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承受不了她失望,甚至因此而可能產生的鄙夷眼神。
真的好怕她知道了會嫌棄他。
不能生育
閻世霆幽沉的眼眸中盈起深沉無邊的痛楚!
就算程穎萱不嫌他沒有生育能力,也受不了她因為同情才與他在一起。
能瞞她一時,就瞞一時吧。
兩小時之後,閻世霆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
那邊一道專業的男聲說道,「調看了您給的日期程穎萱小姐那天一切行為活動的監控,那天她基本都呆在藍氏集團,從監控看,一名叫張靜的人事部女職員陪程小姐去了洗手間驗孕,之後唯一能接觸到程小姐手機的人也只有張靜。張靜的背景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性員工,最近她的帳戶里多了一筆來路不明的匯款,應該是替人辦差。」
閻世霆手握成了拳頭,想直接下令把張靜砍成肉醬,又不想斷了這條線索,「給我派人盯着她,她肯定還會有動作的。」
「bss,張靜今天也從藍氏集團離職了,理由是她母親生病,需要照顧。屬下查到,她母親沒生病。」
「我早晚會把幕後的人揪出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她還會聯繫程穎萱。放長線,釣大魚。」
「是。」
閻世霆掛了電話,漆銳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陰鷙。
程穎萱幾乎是被一道炙熱的目光看醒的,她睜開眼,就對上了閻世霆深情熱燙的視線。
「你醒了。」他冷沉的男性嗓音微啞,抬手輕撫着她額際的髮絲,動作格外的溫柔。
程穎萱打了個呵欠,瞥了眼他的表情,他左頰沒戴面具,雙瞳里溫柔深情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連左臉上遍佈的疤也似乎柔了幾分。
傻子都能從他的目光中感受到愛意。
她坐起身,他體貼地拿了個枕頭讓她靠在身後。
「奇怪了」她咕噥了一聲。
「怎麼了?」他大掌以指腹輕摩着她潔白水嫩的面龐。
「你好像不一樣了」
他撫着她臉頰的動作僵了一下,「敏感的小東西,哪不一樣了?」
她瞅着他盯了三秒,「之前對我好,好像是有點不甘心似的,現在」似乎更真心。
「沒有不甘心。」就是先前有誤會,他氣惱起來,恨不能掐死她,「現在怎麼樣?」
「現在你在。」她一把拍開他的大掌,「你特麼的耳朵是聾了?說了多少遍,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他恍若未聞,自動屏蔽後半句,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杯水,「我你也知道?要麼讓你切身感受一下?嗯?」
那灼灼幽深的目光,微微上揚的尾音冷沉中帶着寵溺。
她被他瞧得頭皮發麻,聽着他的聲音都有點醉人,「我們已經分手了,麻煩閻總不要這樣!」
「你剛醒,嗓子有點啞,喝點水。」他把手裏的水杯遞給她。
她還真有點渴了,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真是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給你,你就喝了?我在水裏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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