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七日,夜晚十一點四十分
———一方通行和其他人沒什麼不一樣
他也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才算是成為了「一方通行」,在小時候他還依舊是和身邊的其他人有着幾乎相同的一切,然而在擁有了能力的剎那後……他便註定再也無法變成一個普通人了
「你們這兩個傢伙……」一方通行的表情已因憤怒和不耐煩從而將臉眉重疊在了一起,嚴格來說……不,只是稍微看過去就能明白草薙護堂和上條當麻之間是沒有配合的,他們兩人僅僅只是按照着各自的配合在往前莽撞罷了,然而即便如此一方通行也完全沒有辦法在他們兩人身上留下足以致命的傷痕,草薙護堂的做法簡單粗暴、那便是直接硬扛石子或是螺釘這般小物件的彈射、而鋼筋或是鐵箱這樣的重物便迅速進行迴避,至於上條當麻則全程都想要摸過來然後騎他的臉砍,在這戰場上沒有黃大仙的情況下一旦被騎臉就憑一方通行那個小胳膊腿根本就是兩三下的事,對……他居然被逼到了要將重要的運算全部放在防禦的地步上了
「看來是技窮了啊」草薙護堂眼看着他的身體已越來越適應於戰場後便不由得笑了起來,換作是以前的他絕對不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吧,然而在被神明分身影響過後他的性格便越來越偏向於軍神的本質了,這也許和被人身所噬殺的神明本身有關吧,聽說其他弒神者的性格也或多或少被成為了他們證明的神明所影響了,不過似乎這隻停留在戰鬥的時刻,畢竟會成為不從之神的存在們一般也都是為了戰鬥而生的,追尋戰鬥、渴望榮耀、征服戰場、蹂躪敵人,這便是草薙護堂現在最想做的
「這種事還說不準……」與之相反,只有一個右手可以作為主戰力的上條當麻直到現在也依舊沒有放鬆警惕,畢竟和能抗能打滿級神裝的草薙護堂不同,他最多也就是個80級的平民無氪流選手,雖然說作為一個無藍條mt還是有着很強大的輸出能力,但在人民幣玩家面前根本就是個渣……咳咳,不好意思,似乎跳片場跳太遠了
「餵……你這是什麼眼神」一方通行瞥視向了草薙護堂後便從喉嚨中發出一句如同野獸怒咆前一樣的沉悶問話「看不起我……?覺得自己已經贏了?」
「你別把自己當成是救世主了啊!!!」沒有得到答覆前一方通行便已再度用力一腳踏向了地面,和前面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區別,然而這次襲擊向兩人的並不是石子、而是用作於貨車通行的纜線
「這樣做也沒有什麼用,別再掙扎了……作為一個殺人犯得到應有的制裁吧」草薙護堂稍微冷靜點後便輕易將那不過幾千伏的電流給單單用身體按滅在了空氣之中,克隆人也有屬於他們自己的保護法,一方通行作為一個實驗機器已經被歸類於罪犯那一類了
———一方通行和其他人一樣
如果不是有着能夠成為今日之貌的資質、那麼他也應該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每天平平淡淡地去上學、去休息、去學會生活和習慣這一世界的殘酷,然而「機會」沒有提供給他選擇的餘地,在他擁有了機遇後他就註定要成為這科學之都的兵器,於是他習慣了被研究、習慣了去研究所、習慣了用最淡漠的表情將眼前的一切摧毀
———錯的是誰?我還是這裏?
「並不是「無敵」……而是「最強」啊我」這兩者間理所當然的存在着細微的差距,最強僅僅是對於充斥着異能者的這個都市而言罷了,而無敵則是縱觀於整個世界都贏多勝少的其他人,一方通行賴以生存的「王牌」被破解後他也不過是隨處可見的普通人罷了,每天惶惶不安的過日……恐懼着可能即將到來的死亡,啊,原來如此,那群傢伙也是這樣存活着的嗎?
———可為什麼、沒有人讓我停手?
「別以為……真能贏過我啊」大氣在沸騰,對,就和文字上所描述的一樣,整個空間都如同一口即將煮沸並且隨時會爆發的大鍋一樣開始翻騰了起來,一方通行在短暫的、還未被少年的右手觸碰到之前便先啟動了運算,因此最該造成威脅的人退至了後面、而看似強大實際上卻脆弱不堪的則站在了前面
將風壓縮、將空氣壓縮、將周圍的一切都以最頂級的回禮變成一團團真正意味上的炮彈,一方通行是必須成為最強的學園都市王牌,在曾敗給一個人後他便接受了更加殘酷的研究和強制性提升,他必須是沒有弱點的、他必須是要永遠贏下去的
———這就是、老子的命運啊!!!
「————!!!」地皮被掀開、雲彩被撕裂,周遭的一切都處於了「粉碎」與「斷裂」的邊界之中,上條當麻被巨大的鐵塊炮彈用力擊出了二十多米從而倒在了廢墟之中、而草薙護堂則在激烈的反射與反射的衝突之中被攪碎成了肉塊吧,嘖……力度上還是無法控制好啊,實際上這不過是和剛才的四道狂嵐一個性質的東西,只是一方通行沒有再計算方向和軌跡這類的問題,他僅僅只是將他自身往外擴散數百米的世界全部設定成了「被毀滅」的狀態罷了
「嘔……!!」忍不住從嘴中發出一陣陣乾嘔聲,學園都市裏不管是誰的超能力都需要依靠自身的大腦來為其提供藍圖,而學園都市開發出了一種能夠短暫將人腦開發到極限的「項圈」,必要關頭他們可以依靠機器來代替大腦完成計算,唯一的後遺症只是使用過後產生的腦共鳴和腦震盪,但誰知道說明書以外的那一行里有什麼呢
「雖然說還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解決掉你們,不過這種手段是最省事的……」稍微吐乾淨一些多餘的東西後一方通行便將雙手重新插回了口袋裏,同時他也不忘一步步的向上條當麻走去,目前的情況來看反射沒準會再度被躲開,那麼就乾脆隨便將手放在他的哪個傷口上使其爆炸開來更為穩妥點
「這種一味想要衝我臉的策略早在幾年前就有人玩過了,下三濫們」並不是什麼很好的回憶,而且具體的時間也應當僅僅只是一年多前,那時有關於御坂妹妹們的製造計劃還沒有完全開始,一方通行還不過是個拿着「不穩定工錢」的普通能力者罷了,但有一場實驗直到現在也讓他記憶猶新……那是他第一次的敗北,而且輸給的還是個區區無能力者,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點所以才奠定了他今日的勝局吧
「嘖,到時候我還是要去殺掉剩下的一萬人的,所以說懂了嗎蠢材們,這一切都不過是無用功罷了」一方通行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來,也許是想讓這些即將死去的傢伙們能夠帶着這句話一起下地獄去吧,換句話說他們的死根本就毫無意義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能死
「什麼……?」一方通行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原本應該趴在地上等待着死亡來襲的傢伙居然再度站了起來,是的,就是那種如同在墳墓里爬出的活死人一樣,步履維艱、血跡斑斑,總而言之就是上條當麻在絕對不可能還存有理智的情況下用着不知道何處獲取來的力量穩住了身形
「哈……你還真有意思啊…下三濫……」一方通行是在恐懼嗎?否,即便站起來了又能怎麼樣,這裏不是什么正規的擂台,他也從來沒有接受過來自於他們的挑戰,這一切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現在只要一枚石子就足以取走上條當麻的性命,沒必要過於接近,只要輕輕一踢就好了
「你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啊……說到底還是看不起我嗎………說白了你還是!覺得你和我有所不同嗎!」然而一方通行卻沒有維持住那本該具備的理智,就像是要證明自己贏了一樣、就像是想要擊潰自己曾經的敗績一樣,他向其進行了突擊、而後遭受到了反擊
「咬緊牙關啊,最強———」左手被迴避了、然後右手被右手迎擊了,一方通行瞪大了雙眼仿佛看見的並不是上條當麻,而是某個讓他唯一一次感受到恥辱的另外一人
「我這最弱的拳頭啊———」從心口裏發出咆哮,少年為了不讓他人流下眼淚從而用力揮動了拳頭,啊……果然,這傢伙不是那個混蛋啊
「對你而言有點痛啊!!!」迎面直來的一擊,同時也是毫無疑問的最後一擊,一方通行沒有再站起來,而上條當麻則同樣也倒了下去,但對於所有人而言、只要一方通行敗北了就夠了,只要「最強」被「最弱」擊潰了就夠了,一方通行的倒下只不過是為其他本該站在舞台中央的人騰開了位置罷了
十月七日,夜晚十一點四十七分十五秒、一方通行被無能力者擊敗,絕對能力者計劃陷入了無止境的凍結
———同時、新的計劃在六分鐘以後正式登上了世界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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