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火猿王咆哮着飛奔而來,楚峻果斷地轉身開溜,這頭畜牲正處於暴走狀態,被它抓住只有被撕成碎片的分。楚峻剛剛跑開,他先前藏身那株樹便被火猿王給生生撞斷了,威勢相當嚇人。楚峻甩開大步飛奔,突然感到後面一股炙熱的氣息撲到。楚峻幾乎是下意識地急剎下蹲,拳頭大小的火球擦着頭皮掠過。
蓬!
前面方圓數米變成了一片火海,火球爆炸的氣浪將楚峻向後掀翻滾出幾米。瞪着血淋淋獨目的火猿王已經奔到跟前,抬腿就是一腳踏向楚峻的腦袋。
「啊!」趙玉驚呼一聲,知道楚峻鐵定要被踏得腦漿迸飛了,不忍心地合上眼睛,聽到的卻是火猿王一聲慘厲異常的悶吼。趙玉急忙睜開眼,恰恰見到楚峻狼狽地滾到一邊,而火猿王的屁股後面插着一根東西,正是楚峻那把怪模怪樣的武器。
原來火猿王狂怒之下失了理智,只想着以最暴力的方式將楚峻的腦袋給踏碎,沒想到卻被後者抬手捅了後門。火猿王痛得蹦了起來,俯身抓住楚峻的兩邊肩頭猛力一甩。楚峻橫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樹身上,噴出一口鮮血後在地上不動了。
火猿王無暇查看楚峻的生與死,撅着屁股扭頭向後,獨目竭力想看清傷害自己菊花的是什麼事物,摸索着抓住露在外面那截軍刺。趙玉驚愕過後怎麼肯放過此等大好機會,手捏法訣一指,長劍帶着風雷御空飛斬過去。正忍住劇痛,努力拔除「眼中釘菊中刺」的火猿王被飛劍穿胸而過,悲吼一聲轟然向後翻倒,屁股上露出半截的軍刺完全捅了進去,屍體條件反射般向上跳了一下便不動了。
趙玉驚魂稍定,酸軟無力地扶住旁邊一株樹木嬌-喘。
「嘿嘿,果然精彩!」一名身材欣長的男子從隱蔽處閃了出來,徑直向着趙玉走了過去,臉上掛着陰惻惻的笑意。
趙玉神色急變,手捏劍訣企圖召回飛劍,男子身形一閃便到了跟前,連點趙玉身上幾處經脈。
「徐經,你想幹什麼?」趙玉又驚又怒地喝道。
這名叫徐經的傢伙長相醜陋,兩眼狹長,狠厲中帶着一絲貪婪。徐經低頭審視着趙玉絕色傾城的俏臉,聳立起伏的酥胸,眼神變得滾湯火熱起來,嘿笑着道:「不愧是冰玉無雙中的趙玉,連生氣的樣子都分外動人,能把人的魂魄給勾走!」說着蹲了下來,神情迷醉地欣賞着仰面而臥的絕色佳人,毫不掩飾眼神中赤裸的欲望。
趙玉頓覺如墜冰窖,厲聲道:「徐經,敢碰我一下,我師傅不會放過你的!」
徐經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狠厲,嘿嘿地道:「玉真子那老太婆雖然厲害,不過我師傅也不是吃素的!」
「雲崇子護得你一時,卻護不得你一世!」趙玉寒聲道。
徐經伸手扯下趙玉腰間的百寶囊,陰笑道:「謝謝你提醒,我不會給自己留下隱患的!」
徐經一邊說一邊把神識往百寶囊中一探,眼中閃過一抹狂喜,把百寶囊收好,目光貪婪地審視着趙玉凹凸有致的身體,嘿嘿地道:「趙玉,你這是咎由自取,早把寶物交出來不就沒事了,累得我追了好幾百里!」
趙玉清澈的明眸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惶然,厲喝道:「你想殺人滅口?」
徐經淫淫一笑道:「騰凰閣的凰冰與正天門的趙玉並稱冰玉無雙,男人們心目中的仙子,就這樣殺掉十分可惜!」說着伸手摸了一下趙玉白玉凝脂般的臉蛋。
趙玉俏臉脹得通紅,明眸中儘是怒火,嬌軀因為盛怒而微微顫抖。徐經被趙玉憤怒的美態逗得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即將這極品美人壓在胯下恣意撻伐,小腹中的邪火騰的燃燒起來,嘿嘿淫笑道:「趙玉,只要你乖乖順從做我的女人,讓我干舒服了,或許會考慮放過你!」
「呸,我趙玉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趙玉怒不可遏地喝叱,聲音帶着一絲絕望的決然。
徐經陰笑道:「等你試過欲仙欲死的滋味便不會這麼說了!」說着迫不及待地吻向趙玉粉紅的櫻桃嘴兒,卻被後者一口唾液吐在臉上。
徐經狼狽地擦掉臉上的唾液,惱羞成怒地喝道:「不識抬舉,什麼狗屁冰玉無雙,還不是讓男人日的貨色,老子今天就破了你的身子,囚起來每天幹上幾次!」說着掏出一個瓷瓶,興奮地道:「吃了這五淫極樂丸,任你三貞九烈都會變成人盡可夫的淫-娃蕩婦,主動和我交-歡!」
趙玉臉色慘變,怒叱道:「人渣敗類!豬狗不如的畜牲,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趙玉還沒說完便被捏住腮邊,徐經陰笑道:「想咬舌頭,沒那麼容易,如此極品,我一定要慢慢享受!」
趙玉眼中露出絕望之色,兩滴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滑了下來。徐經見狀越發的興奮起來,倒出一粒異香撲鼻的五淫極樂丸聞了一下,舒暢地呼出一口氣,淫笑道:「趙玉,待會你體驗過那種極至的歡樂後,說不定便會心甘情願地做我的女人!」
趙玉拼命地掙扎,奈何靈力被封,如何是徐經的對手。徐經把五淫極樂丸強行塞進趙玉的嘴裏,正企圖逼她吞掉,突覺腦後勁風襲到,情知不妙的他猛然低頭,一塊石頭堪堪擦着頭皮掠過,啪的擊在不遠處的樹身上。徐經吃驚之下鬆開了捏着趙玉香腮的手,霍地回身舉掌,一顆碩大的拳頭在眼前迅速地放大。
蓬!
鼻樑骨折的聲音響起,徐經痛呼一聲,鼻血眼淚齊飆,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太陽穴上又挨了一下,頓時一陣頭暈目眩。趙玉趁機吐掉口中的五淫極樂丸,迅速地滾到一邊。
楚峻兩眼發紅地騎在徐經的身上,拳頭雨點般砸在徐經的腦門上,一直砸到徐經半張臉血肉模糊,頭骨都凹了下去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趙玉臉帶淚痕,訝然地望着連站都站不穩的楚峻,他的拳頭還在往下滴着血水和白色的粘糊物,一個凝靈期的修仙者竟然被他赤手空拳砸死了。
「你沒事吧?」楚峻有氣無力地吐出四個字便仰臉翻倒在地上。
「楚峻!」趙玉嬌呼一聲,急忙爬了過去,伸手探了一下他脈搏,發覺還有微弱的搏動,不禁喜極而泣,明眸中水光點點。
趙玉扶着樹艱難地站了起來,正要放出信號求救,突覺一股炙熱難耐的感覺從胸口散開,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嬌媚的輕吟,俏臉瞬間變得紅通通的。
五淫極樂丹藥力霸道,趙玉雖然沒有吞下去,但含在嘴中片刻,已經有少量藥力滲入體內,此時藥力開始產生了作用。
趙玉心驚地摸了一下兩頰,只覺火燒一般熱哄哄的,一股難耐的欲望從心底湧起,頭腦中情不自禁地出現種種羞人的場景。趙玉狠咬了一下舌頭,意識頓時清醒些許,急欲走開找水,可是腳下一個踉蹌反而跌倒在楚峻的身上。
楚峻身上的男子氣味似乎蘊含着一種奇異的魔力,趙玉聞着頓覺欲罷不能,竟是有點不願意爬起來,芳心噗通噗通地亂跳,香腮嬌艷欲滴,櫻唇微張吐氣如蘭,雙眸似要滴出水來,目光泛泛地落在楚峻的臉上,竟然越看越是歡喜,忍不住迷迷糊糊地噘起嘴兒湊了上去。
正在此時,遠處傳來陣陣的鶴鳴和呼叫聲,情-欲蠢動的趙玉悚然驚醒過來,發覺自己竟然親妮地趴在楚峻的胸口,馬上像被蛇咬一般翻了下來,兩手捂着火辣辣的粉臉羞怯難當。
隔了好一會,趙玉才從羞怯中恢復過來,畢竟那五淫極樂丸沒有真正吞下去,此時藥力已經漸漸散去。
這時天空中鶴鳴越來越近了,能夠清晰地聽到有人在呼喊楚峻的名字。趙玉忙整理了一下衣物,走到火猿王的屍體旁把飛劍拔了出來,又從徐經的屍體上將百寶囊取回。
趙玉手持長劍,寒着俏臉斬斷徐經那對髒手,又在屍體上狠狠地刺了幾劍才算解恨。要不是楚峻,自己今天恐怕就要屈辱地死去,念及此,趙玉後怕嬌軀發抖。
此時,四頭灰鶴出現在頭頂上方,張猛張飆兄弟扯着嗓子大叫着楚峻的名字。趙玉急忙掏出一瓶化屍粉灑在徐經的屍體的傷口處,屍體立即滋滋地化成一堆血水。徐經的來頭不小,趙玉可不想留下天大的麻煩。
「看這火勢,有可能是火系的二級靈獸,楚峻那小子恐怕沒命了!」青衫少年騎在灰鶴上向樹林下張望,一邊大聲道。
紅衣少女聞言面色微變:「那我們還是走吧,二級靈獸我們也未必是對手!」
在寧蘊看來,只是一名萍水相逢的體修而已,沒必要為了他冒生命危險。
「是林平師弟和寧蘊師妹麼?」趙玉的虛弱的聲音從樹林下傳了上來。
青衫少年聞言喜道:「是趙玉師姐!」不等寧蘊說話便向着下方降落。
寧蘊撇了撇嘴,控制着灰鶴在林間的空地降落,張猛張飆只得跟了下去。
林平等看到狼藉的四周,還有遍地的靈獸屍體時,都驚得目瞪口呆,張猛張飆看向趙玉的目光帶上了深深的敬畏。寧蘊驚道:「趙玉,這些靈獸都是你殺的?還有一頭二級實力的火猿王!」
青衫少年林平卻是關心地問:「趙師姐,你傷得怎麼樣?」
趙玉虛弱地搖了搖臻首,道:「我不要緊,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眾人循着趙玉所指望去,張猛張飆脫口而出:「楚峻!」
林平急忙跑過去扶起楚峻探了探脈搏,抬頭道:「還沒死,不過脈搏和呼吸非常弱,內傷很嚴重,恐怕很難活過來!」
「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將他救活過來!」趙玉斬釘截鐵地道。
林平愕了一下,點頭道:「趙師姐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兩天後,三頭灰鶴出現在樹林的上空,灰鶴上均騎着一名身披火紅披風的男子,披風后繡了一束熊熊燃燒的火焰,十分之奪目。位於正中那頭灰鶴上的男子年約二十,兩道濃重的眉毛透着冷厲的氣勢,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面色陰沉地盯着手心一枚破碎了的玉珠。
這種珠子喚作寄命珠,封印了所屬者的精血,假若所屬者死亡,這顆寄命珠便會自動碎裂。各大門派的核心弟子都有這樣一顆寄命珠存放在門派內。
「應該就在這附近,下去看看!」神色蕭殺的男子寒聲道。
三人降落在樹林中仔細地搜尋起來,被火猿王燒過的樹木痕跡還在。蕭殺男子的目光落在一處地面上,那裏的草皮都枯死了,光禿禿的十分突出。蕭殺男子的神情突然變得極為狠厲,走過去蹲下,挖起一撮土壤聞了聞,身上的氣勢騰的爆發,跟在他身後兩人駭然地後退了一步。
「徐經那天晚上追的是誰?」蕭殺男子的聲音冷如鐵石。
身後兩人凜然地道:「是正天門的趙玉,那晚我們看到龍神光爆發,正好碰上一寶物飛出,卻被那趙玉捷足先登了,二爺跟趙玉打了一架,結果輸了,二爺不服氣便一路緊追,由於天太黑,我們便跟丟了!」
蕭殺男子右手一揮,一道火焰從掌沿噴出,如同刀鋒掃過,旁邊一株碗口粗的樹木頓時折斷倒下,斷口處冒出縷縷青煙。
「趙玉!」蕭殺男子捏緊了拳頭,眼中射出深切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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