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垂下眼瞼,「小寶的父親對我來說,永遠有着特殊的意義。」
閻世霆聽得萬分嫉妒,冷硬如冰川的心仿佛破了一個窟窿,直往外冒着熱騰騰的酸氣,「一個死人,值得你那麼惦記?」
「他給了我小寶。」她斂了一下神色,面上淡然無波。
閻世霆的心頓時生出一種濃濃的無力感,如果那個男人活着,他還可以算計、可以陰謀,讓程穎萱對他死心、厭惡,痛恨。
可是,一個死人,留下的只有美好的印像,他做什麼都是徒勞,拿她的過去根本沒辦法,「我會讓你的心裏、眼裏,只有我、只剩我!」
小寶端着一盤新炒的蛋炒飯,一臉廚動地站在廚房門口,「聽到我媽媽說,我是在期盼中出生,我爸對我媽意義特殊,我就放心了。」
小小的身影走到餐桌前,從容地把餐盤放上桌,坐到椅子上,「閻叔叔,恕我不能苟同您的想法,什麼叫讓我媽的眼裏、心裏,只剩您?您這是得了臆想症吧?」
閻世霆面色黑得快冒煙了,程小寶可不管他生不生氣,「我母親眼裏要剩也只會剩下我,哪有您的份兒?不信問我媽。」
程穎萱點了點頭,「閻總,事實雖然殘酷,我兒子說的絕對是真心話。」
閻世霆恨不得掐死對面的兔崽子,這樣,她的心裏就不能裝着別人了!
他捏着飯勺的力道加重,小寶皺眉,「閻叔叔,注意您的修養。容本人提醒,萬一捏斷了我家的勺子,是要賠物的!」
嫩嫩的嗓音話才落,閻世霆一時力道太大,還真把飯勺給捏斷了。
「嘖嘖……」程小寶哀聲嘆氣,「閻叔叔,您讓我說什麼好呢?剛剛才提醒過您的,您還偏犯……真是個任性的孩子!」
閻世霆一顆冰森的心臟怒得快跳出心房了,這兔崽子敢說他是個任性的孩子,簡直豈有此理!
他掏出皮夾,「不就是一個飯勺麼?我賠錢!」
錢還沒從皮夾里抽出來,程小寶很正經地道,「這不是錢的問題。閻叔叔,您庚啊?看起來也不像耳背的樣子,我從來沒說讓您賠錢。我是讓您賠物。」
挺了挺平板的小胸脯,「我知道您錢多,想用錢砸本人,沒這麼容易。本寶寶專治錢多臭屁的毛病。這個勺子是去年我在學校認真吃飯,學校獎勱給我的。當時針對學生專門定做的一批陶瓷,看看上面可愛的向日葵圖案。每個認真吃飯的學生獎的勺子圖案都不一樣哦。簡單來講,我這獨一無二的飯勺,您要怎麼理賠?」
程穎萱坐在一旁乖乖用餐,完全跟個沒事人一樣,這不關她的事,兒子能搞定。
閻世霆冷哼,「小意思,我可以給你定做一卡車。」
程小寶嫩呼呼地問,「可是,那不是獎給我的。意義不同。」
「……」他覺得這個小東西好難纏。
可惡得讓他牙根癢,又聰明得讓他喜愛。
「算了。」程小寶一副大度的模樣,「媽媽總誇我是個聰明懂事的孩子,閻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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