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十日,早晨七點半
「才人,怎麼最近這麼久都沒來上課啊」坂井悠二從後面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出去旅遊了一下..因為擔心平塚靜老師找我去喝茶所以就謊稱失蹤了」平賀才人刻意裝出一副嬉笑模樣「有趣吧?」
「曠課了一個多月還敢這種態度啊」坂井悠二苦笑道「你未免也太膽大了吧,我認識的你可不是這種人」
「生活壓力大了點」平賀才人聳聳肩「再說曠課也不稀奇吧?我們班上誰沒有曠過課?」
「曠課確實不稀奇」高須龍兒的額頭上不知為何冒着冷汗「膽敢在平塚老師面前直接說謊的人可不多見」
「....」兩人聽後默默回頭望去,可能是因為昨天通宵去高速公路上飆車的緣故,今天的平塚靜來得格外早
「啊...」連大聲吶喊的時間都沒有,他們兩人因為被平塚靜握住了腦袋而只能伸長着脖子亂揮手
「擔心我請你喝茶對吧?那麼要不要喝咖啡」平塚靜就這樣溫柔的看着他,然後...
「噢噢噢噢!!!你這隻野狗啊!!!!」真.奧義.無雙風火輪
「和我沒有關係的吧!!!!」
「要死了...」兩個人以比自己頭頂上電風扇還要更快的旋轉速度運動着
「...」背着單肩包的崇從門口走了進來,然後在看到講台上正在發生的慘劇後他很果斷的掉頭就走
「老師!崇又要用不正規手段逃課了!!」有不怕死的好事者舉報道
「我當然知道!但你有本事給我攔住他啊!」平塚靜怒氣沖沖道「可惡啊!!!!」
「啊啊啊啊啊!!!!」教室里的眾人表示他們已經不需要電風扇了
n久過後
「額...」平賀才人躺在桌子上抽搐不已,然而那並沒有什麼蛋用,因為老師是不會允許他早退的
「你看起來一直悶悶不樂的幹嘛」經歷了兩次換座位後依舊是他同桌的坂町近次郎問道
「啊?你今天怎麼沒有請假啊」平賀才人嘟囔着「平時不是經常被帶到醫務室去嗎」
「昨天被我家的老妹重擊了下鼻子」坂町近次郎落寞道「估計是沒有那麼多血可流了」
「你的體質就和悶聲色.狼一樣奇怪,上次捐血時怎麼不見你們過去,可以省下好幾個針管呢」
「也許真的和涼子老師說的一樣,我們兩個的血液是儲存在其他地方的」兩個人依舊在聊些沒有營養的話題,而且很有可能會引來新的好事者,這就是他們班的班風,雖然也有像近衛昴這種半認真的管家存在,但總體來說還是逗比佔了較大比重
「哈欠~這節課什麼課來着」平賀才人打了個哈欠後說道
「英語課」
「哦...今天星期二對吧?」
「是啊,所以你可以睡一覺了,那個寬下巴老師只會盯着桂木看的」
「嗯..那我就先睡一下,最近生物鐘我需要調一下」平賀才人很快便打起了瞌睡,而坂町近次郎則在聳了聳肩後拿出了英語書
「噠」腦袋邊傳來了如同被小石子打了一下的聲音和感覺
「嗯...」平賀才人皺了皺眉,但他沒有醒來,因為很可能是逢坂大河又在和高須龍兒傳紙條了,課堂上就他們扔的紙團準度最低,至於會不會是找自己的...他手機振動開着呢
「噠!」這次聲音又大上了許多,而且還險些打中了自己的眼角
「坂町...提醒逢坂大河別老往我這邊扔紙團了」平賀才人拉了拉同桌的衣角「好痛」
「才人先生?你幹什麼一直拉着我的裙角不放啊?很、很讓人害羞的...」什麼?坂町你丫是女孩子嗎?!
「不對!」平賀才人突然睜開眼,隨後便和睡迷糊的人一樣「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起身,雖然只有一瞬,但他確實清楚看到了謝絲塔的模樣
「睡迷糊了?不過寬下巴剛好去拿作業了」高原步美眨了眨眼睛「話說你剛才說什麼來着?」
「沒什麼..夢見了些奇怪的東西」平賀才人不好意思的重新坐下
「真是的...看來還沒有緩過神來啊」平賀才人撐着腦袋坐在座位上,但沒有多久後他就又朦朦朧朧的再度閉上眼睛
「你這隻該死的狗!叫了你那麼多遍居然睡下去了!」耳邊傳來一陣陣咆哮「好不容易找到你這個傢伙...醒來了!!!快點去...找我!!!」
「是!」平賀才人又慌忙的站起身,而這次已經是第一節課下課了
「老是一驚一乍的幹什麼..你到底是去旅遊了還是去軍訓了?」坂町近次郎被他嚇了一跳「對了,剛剛你睡着時有人找過你,是個粉色頭髮看起來身高和大河差不多高的小女生,而且還都一樣是平胸,她就一直站在窗外向你投石頭,然後她還比劃着要你去...啊!!!」坂町近次郎還沒有說出最關鍵的信息時便被逢坂大河一桌子撂倒了
「放開我!什麼叫做又小又平胸啊!我要殺了你!!!」
「住手啊!大河你還是去外面冷靜一下吧!」
「啊啊啊!!!」教室里發生的騷亂眾人也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只不過居然有外校的女孩子(長得那麼可愛怎麼可能會不在本校出名呢)來找平賀才人,這件事看來有必要聯繫一下有關組織了
「粉色頭髮..長得又矮又平胸,和大河一樣...」平賀才人就這樣重複了無數遍,隨後便急忙跑出了教室內「露易絲!!」
「這些傢伙都是找揍啊!為什麼一定要重複和我一樣啊!我才沒有那麼矮!!!」
「一定是聲音相近的緣故!要不然就是因為你們都一樣可愛!混蛋我現在真的管不了你啊!」
「麻煩」一頭粉色長髮就這樣在風中飄蕩,身穿短裙與斗篷的女孩就站在天台上往下望去「真是麻煩」
「要玩捉迷藏就陪他玩玩好了,反正說到底也不過是老鼠找貓」女孩從天台往下走去,是真的往下,因為她沒有走樓梯而是走的牆面「追逐幻影的人可真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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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絲!!」平賀才人在學院裏不斷奔波,哪裏都在找,包括空無一人的職員室他都翻窗進去看過了,上課的鈴聲在很早前便已敲響,雖然也有老師想要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但他卻每次都從中逃脫了,因為露易絲還在等着自己
「露易絲!!你在哪裏啊!!別再躲了!!」其實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了吧?露易絲怎麼可能來到這裏呢?沒準只是句玩笑話而已,沒準只是因為他們聽到了自己的夢話而編造出了一段謊言而已,沒準一切都不過是場夢而已
「露易絲...」平賀才人將頭埋在膝蓋里,淚水被他強忍在眼眶之中沒有留下,他不能一個勁的哭,他可是男人啊
「真實與虛無。。你要選擇哪個?」耳邊傳來了女孩子的沉悶聲,那是和他現在一樣的聲音,就像是因為強忍淚水與哽咽而發出的聲音
「露...」想要激動地喊出她的名字,但頭被兩隻小小的手給壓下去了
「八嘎...還以為你死了呢」小小的手就這樣抱住自己的腦袋「逞英雄很好玩嗎?」
「為什麼...」是夢吧,露易絲怎麼可能會到這裏來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你走後那朵藍薔薇就枯萎了,但昨天晚上我去看時它又亮了起來,所以我就把它種回了泥土裏。。。結果一場雨過後我就到這裏..到你的故鄉來了」露易絲的語句斷斷續續着,因為她忍不住哭泣,就和自己一樣
「是嗎...」永不離棄的藍薔薇、你是為了讓我們再度相遇而綻放的嗎?
「但是我似乎不能一直待在這裏,那朵薔薇又快要枯萎了」露易絲的力氣越來越大,那雙手上傳來的痛苦仿佛要傳達進他的心裏
「沒事的,能再見到你就夠了」明明有很多話想說,明明想再次和她在一起,可話音剛出口就變成了其他話「即便回去也沒有關係,我活得很好」
「為什麼不挽留我...」
「就像是我在那邊時你也一樣,你答應過讓我回來這裏,所以我也不能把你留在這裏」露易絲,我們兩個人是不同的,我們兩個所處的世界完全不一樣,那樣驕傲的你在這裏受到了欺負怎麼辦?我再也沒有那種力量能夠保護你了
「才不要!挽留我...只要一句就行!只要一句話我就馬上把那朵薔薇扔掉!到那時我就可以不回去了...」
「露易絲...我不會挽留你,那樣對你來說才是真正的悲哀」就像自己一樣,我在剛開始也想過離開,可...可我的家人在這裏,你也會思念家人,假如到時候你再也看不見他們了又該怎麼辦?
「笨蛋..大笨蛋!明明是那麼的擔心你,明明是那麼的喜歡你...你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了嗎?」
「那麼就讓我們在那邊再相會吧」將手放在露易絲的手上「一定會再見面」
「花要枯萎了...」
「嗯,那麼再見了」無論是夢還是現實都好,只要能再見到你便是我的幸福,讓我承受着悲痛也沒有關係,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留在這裏
「突然就變成熟了呢」頭上的重量漸漸消失,自己的手也隨之滑落「笨狗...為什麼會喜歡上你呢?」
「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抬起了頭,露易絲就這樣含着淚水微笑看向自己「什麼理由也沒有,反正我就是喜歡上你了」
「把這當作是一場夢吧,忘掉一切,然後回歸到現實」露易絲抱着自己「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沒有答話,平賀才人就這樣帶着永遠的夢陷入沉眠
「就是這樣,現在他已經永遠不會再有痛苦了」幻影一瞬間消失不見,名為「零」的騎士就這樣望着他說道「不過這樣真的好嗎,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重新再想起來,到時候他一定會痛不欲生的」
「到那時候再說」崇閉上眼「就讓他這樣活下去」
「比起剎那來說要更在乎永恆嗎」她聳了聳肩「隨便你,不過事先提醒一句,我一點也不像那個「零」,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剛才你裝得真像」
「呵呵,故意裝作不懂嗎」她伸手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掛墜從衣領中抽出,隨後又從她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個掛飾,那上面是近乎透明的褐色,和自己的無色最相近的透明色
「你太悲哀了,因為無論醒着或者睡着,你都沒有做過夢」她笑了笑「所以你不懂何為夢想,夢想夢想,沒準夢着夢着就成真了哦」
「但是你不能做夢,你是君王,是本就該醒着的帝王」她將掛墜放在手指上搖晃着「那麼下次記得別再亂聯繫我了,要收報酬的」
「拜拜~」和魔術師一樣消失在原地,就像是真正的「零」一樣
「...我不可能會做夢」崇將平賀才人抬起「我不需要夢」
「只要還有活着的實感...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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