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艷當時就很生氣,咬了咬嘴唇,說道:「什麼事很嚴重,我倒是看看誰在找茬,帶我過去。」
女秘書連忙在前面帶路,我也自然跟着一塊去了。
到了大廳,鬧哄哄的,圍着一群人,艷陽天公司的股東都來了,還有不少陌生人,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見顧艷來了,大夥安靜了不少。
「怎麼回事,你們在幹嘛呢?」顧艷有些憤怒,這樣影響實在是有點惡劣了。
一個股東過來了,說道:「顧董事你來的正好,你來解決這件事吧,我們實在是很頭疼。這個客戶太可惡了,我們搞不定,還在這裏胡鬧。」
顧艷掃視了一眼人群,目光停留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大概四五十歲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傲慢。
這會兒,正昂着頭,不屑一顧的樣子。
顧艷看見他之後,頓時臉色一變,上去打招呼了。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那男人板着臉,沒好氣的說道:「你是顧向天的女兒吧,都這麼大了?我今天來,是找你父親顧向天的,讓他來見我,你沒資格和我談論。」
這男人的口氣倒是不小啊,這麼狂妄,看樣子是有點來頭了。
我不僅有點納悶了,打量下,這男人看樣子經歷了不少的滄桑,尤其是他的眼神,似乎藏着很多的故事。
這是個不簡單的男人,而且,他好像是不懷好意的。
這會兒股東們都議論紛紛的,一個股東過來說道:「這位老闆,你這樣說就不對了,現在我們公司就是顧艷做主,她是老闆,你有什麼事找她談就是,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那男人瞪了一眼,捏了捏拳頭,說道:「我不是什麼老闆,不過,她也不算這裏的老闆,因為很快,我將成為這裏的老闆。」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驚呆了,當然很氣憤,尤其是顧艷,她一直沒說話,咬着嘴唇,皺着眉頭,似乎在打量這個不速之客,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這樣口出狂言。
「我看你是來搗亂的,胡說八道,你再這樣,我們讓保安趕人了。」一個股東被激怒了,揮了揮手。
來了幾個保安,圍住了這個男人。
「就憑你們,沒有這個資格,總之,你們都沒資格,讓顧向天出來見我,廢話少說。」
那男人很是倔強,似乎沒有把這些保安放在眼裏。
「豈有此理,保安,把這個無理取鬧的人給趕出去。」股東們氣急敗壞的。
那男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眼裏顯出一絲殺氣,在幾個保安去拉他的時候,突然胳膊一震,幾個保安居然都倒地不起了。
現場一片譁然,很多人都驚呆了。
我也是倒吸一口冷氣。
高手啊,這個男人一出手,我就看出來了,戰鬥力指數,起碼九十點啊,我勒個擦,怪不得這麼囂張。
可是,也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樣的話吧,他想成為艷陽天的老闆?媽蛋,以為自己是誰。
我就很不服氣了,捏着拳頭打算上去幫忙,這時候顧艷拉住了我,使了個眼色,走上前去。
不少人都情緒激動,還有人要報警了。
顧艷揮揮手說道:「大家冷靜點,別鬧事,這位客人,我不知道我們公司這麼就得罪你了,但是我希望你把話說清楚點,你這樣做,讓我們很為難。」
那男人笑了笑,不動聲色的說道:「顧向天的女兒,還算有點素質,看樣子這個傢伙還算沒有白活一場,有你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兒,和你的母親倒是很像,只可惜,你母親阿梅死的早,這都是因為你那個不中用的父親顧向天。」
顧艷一愣,吃驚道:「你,你怎麼知道我母親的,你怎麼可以這樣胡說?」
那男人冷笑道:「把你父親顧向天找來當面對質,就知道我是不是胡說了,我在這裏等。」
那男人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想法,而是在大廳里坐下來,掏出一個煙斗來抽。
顧艷看了看我,顯得很為難,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
「噢,對了小丫頭,你告訴你父親,我叫嚴寬,你就告訴你父親我的名字,他就什麼都知道了,快去吧,時間不多,我們不要浪費了好。」
在場的人都很疑惑,我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很明顯,這個嚴寬是來找茬的。
我想,還是給顧向天打個電話的好,我讓顧艷別着急,問問她父親就水落石出了。
我老丈人顧向天在接到電話後,聽說了嚴寬的名字,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顧艷問怎麼了,顧向天嘆口氣,說道:「看來,該來的還是逃不過,艷兒,你們等我吧,我稍後就來。」
「可是爸,你身體不好,有什麼事,我來解決吧,再說這個人,好像是來找茬的。」顧艷焦急的說道。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也處理不了,就這樣吧,我十分鐘內到公司。」顧向天掛了電話。
顧艷咬着嘴唇,有些緊張,說道:「我爸爸語氣很不對,我很少看見他這樣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一時也想不通,這個叫嚴寬的男人,好像勢在必得的樣子。
過了幾分鐘,顧向天來了,他看起來很嚴肅,甚至透着一絲緊張。
「爸,那個人是什麼人啊,他到底想做什麼,那些話怎麼那麼奇怪,他居然說,我媽媽是因為你而死的。」顧艷焦急的問。
顧向天眉頭緊鎖,說道:「你先別問那麼多,恐怕,我們顧家的災難要來了。」
我一驚,說道:「老丈人,你這是啥意思,就那個嚴寬很牛掰?」
「有些事,你們那兒清楚,這是我的債,現在我要還了。」顧向天嘆口氣。
我們隨着他去見嚴寬,這時候嚴寬目光如炬,和顧向天對視了好幾秒,笑的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可算來了,還以為你躲着不見我呢,顧向天,別來無恙,我們多少年沒見了?」
顧向天臉色一變,說道:「嚴兄,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死了是吧?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嚴寬目露精光,好像話裏有話。
「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顧向天驚訝的說道。
嚴寬幾乎是在諷刺,說道:「你希望我死對吧,那就讓你稱心如意了,顧向天,我今天來,是要回屬於我的一切,而你,已經快活了這麼多年,是時候還債了。」
「嚴兄,對於當年發生的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樣。」顧向天有些為難的說道。
「少廢話了,顧向天,你別跟我來這一套假仁假義,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如今是你該償還的時候了。」嚴寬怒吼了起來,手甚至開始發抖。
顧向天說道:「我也知道,我正在等,你這次來,想做什麼?」
「很簡單,拿回我的東西,這是你當年寫下的誓言,你不會反悔吧?」嚴寬把一個發黃的文件,放在了顧向天的面前。
顧向天瞥了一眼,默默的點點頭,說道:「我記得這東西,沒想到你還帶着。」
嚴寬暴怒的吼道:「難道說,你以為我鬧着玩的嗎,你別想抵賴,白紙黑字,證據確鑿,顧向天,今天的一切你別想狡辯。」
「好,不過現在和以前不同,我需要時間考慮下。」顧向天收起了那個文件。
「我給你頂多三天時間,到時候別怪我手下無情。」嚴寬冷冷的說道。
「那麼久不見,就這樣走了嗎,不坐會兒?」顧向天顯得很冷靜。
「跟你有什麼好坐的,等事情辦好了,我請你。」嚴寬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仰着頭就氣勢逼人的走了。
顧向天捏着那文件,表情特別的複雜。
我和顧艷對視了一眼,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艷焦急的說道:「爸,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啊,他想幹嘛?」
顧向天嘆口氣,說道:「艷兒,你們跟我去辦公室吧,讓公司其他人先去做事,這件事非同小可,待會兒,通知所有的股東和高管,讓他們去會議室等着我。」
「可是,到底發生什麼了?」顧艷很是擔心。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李遠,你在這裏也正好。」顧向天說着走向了辦公室。
我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顧向天很少有過這樣的表情。
而且全公司的重要人員要開緊急會議,肯定是要通知什麼的。
「老丈人,到底發生什麼了,你直說吧,我看看能不能幫幫你。」我說道。
「你幫不了我什麼,你自己看吧。」顧向天把嚴寬給他的文件遞給了我。
「什麼?艷陽天公司要拱手讓人,毫無條件,直接給嚴寬,這是為什麼啊?」我看完文件,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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