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的腦子幾乎短路,東林峽谷的那一幕,似乎在重演。
不,我不能再讓玉藍死在我面前,不能親眼看着她就這麼沒了,錯過了一次,決不能再有第二次。
「老鬼,你這個沒用的,看着你的女人死啊,你這個無能的垃圾,你太讓我失望了。」惡僧繼續朝我這邊放槍,他乾脆從車上下來,那麼的囂張得意。
惡僧,曾經是一個和尚,人如其名,這是他的綽號,一個酒肉和尚,無惡不作,強搶民女是常事,殺人,各種犯法事都乾淨了,偏偏這人,有一身硬功夫,還特別會打槍。
當年,龍魂還在的時候,接到的殺惡僧的任務,就知道會很困難。
那時候,很多和龍魂相似的隊伍,都死在惡僧的手上,所以沒人敢接,也唯有龍魂,勇敢的承擔起了這個任務來,只是沒想到,東林峽谷那一戰,會那麼的慘烈。
犧牲了不少的隊員,就為幹掉惡僧這個混賬東西,沒想到,日至今日,這個狗東西不但成了上級,還他媽的這麼囂張,過來明目張胆的拿着槍玩殺人遊戲。
我已經顧不得去回憶這些往事,此時,惡僧的又一槍,已經讓玉藍的手中的刀掉在地上了,她渾身是血,幾乎要昏迷了,眼神里透着絕望,依然朝我這邊看着,張嘴想說什麼,卻聽不見了。
「來啊,老鬼,你出來啊,你今天必死無疑。」惡僧拿着槍突突的朝這裏打着,煙塵四起。
我深呼吸一口氣,萬不得已,我要賭一把。
距離一百多米,風速三級,我只有三秒鐘時間來爭取,從玉藍那裏到這邊,來回兩百多米,以惡僧的速度和身手,我只有一次機會。
以我目前銀針術的造詣,百米外,已經算是極限了,雖然先前,在和貪狼的對戰之後,有所突破,但是現在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惡僧此時已經用槍指着玉藍,說道:「給你五秒鐘,你要是不出來,看我怎麼打死她。」
惡僧開始倒計時,就在他數到一的時候,我突然沖了出去,手腕迅速的翻轉,一時間雙手銀針齊發,一道道寒光呼嘯而過。
這是我使出渾身解數打出的銀針,左右上下幾乎全都打出去了,即便是惡僧有三頭六臂,也休想阻擋,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躲避。
果不其然,惡僧得意的笑容戛然而止,終於退了回去,一個翻滾,揮舞着手打掉了銀針。
果然是高手,能夠在這麼快的速度躲過去,我所見到的人真的不多了。
趁着這個機會,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到了玉藍的跟前,將她抱在了懷裏,轉身就跑。
「混賬,你跑不掉的。」惡僧開槍了。
我頭也沒回,早將準備好的銀針打過去了。
距離太遠,沒有什麼力量,不過足以阻止他了,我自己也沒有想到,銀針可以打出百米遠,甚至有幾根針還打在了子彈上,頓時火星四濺的。
「可惡啊,你這混蛋什麼時候學會的這歪門邪道?」惡僧胳膊還是被扎了,他拔出了銀針,瘋狂的掃射起來。
槍林彈雨之中,我還是帶着玉藍躲開了,並且衝到了遠處的街道里,惡僧帶着人追過來,開始四處尋找。
我順勢將顧向天也帶走了,藏了有十多分鐘後,只聽見惡僧怒吼的聲音:「老鬼,你終究會死在我的手裏,我一定要報仇雪恨,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這輩子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殺死你。」
最終,惡僧帶着人離開了,遠處有警笛的聲響,而我帶着顧向天和玉藍從下水道的井蓋下出來了,若不是帶着他們兩個人,我剛才可能會去跟惡僧決一死戰。
這個混賬東西,老夫遲早要真正的爆了他的腦袋,就好像東林峽谷那一次,爆掉他的替身的腦袋那樣。
此時顧向天還算清醒,只是玉藍暈過去了,我想,惡僧肯定還派了其他人在附近尋找,為了安全起見,我迅速聯繫了狗頭汪。
我讓狗頭汪給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給玉藍療傷,至於顧向天,我覺得跟我在一起太危險了。
顧家怎麼說也有屬於自己的保鏢隊伍,何況出了這樣的事情後,顧向天應該提高警惕,加強防備。
對於這次的突發事件,顧向天非常的納悶,我在給他簡單處理傷口後,他臉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他,讓他先回顧家,狗頭汪已經派人來了,將他送回去。
走之前,顧向天突然說道:「李遠,這件事太蹊蹺了,我從大廣場走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我覺得好像有人跟蹤我了。」
此時我想到了顧向天的那個養子,周志成,會不會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會跟惡僧勾結嗎?
只是當着顧向天的面,我不太好直說,因為說了,他也不信啊。
「老丈人啊,總之你小心點就是了,以後出門多帶點保鏢,你說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跟我老婆顧艷交代啊。」我說道。
顧向天嘆口氣,說道:「這次多虧你及時出現,我欠你一個人情,你讓我很欣慰,你的表現,超越了你的父親。」
「別說客氣話,老丈人,我現在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追殺你,到底你為什麼得罪了那些人?」我問道。
顧向天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我也不是特別肯定,這些年我一直安分守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會不會是你以前的事,和鳳凰藍羽有關?」我問。
「這個,應該不是吧,那麼多年了,如果有事,早該有事了。」他說道。
既然不是因為他年輕時候犯的錯,那麼會不會跟周志成有關呢,實在是不好說。
會不會是因為貪狼受傷了,所以周志成就派了其他人來殺顧向天?
周志成為什麼要殺顧向天呢?按道理,他還沒有控制顧家的公司,殺了顧向天,他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那又是為什麼呢。
看來謎題,只能等玉藍醒過來才知道了。
我讓狗頭汪派人送顧向天回去了,我要好好的照顧玉藍。
我讓狗頭汪去搞了一些藥物來,並且派一些人在附近巡邏,免得有什麼可疑的人物過來,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讓馬上報告。
我關上了門,這裏是一個很普通的房子,卻也很隱蔽,在萬千居民區之中的一家,就算惡僧或者是其他敵人想找這裏來,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所以暫時是安全的。
玉藍這會兒昏迷不醒,我將她的衣服換下來,看着曾經熟悉的她,還有她的身子,我有些感慨和懷念,曾幾何時,她就這樣毫無遮攔的依偎在我的懷裏,我們在野地的青草叢裏看着夜色里的星星。
可是現在,她遍體鱗傷,我給她用藥,又用銀針術的治療術給她止血化瘀,又探了探她的氣息和脈搏,漸漸的穩定了下來,我才放心不少。
今天的事,實在是驚心動魄,卻也給我不小的衝擊力。
看來惡僧是等不及了,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過程,得出了一個大概的結論。
玉藍因為某種特別的原因,去殺顧向天,而惡僧察覺到之後,親自帶人來殺玉藍,正好得知我在,他就想一箭雙鵰。
好在東林峽谷當年的悲劇沒有重演,幸好貪狼這個傢伙不在,要不然更麻煩了。
東林峽谷的那一戰,可以說聚集了太多的高手,傳說中的和那些特別厲害的,都出現了,那似乎是一個巧合,卻是一場必然的爆發戰。
各方面的勢力,都聚集,為了各自的利益開戰。
龍魂,也因為那一次後,戰鬥力削弱不少,雖然我勉強力挽狂瀾,最後帶着大家突圍出去,在絕境之中生存下來,但是沒多久,龍魂就解散了。
回憶着往事,我抽了好幾根煙,直到玉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我迅速的過去,將她扶了起來,餵她喝了藥和開水,看着她緩緩睜開的眼睛,我不由咧嘴笑了笑。
「小藍藍,你可算是活過來了,哥以為要再次失去你了。」我摸摸她的臉蛋。
玉藍發現自己一絲沒有,只是傷口上纏着一些紗布,就有些嬌羞,說道:「你,你這是做什麼,我的衣服呢,你沒對我做什麼吧?」
我嘿嘿一笑,看看她嬌美的身段,說道:「瞎說,哥再怎麼猥瑣,也不能趁你受傷的時候做那事啊,如果你剛才是喝醉了或者什麼,興許我還會做點銀劍的事。」
「你,你快點把我衣服拿來。」她羞怒的瞪大了眼睛。
「不行,你現在傷的重,這樣光着恢復的快一些,哥可是醫生,自然懂這些。」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她咬了咬嘴唇,難得的羞澀,說道:「誰知道你在想什麼,反正現在我動不得,你想怎麼樣都行,不過我警告你,不要隨便碰我,要不然我殺光……」
「殺光我認識的女人唄,我說小藍藍,你就不能有別的想法,好歹我們那麼的相愛,發生了那麼多事後,還經歷了生死離別,你不能溫柔點嗎?」我說着就摟着她在懷裏,吻了她一下。
「我叫你別碰的,你再碰一下看看?」她又羞又急的,眼神冷冰冰的。
「你瞧瞧,又傲嬌了不少?我碰了咋了?這可是我最擅長做的事。」我故意逗她,手不老實,就亂摸,可把她急壞了,羞的不行了,可是她想躲卻根本動彈不得,只能任憑我肆意妄為。
「你這個銀棍,你還是不是男人?你要乘人之危嗎?」她氣息急促起來,臉都紅了,看起來很是惹人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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