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五日,早晨十點
「鐺」金屬交鳴聲響起,崇舉刀擋住了象徵色.欲人偶的一擊高踢腿,從看起來瘦小的腿部傳來的巨力險些讓他手中的刀飛出手
「咚」權杖敲打地面的聲音響起,象徵傲慢的人偶從側面切入,在分開他和色.欲兩個後便立刻橫掃向自己的腰部
「嘭」崇急躲時已經被一腳踢飛
(動作比活人還要靈活...)崇將身子停下後揮了揮手,剛才似乎是骨折了
(配合太默契,幾乎是在自己行動的一瞬間便同時切入,在封鎖住自己下一步動作的同時逼開自己)崇將手骨重新接好(而且這個力量...到底是怎麼改裝的)
「沒有改裝的那麼徹底,我又不是「鑄」那個傻女人,能將普通的手槍改造成對艦炮」她卷了捲髮絲說道,銀金色的長髮與手中的絲線混在了一起「我只是給他們裝了個魔術迴路,其餘的改造不了」
「如果在想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心裏想法的話,靠動作咯,人偶使在戰鬥時本來就需要注意四周,因為在操弄人偶時我們的戰鬥力等同於零」她將手再度放下「和你打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又不能太快殺了你,只能慢慢玩了」
「...別太小看人」崇冷聲道「小心被我殺了」
「呵呵,我為你這份勇氣鼓掌」她拍了拍手「同時我也為你的衝動感到惋惜」
「好吧,看在連你都說出了狠話的份子上,我不用全力也對不起現在的氣氛呢」她望了望下方「勢均力敵呢...算了,不浪費時間了」
「好好記住接下來的戰鬥吧,如果你還能活着離開的話,它將使你終生受用」她再次欠身「它會讓你明白,你的實力到底有多麼可悲」
「傀術——柳葉舞」下一刻,她身旁的兩個女人以一種詭異的曲直線逼近了自己
「!」於是崇也舉刀想擋,按照常理來說是可以擋住這從正面突入的攻擊才對
———但沒有擋住,刀身在與人偶身體接觸的一瞬間便以奇異的角度彎曲看來,就如同是刀身背叛了自己一樣,它自動給敵人讓開了一條道
「嘖」通過光折射產生的錯覺吧
「說過了吧,共舞時可不能獨自退後哦,在乎一下你舞伴的感受啊」她淡淡道
「傀術——覓殺舞」又是極為詭異的行進路線,如同野獸一樣,在自己後退的同時對方已經撲殺了過來,而且是瞬間,就是連視線都無法捕獲到人偶的行動,仿佛在它們一踏步時便殺到了自己身邊
「覺得奇怪嗎,是否認為我動用了能力」她淡笑道「很可惜,沒有哦,人偶使本來就是不講究規則的職業」
「只要手中的線能夠扭曲改變,我便能讓人偶做出各種奇異的動作」她拉了拉手指,兩個人偶蹲下了身
「傀術——襲影舞」又是同樣的一起行動,繞至背後,然後切斷自己的腳嗎
「說到底還不是用線的人偶」崇咬牙道「白馬!」
「不從之神的能力嗎,氣勢倒是不錯,但一點也不熱啊」她瞥了一眼向自己這邊疾馳而來的火焰,然後再次勾動了手指
「傀術——淨月舞」這次是不一樣的動作,象徵色.欲的人偶一躍而起,而象徵傲慢的人偶在她的腳底作為托盤,色.欲孑立獨舞,雲袖輕搖,不滅的審判之火在看似薄弱的絲綢下竟然慢慢被撲滅殆盡
「很吃驚是嗎」她將剩下的火苗掐滅「王牌如此輕易就被擊潰了」
「但這就是事實,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我甚至不需要動用能力,光憑手中的兩個人偶我就可以將你逼上絕境」她冷聲道「對了,剛才的遊戲算你贏了,你還可以詢問我一個問題」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明明只是傀儡而已」崇咬牙問道,相差太大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那麼我回答你的問題」她伸開了手,五指間纏着的絲線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着奇異的光「人偶使分三個級別,最次的為簡單的操控,拉線收線,這種人操控的人偶只能用來表演一下雜技而已」
「中等的是較為複雜的操弄,在拉線收線的同時抖動手指使人偶自由的改變行跡軌跡,這種操弄法被人稱作術式,也就是所謂的傀儡術」
「高等的同樣也是操弄,但是在抖動手指的同時也開始注重使力收力的程度,這樣做可以讓人偶變得宛如活人,但這還是受限於傀儡術這一行列之中」
「所以我稍微做了一點改進,不僅僅在乎力量,天氣的交替,敵人的動作,環境的更改,一切的一切都要親手掌握操弄」她冷冷作笑「並不是我擊潰了你,而是你擊潰了你自己」
「舞蹈本就是兩人共同完成的藝術,我只是跟着你的步伐來移動而已,你做出的每個動作就是我的傀舞!」
「與天地共舞,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他人,然後讓他們自我毀滅,這就是我的傀儡戰法」她誘.惑的舔了舔嘴唇「我還真是個壞女人啊」
「這就是一人成軍的秘密,根本不用我出手,只需挑動戰亂然後便能讓其他人為我取得勝利」她指着慌亂的戰場笑道「看啊,他們正在戰鬥,賭上一切在戰鬥着,即便我輸了我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反而是他們,這次的戰鬥贏了又如何?」
「他們的命運,已經掌握在我手中了」
「是嗎...我懂了」崇低語道「靠別人來替自己獲得勝利嗎,這就是一人成軍」
「不,是一人亂軍才對,禍國的舞姬、這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是哦~那麼還要繼續嗎,獨舞至遍體鱗傷,很適合你的結局哦」她又恢復到了平常的笑臉
「當然,只是要換手了」崇深吸了一口氣道「雖然很不想這樣做,但是我認輸了,那麼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戰,上!」
「呵呵,明白了!」大氣仿佛被壓縮,無論是她還是她的人偶都半跪在地抬不起頭來
「喂,織,說了那麼多話應該夠了吧」金髮的男子從空中急降至她面前「接下來我們兩個就好好談談吧,怎麼樣啊」
「啊啦啦,我當是誰,是不解風情的土豪金啊」她的臉色變了變「怎麼,打算當出頭鳥嗎?」
「沒錯,我看不下去了,什麼鬼舞蹈,你最多只是個藝妓」他毫不留情的嘲笑道「老老實實回去彈着你的小琵琶,然後抱着冷冰冰的死人睡覺去吧」
「呵呵...口氣還真大啊,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嗎...」她冷笑道
「傀術——曼陀羅舞!」
「煩死了!老子管你什麼舞!全部給我滾開!」看着面前盛開的花裙,他選擇了最簡單的動作
———只是揮拳,僅此而已
「嘭!」天地顫抖,恐怖的重壓直接將屏障打破,流動着的雲也在這一擊下被打散
「咕...」她看着險些被打成碎片的兩個人偶咬了咬唇(不妙,這傢伙的能力完克我,再待下去的話我能不能逃掉都是個問題)
(可如果先退去的話,豈不是讓「結」那個傢伙看了笑話,明明連後面的幾步都想好了)
(那麼,至少要讓那個傢伙留下點印記!)
「時間讀流!」她彈了個響指
「不好!」他急忙打算揮下第二拳,可她的第二個能力已經啟動了
「很好」看着面前正處於「戰」下來前一秒的時間段她冷笑了聲「真可惜,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回到過去的時間段,然後觀看已經經歷過的場景而已,如果能直接干涉的話我現在就應該殺了你」
「空間抓取」她伸手,手中的銀絲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後直接刺入了定格在時間溯流里的崇的心臟
「咚」而在現在的時間段里,崇早已經捂住心臟倒下
「該死的女人!」他怒吼道「給我留下!」
「雖然說打不過你這隻狗熊,但如果我鐵了心想要走,那麼除非是「零」否則其他人誰也留不住我」她微笑道「放心,死不了的,我不能干涉到那種地步,但是留下些後遺症還是可以的」
「那麼拜拜咯」她再次欠身表示告別「對了,戰爭依然在繼續,如果想靠這種身體去幫忙的話,我不介意哦」
「還有~」她伸出手,手中的絲線迅速將台下的兩柄武器捲起
「什麼?!」伊諾森和立花宗茂同時轉頭
「呵呵,作為報酬這兩把武器我就收下了」她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悲嘆的怠惰」與「淫.盪的御身」「多謝你們挑起的戰爭,我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一半了,接下來的一半就靠你們了哦」
「那麼等到下次的硝煙升起時我還會再來的」她閃身進了漆黑的門裏,其餘的人偶也紛紛撤離
「等等!那是赫萊森的東西!還給我!」葵.托利急忙喊道,但沒有人回答他,對方已經離開了這紛亂的戰場
「喂,沒事吧」看着她離開後他回頭詢問道「要不要我送你下去」
「不用...剛才只是覺得有些頭暈而已」崇強撐起身淡漠道
「頭暈?!你知道你被刺穿了哪裏嗎?那可是..」
「夠了,不要說,否則我真的會後退」崇示意他別再說了「反正不會痛...那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那女人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能夠自由自在出現在世界各地、消失片刻後再出現時身上已經沒有了傷痕、剛才的重壓也不知道為什麼被取消了,自己可是在發現壓力沒有後才揮拳的啊,一個人身上應該只能有一種能力才對...什麼能力能夠同時干涉時間與空間的?
「算了...事情也已經做完了,我帶你下去」他示意崇趕緊和他走
「不了,我的任務還沒有結束」崇搖了搖頭示意拒絕
「哈?那個約定?這不是擺明用來耍你的嗎,你認為她真的會遵守承諾?」他難以置信道「況且你能做什麼,下面的兩撥人明顯不打算停手啊,事先聲明我唯一答應過你的事是送你下去,要我幫你的忙絕對不可能,剛才的出手是因為那傢伙違背了誓約,不要逞能了,你以為你是我嗎?雖然說我對戰爭很感興趣,但這樣的戰爭我一點都不想插手」
「不用..你可以離開了,我自己解決」崇低頭往下看去,目標還在,只要將葵.托利送過去就行
「...嘖,和那個傢伙一模一樣,好,我走了」他偏過頭說道「再見了,你可還欠我一筆巨款啊,可不要讓我去你墳前討」
「等等...」
「幹什麼!老子說過了不會幫忙的!說了那麼多漂亮話還打算像個娘們一樣反悔?」他不耐煩的撤銷了在崇身上起保護作用的能力
「不是...」接着是什麼東西急速墜落的聲音「這裏是高空兩千米以上啊~~~~~」
「....哇啊啊啊啊!!!」他呆滯片刻後慌忙大叫着從空中急降而下|
「千萬別成了隕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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