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有風險 48.埋下隱患

    路在遠因為有事要忙,安撫了南汐,他又走了。

    他前腳剛離開家,芬姐便拉住南汐:「南汐,我剛才進小河的房間,聽見鄧嘉祥對小河說話,他說......將來一定是他、你和小河三個人生活在一起,他這是什麼意思?裴千金對他不好?他後悔了?」

    一提這個,南汐就頭疼。她說:「裴千金對誰好過?他當初娶裴千金的時候,就有心理準備的吧。只不過他沒想到,現實比他預計的要嚴酷,裴家雖然接納了他這個女婿,可是只在天鳴物流里給他安排了一個虛職。裴嬌倩那個人喜怒無常,裴家的家長又不太信任他,盯他很緊。」

    &軟飯也不是好吃的,他現在可後悔了呢。想回頭吧,你又不在原來的地方了,真是悲劇。」芬姐搖頭感嘆,「平時在公司里,看你家捲毛先生都挺和氣的,沒想到他打人那麼狠。鄧嘉祥被他打了,心裏不一定多窩火呢。」

    &姐,你這是在同情他嗎?」南汐覺得芬姐的語氣有點奇怪。

    芬姐吁出一口氣,說:「就是覺得可惜,以前你們多好啊,雖然生活不富足,但是你們兩個相親相愛,誰看了都羨慕。嘉祥那個人......其實也沒有多壞,一時糊塗,走了彎路,把你們兩個人的生活都毀了......」

    剛和鄧嘉祥分手的那一陣子,南汐也覺得,沒有了鄧嘉祥,她的生活就徹底毀掉了。可是現在,她發現沒有鄧嘉祥,日子也過得下去。

    丟掉了四年的感情,她只需要幾個月就恢復了,不知是那段感情不夠深厚,還是因為她太冷靜淡漠。

    只是鄧嘉祥說,將來他們三個一定會在一起,這話讓她很擔心。剛才在路上,鄧嘉祥跪在她面前,也是這樣說的。她還是比較了解鄧嘉祥的,他既然這樣說了,必定會為此付諸行動。

    不知道他會做什麼,但願他能夠吸取教訓,不要再做傷害別人的事。

    那一天,鄧嘉祥在南汐家一直呆在晚上,晚飯也是他親手餵給南河吃的。

    有他陪着,南河好多了,臉上有了生氣,臉色也紅潤了不少,不再像昨天那樣蒼白。

    跟以往不同的是,雖然就在南汐的家裏,可是他並不去糾纏南汐。白日裏挨了路在遠的打,他似乎也不介意,在南汐面前隻字不提。

    吃過晚飯後,他在南河的床頭,讀書給她聽。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裴嬌倩的電話。

    裴嬌倩在電話里大吼:「鄧嘉祥!你別忘了自己是誰家的人!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不會是舊情復燃,捨不得離開了吧?」

    鄧嘉祥聽着她尖銳的斥責聲,還有背景里嘈雜的音樂聲,額頭的青筋都突跳了起來。

    他知道她還在外面混呢,她根本就不在家。但裴大小姐的道理一向如此,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沒有結婚以前,他只是聽說過裴大小姐的□□生活,那時候他想,他根本不必在乎這個,裴小姐越愚蠢越好,如果她是一個精明女子,他還不好辦了呢。

    現在看來,他真是太天真了。

    愚人做怪,是最令人頭痛的事,因為你跟她講道理,她就跟你撒潑,等你決定無視她的時候,她又開始拿道理來要求你。

    鄧嘉祥咬牙切齒地想:爛女人!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會封上你那張烏鴉嘴,揍扁你那張不可一世的臉!

    &的,我馬上就回去了。」心裏頭想的,終歸是不能說出來,對着電話,他還是用平靜的語氣對他的妻子說話。

    裴嬌倩在電話那頭重重地哼了一聲,連一句再見也沒說,「啪」地掛斷了電話。

    鄧嘉祥放下手機,深呼吸,然後繼續讀完了那一段文章,將書放在床頭柜子上,拍拍南河的臉頰,說:「小河,嘉祥哥累了,要去休息,你也乖乖地睡覺,我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南河眨了眨眼睛,目光移到他的臉上。

    他朝着她笑了一下,對她說:「乖,閉上眼睛,做一個好夢,夢裏嘉祥哥帶你去吃紅豆冰。」

    南河果然就閉上了眼睛。

    他勾起嘴唇笑了一下:「小河,你要一直這樣乖,一直這樣聽嘉祥哥的話,嘉祥哥現在只能指望你了......」

    然後,他起身走出去,到隔壁南汐的房門口,敲了敲門:「小汐,我要回去了,明天我再來看望小河。」

    南汐拉開門,用平靜的目光看着他,真誠地說:「嘉祥,謝謝你,這件事給你添麻煩了,讓你在岳父岳母面前難做,我真的過意不去。」

    鄧嘉祥苦笑一下:「我說了你也許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說,他們根本就不重要。這件事是你做得有問題,你就該直接給我打電話,我總有辦法來看小河的,何必驚動他們?」

    聽他講話,南汐驚訝地發現,原來她和他的人生觀有如此大的差異。四年的時間,他們是怎麼走過來的呢?以前他們也是有這麼大的分歧嗎?那個時候到底是誰妥協得多一點兒?

    鄧嘉祥覺出她的眼神有異樣,便說:「我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進去,算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南汐追着喊了一句:「今天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我替路在遠向你道歉。」

    &必了。」鄧嘉祥頭也沒回,只說了這三個字,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第二天,周醫生又來給南河做檢查,南汐欣喜地告訴她,妹妹開始吃飯了。

    周醫生說:「你不要太樂觀,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心理疾病也是病,南河這一次舊病復發,你們那件事只是一個誘因,有些問題積累已久,不是鄧嘉祥來哄幾回就能好的。」

    南汐滿懷希望,被周醫生當頭潑一盆冷水。

    既然周醫生這樣講,那麼南汐只好做長期的打算。

    雖然照顧妹妹很重要,可是賺錢給妹妹治病更重要。她要上班,又不能每天麻煩芬姐,於是她托人請了一個保姆,白天她上班的時候,由保姆在家裏照顧苓苓。

    鄧嘉祥很夠意思,每天都會來,或早或晚,有時候呆個十分鐘八鍾就走,有時候能陪南河半天,帶她出去散步曬太陽。

    南汐在裴家下跪的事,應該是對裴天鳴夫婦有所觸動的吧。鄧嘉祥如此頻繁地來南汐家探望,除了偶爾聽幾句裴嬌倩的冷嘲熱諷,竟然沒有受到來自岳父岳母的阻力。

    自從那天之後,南汐與裴大小姐便結下了梁子,勢同水火。

    可工作還是要做,裴家依舊是智美最大的客戶,路在遠依舊熱衷於拍那部紀錄天鳴物流歷史的片子。

    上班後的第一天,中午路在遠約南汐一起吃飯,當她到達工作室的時候,裴嬌倩也在。

    冤家路窄,南汐裝作沒看見她,直接喊路在遠去吃飯。

    工作室里有好多人,人越多,裴嬌倩就越樂意張揚。

    她走過來,低下頭看南汐的雙膝,故意大聲問:「喲,南副總來上班了?你的膝蓋還疼不疼了?」

    南汐的臉立即冷了下來,她說:「我的膝蓋和嬌倩小姐的心是一樣的,鐵打銅鑄,所以不會疼,你放心好了。」

    &哈,南副總還真是能屈能伸啊,這個時候倒牙尖嘴利的,求我的時候怎麼不跟我厲害呢?你就不怕我反悔嗎?」裴嬌倩譏笑道。

    這個時候,路在遠走了過來。他摟了一下南汐的肩膀,笑着對裴嬌倩說:「裴千金一諾千金,你不會反悔的。」

    裴嬌倩立即扁起嘴來,露出一個受了委屈的表情:「你這話像是在威脅我呢!你就知道欺負我!我說說好玩而已嘛!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反悔的!」


    路在遠笑得愈發燦爛了:「我就知道,嬌倩小姐是個善良的人。其實呢......誰都會有膝蓋疼的時候,等輪到你的時候,你就知道那滋味不好受了。所以嬌倩這樣善良的女子,在別人膝蓋疼的時候,還是應該同情一下的,對不對?」

    &裴嬌倩明明知道他在教訓她,可是她乾瞪眼,說不出話來。

    裴嬌倩從小到大,被人呵護慣了。她生活中出現的每一個面孔,幾乎都對她笑臉相迎。很多時候,她伸手去打對方的左臉,對方還要笑着把右臉湊上來,讓她打高興了。

    她小小年紀,閱人無數,男人是她的生活必需品。雖然上過好多的當,受過好多次騙,但是總有人給她收拾爛攤子,敢騙她錢財的人,最後通常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她幾乎不懂得什麼是挫折。

    第一眼看見路在遠的時候,她就想得到這個男人。更何況他還是南汐的丈夫,她不能容忍丈夫的前女友找一個這麼優秀的男人,這很傷她的自尊。

    在勾搭男人這種事上,她自信滿滿。她長得漂亮,有財有貌,捨得在男人身上花錢。只要她看上的男人,送限量版跑車她都能捨得。

    因為以前的無往不利,她對路在遠也是勢在必得。

    可是這一次她碰壁了,她被路在遠弄得暈頭轉向,到現在也只是挽一挽胳膊,靠一靠肩膀,再沒佔到更多的便宜。

    如果說路在遠不喜歡她,她說什麼也不信的。因為路在遠從來不會拒絕與她見面,而且對她總是和氣可親,並沒有冷冰冰拒絕她的時候。

    如果說路在遠喜歡她,似乎也不太對。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必然會喜歡與這個女人進行肢體接觸。可是每次路在遠卻對她設有底線,拉手靠肩可以,再進一步的話,他一定會禮貌地躲開。

    這種難題,裴嬌倩還是頭一次碰到。她勾搭男人通常只有兩招:大筆砸錢!主動獻身!

    這兩招對路在遠都不管用,她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了。

    她覺得路在遠好神秘,這種神秘感深深地吸引了她。越是得不到,她就越是覺得路在遠好。

    女人一旦迷上一個男人,心理上就會處於劣勢。她會主動調整自己的狀態,以討得那個男人的歡心。

    所以裴嬌倩在路在遠面前,展現出她平生未有的溫柔乖順。路在遠說什麼,她都只用一個字作為回答:>

    她都做到這種程度了,原本指望着路在遠會感動呢。事實卻不如她意,路在遠依然和她保持着若即若離的距離,他依然會在她的面前護着南汐。

    因此,她更加恨南汐了!

    她眼看着路在遠拎着外套,牽着南汐的手離開了,心裏的妒火騰騰地燒。

    南汐能感覺到背後那兩道因為嫉妒而變得冷厲的目光,她偏着頭,對路在遠小說聲:「下次我要穿防彈服來,我怕被裴大小姐的眼神洞穿心臟呢。」

    &才不怕她呢,她是嫉妒。」路在遠摸摸她的腦袋。

    &活得這麼悽慘,有什麼好讓她嫉妒的?」南汐明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偏偏不想讓他得意。

    路在遠可不是含蓄的人,引她不上道,他便自誇道:「有我這麼好的老公在你身邊,任何女人都會嫉妒你的。我就是光芒萬丈的太陽,哪怕你是一棵殘枝敗葉的歪脖小樹,我的光輝往你的身上一照,立即就會讓你煥發出勃勃的生機。」

    南汐被他逗樂了:「你才殘枝敗葉呢!你才是歪脖樹呢!你就會貶低別人,襯托自己!就算我有生機勃勃的時候,那也是被你氣的!」

    &呵......」見她並沒有受裴嬌倩的影響,情緒還算好,路在遠便笑了。

    &說請我吃飯,那我們去吃什麼呀?」南汐問。

    路在遠想了想,說:「是不是帶你去吃臭豆腐,你會開心一些?」

    南汐頑皮地一笑:「你吃臭豆腐才會讓我開心。」

    &要!那我們還是去吃別的吧......巧克力火鍋......算了,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跟那個地方有仇......從這裏走出去不遠,新開了一家台灣餐廳,我們去那裏吧......」

    南汐以為,路在遠單純是想跟她吃一頓午飯。

    可是午飯結束後,他並沒有馬上放她回公司,而是載着她去了位於商業中心的萬象城。

    萬象城是這座城市裏一家著名的百貨公司,匯聚了世界各地的名牌,是一個有錢人花錢彰顯身份的地方。

    以前南汐和芬姐一起逛街,路過萬象城門口的時候,芬姐想進去逛逛,南汐就會拉住她:「咱們進去做什麼?又買不起。」

    芬姐就會說:「買不起還不能看一看?看又不花錢。」

    &要,那些店員一個個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何必進去受人白眼?」

    因此,她從這家百貨公司的門口經過無數次,卻一次也沒有走進那道大門。

    今天,路在遠把她帶進來,走在冷冷清清的大堂里,她還不明所以:「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是你要買衣服?」

    &你買衣服。」路在遠說。

    &要!」南汐立即停住,「這裏的衣服貴得嚇死人,在這裏買一件,夠我在外面買一年四季的衣服了。我可沒有這麼奢侈的愛好,要是我穿一條一萬塊的裙子,人家會說:瞧瞧她那得瑟的樣子,傍上有錢人了不起了,這就開始顯擺了,也不怕有錢人哪天不要她了......」

    路在遠拉起她的手,拖着她繼續往前走:「首先呢......我這個有錢人不會不要你的,其次,該顯擺的時候也不能太窮酸。天鳴物流後天周年慶,會有一個盛大的慶典,聽說當天名流雲集,還設置了走紅毯的環節。邀請函中明確要求,請來賓着正裝出席。你再低調,也不能穿現在這身去走紅毯吧?」

    &紅毯?」光聽這個名詞,南汐就有點兒腿軟,「我又不是明星,到時候閃光燈刷刷地閃,我還不得摔倒了?」

    &實話,我也緊張,所以我才拉着你壯膽,呵呵......」路在遠故意這樣說,安她的心。

    好吧,既然是那麼重要的場合,太寒酸了反而惹人笑話。

    於是,南汐順從地跟着路在遠,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穿梭在萬象城裏各家名品店之間,買了鞋子衣服包包,還買一套搭配的首飾。

    轉眼就到了周年慶典的那一天。

    一早起床,等保姆到了,南汐拎着她的衣服鞋子,和路在遠一起出了門。

    兩個人去了一家形象設計沙龍。路在遠的頭髮好打理,很快就弄完了,坐在一樓看報紙喝咖啡,等南汐。

    南汐在二樓做頭髮,化妝,花了將近兩個小時。

    等她終於穿戴停當,踩着高跟鞋走下樓去的時候,路在遠從報紙上抬起頭,看向她,突然就笑了。

    她立刻不自在了:「你笑什麼?不好看嗎?我去把妝洗掉,我不去了!」

    &看好看!」路在遠趕緊誇她,放下報紙,走過來挽她的手。

    他很想禮貌地讚美她幾句,諸如「你真美」、「你穿這條裙子太合適了」、「鑽石都掩蓋不了你的光芒」之類的話。

    可是看着她的假睫毛忽閃忽閃的,他實在說不出這些話。他抿緊嘴唇,不讓自己再笑出來。

    南汐見他還是表情怪異,生氣地跺腳:「到底怎麼樣啊?你要笑不笑的樣子,很傷人自尊哎!」

    &咳......」路在遠輕咳兩聲,「其實很好看,就是不太像你,像是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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