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日,下午四點
「…」回到屋子裏後將大門反鎖上,和平時一樣空蕩的大客廳里寂靜一片,唯一在這裏待過的精靈也已經被送到有着專人看顧的保護所內,這裏始終只會有一個人存在
「現在理清楚一下雙方的等價比例」活動了一下筋骨後開始認真思索起這件事來,首先從難度入手,沒什麼好說的,有關於冥界的這件事對於崇來說絕對是修羅難度,哪怕是要他無傷過紺珠傳都比這個要簡單點,然後從報酬來說…京都的信任和來自地獄的獎賞,這同樣也絕對是很誘人的條件,而且前者比後者還要好點,因為他確實需要獲得能進入到稷下明宮的特權,換句話說這是件可能做到並且報酬非常具有誘惑性、讓他不得不去做的事
「可是接下來要怎麼做…」很顯然再這樣拖下去等到了真需要投票的時候一切就完了,明後天都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去做,也就是說唯一的機會只在今天,對於崇來說拖延=還是什麼事都無法做到,一天做不到的事用一輩子也是照樣做不到
「崇你喜歡聽歌的啊…什麼啊,這首歌的原作者是我哦,對,我還在和以前朋友的私下聚會裏唱過來着,這是誰翻唱的?」當初還在一起時那個人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如果推測不錯的話身為騎士的「奏」可能會比較了解這種事該怎麼得到解決吧,而且他們兩人的關係也比較好,再加上「奏」是個老好人…沒錯,試着聯絡下好了,這是崇現在所能想出來的唯一一個法子
———畢竟那貨貌似是人生贏家組的冠軍來着
「總之試試看能不能通上話…」大步上到二樓後打開抽屜將淡淡碧綠的掛墜提出,「時」與「空」的界限在波紋中混淆,清脆的龍鳴聲很快穿透了一切阻隔在名為意識空間的次元里找尋目標
「———」灰褐色的光點很快回應了信號,果然在
「?」符號在半空中逐步清晰,相隔數萬里的「騎士」回應了這個同為騎士者傳來的聯絡
「…是崇啊」短暫的沉默後對方得出了來人的真正身份,沒辦法,畢竟這個掛墜不是屬於崇的「沒錯吧?」
「嗯」心中的言語刻為文字,兩人間的聯繫此刻已得到定論
「那還真是稀奇,怎麼了?」與此同時正坐在家裏看啞劇的「奏」關掉了電視,畢竟這個聯絡真是有夠稀奇的
「想問你點事,首先你是偶像對吧?」
「哈?」奏先是低頭看了掛在脖子上的掛墜幾眼以確定這玩意沒有出什麼故障,偶像?那是什麼東西?話說崇是從哪裏聽來這個聽起來就很新穎的詞彙的?
「你不是?」
「不不不,我想先問一下那是個什麼東西?」
「…地球人?」
「你倒是真敢說啊!怎麼了?現在的人都必須要知道這種東西嗎?」奏哭笑不得地回答道,被崇說成是外星人還真是不知道該不該覺得榮幸
「大致就是站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那種」
「哦…」奏也大概明白那是什麼了,歌手和舞蹈家的結合啊「如果是說唱歌的話,我以前有過經歷」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沒準可以問問你…總之先多問一句,介不介意?」
「當然不介意啊」即便那段經歷讓人難免有些疙瘩,但奏也不是個糾結過去的人「來,說說看吧」
「現在有個反對偶像活動的異性,我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她心滿意足地解決這個問題?」
「反對啊…哪種意義上的?」聽到問題後奏也嚴肅了起來,以他的經歷來看這件事一旦處理不好很可能就會演變成暴力事件甚至是更嚴重的情況「遊行?搞破壞?電郵威脅?」
「向學校提意見,說要取消偶像部的存在」
「…哈?」再次低頭看了眼脖子上的掛墜,這玩意絕對是出問題了吧?
「怎麼了?」
「等等啊…讓我理一理你的設定」奏覺得腦袋有點痛了,這都是什麼事啊?這算是哪門子的反對?
「我的設定?」崇也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了,嚴肅點好不好,要不是關係好我就自己單幹去了
「總之你在讀哪個學校我還是有所耳聞的…具體說明一下情況,向學校提意見是個什麼情況?那東西我在藝院上課的時候都沒有遇到過啊」
「這裏有個叫偶像部的地方,具體形容來說就是會時不時會放人出去進行演出」
(放出去演出又是個什麼鬼…)奏即便和其他那些怪物相處多了也都不太清楚崇現在在說什麼,到底是自己已經成為過去式了還是崇神志有些不清了…
「總之啊…崇你先理清楚頭緒,我也大致猜測一下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奏不自覺地敲打起手指來「嗯…是嫉妒吧?」
「可能…具體情報不明」
「嫉妒心的話很難解決啊」奏仔細思索起這個問題來「但如果是其他則大致能得到解決…時間很急嗎「
「今天之內」我艹,這貌似急得不行啊
「額…進行到哪一步了?有沒有大致清楚是什麼情況?」這玩意雖然說原本就是冒領的,但總感覺在對面和自己談話的不像結雲崇本人
(改變了很多呢…)不由得在心裏泛起絲絲寬慰,不對,不應該是改變了許多,而是結雲崇本該就是這種人
「…應該是被反感的地步」我艹,這玩意成負極了?估計是說了什麼很難聽的實話吧
「…那麼先按照崇你平時的心態來猜測一下,你現在有點急了吧?」奏儘量將思維方式和崇的同步起來
「沒什麼,任務而已」嗯,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傲嬌,你去幫青春少女解決個人問題還說是任務?崇你就別逗了
「現在偶像部有沒有因為這個而出現什麼問題?比如說恐慌和擔憂之類的?」奏繼續問道
「沒有,似乎部內的社員並不知情」哦,那就很好解決了啊
「今天之內不解決會有什麼問題嗎」雖然奏是這樣問了但並沒有將事放心裏去,看來事態一點也不嚴重,可能時間什麼的也只是崇擅自給他自己加上去的吧,畢竟是完美主義外加強迫症患者
「…一個或多個人死去」噗!!!什麼鬼?!!為什麼會突然上升到這種地步啊喂!那個異性會提着菜刀上街去報復社會嗎?!我覺得即便這樣崇你也能輕易拿下的啊!
「咳咳…」差點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被口水嗆死,好吧,現在問題嚴重了,必須打起精神來了
「總、總之崇啊,你仔仔細細把這件事的緣由、已經發生的因素、還有可能產生的結果詳細告訴我一遍」奏從沙發上支起身子來「我感覺你似乎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於是接下來崇便儘可能用簡短的語句將大致的一切交代給了奏,並不是什麼機密的事,這原本就是應該達成的共識
「地獄…冥界…惡靈…這些都是什麼事啊」奏只覺得他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這些不是惡靈而是紳士之靈吧,找女孩子上身然後…口意,髒的不行,這麼好的事怎麼以前沒有找上我…咳咳,說錯話了
「那麼已經浪費很久了…能不能解決?」崇終於是忍不住將事情拉回了正題
「也難怪你會被逼到這種地步啊」奏乾笑兩聲「怎麼能讓你做這種事呢,還有你也不應該接手這件事啊」
「這是命令,沒有辦法」雖然說崇也是有點貪心了,但老實說這件事確實是情非得已
「嘛…哦哦!差點忘記這是在浪費時間了!那麼我教你該怎麼做好了!」奏慌忙回過神來,這可不是嘮嗑時間「根據我的經驗來看,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讓她明白所謂的偶像並不糟糕,同時也要讓她認清她其實也是在嚮往這種生活的」
「…?」良久的沉默後奏擅自在字符後面加上了一個問號,看來是不懂吧
「嚮往…?」
(明明自己就是個傲嬌,唉~)奏不由得在心裏竊笑起來
「嗯,她其實只是因為某種心理的影響才會強行否認偶像活動這一存在,如果說從那段自言自語來分析的話,她很可能是出於責任感的驅使才會言不由衷」奏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迫使她放棄這一責任感,我覺得惡靈所盯上的並不是她想要偶像部停止活動的願望、而是那份被強加在身上的、名為「責任」的束縛」
「…也就是說問題不是出於她的願望、而是產生了這一願望的源頭?」
「嗯嗯!這樣想就沒錯了」奏暗自在心裏為其豎起大拇指來,很好啊崇,這樣想就對了
「所以說我現在應該…」
「應該想辦法讓她放下那份重擔,至於剩下能做的就要靠你自己了」奏抿嘴笑了笑,突然就有了種以前的感覺呢「不過我可以提供你用來做到這件事的武器哦」
「真心或者虛情、二選一吧」
「…那麼我明白了」崇點了點頭後將精神鏈接緩緩斷開「那麼作為交換,告訴你一件事」
「嗯?什麼事呢?」奏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起來,雖然那並沒有什麼用就是了
「你在心裏面說的話我全看見了」
「……額呵呵呵呵~」一陣乾笑想要將話題揭過去
「我會找時間一筆筆解釋清楚的,請·等·着」這語氣根本就不是想來解釋吧!是想要來滅口啊!
「但是這樣就好了…」放下掛墜後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你也是時候該找到屬於自己的生活軌跡,只要出於本心去做就好了,沒事的,沒人能干涉這一點」
「嘛…不過要除去你自己就是了」掛在脖子上的掛墜「啪」的一聲打開,裏面鑲嵌着的相片已經有些模糊,那不知道被他親手撫摸過多少次
「偶像呢~~~」最後在內心深處發出一聲感嘆,仔細想想這似乎就是他過去人生的翻版,因為責任感而放棄了自己所願之物嗎……
———真是……很划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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