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聽房頂有人,杏兒也是一驚,瞬間壓低了聲音,「那怎辦?」
「娘子,你我假意吵架,一定要擺出不吵一夜不甘休的樣子!」初到本地便買房置地,在外面酒樓里吃飯更是大手大腳,若是引不來同行那才叫奇怪。如果對方是行家裏手的話,最好的對策就是一定要讓他知道這家人晚上不睡了。識趣的早些滾蛋,否則保證你蹲在房頂凍上一夜,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楚離話音未落,杏兒的手已經變掌為爪摳在了楚離的前胸。
「娘子你這是作甚……?啊……!!!!!」沒等楚離回過神,杏兒的玉手便已在他的前胸抓出五道血痕。
「你……你怎麼來真的!!」
「你這個負心的畜生!!」杏兒爪完一把還嫌不過癮,掄圓了胳膊啪的一巴掌便打在了楚離的臉上,聲音之清脆恐怕街上都能聽見,「你說!!這絹帕是誰的!!」
楚離傻在了當場。
噹啷一聲,茶杯被杏兒隔着窗戶扔出屋外。
「哪有什麼絹帕啊?」
「還敢狡辯!!」杏兒掄起胳膊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娘子,做做樣子就行,何必真刀真槍?」楚離雙手捂臉眼中充滿冤枉。
「呸!」撲通一聲,楚離被杏兒一腳踹下床鋪。
片刻不到,院子裏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繼而傳來黃雙再的聲音,「楚少俠?你們怎麼了?」
「哎,沒事沒事,我娘子有些誤會,讓黃兄你見笑了……」楚離打開屋門,只見黃雙再穿着睡袍站在門口,後面還跟了兩個滿臉殺氣的家丁,手中竟然拎着刀劍,看來杏兒生出的動靜實在不小。
「哎呀少俠,男人大丈夫,對女人應該多些謙讓才對啊……」黃雙在的酒似乎還沒全醒。
「躲開!!!!」沒等黃雙再反應過來,便被楚離一把推向身後的家丁。與此同時,兩隻鐵弩箭叮噹兩聲便打在了門口的石階上。
「快進來!!」弩箭打空,楚離一把將黃雙再拉進屋子,杏兒也沒閒着,第一時間吹滅了屋中的油燈。
「杏兒你沒事吧?」楚離把頭轉向驚魂未定的杏兒,一把從枕下抽出了寶刃鐵砂。此時,院子裏已經叮叮噹噹的打上了,四對二,四個黑衣人,兩個家丁。
這一幕,忽然讓楚離想起了多年前被師傅救走的那一夜,老爹聲嘶力竭的呼喊瞬間又在耳邊響起。
「跑……」不由自主的,楚離想起了老爹的遺言。
「我沒事兒!離兒你要小心!」
離兒。
這是杏兒第一次如此稱呼楚離,雖說情況緊急,卻也把楚離聽得一愣。
「黃兄,保護我娘子!」說罷楚離拎着寶劍便要出屋,結果剛到門口便遇到了一個難題:黃雙再的家丁將一個黑衣刺客逼到了門口,但見刺客的整個後背,就好比一扇掛在貨架上的黑魚,雖不停扭動,卻毫不設防。
殺,還是不殺?
沒時間想了。
楚離一閉眼,反手握劍俯下身子就是一招橫掃千軍,刺客雙腿好比削甘蔗一樣,被各自削為兩截,湧泉般的獻血很快便淌下三級台階流到了院中的青石板上,一聲驚徹天地的慘叫聽得人頭皮發麻。
見刺客倒地,黃雙再也醒過了神,隨手舉起一個足斤足兩的梨木圓凳,劈頭蓋臉便砸向倒在地上掙扎的刺客,隨着圓凳落下,慘叫聲戛然而止。人數打平,三對三。
然而,這短暫的平衡並未維持多久,一個家丁很快便沒了胳膊,繼而腦袋也沒了。不得不說,黃雙再帶來的家丁,的確是身手了得,但這些刺客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楚離與最後一個家丁背靠背站在一處,被三個刺客圍在了中間。
不是有四個家丁麼?怎麼才來了兩個?
「那兩個人呢?」舉劍擺着迎敵的架勢,楚離小聲問了一句。
「派出去了!」
「真會挑時候!」
正當此時,一個刺客忽然出招,暴叫着揮刀砍向楚離,其餘兩個人也順勢與那家丁戰在一處。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初到京城的那個夜晚,殺死小販的那個大漢,也是如此攻勢。
噹啷一聲,刺客的單刀被寶刃鐵砂削為兩截,這一次,楚離沒再猶豫,趁着刺客一愣的機會,寶刃轉向猛地砍向刺客的脖子。
刀被敵人削斷,刺客本能的一愣,見楚離劍到眼前趕忙側身躲避,然而,這一招變的實在是太快了,刺客躲開了腦袋卻沒躲開肩膀,整個肩頭連骨帶肉被削下饅頭大小一塊,瞬時血漿噴濺骨髓外涌,疼得那刺客竟然僵在了當場。噗嗤一聲,楚離將寶劍刺入了他的喉嚨,沒再留給他慘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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