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將殷鋃戈當成一個值得信任的朋友,也不再像以往那樣態度果斷的拒絕殷鋃戈的靠近,但即便如此依舊和殷鋃戈保持一個「僅是朋友」的安全距離。
但對殷鋃戈來說,溫洋每次見面時所給他的不同於以往的溫和臉色,在這場追逐中,就已經是質的飛躍。
溫洋肯把他當朋友,有耐心與他交談,只要這樣一直維持下去,他就會有信心再次伏獲溫洋的心。
一年後,也就能留下溫洋...
所以在平緩向前的進程中,他絕不允許他與溫洋之間和諧的相處模式被任何人或事打亂....
這晚殷鋃戈並沒有在溫洋公寓久留,吃完晚飯不用溫洋催促就離開了,上車後,他立刻撥了手下的電話,命令下屬立刻去調查溫洋準備手術的醫院,想辦法讓院方將手術的時間向後推延...
能拖多久是多久。
「跟ec市的每一家醫院都打聲招呼。」殷鋃戈命令道,「以防他臨時換醫院。」
「是。」
下完命令,殷鋃戈才鬆了口氣。
他可以在未來得到溫洋的心後為溫洋做這個手術,絕對不可以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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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洋特地給自己請了一周的假準備手術,但來醫院後,卻被醫生告知目前的身體狀況不適合手術,強行進行會有很大風險。
「可是..可是您上次不是這麼說的。」溫洋一臉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醫生,「您說什麼時候都可以。」
「那你一定是記錯了。」醫生緩緩道,「你回去好好調養兩個月再來檢查,可以手術了我自然會儘快給你安排手術。」
「兩個月?」溫洋為難道,「這麼久啊,我..我假都請好了。」
「溫先生是不相信我嗎?我們如果只是想賺錢,肯定會立刻給你手術,正是因為我們把患者的生命健康放在位,所以才.....」
醫生為讓自己說的可信,滔滔不絕,義正言辭的說了一堆道理,溫洋最後懵懵的離開了醫院。
殷鋃戈早在醫院外等待溫洋,見溫洋一臉失落的出來,心裏也有了底。
溫洋也懶的花錢打車,毫不客氣的上了殷鋃戈的車,隨後一臉鬱悶的抱怨,「我覺得我身體挺健康的,怎麼就不能接受手術了,居然要我調養兩個月,也太誇張了。」
殷鋃戈不急不緩的啟動車,輕聲道,「醫生的話最好不要懷疑了,兩個月就兩個月,總不能拿生命開玩笑。」
「不行,我總覺得有點奇怪。」溫洋道,「我得去其他家醫院問問,兩個月後我要準備考試,沒有時間來手術的。」
「那就三四個月後的吧,這個不影響身體,什麼時候手術都可以。」
「你路邊停一下車,我自己打車去。」
「好好。」殷鋃戈苦笑道,「我送你去,呵呵,還會對我耍小脾氣了。」
「誰...誰對你耍脾氣了。」溫洋急聲辯解道,「你能不能別老把話說的這麼曖昧。」
殷鋃戈笑而不語。
車開往另一家醫院,途中天突然下起了小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雨勢變大。
「雨下太大了,你開慢點。」溫洋提醒道。
「嗯。」
就在溫洋猶豫着該不該先回去時,車側方突然傳來劇烈的撞擊聲。
一旁車道的兩輛車追尾,後方的一輛商務車怕撞上去,快變道,結果輪胎在濕滑的路面打滑,未能及時剎車,車頭直接撞向了剛在紅綠燈前緩緩停下的殷鋃戈的車。
咚一聲巨響,殷鋃戈本就未完全停動的車被推向路中央,眼看就要被側面開來的大客車碾壓,殷鋃戈踩下油門猛打方向盤閃向一邊。
大客車最後擦身開過,但殷鋃戈的車卻在躲閃中撞向了一名撐着傘的老人,一旁的溫洋大喊一聲小心前面,下一秒伸手抓住殷鋃戈的方向盤打轉。
車頭疾調轉避開了老人,但踩下剎車後的輪胎就未能在雨水中立刻停下,最後車身猛地的撞在了一旁的路燈柱上。
混亂中的路面,車子的警報聲響個不停...
殷鋃戈從一陣顛簸暈眩中回神,轉臉望去頓時遍體生寒,溫洋一臉是血的倒在車座上,一旁的車窗被撞的粉碎...
「溫洋!!」
殷鋃戈驚慌失措,整顆心都快嚇的從胸腔里跳出來了,他快解開自己和溫洋的安全帶,將已經昏迷的溫洋抱在懷裏。
「別嚇我,溫洋!醒醒!!」
溫洋被抬上救護車的時候,眼睛微微睜開了一刻,殷鋃戈就守在他的跟前,看見溫洋睜開眼睛,不停的喚着溫洋的名字。
看着懸在自己上方的殷鋃戈的面孔,溫洋突然睜大眼睛,張着嘴出不知是驚恐還是憤怒的聲音...
「溫洋你怎麼了?是我?別怕是我。」
「你...別..別過...」
溫洋很快又陷入了昏迷,殷鋃戈卻感覺一顆心驟然沉了下去。
溫洋剛才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
怒,恨,還有一種被漸漸放大的恐懼.....
救護車上,醫生就已安撫殷鋃戈人不會有生命危險。
到醫院後,溫洋被推進搶救室,殷鋃戈則在搶救室外不安的等待,可越等待,越不安,腦海中儘是救護車上,溫洋望向自己時的眼神....
「不會的...」殷鋃戈自言自語的安慰着,「哪有那麼容易就恢復記憶。」
溫洋從搶救室被送到普通病房,醫生用很輕鬆的語氣告訴殷鋃戈溫洋並無大礙,腦部雖受重創,但手術很圓滿,今晚就能醒過來。
「他之前失憶了。」殷鋃戈頓了頓,繼續道,「這次撞擊會不會讓他...嗯,就是會不會讓他意外恢復記憶。」
「會不會通過撞擊恢復不清楚,但我們的手術,已順帶將壓住傷者部分記憶神經的血塊放出,傷者醒來後,應該能想起曾經失去的記憶。」
殷鋃戈頓時手腳冰涼,臉聲音都變的有些沙啞,「你的意思是...他會恢復記憶?」
「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
殷鋃戈臉色僵硬,牽動着嘴角客笑道,「....多謝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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