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愣了一下,沒想到敖烈還有事情讓我們去做。
我上前一步,看着土地爺一樣的敖烈問道:「不知龍神讓我們這些人去做什麼?」
敖烈聽完哈哈一笑說:「這件事並不難,我需要你們到四處看看,看看我這樣的龍族還有沒有活着的,如果他們徹底被天魔控制,那就殺了他們!」
敖烈說話的時候還在笑,可說到後來的時候就變的咬牙切齒。
「你們先別急着拒絕,聽我說完,當年我們幫着大禹治水,大禹答讓我們入駐神州,成為各大水系的水神,我們被你們人族拉下了水,卻不曾想,最終被四大天魔王帶着天魔侵襲。」
「剛才你們所見那天魔,就是僅次於天魔王波旬的存在,我們一時不察,最終被天魔掌控了身體。」
「天魔利用我們治水,卻暗中在河道中佈下了陣法,要借着着龐大的陣法,將所有生靈滅絕。」
「後來天魔行跡敗露,眾多仙神將我們擒獲,就地封印,而那時,九州塗炭,大禹便讓我麼償還罪業,將我們分開沿着地脈封印,試圖讓我們的靈氣歸還於天地。」
「這麼多年來,滄海成桑田,也許有的封印並不牢固,會出問題,一旦天魔從中離去,後果不堪設想,只會令生靈塗炭。」
「這不是我們的本意,我也不想因為這些,背上更多的業力,所以,我才想着讓你們到各處去走走,沒事自然好,一旦有事,一定要想辦法處理。」
聽完老龍敖烈的話,我們才知道原來龍族是這麼敗落下來的,想想龍族的確是一代不如一代,原來能打的,境界高的,全都被天魔坑了。
但敖烈交代着差事確實不好辦,就敖烈一個,就能把我們所有人吞了,更別提那些被天魔附身的龍了。
鄭胖子思考了一會後才說道:「龍神說的不錯,但我們幾個的修為實在是不夠看,所以這件事,不如等您到了外頭,再去找別的高人吧。」
最終,鄭胖子還是決定推掉敖烈的請求,因為這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
敖烈嘆息一聲,看着我說道:「也罷,那娃兒,我有一件東西先寄存到你這,等過一段時間,自然會有人找你討要。」
說完,敖烈不等我言語,龍目之中,射出一道金光。
金光中有一塊龍鱗,鱗片上生着無數時刻變化的紋路。
那是道紋,有直接操控天地的力量,比符文高出了一個級別。
鱗片之中存放着信息,但這信息不是給我們看的,敖烈篤定,一定會有人找我來要這件東西。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猶豫,敖烈笑着說道:「放心吧,到時候一定會有人來取的,在那之前,你可以放心感悟我這鱗片上的道紋。」
敖烈將該交代的事情囑咐完,龍目中的光芒逐漸的暗淡。
他快死了,近乎於無限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敖烈站在龍鬚上,看着自己的身軀,臉上浮現出了不舍之情。
巨響聲從深淵上面傳來,那是鐵鎖在斷裂。
天魔不再,敖烈已死,鎖龍井也不用再繼續了。
「對了,我死以後,上面的那些…」敖烈停頓了一下,他指的是那些蛇人,那些蛇人是天魔弄出來的,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
停頓了一下之後,敖烈繼續說道:「你們不用去管他們,我死了,他們也活不了多長時間,而這地方也後也不會存在。」
在敖烈說話的時候,地面已經開始了搖晃,深淵的兩端正在合攏當中。
我抬頭一看,敖烈的腦袋已經垂了下來,再也沒有了氣息。
敖烈的龍頭釋放出了強烈刺目的金光,龍鱗,血肉,骨骼都在還原成靈氣。
最終,那山巒般大小的龍首,徹底的變成了磅礴的靈氣。
腳下的龍鬚瞬間消失,我們差點就掉到了互相撞擊的亂石之中。
好在敖烈的元神托住了我們,即便肉身已死,敖烈的魂魄也不可小覷。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的魂魄也無法在天魔的摧殘下挺過了這麼多年。
「走!敖烈大喝一聲,一朵慶雲托住了我們,隨後拖着金光,直衝天際而去。
幾個呼吸之後,我們便來到了深淵之上。
骨山已經倒塌,大量的蛇人從蛇洞中逃出。
骨山在向深淵中滑落,想必再過一段時間,這個地下空間都會消失。
鐵鎖山已經不在了,蛇樹和箘毯也沒了影子,黑色的急流不知道從哪裏湧出,水位正不斷的上漲。
敖烈看着待了無數年的地方,隨後嘆息一聲:「萬載春秋如夢,而今方離樊籠,一入六道真靈昧,不知何時曉今朝!」
感嘆了一聲之後,敖烈架着慶雲,順着鎖龍井往上飛去。
此時,這口鎖龍井也開始倒塌,大量的碎石不斷的落下。
敖烈當然不怕挨砸,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轉世重來,二是修煉鬼道。
從敖烈的話中就能聽出來,他不屑於修煉弱上一籌的鬼道,肯定是要轉世重修。
離着地面越來越近,敖烈的魂魄已經化成了一條四爪金龍。
周圍的一切已經看不清了,只能聽到風聲呼嘯。
敖烈將我們放在了龍背上,魂魄極速向上飛去。
沒過多久,井口已經在望。
此時,我已經看到了井口施加的封禁。
那是我們下來之前還沒有的,在我們下去之後,異事處才將法陣禁制佈置好。
他們這麼做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認為我們已經死了。
可現在想闖出來的是一條龍魂,感應到井下有動靜,層層法陣激發,道道光影在井口輪轉。
敖烈正在興頭上,他感覺到腦袋上好像是有兩層窗戶紙,此時他也不想去管這些,龍目一張,龍頭正面衝撞到了法陣禁制之上。
印璽,銅鐘、金刀、飛劍,各種攻擊雨點般的落在了敖烈的魂魄上。
這些法術就好像是用紙球打大象一樣,根本不痛不癢,敖烈直接將這些陣法穿透,而後龍軀一甩,將我們扔到了這個地下空間當中,而他自己則是穿過了層層鋼板,飛到了地面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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