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洋的喊聲中,祁瀚果然打開了房門。
祁瀚穿着花哨的襯衫短褲,頭上還卡着蛤蟆形的太陽鏡,儼然一副沙灘邊上的公子哥形象。
不等溫洋開口,祁瀚便伸手捏住溫洋的下巴狠狠親了一口,狡笑道,「說的沒錯,就該為自己去活...」
顯然,溫洋剛才與殷鋃戈的對話,祁瀚都聽到了....
「祁瀚,你到底想....」
祁瀚手指抵住溫洋的嘴唇,將溫洋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意味深長的邪笑着,「我想怎麼樣,就和你心裏猜測的一樣。」
祁瀚將手中的衣褲遞給溫洋,輕笑道,「換上,待會兒陪我去甲板上吹風,這一片的海景很美,天和海幾乎融為一體,我相信你一定很喜歡....」
「你...」
「你現在最好什麼都聽我的。」祁瀚打斷溫洋,陰笑道,「不然我真不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的對你做什麼。」
溫洋無法掩飾心裏的恐懼,此時從祁瀚身上散的每一絲寒氣都讓他膽戰心驚。
他絲毫不懷疑祁瀚會在一怒之下殺了自己.....
「好...」溫洋低聲道。
祁瀚在溫洋額間印下一吻,溫柔道,「乖...」
祁瀚命人將溫洋帶到另一間房換衣服。
溫洋不安的回頭看着祁瀚走進那間房,他不知道祁瀚準備對殷鋃戈做什麼。
不立刻殺了殷鋃戈,肯定是有其他目的。
進了房間之後,祁瀚坐在殷鋃戈前方的床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殷鋃戈。
祁瀚搖着頭,嘖嘖了兩聲,「我就搞不明白,就你這樣的弱智是怎麼和殷河斗那麼久的,明明很好對付....」
殷鋃戈輕笑,「因為溫洋....我放過你多次,你不過是拿着一條被我施捨的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是啊。」祁瀚輕笑,「我這不和殷總當初一樣大度嘛,沒有立刻要了殷總的命,只是稍稍給了點苦頭吃,呵呵,施捨?感謝當初殷總的施捨,讓我這無名小卒現在也有了施捨殷總的機會....風水輪流轉不是嗎?」
「對...」殷鋃戈別有深意的笑着,「風水,輪流轉....」
咚一聲悶響,殷鋃戈的臉被祁瀚砸至一邊。
祁瀚一臉嫌惡的看着拳頭上所沾的血跡,起身走到床邊的桌前抽了幾張紙巾擦拭着手上的血跡,「很可惜,這風水再轉不到你那邊了,如果你還指望能有人來救你,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祁瀚重新走到床頭坐了下來,他翻閱着帶來的文件。
「言歸正傳,在下聽說殷總在東南亞的軍火生意很.....」
「看來你的野心比殷河的還要大。」殷鋃戈淡漠的打斷,幽冷的目光深不見底。
祁瀚嘴角上揚,「不愧是殷總,只說了兩個關鍵詞就猜到我想要什麼了,嗯,看來是沒有希望啊。」
「你駕馭不了。」殷鋃戈冷冷道,「以你的能力,目前只配在你外公的幫助下在洛家族勉強站穩腳跟,野心比能力還大,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敗的一塌糊塗....」
「居然被一個階下囚一本正經的教訓...」祁瀚捲起手中的文件,用紙筒前端抵着殷鋃戈的下頷,眯笑着道,「我可不是殷河,殷河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他對溫洋下不去手,我不一樣,只要能讓你開口,我不在乎把溫洋變成什麼樣子。」
「你敢動溫洋,我死了殷河也不會放了你。」
祁瀚突然大笑,「原來你面不改色到現在,是因為覺得殷河會來救溫洋,我告訴你殷鋃戈,溫洋我不會讓給任何人,很快我會給溫洋安排場以假亂真的車禍,等溫洋在這個世界『消失』了,我會把他囚禁在身邊慢慢享用,他被你調.教過,應該早就習慣那種被囚禁的生活了。」
殷鋃戈視線微垂,像部冷硬的機器一樣低頭看着地面,無論祁瀚問什麼,殷鋃戈都沒有再開口。
祁瀚知道殷鋃戈能承受的住任何**之痛,在遊輪靠岸前他就會殺了殷鋃戈並將其拋入海中毀屍滅跡,所以在靠岸前,他必須從殷鋃戈口中挖出些有用的情報。
權力地位,成了祁瀚心裏唯一的追求。
他不在乎為了野心自己即將會失去什麼,他只知道,此時若是回頭,就是死路一條。
他沒有退路,當然,也沒有想過回頭。
「給你半個小時的思考時間...」祁瀚用文件拍着殷鋃戈血跡斑斑的臉,陰聲道,「半小時後我會把溫洋帶到這間房內......」祁瀚頓了一下,他看着殷鋃戈雷打不變的臉色,勾起嘴角,低着頭雙目直逼殷鋃戈的臉,別有深意的問,「對了,溫洋他...緊嗎?」
殷鋃戈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異樣,祁瀚嘴角流泄的笑意更為惡劣,繼續低聲道,「他幹起來是不是特別**......對了,他的口*怎麼樣,你以前一定試過吧,殷總,別忍着啊,交流一下心得啊,以便我待會兒*他嘴的時候能.....唔!」
祁瀚臉靠殷鋃戈太近,猝不及防的被殷鋃戈用頭狠狠撞在了太陽穴上,撞擊力度過大,祁瀚懵然後退中又撞在了床框上,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
捂着被撞的地方,祁瀚氣的直磨牙,揮起一拳砸在殷鋃戈的臉上。
「操!」祁瀚爆了聲粗,又連續給了殷鋃戈兩拳,怒極反笑,「殷鋃戈,待會兒有你求我的時候....」
說完,祁瀚轉身離開了房間。
溫洋換好衣服後就一直在房間內等待,他找不到四周可以聯繫外界的電子設備,傻乎乎的向門口的保鏢藉手機,結果被對方用看着白痴一樣的眼光斥了一句。
文清進去的時候,溫洋下意識的從沙上站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着文清。
文清旁若無人的走到沙前坐了下來,「又不會要你的命,那麼緊張幹什麼。」
溫洋面無表情,「要我的命不一直是你想做的嗎?」
「現在要了你的命,祁瀚還不得殺了我。」文清指着一旁的沙,輕笑道,「小洋哥你別緊張,來,我們隨便聊聊,說不定就是最後一次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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