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
殷鋃戈突然低喃着叫了一聲,溫洋沒有回應,因為他知道殷鋃戈這一聲叫的不是自己。
殷鋃戈突然抓住溫洋的雙肩,激動道,「那艘綁架你的遊輪在什麼地方?」
溫洋被殷鋃戈突來的神經質嚇了一跳,沒能迅速的回答,殷鋃戈便突然用力晃着溫洋的肩膀,大聲吼道,「到底在哪?!」
「在....在西的港灣口。」溫洋顫抖道。
殷鋃戈鬆開溫洋,轉身大步向外走去,並迅速的撥打電話。
「立刻調查清楚殷河在西港灣口的哪艘遊輪上,帶上人去西的港灣口.....對,所有人都帶槍,越快越好,還有......」
掛了電話,殷鋃戈又撥了一通電話,聲音同樣十分急促,「聯繫殷河,告訴他,我同意跟他見面。」
溫洋看着殷鋃戈的身影越走越遠,依舊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這時一位傭人走了過來,問溫洋是否需要用晚餐。
「不用了謝謝。」溫洋低聲道,「等殷鋃戈回來麻煩替我轉告他,我回去了。」
溫洋說完,轉身默默的離開了。
手機也不知道丟在了什麼地方,溫洋用路邊的電話給唐淞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沒事。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溫洋為自己煮了碗麵條當夜宵。
吃完夜宵洗完澡,溫洋沒有任何睡意,沒有手機可刷,便坐在客廳沙發上看着電視上的夜間節目。
一切如常,可心裏卻出奇空落。
小戈跳上了沙發,朝溫洋喵喵的叫了幾聲,溫洋將其抱在懷裏,用臉頰去蹭小戈柔軟的毛。
小戈是溫洋給貓咪起的名字,從殷鋃戈那裏抱養過來開始就異常依賴溫洋。
「還好....不算太遲...」溫洋望着小戈蔚藍的眼睛,苦笑着自言自語道,「還沒到放不下的地步。」
接下來的幾天,殷鋃戈沒有再出現,溫洋照常上下班,閒着沒事時和唐淞或其他幾個同事出去聚聚,也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把自己悶在家裏。
比前曾經,現在的溫洋已外向許多。
這天,宋佑被溫洋所在醫院的高層邀請來做學術交流,作為ec市治療心理疾病等多方面疑難雜症首屈一指的專家,宋佑經常會作為各大醫院的活招牌。
宋佑剛進醫院,在醫院大廳看到了不遠處正和一名小護士交談着什麼的溫洋,溫洋同樣看到了被一群人擁簇着走來的宋佑,只很禮貌的朝宋佑笑了一下,便轉身去做其他事了。
所謂的學術交流進行了一整天,傍晚醫院幾名高層請宋佑去酒店吃飯為表感謝,宋佑提出希望將溫洋也帶上,稱溫洋和他是朋友。
溫洋一向應付不來這種飯局,所以在酒桌上也沒說太多話,只隱約覺得宋佑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所以才要求帶上自己。
果不其然,酒局一散,宋佑便主動提出送溫洋回去。
猜到宋佑找自己有事,溫洋道了聲謝謝便上了宋佑的車。
開車的是宋佑的偽助理成騁,他見宋佑喝的有點多,所以車開的穩而慢,連帶着溫洋都感覺十分舒適。
「宋醫生是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溫洋先開口道。
「嗯,的確有。」宋佑捏着眉心,臉色看上去有些凝重,「我想你把上次從殷河遊輪上逃走的前後全部細節都告訴我。」
溫洋猜到這一切是和殷鋃戈有關,所以也沒問什麼,將自己所記得全部如實道來。
宋佑蹙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這時駕駛座的成騁忍不住抱怨道,「哎我說,殷哥他都同意拿那批軍火跟殷河換人了,明天人都接回來了,你現在查這個,殷哥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閉嘴!你開你的車。」宋佑呵斥道。
成騁撇着嘴,沒再說話。
「殷鋃戈那晚沒把人救出來嗎?」溫洋猜到一二,疑聲問道。
宋佑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沒有,等到了港灣口遊輪都開走了,沒能強搶,最後就到了談判。」
「談判?殷鋃戈現在和那個殷河在談判?」
「嗯,想要從殷河手裏把人平安無事的救出來,就只能走這一條路。」
「那您為什麼問我這些?您在懷疑什麼嗎?」
成騁漫不經心的插播道,「懷疑這是殷河給殷哥下的套唄,鬼知道他手裏的那個人真的假的,你說如果是真的,他幹嘛早不拿出來作為要挾殷哥的籌碼,還等到由你告訴殷哥。」
溫洋頓了頓,低聲道,「可那根手鍊....」
「那根手鍊的確是當年鋃戈給那孩子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要不顧一切的要把人弄回來。」
「那個人......」溫洋小聲道,「好像對殷鋃戈來說真的很重要。」
「嗯,鋃戈找了他十一年,本來都準備放棄了,結果人又突然出現了。」宋佑無奈道,「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溫洋笑了笑,「這當然是好事,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成騁和宋佑都沉默了幾秒,宋佑轉頭看着溫洋臉上那苦澀的笑容,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再說什麼。
送溫洋到了公寓,成騁載宋佑回去。
「別擔心了,憑你那雙眼,等殷哥把人帶回來你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真是假了。」
「我擔心的是,即便是真的,也被殷河改造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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