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好幾次以為自己要昏過去了,可最後還是咬着牙,抽抽噎噎的堅持了下來,在不知多少次瘋狂之後,溫洋氣喘吁吁的側躺着,視線空茫的看着窗外。
殷鋃戈就躺在溫洋的身旁,臉依舊緊貼着着溫洋的胸口,一手緊環着溫洋的腰。
殷鋃戈一夜未睡,淋漓酣暢的激情後便有了強烈的困意,他將臉在溫洋的胸膛蹭了蹭,低聲道,「摟着我。」
他享受,也對溫洋抱着自己的感覺深深着迷。
溫洋抽泣着,一動不動。
殷鋃戈抬頭看着溫洋,溫洋下巴緊貼着心口,閉着眼睛,濕漉漉的睫毛不斷顫抖着,隱約能聽到他絕望的啜泣聲。
「溫洋....」
殷鋃戈輕叫了一聲,伸頭在溫洋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如果我對你溫柔,你是否也能溫柔對我。」
溫洋晃了晃腦袋,眼淚止不住的順着眼角留下,抽噎着道,「你太過分了....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殷鋃戈翻身壓在溫洋身上,溫洋刷一下睜開眼睛,萬分驚恐的看着殷鋃戈。
「你...你還想....」
殷鋃戈伸手撫去溫洋眼角的淚跡,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低沉磁性的聲音也沙啞溫柔,「溫洋,叫我哥哥.....」
殷鋃戈此時的溫柔令溫洋有些毛骨悚然,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種感覺,就仿佛在和另一個殷鋃戈對話。
溫洋心裏有點發毛,最後牽動嘴角,低綿綿的叫了一聲,「哥哥....」
這一聲對殷鋃戈來說如暖風拂面,眼底那萬年不化的寒冰都仿佛在轉瞬間融化,殷鋃戈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俯頭將額頭靠在溫洋的脖子底下,輕聲道,「我總感覺,他就在你身上...」
溫洋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問,「什....什麼?」
殷鋃戈歪身倒在溫洋身旁,這次換他將溫洋摟在懷裏。
「陪我睡一會兒...」
殷南鋃戈突然的溫柔細語令溫洋受寵若驚,他總覺得此時的殷鋃戈有些神經質。
殷鋃戈將臉緊貼着溫洋的頭髮,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溫洋發現自己根本掙不開殷鋃戈的束縛,反而被他無意識的抱的更緊。
溫洋突然想起了祁瀚,昨晚他說等酒局結束,會帶自己去一個神秘的地方,自己本無比期待,現在卻....
他已經不止一次就這麼丟下祁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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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瀚起床的時候,床上新交的模特女朋友睡的正香,祁瀚穿上衣服,轉頭看了眼床上昨晚連妝都沒來得及卸下的女友,皺了皺眉,拿起手機走到窗邊。
從昨晚開始,這已經是他打給溫洋的第六通電話了。
依舊,無人接聽。
他知道溫洋昨晚被殷鋃戈帶走了,當時他就站在走廊的盡頭和女朋友打電話,一轉身邊看到殷鋃戈抱着溫洋從一包廂里出來,背影匆匆。
殷鋃戈帶走了溫洋,整整一夜,兩人都會做什麼呢?
祁瀚冷笑一聲,一夜,恐怕做什麼都夠了。
「瀚,再睡一會兒嘛。」
床上的女人揉着眼睛坐起身,惺忪的看着窗邊的祁瀚,嬌聲道,「昨晚人家累的半死,你都沒感覺的嗎?」
祁瀚不耐煩的轉頭瞪了女人一眼,女人似乎清醒了,抿着嘴沒再說話。
祁瀚離開酒店,上車後打電話給了家裏的老管家張忠。
祁瀚稱其為忠叔,他是祁瀚父親極為信任的人,祁家的大小事,祁瀚不清楚的張忠都無所不知。
祁瀚約張忠在一茶廳見面。
祁瀚約見張忠的目的很簡單,他想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對殷鋃戈有所忌憚,他曾當面問自己的父親有關殷鋃戈的為人,但得到的回應卻是自己父親緊張的臉色,以及強硬的警告,警告自己不要做出任何可能惹惱殷鋃戈的事。
祁瀚覺得奇怪,就算殷鋃戈擁有一片無人企及的商業帝國,可商終究壓不倒官,更何況自己父親還是一市之長,沒道理對一個商人都戰戰兢兢到如此地步。
張忠本不想告訴祁瀚實情,畢竟祁瀚在他眼底還是個涉世不深,帶着股魯莽勁兒的小子,最後卻在祁瀚「想為父親分憂」以及「理解父親難處」等等孝心可嘉的說辭中道出了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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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午飯的時候殷鋃戈才起床,這幾個小時裏,毫無睡意的溫洋在他懷裏就光眨眼了。
「一起去洗澡。」
溫洋正伸手去拿衣服,結果被一絲不掛的殷鋃戈從床上一把抱了起來。
「你....」
溫洋及時收住嘴,臉色緊繃着,怨氣沉沉的模樣看得殷鋃戈沒忍住笑出了聲。
進了浴室,殷鋃戈將溫洋放在兩臂之間,打開花灑後,像生怕溫洋會逃似的,殷鋃戈一臂依舊環扣在溫洋的小腹上。
「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殺了我。」殷鋃戈咬着溫洋的耳朵,低笑道,「可你殺不了我,不僅殺不了,以後你每天都得面對我。」
溫柔的聲腔,說出的,卻是帶着一絲威脅味道的話。
「為什麼不說話?」
殷鋃戈很不滿溫洋的沉默,掰着溫洋的肩膀將溫洋轉了過來,捏着溫洋的下巴。
溫洋被迫仰着頭。
殷鋃戈看到溫洋眼底明顯不願順從的目光,眉心蹙起,幾秒後卻是一笑,他拍了拍溫洋的臉頰,「學聰明了,知道說我不愛聽的話是找罪受,所以就乾脆保持沉默?」
溫洋目光移向別處。
殷鋃戈笑着收緊溫洋的腰,「你這樣....簡直就是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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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溫洋求殷鋃戈放他回家,殷鋃戈同意,但卻派了兩個人跟着溫洋,美其名曰,保護。
上車前,殷鋃戈拉住溫洋,溫柔的警告,「如果你再敢跑去跟那個祁瀚私會,我會讓人.....」殷鋃戈親了親溫洋的嘴角,笑意柔柔,「...閹了他。」
溫洋嘴角抽搐了幾下,臉色漸變漸白,殷鋃戈則很自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七點之前過來,以後,你就跟我住在一起。」
溫洋低頭看着地面,什麼話也沒說。
上車後的溫洋,看着前面駕駛座與副駕駛座的兩個殷鋃戈的手下,最後一絲逃跑的念想也被掐滅了。
車開進小區,在公寓樓下停下。
殷鋃戈的手下並沒有跟着溫洋上樓,下車後,兩人分別在公園樓的前後門守着。
溫洋進了電梯,一臉頹靡的靠在電梯裏,最後只不過是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絕望想,要不報警吧...
到了所住樓層,剛出電梯,溫洋便看到不遠處,自己公寓門口站着的欣長熟悉的身影。
不知不覺中,驚愕的溫洋已走到了祁瀚跟前。
「祁瀚,我....」溫洋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突然覺得呼吸困難.....
他這次又能拿什麼謊言糊弄過去?
祁瀚神色淡淡,他望着溫洋脖底醒目的吻痕,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打你電話沒人接,我只能在這裏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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