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死不悔改
弟兄倆談了一會。.e.com)想起白梅剛才被踹得不輕,有些放心不下,萬一她死了線就全斷了,復又去看。
怕走露風聲,白梅已被謝承忠派人移到地窖里。明澈和明淨下到地窖,一角放了乾草堆,白梅有氣無力地躺在上面,身上蓋着舊被,不致於讓她凍死。
看到明澈進來,白梅呻吟一聲,眼淚流了下來,滿臉的悲悽,再不見了剛才的怨毒,她想掙扎着拉住明澈的袍裾,卻沒有力氣,低泣了幾聲定定地看着明澈。
「將軍知道嗎?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小姐出嫁那天,第一眼看到將軍的是奴婢,最先愛上將軍的也是奴婢,並不是小姐。奴婢自知身份低賤,只希望有一天能從小姐手裏分一碗薄粥做你的通房,可是人人都夸溫婉善良的大少奶奶卻容不下任何人。」
明澈心情複雜地看着這個陪伴自己數載的女人。亡妻其厚待的女人,實不說不清是愛是恨。沉默了一會方說:「其實少奶奶從沒有要求我專寵她一個,是我自己不想要別人。你有什麼資格怪她?她何曾薄待你半分?」
白梅搖搖頭,滿目幽怨:「誰都知道她不曾薄待我,可她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麼一心想把我嫁出去,我那麼全心全意地服侍她,連做你的通房她也不容嗎?我一直等呀等,等她開恩,等你肯看顧我一眼,卻一直蹉跎到了二十四歲才做了你的妾室。」
明淨冷笑道:「難道大嫂對你好就是為了讓你搶她的丈夫?她給你挑選了那麼多的好人家,是你自己放着明媒正娶的嫡妻不做偏要做婢妾,還有臉怪她誤了你的青春?她最後還不是留下遺言讓你如願以償了?她托你們照顧姝兒,你們是怎麼對待姝兒的?有什麼面目責怪別人?」
白梅並不應他的話,只可憐巴巴地看着明澈:「將軍,我再不好,這些年也是全心全意服侍你的,難道你都不曾感動過?我不過因賭一時之氣說了幾句出格的話,將軍就要把我活活打死嗎?將軍明鑑,我這幾年我一直在將軍身邊,哪裏知道府里發生過什麼?又哪裏知道奶娘會對姝兒做什麼?奴婢真的很冤,求將軍垂憐!如果將軍不信,請把奴婢送回謝府,我一定不辜負大少奶奶和將軍的託付,從此全心全意地照顧姝兒!」
好個厚顏無恥的女人!不等明澈發怒,明淨狠狠踹了她一腳罵道:「你這個女人,真是無恥之!我和大哥還對你心存善念才過來看看。你居然死不悔改,還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你快從實招來誰是同謀,要不然即使大哥不動手,我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白梅閉上眼睛,蜷成一團縮在牆角不語,明澈厭惡地看着她:「給你一晚上的思考時間,好好想想你和你的同謀都做了什麼!明早再不說實話,我一不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和明淨踩着木梯出了地窖,因為地窖里容不下多的人,謝承忠在上面等他們,看到他們出來,小心地問「爺,可有什麼吩咐?」
明澈點點頭:「使人看牢她,免得她又做出什麼壞了我的事!特別是晚上多留神,她被我踹得不輕,小心別讓她那麼快就死了,如果實在凍得不行,就放個炭盆吧,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問她。我等會就回將軍府,晚上公就住在這裏,有什麼事及時找他商議。」
謝承忠一一應了。明淨留下,明澈自回府去。到了將軍府,眾人見白姨娘沒有回來,都很驚訝,明澈派人招來內院管事鄭嬤嬤,說有事情交待。
鄭嬤嬤也聽說了白梅居然沒有一起回來,心裏驚疑不定地來到正堂,明澈慢慢地說:「今個我和白姨娘去了西山送觀音廟,主持看過之後說是男胎,又說我命中嗣艱難,孩根本不易存活,特別是將軍府前幾年殺孽大重,對胎兒影響大,若真的想平安生下,白姨娘從現在起就要遠離將軍府,在外另租地方住下直至孩出生,還說將軍府中諸人不得前去打擾,就連我也不能常去探視,另找全福之人服侍她,以免衝撞。」
鄭嬤嬤「啊」了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心裏為不甘,誰不知道將軍年齡不輕了,卻還沒有兒,若白姨娘懷的是男胎,孩出生之後地位肯定不同一般,自己如果能夠前去服侍,還不得她另眼相待?
想起沒有看到白梅,趕緊問:「那白姨娘呢?她再不回府了嗎?」
明澈依然面無表情:「我怕出意外。借了朋友在城外的一座莊,從廟裏出來就讓白姨娘直接住下,現在謝管家有那裏看顧着,那莊清靜齊整,養胎最好。」
鄭嬤嬤不甘心地說:「可全是不熟識的人服侍,白姨娘能習慣嗎?依老奴所見,不如在府中舊人里選一兩個老實中用、又深知姨娘習性的人在身邊,再從外面挑全福之人服侍,這樣可能更好些。老奴拙見,還請將軍定奪!」
明澈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這個我問過主持,她說除了白姨娘的貼身丫頭銀紅,將軍府里誰也不必跟着,白姨娘自己提出讓郡伯府的陸奶娘來陪她,我已經派人去接了,不日就會來晉陽,你管好內院就行,其餘事情不必操心。你下去告訴銀紅,讓她收拾好白姨娘常用的衣物用,半個時辰後送她過去,那邊東西很齊備,只需要常用之物就行。」
鄭嬤嬤失去服侍奉承白梅的機會,雖然為不甘卻也無法。只好退下告訴銀紅去準備。
銀紅一直就是白梅的心腹丫頭,平時仗着白梅撐腰,在府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聽說整個府里只有她一個人有資格過去服侍,簡直得意了。想着白姨娘如今地位今非昔比,自己肯定也會跟着沾光,就略收拾了一點自己和白梅的常用之物包好,等待明澈派人送她過去。
半個時辰後,鄭嬤嬤過來催她走,說是將軍已安排好人送她,現在門外等着。讓她快走,最好趕在天黑前到達莊。
銀紅欣欣然令小丫頭拿上包袱送她上車,鄭嬤嬤艷羨地看着銀紅黃黃的頭髮和臉上的雀斑,想不通這個沒姿沒色的丫頭怎麼這麼得白姨娘的信任和將軍的重視。走了幾步,終不甘地拉拉銀紅,有些忸怩地說:「老奴這幾年一直服侍白姨娘,她不在老奴還不習慣,姑娘過去後能不能跟白姨娘說說,把老奴也要過去?」
銀紅當然知道她的心思,暗嗤她若大年紀,臉皮又厚又小氣,想讓自己講情,還舍不出送東西,過去後還不是要跟自己爭搶主的恩寵,她才沒那麼傻。
就笑着說:「那有什麼問題,我巴不得嬤嬤和我做個伴兒,不過姨娘願不願可是她的事!」
鄭嬤嬤暗喜,連聲謝過。來到大門口,兩個面無表情的護衛正等着,一個牽着馬,一個站在馬車旁,銀紅看到他們冷冰冰的臉,有些害怕,趕緊登上車,鄭嬤嬤還欲上前再說幾句,馬車已經走了。
不多時,馬車出了城,車速越來越快,銀紅被顛得緊緊抓住車頂用來穩定身的布帶,卻不敢出言阻止,不知駛了多長時間,外面已經全黑,車還沒有慢下來,她已經顛得受不了,忍不住出聲道:「停下來!」
車終於停了下來,趕車的護衛不耐煩地問:「什麼事?」
銀紅揭開簾,看到外面黑漆漆的。一彎晦暗無華的新月,幾顆清冷的星一閃一閃的,周圍全是荒野無半點人煙,幾乎連聲狗叫也聽不到,心裏有些害怕,怯怯地說:「請問什麼時候到?不是說要趕在天黑前到莊嗎?我還要服侍白姨娘。」
對方的聲音依然沒有半分感情,冷冷地說:「急什麼?到了自然會喊你!」銀紅不敢再出聲,任由馬車繼續疾馳。
又過了大約有一個時辰,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頓時招來一陣狗吠,銀紅早已被顛得七犖八素,她喘口氣,剛靠在車壁上想休息片刻,外面就不耐煩地催她。
銀紅掙扎着下了車,卻幾乎要站立不住,略一打量周圍,頓時驚疑不定,這哪是什麼莊,一間舊民宅還差不多,雖然夜裏看不清什麼,但是土舊的木門和低矮的圍牆,怎麼也不象富貴人家的莊,將軍不至於找這麼個地方讓姨娘養胎吧?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瘦高的男人挑着燈籠走了出來,向兩名護衛點點頭,就審視地打量着銀紅,很快失望地說:「這等貨色?」
一名護衛不滿地說:「這等貨色怎麼了?倒貼銀送的還嫌不好?給,這是十兩銀,將軍吩咐要賣得遠遠的,最好賣到南邊去,再不讓她回來,若被人在這裏發現她,定不會輕饒你!」
瘦高男接過銀不迭聲應了,拉住銀紅的袖就往裏拽,銀嚇得聲音都變了,帶着哭腔問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護衛冷冰冰地說:「將軍吩咐,說未出生的小公是火命,你是水命,會妨到他的,讓把你賣的越遠越好,你的包袱行李許你帶上,快走吧!」
說完從車廂里拎出粗布包袱塞給銀紅,一個跳上馬車,一個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癱軟在地的銀紅。
21日有事回家晚了誤了更新,今天一定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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