樣網絡發達,可以隨意花錢買水軍肆意攻周的世界,這裏的輿論還是靠老百姓口口相傳,用她的話來講,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人作天看不光天看,那百姓的眼睛也是雪亮的,那髒水哪裏是那麼容易潑上身的,不過,這事還是讓她有許多吸取教訓的地方,除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在任為官稍不注意也是容易引火上身,有時候不能婦人之仁,要先下手為強時還是要狠下心腸,除此之外還有另一件事她也必須謹記,遇上這種糟心事千萬不要瞞着老婆。
這一次的事情到底還是讓施詩給曉得了,外頭風言風語傳得厲害,牆再不透風也總有漏的地方,她家小媳婦終究還是聽到了些閒言,外人的話加上丈夫不經意流露出的反常情緒,於是,某一日晚上來了個徹底大追問。
周曉晨知道瞞她不過,也就只能坦白從寬,將事情原原本本交待了之後還不忘記加上一句,「事情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啦,現在就為了抓出幕後指使,才由着他們逍遙。你放心,這事再過一陣子一定能夠處置妥當。」
「你的話,我哪裏還敢信。」施詩卻在這個時候,表達出了不信任。
「哎,我可就這麼一次呀,你就不信我啦。」周曉晨走到人跟前,伸手拉了媳婦的衣袖邊賣萌邊討饒。
只可惜那舉動半點沒能夠讓施詩心軟,她少有的抽回了衣袖:「是誰說的,這世上誠信最重要,一次說謊難再讓人信服。」
這是拿自己的話來打自己的嘴,周曉晨雖知這人是故意,卻還是好聲好氣繼續討饒道:「我這也是怕你擔心着急,我這可是善意的謊言。」
「不論善意惡意都是一樣。」施詩偏就不聽了。
「我錯了,我錯了,」周曉晨忙將人抱了,趁無人又在她小臉上親了一口:「以後保證再不會了,你再給個機會,信我一回。」
這回,那小媳婦連臉都沒紅,由着他親卻是不給回應。
「媳婦,我的好媳婦,以後再不會啦。」周曉晨索性小雞啄米似的在那小臉上連着親了幾口,見她仍無回應,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裏,「我有事你要為我操心,可是,你操心我更難安下心來處置這事,我原本覺得不告訴你是對的,可現在我知道錯啦,真的以後都不再這樣了。」她很是認真的保證。
施詩還是不說話,卻拿了手反環住了丈夫的腰。
這一晚的兩人的曖昧纏綿自是不用多說,到第二天,周曉晨神清氣爽的去衙門,中午特意回來吃飯,看到桌上擺着的那幾道自己最不愛吃的菜時,這才曉得,她家小媳婦的氣還沒消。就這麼無論她怎麼做低伏小,她家裏那位仍舊天天做那樣的菜,還盯着她非要她吃下去,也不曉得哪一天才是頭,這樣的懲罰實在叫人難忘,反正她是再也不敢瞞着媳婦了。
這一天,秦陽和張義謀一起來衙門,外頭大局已定他二人是來道別的,因這事他們的行程已遲了不少,大家都想着要回去過年,再不走萬一路上再有別的事耽擱,怕錯過了團圓。
周曉晨對他們二人很是感激,「這一回還要多謝你們頂力相助。」
張義謀卻擺手道:「你這是哪裏的話兒,這一趟要不是你給咱們捎了信,咱們也不能賺得盆滿缽滿的,再說了,咱們是同窗,參考那一路你也沒少幫我,我若是這回就自己走了,哪對得起我名字里的那個義字。」這一趟他們遠道而來,不光帶了米來還帶了不少北邊的特色產物,米價雖然被控制卻還是有營利的空間,當然,北方帶來的那些產物才是真正的大頭:「我留了幾個家裏的僕人在這裏,我吩咐過了若還有用得到他們的地方你直管叫他們來。」
「不用,後頭的事我已經有把握,讓他們一道回去吧,也好和家裏人一起吃個年夜飯。」周曉晨忙拒絕。
「沒事,那幾個都是沒空的,我也不瞞你,我打算在這裏開間鋪子,那房子已經買好了,讓他們在這裏也是幫我先打理起來,就在東大街那裏。」張義謀直言:「不過,他們還是生人,我怕萬一有人找他們麻煩,還請你多照應些,不過,你放心若是他們在這裏做了錯事,你也不用買我的人情面子。」
周曉晨聽他這麼說想了想才點頭:「你放心。」
秦陽插話道:「咱們三天後起程,你有什麼要我捎帶回去的不?」
周曉晨這才想起這檔子事我,原本她是要和施詩一起好好準備的,沒想到突然鬧出了黎家那件事,搞得她到現在還沒有去買禮物,算日子明日正好是休沐,「東西我明兒去買,弄好了就給你送過去,這次回去,我這裏發生的事就不要和家裏頭說了,省得他們操心,就說我在這裏順順利利,只是不能夠回去看他們,請他們多放心。」
秦陽點了點頭:「你放心,這些我都知道。」
周曉晨還有心要和他說些其他的事兒,這會兒張義謀還在便沒有多說,三個人又閒話了幾句,他們就告辭離去。
將人送到了書房外頭,周曉晨微嘆了一口氣兒,雖說那兩人算不得至親,可他們的離去卻又讓她有了淡淡的失落。
晚上回到家中,看到桌子上自己喜愛的那幾道菜時,眼一下便亮了起來。
這會兒施詩還在做最後的那一道湯,歡喜忙着拿碗盛飯。
周曉晨走到妻子的身後,趁歡喜不注意時輕輕撞了妻子那麼一下,湊到她耳邊:「這算是解禁了?」
施詩轉頭白了她一眼兒,卻不說話。
周曉晨回頭看了看歡喜,人又往妻子的身子上靠了些:「都是我喜歡吃的呢。」
施詩感覺到的身後人那似無賴一般的貼近,忙用手肘子往後輕捅了一下,把人弄遠了之後轉頭看了看歡喜,見小頭丫背對着她們這才鬆了口氣兒,再轉回頭朝那沒羞沒燥的人瞪了眼兒,這才小聲賞臉回了一句:「可長記性了?」
這大人訓孩子一般的口氣讓周曉晨忍不住失笑,她也配合認真地點了點頭:「記住了,再也不敢啦。」
施詩這才給了個笑臉:「快去洗手,一會開飯你多吃點。」她哪會不曉得這人這幾日吃得有多辛苦。
周曉晨卻是沒有,這會兒若是沒有歡喜在,她真想直接抱着媳婦啃上幾口,餘光瞄了一眼歡喜兒,她飛快地在妻子臉上輕啄了一下,又小聲道:「往後咱們的孩子可得讓你管。」說完轉身就走。
施詩叫他那舉動驚得差點湯着了手,心裏又羞又怒,正要再去瞪人,卻看到丈夫走到了歡喜邊上,正指點着她怎麼端碗才不會燙手,想到她最後的那一句,再看着那兩個人,便好似看到了將來,她的丈夫就是那樣教導着他們的孩子,一瞬間羞惱不在只留下了濃濃的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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