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殷鋃戈想留在溫洋的公寓過夜。
溫洋在廚房洗碗的時候,殷鋃戈故意去浴室洗澡,從廚房出來的溫洋聽到浴室水聲嘩嘩,立刻就猜到了殷鋃戈的心思。
殷鋃戈簡單沖了幾下就出來了,裹着溫洋的浴袍,下擺只到膝蓋,看上去有些滑稽。
殷鋃戈走到溫洋跟前,握住溫洋的雙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溫洋不自覺的垂下視線,臉頰微紅。
「我洗乾淨了。」殷鋃戈別有深意的低笑道。
溫洋心臟怦怦直跳,緊張的視線都不知該落在哪裏,「洗...洗乾淨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殷鋃戈摟住溫洋的腰,俯下的額頭就靠在溫洋的眉心,低啞磁性的聲音充滿曖昧的蠱惑,「洗乾淨了,可供我的小綿羊享用了。」
「誰.....誰要享...」
溫洋話還沒有說完,殷鋃戈已將其攔腰抱起,轉身大步走向臥室,「那我就好好伺候你....」
來到臥室,殷鋃戈將溫洋壓在了床上,不給溫洋開口的機會便低頭封住了溫洋的嘴唇。
這一次的吻,格外溫柔綿久,溫洋手緊抓着殷鋃戈肩上的浴袍,指關節泛出強勁的青白色,漸漸的,溫洋閉上了眼睛,手也緩緩鬆開,殷鋃戈兩手摟住溫洋的脖子與腰,在還親吻的狀態下將溫洋抱的坐了起來。
溫洋坐在殷鋃戈的大腿上,殷鋃戈仰着頭,一手輕壓着溫洋的頭髮與他接吻。
這樣的姿勢,就仿佛主動的人是溫洋。
許久後,溫洋才得以抬起頭,他看着眼底目光專注而又深情的殷鋃戈,心突然間柔軟到了極點。
溫洋抬手撫摸着殷鋃戈的短髮,那是極短的寸頭,映襯的面部輪廓格外剛毅,那雙狹長的眼睛遂遠漆黑,深不見底時如鷹般銳利,英挺的五官完美的無可挑剔。
如果他在ec市沒有令人生畏的權勢,他恐怕也能憑藉自己的模樣在ec市擄獲一片女人的芳心吧。
好像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原來長的那麼人神共憤。
溫洋的手指在殷鋃戈的臉上撫摸,殷鋃戈閉着眼睛,像是十分享受。
「殷鋃戈。」溫洋輕聲道,「我們已經離婚了是嗎?」
殷鋃戈驀的睜開眼睛,笑的有些許不自然,「怎麼突然提這個?」
溫洋撇着嘴,嘀咕道,「你以前說辦了我跟你的結婚證的,後來你提都沒提.....我猜你肯定是在文清回來之後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跟我離了,反正你做什麼都有特殊渠道,怎麼都行。」
「.....其實沒離。」殷鋃戈將臉埋在溫洋的胸口,輕聲道,「那個時候我早就忘了這件事.....幸虧忘了,所以說,你現在是我合法合理的愛人。」殷鋃戈抬起頭,笑道,「你不能趕我走,我可是你丈夫。」
「忘了?」溫洋一臉疑惑,「這種事也能忘?話說你別已經離了還騙我。」
「你不信我?」殷鋃戈動了動大腿,蹭着溫洋的腿根,輕笑道,「那我今晚得怎麼努力才能讓你徹底相信我這個人?」
「你發誓...」溫洋一臉認真,「我也發誓,從現在起,我們永遠都不去騙對方,無論發生什麼事。」
殷鋃戈面色微怔,下一秒舉起右手,目光嚴肅,直接發了毒誓。
殷鋃戈話落,溫洋隨之也發了誓。
從這一刻起,他不會再欺騙殷鋃戈一次....
在溫洋說完話之後,殷鋃戈莫名感覺心安了許多,之前存在心裏的種種疑慮仿佛就在溫洋發完誓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去睡沙發...」
殷鋃戈剛準備去脫身上的衣服,結果溫洋冷不丁的一句直接如盆涼水從他頭上突然潑了下來,殷鋃戈抬起頭,一臉懇求的看着溫洋,「夫妻生活都不過嗎?」
溫洋突然捏住殷鋃戈的兩頰,咧嘴笑着,「胡說什麼,誰是你妻?說了去睡沙發,不准拒絕。」
「溫....」
「等以後...」溫洋支支吾吾的打斷,「跟你住...住一起了,隨便你怎...怎麼樣...」
殷鋃戈愣了幾秒,反應過來溫洋的意思後欣喜若狂的摟緊溫洋的腰,激動道,「你真的願意跟我住在一起..」
他知道,溫洋是已經徹底原諒他了。
這個男人....再一次對自己敞開了心。
這一刻,他必須牢牢的抓住。
溫洋紅着臉點點頭。
殷鋃戈捧着溫洋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溫洋,我真的太高興了。」
溫洋感覺自己的臉燙的不行,「你別太得意,我...我就覺得這樣我就不用還債了而已。」
「那五億多算我給你的聘金。」殷鋃戈笑道,「不對,那哪夠,起碼再加上我的全部,對,只要你喜歡,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這一夜,殷鋃戈說了很多甜言蜜語,但最後還是被溫洋從臥室趕到了沙發上,不過在臨走前,還是如願以償的親了個夠。
第二天凌晨天還沒有完全亮殷鋃戈就醒了,他先到臥室看了眼熟睡中的溫洋,在溫洋的頭輕輕落下一吻,然後留下一張寫着「晚上我來接你」的字條,署名特地寫了「你丈夫」,之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離開了公寓上了車,他立刻打電話給手下去民政局為他辦件事,然後直接回到了別墅。
「殷先生,有您的快遞,五分鐘前剛送來的,已送到您書房。」
殷鋃戈剛在別墅內下車,便有傭人上來匯報。
「快遞?我知道了。」
殷鋃戈皺着眉,猜測是否是自己國外的某個商友給自己遠洋寄來什麼禮物,貌似也就只有這種可能,其餘什麼重要的東西,應該會直接寄到公司。
殷鋃戈直接去書房,那件外表面已被傭人清潔乾淨的快遞就放在他的檀木桌上。
殷鋃戈拆開快遞袋,發現裏面是一個公文包,他微微蹙眉,隨之將公文包里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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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睡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突然發現床邊坐着殷鋃戈,嚇得他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哥...你怎麼....」
「我來看看你,吵着你了嗎?」殷鋃戈聲音溫柔,但面色卻微。
文清搖了搖,露出一臉委屈,「就是有點嚇人。」
殷鋃戈笑笑,只是眼底並沒有多少明顯笑意,他伸手撫了撫文清蓬鬆凌亂的頭髮,聲音略顯低沉,「文清,我問你幾件事,你如實告訴我好嗎?」
文清點點頭,「哥你問吧。」
文清一聲又一聲充滿依賴的「哥」突然令殷鋃戈有些猶豫,因為有足夠的調查,所以他早就堅信了自己的判斷,這種判斷被一些還未進行真假鑑定的東西推翻,實在有些可笑。
「哥你怎麼了?」文清歪着頭,一臉疑惑的看着殷鋃戈。
殷鋃戈捏了捏眉心,「算了,沒事了。」
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他絕對不能讓文清發現自己居然在懷疑他。
他在十一年前就已經狠狠傷了他一次......
殷鋃戈離開臥室,他打電話叫來了吳炚,將那份資料與錄音筆給了吳炚。
「這些東西跟之前調查的完全不同,你多調派些人就按這資料上的去查,還有這支錄音筆,我要知道這裏面的聲音是否是合成的。」
吳炚翻了幾頁,臉色凝重道,「殷哥,你是懷疑.....文先生是假的?」
「這些東西在證實真假之前還說明不了什麼。」話雖這麼說,但心一旦產生懷疑,之前許多被他遺漏的,難以解釋的細節又在此時浮上了大腦。
文清如果真的是殷河派來的話....
殷河如果當時只是為綁架溫洋威脅自己,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自己文清就是自己十一年來一直在找的人,然後直接用文清威脅自己,這豈不會更有效?
溫洋被綁架時,文清輕而易舉的就救了他,那時他就覺得可疑,這看上去就像是故意放溫洋回來,為的就是讓自己知道文清的存在....
時隔多年,在文清回到自己後,殷河不計前嫌的提出跟自己提出合作,明明這個時候他那輪椅上的愛人已時日不多,該是他最恨自己的時候,和解,實在詭異.....
還有文清手機里收到的來自殷河的威脅短訊....以殷河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發那樣的短訊,似乎很有可能是文清自己作祟,為的讓自己相信殷河恨不得他死...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只有在文清是冒牌貨的情況下才可全部解釋得通....
可是,文清知道那些只有自己和那個「溫洋」才知道的事情。
還有那根他當年給那個男孩的手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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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起床後,殷鋃戈已經離開了別墅。
文清吃完早飯,獨自開車離開了別墅區,上了高速,生性敏銳的他很快就便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不用猜文清也知道,跟蹤自己的人是殷鋃戈派來的。
看來,他已經對自己起疑心了。
文清一手撐在車窗上扶着額頭,一手瀟灑的扶着方向盤,耳朵上帶着藍牙耳機。
撥出的號被接通後,文清便懶洋洋道,「計劃成了一半,不過一切要看那個溫洋打算怎麼對付我。」
「嗯。」殷河的聲音不冷不熱,「很好。」
「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你真的能確保我性命無憂?我可沒被殷鋃戈的溫柔給麻痹了,我知道他是出了名冷血,他要是確定我不是真的,恐怕會直接一槍把我給蹦了,如果我死了,你下面的計劃可就都實施不了了。」
「一切都在我的計算中,你大可放心。」
「那就好...」頓了頓,文清又問,「話說你真的確定殷鋃戈會親手殺了那個溫洋?」
「不會那麼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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