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東籬家,最大的好處就是一覺睡醒,有熱騰騰的早飯吃,這可是在我為數不多的年歲里,少有的事情。
床頭,秦東籬留下便利貼,「藥膏帶回去,按時擦藥,不按時,我會檢查,也歡迎你來查崗!」
查崗?
查什麼?
我是他什麼人?
他又是我什麼人?
伸了個懶腰下床,床頭衣服都疊好改好了,還是新的?有錢可真任性,沒錢只能認命!
抖落衣服,穿在身上,還挺合身,拿過包,春色紫羅蘭還在,看來秦東籬說話算話,真把春色紫羅蘭送給我了。
看了手機,九點,床太軟,睡太久。
洗手間上了個廁所,牙刷上牙膏都擠好了。
為秦東籬撩妹技能打滿分,有錢,有顏,大長腿,還暖心,上哪找這麼一個五孝優質男人,可惜。我玩不起豪門總裁狗血大劇。
把牙齒都刷出血來,望着帶血的泡沫,果然我不合這麼貴的牙膏牙刷。5塊錢一隻牙刷才是我這種人的標配。
刷完牙,把牙刷往垃圾桶一扔,對自己說,你只適合地攤,真的,豪門若有真愛,楊凌軒會這麼慘麼?你媽裴怡寧會落個屍骨落入蘇州河嗎?
不能!
所以不要幻想什麼豪門,所以不要幻想,智商180的男人能看上你這個灰姑娘,那是霸道總裁的套路,不是你的套路!
說完,手撐着水池,低着頭,眼淚滴答,滴答。
一些人,一些事,擱心中便好,打開水龍頭,衝出眼淚,裂出一個微笑,轉身離去。
樓下,英姨正收拾飯筷,兩隻碗,林艷美和秦東籬一道吃,一道離開的。
英姨見我招呼道:「叄叄你起來了,快點過來吃飯,英姨給你留了好吃的!」
我噌噌地下樓,「不了,英姨,我要先回去開店門了,時間來不及了!」
英姨過來攔住我:「你這孩子,怎麼早飯都不吃,來吃完早飯再回去!」
我想了想,「謝謝英姨,麻煩英姨了!」
恰到好處稀粥,我喝了三碗,英姨在一旁慈祥地望着我,我有些手腳無措。
自從媽媽死了,沒人為我做飯,除了自己心疼自己,再無他人。
英姨笑說道:「慢慢吃,你腸胃不好,要不住進來,英姨天天燒給你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我抽了紙巾抿了抿嘴,「不了,我雖然是個孤兒,媽媽曾經說,不要隨便住在男人家!」
英姨拍了一下腦袋,「看英姨老糊塗,秦先生還沒求婚,叄叄,是英姨老糊塗!」
我笑了笑,「沒事,其實英姨,我是不會和秦先生結婚的!」
「什麼?」英姨吃驚問道:「為什麼?昨天的林小姐,秦先生並不喜歡!叄叄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起身,咬了一下唇角。「英姨,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喜歡秦先生的錢,過來陪秦先生,也是因為一個鐲子,我和他只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所以請英姨不要對我這麼好,不值得。」
英姨傻眼,望着我有些不可置信。
「對不起!」我拎着包,到玄關,換上鞋奪門而去。
我不習慣別人對我好,所以要理所當然的拒絕別人對我的好。
這樣很好,不用將來知道後,被冠上欺騙之名。
一路狂奔出了秦東籬的小區。也許我該關掉花店,遠走高飛,150萬能花一輩子的。
低頭往地鐵站走,「噝噝」一輛紅色跑車貼在我腳面而過。
停在我身側,林艷美冷淡示意:「上車!」
「謀殺嗎?」我誇張地問道:「明天頭版頭條,可就是林氏千金,撞死路人甲!」
林艷美輕哼,「謀殺?現在法制社會,我是名媛,殺你犯得着嗎?」
我冷笑:「你們家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林艷美眉一挑:「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我從車頭繞過去,開了門,坐進副駕駛:「昨夜沒睡好,今天又陪秦東籬起那麼早,不然換我來?」
林艷美把墨鏡往鼻樑一駕,一踩油門,車子轟隆一下跑出去。
我連安全帶都沒來得及系,忙抓住車把子:「犯神經病了,沒吃藥?」
油門聲太大,林艷美笑得艷麗,「怎麼,怕死了?你想不是膽大得不得了嗎?」
我直接承認,「當然怕死了,昨天才睡過秦東籬,今天就跟你去死,虧!」
林艷美扭頭狠狠瞪了我一眼,用勁踩成油門,「門不當戶不對,你真當秦東籬看上你?玩玩而已。」
「我知道啊!」讓我不好過,我也沒必要讓她好過:「我知道門不當戶不對,我也只是跟他玩玩,賺點錢而己啊!」
「噝!噝!」林艷美猛地把剎車一踩,我身子向前一傾,腦門砸在玻璃上,痛死,「毛病,欲求未滿是吧!」
林艷美睥了我一眼,油門一踩,我又向後傾去。
「知道我欲求未滿,你還上我的車,膽夠大的啊!」
跟瘋子簡直沒話說,我把眼一閉,「到站叫我,我腰酸背痛,昨晚沒睡好!」
林艷美咬着後糟牙,「裴叄叄,你是故意的吧,被秦東籬上很光榮嗎?」
「當然,你想被上,人不是不上嗎?」我涼涼地開口道:「其實我挺好奇昨晚大好時機,你怎麼就沒把秦東籬給上了?」
「看見秦東籬氣勢凶凶的出來,是你姿勢不夠多,技巧不夠好麼?」
讓我撞腦袋頭痛,那我就往你心窩捅,對待林家人,不用客氣,就像他們對我一樣,能下死手絕不手軟一樣。
「裴叄叄!」林艷美用手捶在方向盤上,「我真想把你殺了!」
惱羞成怒,我喜歡,「可惜。殺人法制社會,殺人犯法,你也就生生悶氣,不能奈我何!」
「你說的沒錯!」林艷美把車一停。
我眼一睜,她人已經下車,打開車門,把我拽了出去,在我毫無防備之下,反手抽到我臉上:「你說的沒錯殺人犯法,但打人不犯法!」
我頭被打偏一旁,吐了一口唾沫,「打舒坦了?打舒坦了,也改變不了。秦東籬不睡你的事實!」
林艷美氣的臉綠了,舉手就來,我盯着她。「剛剛打我左臉,現在打右臉,打均稱了,打完之後,正好趁秦東籬還包我的時候,我去給秦東籬看,讓他知道林小姐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林艷美忿恨地把手一放,抱胸往車上一靠:「開個價,多少錢,你離開秦東籬?」
我拎着我的包,望了四周,「你帶我來這,我今天要是不說一個價,你打算把我扔海里嘛?」
還沒十五分鐘,林艷美開車就能跑到滬城邊緣的海灘,坐她車能保住小命,實屬萬幸!
林艷美眸光閃爍,「我倒想,不過你自己能跳下去,我會很高興,開個價,多少錢離開秦東籬?」
我摸着被打的臉,「秦東籬身價過多少億來着,跟你算一筆賬,假如秦東籬和我一玩認真了,腦袋一熱,跟我結婚了,公司財產我沒有使用權,但他個人財產,我就有使用權。」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我與秦東籬結婚不幸離婚了,公司財產分不了,他個人財產,我得分一半吧,一個億總有的吧?」
林艷美瞪得眼晴都快出來了,「一個億,你做夢吧!500萬,我給你500萬,你離開秦東籬!」
我把林艷美的話還給她:「500萬,你做夢吧,欺負我沒上高中,還是沒上大學,這麼簡單加減都不會嗎?」
「你的意思不離開秦東籬?」林艷美氣勢十足,因為穿着高跟鞋,望了我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真的,不離開?」
「錢沒賺夠,怎麼離開?」我反問:「春色紫羅蘭沒到手,怎麼離開?你別忘了春色紫羅蘭一億五千萬,秦東籬開這個價錢包我,你給500萬打發誰呢?」
林艷美忽然笑了,「這麼說來,你是愛秦東籬錢嘍?」
我默了默,反問回道:「說得,你愛秦東籬這個人,不愛他身家跟公司似的。」
「當然!」林艷美大聲地說道:「我當然愛他這個人,錢,林氏豪泰不差錢!」
「嘖嘖!」我上下一掃林艷美:「你真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高潔出塵不做作的白蓮花!」
「隨你怎麼說!」林艷美從口袋掏出手機,「你聽,這是什麼?」
我的聲音她手機傳來,「秦東籬身價過多少億來着,跟你算一筆賬,假如秦東籬和我一玩認真了,腦袋一熱,跟我結婚了,公司財產我沒有使用權,但他個人財產,我就有使用權。」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我與秦東籬結婚不幸離婚了,公司財產分不了,他個人財產,我得分一半吧,一個億總有的吧」
我微微變臉,林艷美得意的搖着手機。「裴叄叄,你說我把這個給秦東籬聽聽,他會不會暴跳如雷,殺過來扼殺你!」
我恢復平靜,目光望着大海:「不會,殺人犯法,雖然他有錢,但以他的智商,一定會權衡利弊,殺人,會影響秦氏股價的。」
林艷美把手機往我面前一遞:「500萬,我把手機給你,離開秦東籬,離開滬城!」
我緩緩搖頭,「你把手機拿給秦東籬聽吧!500太少,秦東籬那麼有錢,我怎麼甘心只拿500萬?」
林艷美手一甩,冷哼:「裴叄叄,你就這麼認為秦東籬對你是真愛,不會因為錄音影響你嗎?」
我不在乎的說道:「還真讓你說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正好你去試探一下秦東籬對我是不是真愛,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我自然就是做作的黑蓮花,我的目標很明確,奔着他錢去的,怎麼着吧!」
林艷美着氣得胸口氣伏,胸器亂顫,「好,既然你這麼說了。別怪我不夠姐妹之情,秦東籬我要定了!」
「有本事拿去就是,沒本事,說再多的話也沒用!」幹嘛衝着我來?整個滬城女人,哪個不想嫁給秦東籬,為什麼就視我為情敵?
林艷美頭一扭,「好,裴叄叄我們走着瞧,看看秦東籬到最後到底是誰的?」
我跟在林艷美身後,叫道,「好啊!看誰笑到最好,別你防天防地防我,最後便宜了別人,到時候別找我哭!」
林艷美坐進車裏,墨鏡一帶。嘲諷道:「除了你,我並沒有發現任何請在危險,就連李菲兒,那也只是一個紙老虎,不配做我的對手。」
我吹起口哨,揚起笑容:「本人榮幸之至,能當你的對手,不過你似乎忘了,你把我當成對手,我卻把你當成糞土,我們壓根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林艷美啟動車子,沖我得意的晃了晃手機:「你也只是剩下兩天蹦達了,等秦東籬聽到這些東西,我看你到時候再蹦達,別現在500萬不收,到時候一毛沒有!」
我一凝,「請便,給秦東籬聽時,把你自己的聲音修改一下,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聲音像一隻老母雞打鳴求偶!」
林艷美對我豎起中指,踩油門倒車,崩我一身的沙子,有跑車了不起啊!我也是有車一族好嗎!
幼稚!
把我丟在這裏不管不問,真當我回不了家呀!反正現在手上有150萬,不然貸款把花店買下來?不知道房東肯不肯賣呢!
既來之則安之,望着水平線,拎着包,脫了鞋子,往海邊走去,來了。就欣賞一下海邊景色。
海灘上人流很少,因為隔壁,就是一個遊樂場的,這邊只是被遺忘的角落。
跟着潮水,來回走動,心情也起伏跌落,秦東籬是大海里的水,會上岸,但是結局總是會流回海中。
就算我有幸被他帶入海中,終有一天,他又會把我帶上岸,就像隨着海水上岸的海星一樣,擱淺在海灘上,風吹日曬,最後落的慘死,變成一個殼子,被人撿走。
失神的望着潮起潮落,人越來越多,歡快的聲音,嬉笑的聲音,全都與我無關。
「救命啊!那邊有人跳海!」急促的呼救聲響起。
我猛然望着海中,一個穿白衣裙的女人,一步一步的往海里走,海水已經淹沒了她的脖子。
呼救聲,驚呼聲越來越多,可是就沒有一個下去救她,我把鞋和包一扔,也沒有看身旁是誰,急促的說道:「幫我看一下包和鞋子!」說完就往海里跑去。
海水淹沒那女人的頭顱,我撲進海里,遊動着雙臂,伸手去拽那個女人。
被海水嗆暈過去的女人,沒有反抗能力,慢慢的往下沉,厚重,厚重的,我吃力的拖着她往岸上走,拖到安全地方,才有人下來接手。
我一屁股坐在潛海水邊,喘着氣,旁邊的人正在給那女人急救。
氣喘得差不多了,女人也被救醒,女人一醒,看見自己沒死,哭着喊着:「你們為什麼要救我?讓我死。讓我死!」
女人聲音很耳熟,我抬頭望去,木小語!
甩着頭髮上的水,旁人把木小語按住,木小語掙扎:「你們幹嗎要救我?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小姐,有什麼想不開的呢!跟我們說說?」
「是啊!姑娘,你長得這麼漂亮?好好活着不好嗎?幹嘛非得去死?」
木小語一聽人勸,立馬放聲大哭:「晚了晚了,太晚了,我活着還不如死了呢!」
我望了望天,望了望海,望了望沙灘,望了望往沙灘裏面鑽的螃蟹。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起身。往木小語旁邊一站:「想死是吧!」
木小語錯愕地抬頭望着我,眼中閃過疑惑。
「你怎麼在這?」語氣瞬間轉變,雄赳赳氣昂昂。
我輕笑:「你該慶幸,我要不在這啊!你去自殺,肺里嗆的全是海水,沉入海底,過幾天,被海水泡得發脹,整個人會變得面目可憎,沒有人認識你,如果幸運的話,屍體會漂上來,如果不信的話,你的屍體將會被魚吃掉,連骨頭渣都不剩。想想真是好可憐!」
木小語緊握雙手,倔強的說道:「那也不要你管,你是誰憑什麼救我?」
「哦!」我拉開旁邊按住木小語的人:「去吧!繼續去死吧!如果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會救!」
木小語一看旁邊人都離開,驚慌失措的模樣,惹人憐愛。
有人規勸:「小姐,你眼前這位,可是拼了命的救,怎麼不感激人家?反而跟人家吵起來了呢!」
熱心的大娘也說:「可不是,姑娘,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岸上沒有一個人下去救你,就這位姑娘去救你,好歹是救命恩人,你怎麼這樣對待人家呢!」
木小語急吼:「我怎麼對待她了?你們問問她做了什麼事情?如果不是她,我能自殺嗎?」
關我什麼事情?無辜躺槍好嗎?
幾個人的眼睛刷刷的看向我,我真的表示不明所以。
木小語指着我,哭訴,「要不是這個女人搶了我的老公,我會走投無路,跳海自殺嗎?」
嗯?
搶了她老公?
所有人那眼神,立馬變味,低聲指責。
日了狗!我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救她幹嘛?反咬一口就是這樣的。
無奈的望天長嘆:「木小語,我真不知道你已經離婚幾年的老公,還是你老公,還是說你被新歡拋棄了,就想起舊愛的好了!」
人大多同情弱者,我看起來比較強悍,剛剛說話的大娘,扯了我一把:「姑娘。她心情不穩定,你就不要激她了。」
「她心情不穩定,關我什麼事情?」我對着大娘說話挺沖的,「她心情不穩定就可以隨便誣陷別人嗎?還是你們認為她哭得好看,就可以隨便指責我嗎?」
「到底是誰不要命的救了她?難道你們沒聽過蛇跟農夫的故事嗎?」
旁觀者面面相覷,木小語止了哭聲反擊,「若不是你,蘇南公司能倒閉嗎?若不是,阿朝能不理我嗎?」
真是句句反問,口口控訴,「是嗎?」我冷冷笑看着木小語:「怎麼蘇南公司要倒閉了,提供不了給你優質的物質生活!這時的你想起沈朝夕了?你可真是會見風使舵!」
尼瑪,要不要這麼玻璃心?我要像像她這樣,受一點刺激就去死,死了800回了!
木小語撒起潑來指責我。「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女人!因為你的出現,阿朝才不接我的電話,以前只要我有一點點事情,阿朝都會接我電話的!」說着嗚嗚大哭起來。
跟這種人真的沒有什麼話好說,我轉頭找我包,拿我包的是一個男人,他見我尋找,把包遞給我,還把鞋子也給我提來了,完了,沖了我笑了笑!
莫名其妙,笑什麼?
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就連別人的笑也看成帶有惡意。
從包里翻出手機,按了沈朝夕電話,嘟嘟嘟三聲,電話被接通:「沈朝夕,你在忙嗎?」
木小語一聽我說話,豎着耳朵,眼神不住瞟啊瞟。
「忙完了,怎麼了,叄叄!」
「木小語自殺了!」
「什麼?在哪裏!」
「金沙灣!」
「我馬上過來!」
掛掉手機,木小語仰頭望着我,「不要以為你把阿朝叫來,就能抵消,你搶走阿朝的事實!」
我搶誰了我,眼前這位,自我感覺太良好了吧!
我蹲在地上。支着下巴:「別在我面前搞得我見猶憐,一副失敗者的表情,現在是2016年,網絡用語,那麼發達,你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你玩的什麼把戲,白蓮聖母婊!」
轉頭對別人道:「都散了吧,我在這看着她,她前夫一會就過來。」
大媽不放心,但被人拉走了,觀看的人也散去。
倒是幫我拿包的男人,點了點我肩頭,「你要不要換件衣服,我有多帶一件衣服?」
「女裝?」
男人一愣,「男t恤!」
「不用了,大中午的,一會准干!」
男人二十五六的模樣,光腳穿着大褲衩,陽光帥氣。
「哦!」男人有些失望!
我不打算和他多聊,轉頭望木小語,木小語見人都走了,伸手擦乾淚痕。
「呸!你這個壞女人!」
說我?我做了什麼喪心病狂,人神共憤的事了?
壞女人?這帽子不小啊!
往木小語面前一坐,盤腿,托腮,「來,說說,蘇南好好的怎麼會倒閉,你怎麼會跳海!」我冷靜一想,跳海完全不合木小語的個性。像她這種靠在現任懷裏,還想巴着前任,不可能想到去死,這得多大的勇氣啊!
木小語下巴一抬,高傲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咱不是情敵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向你討教方法,怎麼讓男人對你不離不棄,比如我!就好奇,沈朝夕怎麼就對你不離不棄了?」
不告訴我?說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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