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五日,早晨七點半
「……哈?」剛結束了風紀部工作的崇回到教室後卻從岡崎朋也口中聽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個請求「朋也,你是說認真的?」
「嗯,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就是了」岡崎朋也坐在座位上點了點頭「陽平那傢伙好像最近在談戀愛啊」
「被釣魚了?」崇不由得有些詫異「伯父伯母最近給他額外寄了一筆生活費嗎?」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但很多人都看到這幾天他和不認識的少女一起出入」朋也很認真的說道「我覺得應該是真的」
「談戀愛嗎…」崇偏頭看了下角落裏尚還空着的座位,按道理來說陽平和朋也兩個人平時都是會一起到校的,但現在朋也來了陽平卻還沒有來的意思就是說……
「…朋也,曠課嗎」
「當然」於是兩個人便立刻達成了共識,這種事叔可忍大爺我們也忍不了啊!怎麼能讓垃圾去外面傳播病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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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怎麼知道他去了千代田區的」在上了電車後崇才略有些詫異地問道
「去新聞部問來的情報」朋也頗有些自得地說道「只要去問藤堂學姐就行了」
(所以我才說別讓折原臨也去當他們的社團顧問……)看吧,現在那裏根本就已經是情報販子的聚集地了
「總之要不是外校的學生、要不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偽少女吧」崇找了兩個位置和朋也一起坐下後也開始仔細思索起這件事來「今天也不是什麼國慶假日,當然國中和國小放不放假我就不清楚了」
「國小…」朋也和崇對視一眼都默默把這個選項刪除了,並不是因為陽平沒有那麼喪心病狂,而是因為不會存在那麼喪心病狂的小學生
「那麼也就是說可能是和國中的學生在一起呢…」朋也也努力想要思索出一個答案來「那麼問題來了,會不會是芽衣啊?」
「芽衣今年確實是國中一年級的學生,但她人不是在台東的鄉下老家念書嗎」春原陽平唯一能夠作為人來提及的關鍵要素便是有個叫春原芽衣的乖巧妹妹,和那個老哥完全不同,今年13歲的春原芽衣不僅清純可愛而且懂禮貌且乖巧,崇雖然沒有正面見過她,但也看過照片和聽過聲音,而且也從去過陽平老家的朋也口中聽來了部分傳聞,正月的時候送過去的禮物也收到了有聲賀卡作為回禮,從文筆來看智商和作為人的那點都已經算是超標了
「也是,現在學業正忙着,芽衣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來這裏看陽平的」其實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才算是標準的解決方法,但既然朋也不提的話崇也就算了,畢竟他們可不想突然意識到這次的曠課是毫無意義的
「到站了」
「哦」隨意聊了會天后地方也已經到了,因為特意錯開了上班的高峰期,所以車站裏並沒有太多人,這也方便他們能夠更快速地辨明那個可能正在犯罪的好友到底往哪裏去了
「總之先來看看地圖吧」從崇手上借來手機後朋也便調出了千代田區的地圖「嗯…藤堂學姐說陽平是大致七點十分左右乘坐了前往千代田區的電車,那麼從時間來估計的話他會去哪呢……」
「雖然是只豬,但和女人出去的話肯定會事先做好調查的吧」還有為什麼藤堂莉莉西亞會了解到這種程度啊?她在車站前插了一個真眼嗎?
「那麼意思就是說…」朋也將目光在地圖上來回掃視着「以陽平那傢伙的富裕程度來說…」
「再加上他本人的癖好…」崇注意到了地圖上的一個點
「女僕咖啡廳…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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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嗎……」
「難度頗高啊……」崇和朋也站在離女僕咖啡廳有半條街左右的地方仰望着這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雖然說女僕咖啡廳還挺多的,但之所以選這家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這裏有優惠活動,以他們對陽平那個為了省錢而連神尾觀鈴牌果汁都敢喝的了解程度來看,他應該也會首選這裏的吧
「進去看看吧…」崇頗有些猶豫地說道「去問一下陽平有沒有來過這裏」
「好吧…」從來沒進入過這種地方的朋也硬着頭皮穿過馬路,而崇則緊跟其後,從外人眼中看來就像是終結者威脅路人往前帶路一樣的那個感受吧
「主人,歡迎回來~」剛進門就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去,然而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要直接問問題嗎…)
(先喝點東西再問…)朋也和崇兩人低聲交流過後便頗有些忐忑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菜單你看」以崇對這種東西的了解程度上來看,菜單上的食物絕對不會正常「找飲品點」
「額……」朋也忐忑不安的拿起菜單張望了兩眼,好險,雖然食物那一欄有些不堪入目,但飲品還都是很正常的
「麻煩來一杯奶昔,然後另外一杯是紅茶」朋也有些尷尬地對身旁微笑而立的女僕開口說道
「是的~請稍候片刻~」身穿女僕裝的少女輕笑一聲後轉身退進廚房,啊…不行,尷尬癌要犯了
「……?」雖然說從剛才開始就很在意了,但坐在角落裏正用倒着的報紙遮住臉的女僕是不是和記憶中的某個人有點相似啊?
「…朋也,你在幹什麼」轉過頭來後發現朋也正將頭望向沒有人的左手邊看
「哦,因為無聊所以在看牆壁上的女僕照」朋也用打發時間的眼神掃視着牆壁上的照片「不過質量都很高呢,尤其是這個灰褐色頭髮的女生」
「下面還寫着名字…?」崇無意間一瞥後突然愣住了「南小…」
「啊啊啊!請別透露出去!」一直坐在角落裏不敢看人的女僕慌忙站起了身「總之怎麼樣都好!不要告訴穗乃果她們!」
「哎?崇你認識她嗎?」朋也看見南小鳥一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的模樣後驚訝道
「二年級的學姐,但現在應該在上課才對……」崇和南小鳥對視一眼後都互相沉默了
「你們…逃課了嗎?」南小鳥有些驚訝又有些慶幸,看來似乎是能逃過一劫了呢
「學姐才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朋也略有些詫異道「今天可沒有假放…雖然說逃課是事實就是了」
「因為明天要進行測試,所以被巡音老師放了一天假,本來說是想在家裏待着的,但果然待不下去呢」南小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這是在打零工,所以麻煩千萬不要告訴穗乃果醬和海未醬哦?」
「那麼不好意思,能問一個問題嗎」朋也和崇都是一副想要得寸進尺的樣子「請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頂着金色頭髮、臉長得有些嬰兒肥的人來過這裏?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
「哎…?哦!我有印象哦」南小鳥仔細思索一會後點了點頭「大概就是半小時前來過這裏的,不過被他身邊那個女孩子拉出去了」
「女孩子」
「來過這裏」朋也和崇對視一眼後直接站起身來「這個情報很重要,麻煩你了南學姐」
「不,直接叫我小鳥就好了」南小鳥禮貌地笑了笑後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哦,對了,你們的飲料…」
「請學姐你和你的同事們享用吧,順便祝你明天的演出成功」崇跟着朋也快步離開女僕咖啡廳前說道
「嗯!我會加油的!」南小鳥也是做出了一副要給她自己鼓勁的樣子
「總之分開來找吧,我按原路,崇你就往前一直走,我們到時候在車站匯合」朋也將手機丟還給崇後不知為何有些着急,而崇也是眉頭微微皺在了一起
「好,一小時後如果還沒找到就馬上用手機聯繫我」崇點了點頭後便快步往前跑去,而朋也回了一句後也是立刻跑了起來,似乎對他們來說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一樣
「所以說啊,這件事根本就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怎麼沒有?如果不是你家小孩突然衝出來的話我們的朋友也不會摔在地上吧?」
「什麼叫做突然衝出來啊!心愛明明是一直在看着前面的,從拐角突然出來而且還不看前面的不是你們自己嗎?」
「你這女人怎麼能強詞奪理啊?哪個學校的啊?!」
「你們想幹什麼?一群男人欺負兩個女孩算什麼本事?」
「不要怪姐姐……都是我不好…」
「心愛,別和這種人理論,他們根本就只是想找麻煩而已」
「你這女人還真是敢說啊!我看你扎短髮馬尾比較好看,要不要我幫你免費理髮啊?!」在穿過馬路時看見大道前正圍着一群人,而圈子裏還能明顯傳出男女的爭論聲
「…」這聲音還真是意外的耳熟呢……好吧好吧!算我今天倒霉!沒想到偏偏在這種急着趕路的情況下遇見這種破事
「餵」正用手中小刀威脅寸步不讓的西木野真姬的街頭不·良突然覺得背後有人在叫他
「啊?……」回過頭去看見崇的臉後不知為何男人便突然啞然了,而他身邊站着的狐朋狗友覺得不對勁而也跟着看去時便同樣陷入了驚恐和慌忙無助的情緒之中
「英雄救美的橋段太老套了,所以你們也不想我動手吧」崇略微有些危險的眯起瞳孔「還有要我叫一句同窗好嗎?沒想到即便從垃圾堆里出來了卻還是有群垃圾不能被作為人來看啊」
「我現在要去找朋友、就是國中時也受到過你們照顧的春原陽平」崇冷眼一瞪「想礙着我嗎」
「哇啊啊啊啊!!!」剛才還在欺凌弱小的男人們紛紛邊尖叫着邊慌不擇路的跑開,嘛,看來國中時期做的那件事確實是有些太過火了,看把這群人嚇得都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謝……」
「帶着小孩出來的話就稍微注意點安全,順帶祝你們明天的表演順利」和不知為何但也許就是為了出來秀恩愛的西木野(矢澤)一家打了個招呼後崇便穿過已經得到疏通的街道往前跑去,抱歉了,現在不是和你們浪費時間的時候
十分鐘後
「按着路走也沒有人知道那個混蛋野郎到底在哪裏嗎……」用不會給人造成困擾的速度全力奔跑十分鐘後崇還是沒有得到哪怕一點關於陽平的消息,而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嘖……最近剛和武偵廳的人鬧翻沒多久,別逼我又要從他們手上調人啊」上次因為絢瀨繪里的事而嘲笑了那個兵長的身高,直到現在崇都不認為這件事會這麼輕易的就算了,雖然說後頸不太可能被削,但總感覺這個身高會被婊啊
「吶吶~花陽親,接下去去吃那個吧喵~」
「嗚嗚…這樣明天穿演出服的時候會不會讓人覺得肚子這邊有點鼓鼓的啊?」
(怎麼搞的,今天熟人還真多…)正靠在牆角調節體力的崇只覺得呼吸又開始緊了起來,啊,對了,她們兩個是見過陽平的,乾脆去問問她們好了
「抱歉,我想要打聽一下…」勉強將呼吸調到正常水準的崇朝着正提着大包小包的小泉花陽和星空凜走去
「哎?!!」小泉花陽下意識被嚇了一跳後才發現原來是認識的人「您、您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春原陽平、也就是我的同學,請問一下你們有沒有在這條街看見過他?」崇用簡短的語句詢問道
「有的喵」星空凜活潑地點了點頭「就是那個金色頭髮的對吧?剛才我還和花陽親在那邊看到過他和一個女孩子走在一起呢」
「很好……是那邊嗎」崇伸出手指隨便指向了一個方向
「不,是那一邊」小泉花陽慌忙指了個方向給崇看
「好…我知道了…祝兩位明天的演出能夠順利」單單只是說話便忍不住開始大喘氣了起來,啊……那個看來又復發了
「等一下,你沒有事情吧?」星空凜見此狀況不由得關心道「吶吶,去那邊休息一下怎麼樣?凜這邊有運動飲料哦」
「不了…只是剛才稍微有點過火了」崇搖了搖頭拒絕後便努力指揮起步子往前走去,可惡…得跑快點了
「等一下!這樣很可能會中暑的!」小泉花陽慌忙想要拉住崇「是在找朋友對吧?我和凜醬一起來幫你找吧?」
「———」用力揮了揮手示意拒絕,勉強給大腦下達了「跑」這一指令後崇便從小泉花陽身邊掙脫開來,啊,不過話說回來,那個方向稍微有點奇怪啊……
「不行的喵!這樣絕對會出事的!」星空凜將手上的食品袋隨手放在一邊「花陽親在這裏等着吧!凜會去把他帶回來的喵!」
「那個凜醬?!我也……對了,先打電話通知一下矢澤前輩她們吧!」小泉花陽看着好友直接追過去後便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來「記得應該是在百貨商場那一帶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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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意識之海中醒來,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則是慌忙掃視了一下周圍,果然不是本該熟悉的地方
「剛才那是什麼……」捂着腦袋想要痛苦嚎叫起來,和以前都不同,那是結雲崇此人未曾擁有過的記憶
「部長?!你醒來了嗎!」高坂穗乃果慌忙提着水盆從房門外跑來「毛巾……哇啊啊啊!!」
「———」好吧,濕身福利什麼的別衝着我玩啊!
「抱歉…把你的被子弄濕了」從被窩裏脫身後看了眼衣物,嗯,沒有被脫,萬幸啊
(看來睡的時間不長)離約定好的一個小時還差十五分鐘,既然如此就還需要出去找,假如找不到也就只能叫人來了,大不了和利威爾說明清楚情況,假如他真敢耍花招從而導致這件事黃了……
———那就給我等着
「穗乃果,部長醒了嗎……怎麼搞的啊!」園田海未走進來看見崇全身都濕透後慌忙想要轉身去拿干毛巾
「不用了,這樣就行」崇表示不需要擦乾身子
「不是,那個…襯衫透明了…胸肌出來了……」
「啊,抱歉,麻煩給我干毛巾」
「叮———」在擦身子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朋也嗎,陽平找到了?………………好,我知道了,把他帶回學校,等我回去」前半句里還帶着半絲緊張和激動,而後半句則是完完全全的冰冷「我會讓他明白這次鬧出來的麻煩到底有多嚴重」
「那個混蛋傢伙……」險些因為沒有克制住自己的心情而將手機捏碎「居然會傻到這種地步…說起來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居然沒有想起來問」
「那麼……」看了眼門外正迴避着的人影,然後回頭看向房間裏的窗口
「部長,還沒有好…哎哎哎?!」高坂穗乃果羞着臉往房間裏看去時卻發現窗口大開而毛巾被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被窩旁邊
「明天的演出請加油———」毛巾上用略有些歪曲的墨水筆寫着這樣的一句話
「…啊!一定會加油的!」高坂穗乃果注視良久後露出了笑容「請一定要來看哦!」
後記
「啊,好巧呢」在放學後的路上碰見了正和東條希一起回家的絢瀨繪里,兩人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提着東西,看來是和其他人一樣利用放假的機會出去放鬆了吧
(哎?)等等,絢瀨繪里為什麼也有假放?
「話說你手上提着的那團馬賽克是什麼?」絢瀨繪里略有些奇怪地問道
「哦,等會要丟到垃圾場裏的東西」晃動了一下手上提着的春原陽平「不知道焚燒廠現在有沒有開」
「哎~~~那麼這團馬賽克做了什麼嗎?」東條希饒有興趣地問道
「隨便和不認識的女人出門、然後因為錢包不見了而又為了不付錢而慌忙脫身」崇冷聲再抖了抖手上連呻·吟的權利都沒了的陽平「就是這樣」
「那還真是過分呢」絢瀨繪里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麼兩位也是為了明天的演出而做準備嗎」崇提着單肩包問了一句
「我是陪希去的,不知道為什麼巡音老師放了我一天假」絢瀨繪里苦笑道「嘛,稍微有點過意不去就是了」
「呵呵~…啊,對了,我還有東西忘在了車站呢」東條希笑了笑後突然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來「繪里親先回去吧~我去車站掛個失」
「哎?!」絢瀨繪里很快認識到了不對,但東條希的動作比她更快一步,在絢瀨繪里還沒有來得及挽留的時候便已經跑遠開來
「要送嗎」崇索性也接受了東條希給予的這個機會,順帶沒有忘記隨手將陽平扔在一邊
「那就只能麻煩你了呢」絢瀨繪里和第一次不一樣,並沒有猶豫便接受了這個提議
「對了,崇君你今天逃課了吧」絢瀨繪里換上了一個比較親近的稱呼「我被穗乃果她打電話通知過了,說你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要不然怎麼能把那團東西抓回來」崇指着在角落裏抽搐的陽平說道「還有沒什麼事,只是可能看起來比較疲累而已」
「呵呵~」絢瀨繪里忍不住輕笑起來「真是辛苦呢,感覺就和家裏的大哥哥一樣,下午真姬也說過這種話呢」
(說起來我是怎麼被提到高坂穗乃果家開的和果子店裏去的?)崇被絢瀨繪里這樣一說也不由得開始想起這個問題,自己雖然看起來偏瘦但體重還是不至於讓女孩子托回去的,難不成是兩個人?那還真是有夠羞恥的啊
「不過身體真的沒有關係嗎?」絢瀨繪里有些擔憂地問道「你很擔心你的朋友嗎?」
「應該是吧」崇淡漠地回答道「以前有過一次不怎麼好的回憶」
「介意說說嗎?我…想要知道」絢瀨繪里臉上淡淡浮起幾片嫣紅
「沒什麼,只是有點不懷好意的人不敢找上我、所以找上了我身邊比較親近的人而已」雖然是輕描淡寫的描述,但當時的慘劇根本就讓人無法無視,在春原陽平身上留下了不可癒合的傷痕、在岡崎朋也心中抹上了更加堅定的印記、讓結雲崇險些陷入絕對的暴走邊緣,同時也讓崇明白了有些距離是不可越過的
———比如說像現在這樣的距離
(有時候會在想……是不是應該一個人如同影子般活下去)不要出現在人眼前、只成為他人手上的一柄利刃、永遠陷入和幼時那樣無光的絕望地穴
(但果然是不可能做到的呢)那只會讓結雲崇變成到最後連本質都忘卻的被遺棄者、一生都要陷入無法脫離的現實夢魘之中、他比想像中更加脆弱
「……」絢瀨繪里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一開始就不普通,明明比她還小卻已經背負了許多人的期望
「學姐,你也被寄託了很多願望吧」崇突然開口說道「比如說成為現在這樣優秀的女性」
「哎?!!這種誇讚真是……」絢瀨繪里臉上的紅暈已經肉眼可見
「那麼現在也有別人想讓學姐去做的事情嗎」這句話讓絢瀨繪里猛然一震「比如說去實現自己期盼已久的夢想之類……?」
「聽從別人的意見活下去沒準會是條正道、我並不優秀,但我是這樣走過來的」崇和絢瀨繪里始終走在同一條線上,但絢瀨繪里卻覺得兩人間存在着一條不長不短的距離
「絢瀨學姐,祝你明天的演出順利」結雲崇回頭對着絢瀨繪里說道,那是走在前面的人對身處於後面的人所說的「啟示」
———因為我覺得你在舞台上的模樣一定很美麗
注1:為了防止我寫到後面會漏掉什麼東西,我現在開始做個備忘錄,這一章的伏筆有兩個,一:把春原陽平約出去的是誰、二:主角昏迷後發生了什麼,睡着後又夢見了什麼,以上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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