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沒有主角 第二百零四章 Berserker的戰鬥

    一月二十八日，下午兩點

    「唉...berserker？」依莉雅躺在天鵝絨的床上望着天花板發呆

    「...」名為berserker的英靈靜靜出現在她的床榻邊

    「莉潔莉特和塞拉看來都已經出去了呢」依莉雅坐起身「berserker，現在是清醒的嗎？」

    但少女知道答案，戰士的瞳孔依舊是血紅一片，他只是在忠實服從自己的命令，僅此而已

    「如果你再小一點多好」仿佛是抱怨一般，依莉雅坐起身子，然後拍了拍戰士的腦袋「這樣我就可以把你帶出去玩了」

    是的，戰士的身體非常粗壯，他的個頭比兩三個人疊在一起還要大，因為這點，依莉雅已經有好幾個月不能出門玩了，因為戰士只會聽從她一個人的命令，如果讓他獨自守在家裏的話，他一定會發狂的

    「...berserker，把我抱起來」依莉雅伸出雙手「記住，是抱，不是攬住，也不是托住」

    「...」戰士點了點頭，然後靜靜把依莉雅用左手給帶進懷裏，依莉雅也順勢攬住了戰士的脖子

    戰士的脖子非常粗壯，依莉雅小巧的雙手只能勉強將其抱住，但依莉雅卻覺得很高興

    「好，就這樣，berserker是我的馬哦！」依莉雅發出小孩般的歡笑聲「快點跑起來，要不然莉潔莉特一來就會叫我離開你的」

    「吼！」戰士發出一聲咆哮，隨後便大步跑了起來，當然他沒有忘記先打開門，因為依莉雅教過他很多次了

    「哈哈哈哈！好有趣！berserker跑的好快！」依莉雅在空曠的洋館裏大笑道，至於四周因為戰士的奔跑而粉碎的古董她都當作沒看見

    「berserker，還有兩天哦？你明白的吧？berserker很強，所以依莉雅才一直沒有主動出擊，因為遲早會有人找上我們的，與其讓berserker一直受傷，還不如等其他英靈先打個你死我活」突如其來的，依莉雅在戰士的懷中開口「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我不能輸，知道嗎？」

    「...」戰士停下奔跑，然後茫然的看向身後

    「噗」依莉雅輕笑「怎麼了？害怕被莉潔莉特訓斥嗎？」

    「...」戰士沉默的點了點頭

    「berserker才不會害怕這個」依莉雅摸了摸戰士那如同鐵塊般的胸肌「因為你要保護依莉雅，所以berserker不能害怕什麼，然後依莉雅也會勇敢起來，因為這樣berserker才會往前沖，一直的戰鬥下去」

    「但是要記住，假如依莉雅非常害怕什麼的話，那麼berserker你就要帶我逃走，知道嗎？」

    「呼？」戰士偏了偏頭表示不解

    「不懂也無所謂，反正我有令咒，到時候我會命令你撤回來的」依莉雅指了指樓梯下面「反正剛才和你說的話你也記不清吧？那就帶我去外面吧，我想去森林裏逛逛」

    「....」戰士點了點頭，他無條件服從少女的一切願望

    「嘭！」當主僕二人步行至大廳時，古舊的大門被一股巨力給扭曲，隨後一身便服的金髮青年淡步走了進來

    「？」依莉雅眨了眨眼，她沒有必要驚異什麼

    也許是英靈找來了吧？那就沒關係了，因為berserker就在自己身邊啊——少女的心中這樣想道

    「嘿~看來地方沒有找錯呢」青年發出一聲笑，然後望向了全身顫抖着的戰士

    那並不是害怕，而是強忍住殺戮之心的預兆

    「野獸——」他望向依莉雅「還有少女？哼，真是一場無聊的話劇啊」

    「不是archer，不是saber，也不像是lancer，你是什麼英靈呢？」依莉雅輕笑的開口「啊，依莉雅忘了，還有caster和assassin也不是，那看來你是rider啊」

    「原來如此，固守在冰雪城堡里的小公主不懂外面的情報啊」他嘲笑道「rider昨天就死了，所以我不是rider」

    「死了啊~那麼我明白了」依莉雅示意戰士將自己放下「你是想來挑戰berserker的嗎？」

    「berserker。。哼，野獸不需要名字，哪怕是職介名也一樣」他高傲的開口「喂，陪我耍耍吧」

    「吼...」戰士張開口，眼睛中的赤紅越來越深，口裏也開始吐着渾濁的白氣

    他還在等待，等待着少女開口，等待着他的master開口，戰士的直覺告訴他，面前的英靈非常危險

    「berserker，殺了他」依莉雅非常輕鬆的開口道，她沒有十分分明的善惡觀，對她來說死人和活人沒什麼區別，因此她只會給berserker下達一個命令

    ————殺死對方，然後回到我身邊

    「————！！！！！」那是何等喧鬧的吼叫聲？世間沒有任何言語能夠形容，只有戰士自己明白其中的意思

    碾碎他！！！！

    「低俗噁心的雜碎，本王馬上就讓你的身體消失」他厭惡的開口，身後無數道黃金門打開，大概有二十多道吧？

    與對陣rider和lancer時都不同，他這次沒有顯現出英靈的真身，但卻用了比以往多出一倍的寶具對付面前的戰士

    他很清楚，面前的戰士不是一般的英雄，不打起些精神是不可能輕鬆取勝的

    不過無論過程怎麼樣，結局都早已經定好

    森林外

    「master！身體已經沒有事了嗎？」玉藻前擔心的開口

    「已經不要緊了」崇點點頭回應道「抓緊時間趕路，我們已經晚了很久了」

    在昨晚上互相表明了決心後，時崎狂三和夢夢也就沒再阻攔他們兩個做什麼事，於是在崇修復好右手、同時玉藻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後，他們達成了共識

    認真作戰，一切以勝利為主要目標，剩下想說的話就晚點說吧

    其實他們原本是打算等晚上再出門的，但遠坂凜和間桐櫻卻在中午時同時拜訪，並且帶回來了幾個驚人的消息

    1：saber被caster奪走了，意思就是說柳洞寺里很有可能已經聚集了三位英靈

    2：rider死了，在昨晚自己離開不久後就死了

    3：間桐櫻去教會時發現只有卡蓮一個人在裏面休息，言峰綺禮和那個最危險的英靈都失去了蹤影

    4：這是卡蓮在一點多鐘時給自己發來的消息，lancer和言峰綺禮待在一起，言峰綺禮手上有令咒，吉爾伽美什依舊沒有回來

    於是危機感一瞬間在崇的心裏爆發，他很清楚這幾條消息連在一起後所要表達出的重要性

    rider的死將徹底點燃英雄王心中的戰意，而saber的「背叛」將使聖杯戰爭走向最後一戰

    一戰定輸贏，caster死亡則代表saber和assassin也將同時出局，而如果caster勝利，那麼吉爾伽美什將單方面肆虐一切

    無論哪種都是最糟糕的結局

    「所以master才要去找berserker吧？」玉藻前搖了搖背後的尾巴「是想要同盟嗎？」

    「沒錯，archer遲早會做出些小動作，現在唯一一個置身於事外的便是berserker，必須想辦法將其拖下水」崇毫無廉恥的說出了個壞主意

    「做得太棒了！真不愧是我的master~」而他的英靈則更加不知羞恥

    （其實真正的原因不是這個，愛因茲貝倫是煉金的名家，自古以來就保存着打開聖杯的鑰匙，而依莉雅斯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就是這次的聖杯鑰匙）

    （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如果再不快點的話...）

    （兩個人都會死的）

    ——————————————————————————————————分割線表示前方高能

    少女的臉上始終掛着天真無邪的笑容，那是因為她是人偶，並不太懂正常人類的感情，即便**和性格都是完全模仿人類而造出來的，但與其母親相比，少女卻是個完全不抱有同情心的銀髮妖精

    不懂得什麼時候該說真話，不懂得什麼時候應該停止玩笑，要殺的話就一直追擊下去，想要什麼東西就去強硬的搶奪，少女的價值觀就是這樣，因此她臉上很少會出現笑和思考以外的表情

    可現在不同，對一切事物都保持漠不關心態度的她臉色蒼白，眼神雖然一直盯着前方但身子卻不停顫抖，眼睛裏也像馬上就要哭泣般充滿淚水

    「救...」少女口中吐出不符合她性格的話，她害怕了，她恐懼了

    面前站着的是她的英靈，她最強最強的berserker，狂風大作，斧劍帶着撕裂風的氣勢不停揮舞，那是她的berserker，和平常戰鬥時沒有任何區別，不，此時他口中發出的吼聲比起以往還要更加兇狠

    怎麼可能呢？少女問了自己一句

    對啊，就是這樣強大的berserker，就是這樣讓她自豪的berserker，現在卻只能在更加強大的氣勢前苦苦掙扎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位於大廳中央的英靈，他站在由瓦礫堆積而成的王座上，無數劍枝飛躍，那些全部都是他的「寶具」

    沒有辦法接近，沒有辦法阻止，怒吼着的戰士只能不斷用手中斧劍彈開從四面八方襲來的武器

    但那完全沒有用處，那讓她安心的、非常寬大而且溫暖的身軀此時已經變成了最佳的活靶子，那些寶具不滿足於僅僅阻擋住戰士的步伐，他們更加熱衷於蹂躪戰士

    寶劍斬斷戰士的軀體，利刃刺進戰士的心臟，長槍貫穿戰士的咽喉，戰士在死時便會即刻復活，然後靠着那一段時間的無敵而往前邁進

    整整八次！整整八次的痛苦不過換來了幾米的前進，少女的英靈此時正用着常人難以想像的身姿前進着

    「berserker！回來！馬上撤退！」少女宛如哭喊般大叫道，但前方的英靈沒有聽從

    「哼！因為瘋狂而連主人的命令都聽不進去了嗎！果然不愧是如同狗一般的畜生，枉我還對你有過期待」寶具的主人冷哼道，隨後便一揮手，身後正緩緩等待着下一波進攻的寶具猛然飛出，戰士擊開了其中大部分寶具，但也同時被其他的大部分寶具奪去生命

    「————」戰士的身軀搖晃了兩下，而少女則惶恐的看着這一切

    「吼！！！！」但戰士沒有倒下，短暫的搖晃後是更加劇烈的咆哮，戰士趁着對方大意時一口氣往前突進了數米之遠

    「可惡！明明只是個靶子！」面前的敵人發怒了，又是數十道大門打開，大廳中央此時已經出現了三十多道黃金門，這意味着戰士將同時承受三十多把「寶具」的洗禮

    「不要！berserker！後退啊！！」少女真的哭泣了起來「berserker！」

    「吼吼吼吼吼！！！！」戰士瘋狂的邁進，如同死亡之雨般的寶具不停傾瀉，短短一秒內戰士便被再奪走了一條性命

    已經十條了！但戰士現在離敵人已不足五米，是只要抬起手便可以擊中他的距離

    於是戰士舉起了斧劍，被自己鮮血染成紅色的斧劍用力砸向敵人

    「——天之鎖」冷漠的聲音從敵人口中吐出，他第一次呼喚出了寶具的真名

    「咔」曾經令lancer含恨的鐵鏈從虛空中伸出，攻擊沒有奏響，戰士被不可違背的寶具困在原地

    「berserker！回來！！」少女大聲命令道，她第一次動用了令咒

    可一切都沒有改變，戰士只能靠着蠻力想要掙斷直接束縛住空間的鎖鏈

    「這是專門束縛神的鐵鏈，神性越高便會被困得越深，通過令咒而實現的空間轉移，本王怎麼會允許你這個人偶成功」他冰冷的說道

    「那麼，遊戲結束」真正意味上的結束，寶具之雨再次傾下，而這將成為最後一次，能復活十二次的大英雄再也沒能抗拒住死亡，二十二把寶具洞穿了身上一切能允許活動的組織

    巨人成為了世間最殘忍的墓碑，他再也不能被稱之為戰士了

    「不要！！！berserker！！！！」依莉雅哭泣的奔跑至前「berserker！我和你說過了！我害怕的話就要帶我逃跑！站起來啊！」

    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

    「哼！」他冷冷揮手，尚在半空中漂浮的利劍便向少女襲去

    「啊啊啊啊啊！！！！！」悽厲的慘叫聲劃破寂靜，少女的雙眼被劃破，鮮血順着眼角留下

    但還沒有結束，下一刻新的利刃已經來到，少女的心肺被洞穿，他本可以直接刺穿心臟，但此時的他居然在折磨着少女

    「————」正打算玩樂般投出第三把劍的敵人突然停住了動作，因為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來自面前的殺意

    「什...」他驚訝的看向面前的屍塊，肌肉重新鼓起，原本不可能再行動的身軀有了復甦的跡象

    「——————」比剛才還要可怕百倍的咆哮響起，名為berserker的英靈費盡全身的力氣發出吼聲，鐵鏈被掙脫，面前的戰士完成了神一般的偉大壯舉

    「bersekrer...」少女努力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爬去，是的啊，bersekrer才不可能敗！

    「吵死人了！」他握緊了鮮紅的魔槍，然後用力捅向戰士的心臟

    「...」沒有反擊的可能性，掙脫了束縛神的規則，發出了拼盡全力的咆哮，面前的戰士即便活着也不可能再實行任何動作

    「berserker...？」沒有聽到新的聲音，少女掙扎的張開眼，已經被血浸滿的眼睛裏還能看見berserker那寬大的身影

    「你..就是我的master？哈哈哈哈！不是和我的女兒一般大嗎！」

    「啊...」少女愣愣的看着戰士

    「聽我說啊，別老冷着這副臉蛋，我以前的那個..叫什麼公主的妻子也和你一樣，所以我一直都很討厭她」

    「...」戰士的眼眶裏不再映照出任何顏色，金黃和鮮紅都已經不存在了

    「你這臭老頭敢再說一次就試試看啊！信不信我用這個曾經殺死過尼密阿獅子的胳膊夾碎你的腦袋！」

    「咚」戰士的身體倒下，心臟處的血洞代表着他最後一條生命的逝去

    其名為赫拉克勒斯，十二條功績既為其十二條生命，因此少女應當毫不珍惜他的生命

    吶，berserker，我說過的吧？我希望你在我害怕時帶我逃跑，你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哼」敵人拔出了槍，隨後向着依莉雅走來

    違抗製作出他的魔術法則

    否定矛盾世界對他進行的肅正

    強行阻止正要化作沙土潰散而去的岩石之軀

    「————」戰士舉起了手掌

    「...」敵人真真正正的驚訝了，他第一次對面前的英靈產生了敬畏之心，那是王對戰士的最高褒獎

    於是他打算抽出自己最為得意的寶具，能夠一擊摧毀世界法則的寶具

    因為啊，如果我害怕了，你就一定會擋在我面前的對吧？

    「....」他沒來得及拔出寶具，因為戰士所能做到的僅僅只有一件事

    他用不知道哪來的最後一份力衝到了少女面前，然後挺直了身子，將後背讓給敵人，寬大的身軀擋住了敵人通向少女的全部道路

    「berserker真的很厲害呢」那是當然，因為他是自己的英靈

    「即便我奪走了你的言語也一樣」他原本是個很健談的英雄

    「即便我一直使喚着你也一樣」任憑你的身體填上新的傷疤

    「你一直都照顧着我」在那充滿雪的國度中，在狼群中唯一保護着自己的英雄

    「就和我的父親一樣」是啊，那份溫柔只有父親能給我

    「berserker...這裏好黑，你會陪着我的對吧？」小小的少女伸出手，而面前的英雄也伸出手

    「嗯...好冷呢..和那天一樣」少女回想起當初的相遇，然後幸福的笑着

    berserker，其實我發現了哦，在你丟掉第四條命的時候，當時你眼睛裏充滿了和藹的金黃色，也就是說你其實清醒了對吧？

    那你為什麼不退後呢？那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命令呢？

    果然...berserker...

    「我/你...是為了保護你/我而不退後的」雙方都回答出了滿意的答案，少女因為戰士用生命保護自己而開心，戰士因為少女還在笑而開心

    而後戰士先倒下了，因為他看到了

    看到了能代替他拯救少女的光芒，就像是太陽一樣

    只不過...可能多出了幾條尾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