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樓強者里沒有傻子,雖然一開始不明白怎麼回事,但聽了大長老和薛冰寒的對話,某人回歸後又看見這幾位的表情臉色,再結合那一位的斑斑劣跡,心中大概也猜出一二。www.biyange.com
看來剛才那陣怪風,多半是和那一位有關係了。
稍微有心眼的,都和薛冰寒一樣,不動聲色的往後面退。
這是大佬們的撕逼,分量不夠的都得躲遠才行。
張南現在渾然不知道自己之前險些坑死兩個劍樓大佬,正高高興興的往前走,突然聽見一陣微弱的哼唧聲。
側頭一看,是有兩個妖魔扒在不動之橋邊上,正在和九天罡風的吸引做抗爭。
張南不是聖母,敵對勢力的妖魔,方才還打生打死,不可能現在就生出憐憫之心。之所以會留着妖王媚舞,主要是因為她體內被留了東西,將來不定能有大用。可眼前這些妖魔不同,現在把他們救上來,反過來頭來還得打你,死一個少一個。
隨意瞥了一眼,張南便準備離開。可看清那兩個妖魔的樣子,張南又停住了腳步。
是認識的,尹丘和岩鴻。
「呦,是你們啊。」張南看清是這倆,哼了一聲:「之前還以為你們走了,沒想到只是做做樣子。趁着我不再,竟然去而復返。」
被張南一頓訓,尹丘和岩鴻只想罵娘。
已經儘可能躲着了,可你特麼陰魂不散啊。哪是我們去而復返,是你生生把我們又給逼回來的。
那一陣爆炸的氣流,青州這邊都吹到橋下一群,距離較近的尹丘等三妖魔,又怎能討得到好。直接就跟狂風中的落葉一般,被席捲而起,吹了回來。
灰鷂比較倒霉,直接落入橋下。尹丘和岩鴻運氣好,在掉落的時候勉強扒住了橋邊。
「我們是被吹回來的!」尹丘強撐着,臉紅脖子粗的申辯。
「嚇?」張南愣了下,反應過來之後,頓感有不好意思。
「怎麼就你們倆?那個灰什麼呢?」張南關心。
「掉橋下了。」尹丘憋着氣。
「怎麼那麼不心。」張南嘆氣。
「你他嗎……」尹丘再也忍不住了,就算死也得死的有尊嚴,便要破口大罵。
腹中這口氣一泄,再加上因為激動,身體哆嗦了一下,手一松……
嗖,尹丘直直被吸進橋下的罡風之中。
「哎呀。」張南探頭看了一眼,很是惋惜:「髒話,遭報應啊。」
岩鴻在邊上也手一抖,差也步了尹丘的後塵。
張南轉頭,看向岩鴻:「你打算怎麼辦?」
岩鴻僵着臉,不吭聲。
不是他不想話,而是他的修為遠不如尹丘。尹丘是六境妖魔,強撐着幾句話都掉下去了。他這邊要是一泄勁,哪裏還能有好下場。
「投降嗎?」張南問。
張南並非心血來潮起了什麼善念,而是突然想到,樓主現在和妖州開啟談判,將來青州與妖州的關係定然產生某種變化。自己剛剛那個女妖魔體內留下種子,將現在再收個俘虜,不定將來都能有所用處。即便用不上,當做兩手閒棋也是好的。
岩鴻神色掙扎了片刻,微微了頭。
「不錯,識時務者為俊傑。」張南很是滿意,道:「那你多堅持會,我這就回去找人來救你。」
岩鴻又是一哆嗦,險些掉下去,嘴上更是差就罵出聲來。
什麼意思啊,誠心耍老子還是怎地。
張南還真不是耍他,而是和橋下的罡風拔河,張南自問力氣還差。更何況現在他現在是受傷狀態,表面看着沒事,五臟六腑都已經有了暗傷,想幫忙也幫不上。
這邊安撫了下岩鴻,張南大步過橋,走向劍樓諸強。
「這麼多人來迎接,張某實在擔當不起。」張南很是謙虛。
大長老和呂宣本來都憋着火氣,準備在張南回來後,狠狠噴他一通,然後再質問方才颶風之事。可一見這人如此的不自覺,頓時感覺好無力。
「張先生!」二長老上前一步,淡聲問道:「先生方才,哪裏去了?」
此前張南剛來天塹崖的時候,已經和二長老等劍樓強者見過面,只是沒過幾句話。
「原來是二長老。」張南笑道:「方才妖魔犯境,張某便去妖州走了一遭。那邊的風景,可當真與青州不同吶。」
劍樓諸人問題,都是神情一凌。
雖然大家已經猜到張南去了妖州,可現在得到證實,心中還是難免震撼。他們守在邊界多年,甚至連不動之橋都沒有深入過,只是被動的防禦。除了樓主之外,無人涉足過妖州大地。可是眼前這個人只是第一次來,竟然就踏上那片土地,而且還全身而退。
「張先生可與妖州強者交手?」二長老問。
「不算正式交手,別忘了張某還有封印在身。」張南再次強調了這一。
「張先生還未解開封印?」二長老一驚,隨後又狐疑道:「那你如何能安全脫身?方才的巨大爆炸又是怎麼回事?」
「噢,用了手段。」張南笑道:「引爆了一個陣法,雖然有驚險,但這空氣也清新了不少。」
張南感覺氣氛有沉重,便故意輕鬆的話,想着調節一下。可沒成想,不還好,這話一出來,氣氛好像更沉重了。
「果然是你!!」呂宣恨恨的磨着牙:「你知不知道,剛才險些害死我與大長老!」
「呂兄別逗了。」張南好笑:「我剛才一直在妖州,又如何坑害你和……」
到一半,張南恍惚也意識到什麼。
二長老黑着臉,在旁邊道:「方才呂劍與大長老正與妖魔強者交手,想必是先生引爆陣法激起元氣颶風。若非我等救援及時,他二人此刻只怕已跌落天塹崖了。」
「是張某的錯。」張南沒有狡辯,直接認了。
「之前在妖州形勢危急,張某沒有過多斟酌。險些傷到大長老與呂劍,實在是罪過。」
本來二長老是要興師問罪,可一見張南這般態度,感覺這人也不像傳聞中那樣不講理,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不知者不怪,先生不必自責。」二長老也軟化了態度。
「噢,多謝二長老體量。」張南突然恍然想起什麼,忙道:「差忘了,橋邊掛着一個五境的妖魔,叫岩鴻。他已經投降了,諸位要是沒別的事,趕緊把他救上來比較好。」
一群人又無語了。
這人道歉顯然不走心啊,二長老剛客氣了一下不必自責,還真就絕對沒事了,轉而去提什麼五境妖魔。五境妖魔的死活很重要嗎?你剛剛可是差害死兩個上境的人族強者啊。
不過話回來,劍樓這幫人對張南還是有幾分佩服的。
他們和妖魔打這麼多年,俘虜抓過不少,但主動投降的還真沒碰見過。
大長老二長老和呂宣在那憋氣,也沒人話,最後還是薛冰寒打破了尷尬,一邊組織人手去救岩鴻,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南聊天。卻沒成想,隨口的一句閒聊,又聊出一個大雷。
薛冰寒:「張先生能從妖州回來實屬不易,換成我的話,只怕早死在那個勞什子碎劍堡前了。」
張南:「噢,碎劍堡啊,以後暫時不用擔心了,我把那玩意炸了。」
聽了張南的話,劍樓強者們也差不多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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