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風景區的附近,在西湖與大(浙大)之間的那條曙光路上,原本有些老舊的街道在一次魔物襲擊後反而得到重建,現在已經是一條嶄新的繁華街道。
但促使這條街變得如此繁華的卻不是西湖美景和大的名望,而是那一棟棟新建的劍館!
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面對魔物襲擊的時代,武器得到解禁,武力碾壓知識,成為家長最希望自家孩子擁有的事物!
畢竟,人若死了,學再多知識也是無用!
家長們為了讓孩子們能更好地活下去,就算不指望他們能成為對抗魔物的「英雄」,也希望他們有足夠的體力在魔物的襲擊中成功逃進地下避難設施內!
哪怕是只能提高一點逃生的幾率,那也是千值萬值的!
與此相對的,故意傷害罪的刑罰也得到了加重!
但即便如此,家長們還是拼命地把孩子們往劍館、武館裏塞。
在新曙光路上就有這麼一家華山劍館,因有「華山」之名而頗受歡迎,成了家長們最想讓自家孩子擠進去的劍館之一。
然而這些天裏,華山劍館卻遭遇到了開業以來的最大危機!
確切的,不僅僅是華山劍館,這整條曙光路上的劍館全都遭遇到了非常嚴重的營業危機。
那並非是資金上的危機,也並非是政策上的危機,事實上劍館與武館都是受到政府資助的項目,在政策上都有很大幅度的傾斜。
所以真正的危機,是來自於人氣上的!
因為有人踢館!
劍館雖然不是武林門派,但若被人當面踢了館,那肯定不會再受到家長孩子們的信任,不但人氣會暴跌,連原本的學徒都有可能會棄館而去!
前些天,那名不知從哪來的劍客突然出現,然後從最靠近大的劍館開始挑戰,他每天挑戰一個劍館,把每一個劍館裏的劍客導師都虐得體無完膚,顏面大損!
其中一家劍館最是悽慘,那包括館主在內的所有導師一起出手,卻被那名劍客單人一劍暴打了一頓,以至立刻關門閉館,現在連店面都開始掛牌出售了。
而按照順序,華山劍館就是下一家要被挑戰的劍館!
華山劍館的館主西門丁為了想辦法保住劍館的名譽,每日細細苦思,焦頭爛額,已是三日無眠。
深夜的暴雨雷亟就像打在他的心頭,讓他心中難安,痛苦不堪。
「如果再想不出辦法,這華山劍館的名頭可就要被我丟盡了!但我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怎麼可能打得過身強體壯的年輕人?」
「那不知道哪來的混賬子,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去當英雄?非要來找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晦氣?」
「如果劍館倒了,我到哪裏去賺錢還債?醫院的治療費也一直拖欠着……」
「d,要是老子的徒弟還醒着,不把你打成三級殘廢?真是老天不公啊!」
西門丁在臥室里來回走動,無力地抓着枯燥蒼白的頭髮,那滿臉的皺褶透着不一般的滄桑。
「老丁,你別晃了!趕緊過來睡覺!你明天還要上場比劍,總不能指望那些臨時召來的所謂劍法大師吧?或許拼一拼,還有機會?」床榻上,半老的徐娘沖他喊道。
但在明光照耀下,她的眼中也佈滿血絲,顯然也是一樣的煩躁。
「你的也對,能不能成,總要拼過才知道。我這就來睡!」
西門丁從床邊的柜子上摸出一點安眠藥吞下,然後哆哆嗦嗦地爬上了床。
不久後,安眠藥的效力發作,他終於睡了過去。
……
白天,陽光明媚,晴空萬里,正應了那句雨後方有晴天的話。
華山劍館的門前,一大早便有許多人聚集於此。
這些人中,一部分是單純來湊熱鬧的,一部分是同行同業來看笑話的,一部分是想要觀察劍館實力的家長,還有一部分是各個劍館的學徒乃至導師,其中還有這些天來逐漸那名青年劍客的粉絲的人。
至於最後一部分,多是得到消息後,專門來審視那青年劍客的實力的人!
自古以來,登門挑戰踢館的理由無非就那麼幾個,除了同行之爭與專為復仇之外,就只能是為了求學切磋或者揚名立萬了!
那青年劍客一路踢館,形同虐殺,顯然不是來求學切磋的,那麼就只能是為了揚名立萬了!
至於揚名立萬的原因,一是為了榮譽,二是為了金錢,三是為了尋求某些資格!
沒有人知道那青年劍客是為了什麼而來,因為他從來不多,也從來不把心中想的事情寫在臉上,他從始至終都顯得非常冷漠。
有些人將這種姿態形容為「酷」,大概那就是吧。
到八九點的時候,華山劍館的門依然緊緊閉着,這異常的現象不禁引來許多人的議論。
「這都快九點了,華山劍館怎麼還不開門?」
「我記得劍館的開門時間都在五六點的清晨吧?我上班路過時,都能看到劍館的學徒們從西湖晨練回來……」
「難道是怕了?但這劍館不是號稱華山真傳?華山派可是個非常厲害的門派啊?我記得有個叫岳卜群的就是華山派的掌門!」
「大兄弟,那是電視劇里演的!現實里哪有什麼華山派?這華山劍館肯定是沽名釣譽的假冒貨色,連出門應戰都不敢!」
相對的,那名前來挑戰的青年劍客卻是早早就來了,他身材修長,面目冷酷,身後背着一柄三尺長劍,一直站在門前吹着冷風。
幾天下來,他名聲大噪,但卻從未報過姓名——然而他借住的旅館還是出賣了他,畢竟住旅館是要出示身份證的。
他的名字叫「楊奇」,今年二十三,來自北方城市。
楊奇從早上七點就到了這裏,到現在都等了快兩個時!
也就是,他被人當猴子圍觀了整整兩個時,然而華山劍館的門卻連一絲要開的跡象都沒有!
儘管他自認心性堅毅,心如止水,但此時也不禁有些惱怒,終於是按捺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揚聲道:「我聽聞……」
「吱——」
在他出聲的那一刻,劍館的門開了。
於此同時,一輛出租車也在路邊悄悄地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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