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洋早上醒來,在床上惺忪的坐了幾分鐘才想起昨晚的事。
似乎和祁瀚在一起吃晚飯,然後.....然後自己好像喝多了。
溫洋看着身上的睡衣,努力回想也已記不清昨晚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昏昏沉沉的下了床,溫洋穿着拖鞋,一邊打着呵欠一邊朝洗手間走去。
依舊很困,溫洋打算上完洗手間再睡會兒,反正今天不用上課。
路過客廳,溫洋被搭在沙上,懸空一半的一雙腿嚇了一跳,他走近看才現沙上躺着殷鋃戈,上身蓋着他的外套。
殷鋃戈睡的很沉,即便溫洋已經走到了他身旁也未醒來。
溫洋對殷鋃戈出現自己的公寓已是見怪不怪,他看着殷鋃戈略有些疲憊的睡容,猶豫了幾秒忍住了叫醒他的衝動,轉身去了洗手間。
溫洋回到臥室,打開手機看了時間,卻現了小張的加友申請。
溫洋連忙同意,也想到應該是祁瀚將自己的聯繫方式給了小張。
正當溫洋糾結着該點什麼給自己這位高中最要好的朋友時,小張主動來一個微笑的表情,配上一句,咱們好久沒聯繫了。
溫洋心口一熱,睡意已無,他靠在床頭快回了一句:是啊,以後我們得常聯繫。
簡單的幾句聊下來,小張邀請溫洋參加他下周的婚禮。
這已在溫洋的預料之中,所以溫洋很爽快的答應了。
小張:我這離你那挺遠的,祁瀚跟我說他現在和你在一個城市,所以我在想你們要不就一路過來,不然我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
溫洋:嗯,我就準備搭他的車呢。
小張:那我就放心了,我直接把地址給祁瀚,你們到了之後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們。
溫洋對這場好友的婚禮很期待,被朋友放在心上,有自己必須去捧場的酒宴,都給了溫洋一種頗為溫暖的安慰。
讓他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再是孤單一人.....
和小張聊完,溫洋打了個電話給祁瀚,想詢問昨晚的事,也是為告訴祁瀚,小張已邀請自己參加他的婚禮,他得和他組個隊一同前往。
祁瀚告訴溫洋,自己昨晚在送他回去的路上被殷鋃戈攔截了下來。
「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溫洋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微微動了動身體也未察覺到異樣,於是道,「我想應...應該沒有。」
祁瀚自然不信,就算他覺得溫洋不願屈從殷鋃戈,也不會相信殷鋃戈不會趁溫洋酒醉要了溫洋。
他派人在溫洋的公寓樓外守到了凌晨,一直都沒見殷鋃戈離開公寓。
昨夜.....他們也許瘋狂了很晚....
「沒有就好。」祁瀚輕笑道,「他要是敢對你做什麼,我不會放過他。」
「殷鋃戈他現在...嗯....」溫洋糾結着措辭,最後道,「挺正常的....對了,昨晚我...我酒後沒失態吧。」
「沒有。」祁瀚溫寵的輕笑,「睡的跟小豬一樣,我都能想像到下周在小張的婚禮上你的樣子了。」
兩人電話中你來我往的聊笑着,直到溫洋掛了電話才現殷鋃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臥室門口。
突然受到驚嚇,溫洋直接抓起手邊的枕頭朝殷鋃戈扔了過去。
「不會敲門嗎?!」
殷鋃戈臉被砸了一下,然後彎身撿起落在地上的枕頭,頗為無辜道,「我看你門虛掩着,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可以不打聲招呼就進來嗎?!」溫洋氣急敗壞的吼道。
「我還沒進去。」殷鋃戈指着腳下所踩的地方,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這充其量是踩在客廳與臥室的交界線上。」
溫洋簡直要被殷鋃戈的無賴氣笑了,「那我請你現在出去行不行?」
殷鋃戈沒有動,目光黯然的看着溫洋手裏的手機,鬱郁道,「你跟祁瀚打電話?」
「是。」
「你下周要跟他一起去參加同學的婚禮?」
「你不是都偷聽到了嗎?」
殷鋃戈臉色微微沉肅起來,抬腳走向溫洋,「溫洋,你不能跟祁瀚單獨在一起,他....」
「腳!」溫洋指着殷鋃戈的腳厲聲道,「退回去!」
溫洋瞪圓了眼睛怒視殷鋃戈,殷鋃戈咬咬牙,轉身退回到門口,繼續道,「祁瀚他現在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跟他單獨在一起會有危險,溫洋,別去好嗎?」
溫洋清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你是擔心我去參加朋友的婚禮不再回來,你是害怕我跑了對吧。」
殷鋃戈臉色複雜,「這是最微不足道的原因,比起這個,我更擔心祁瀚他.....」
「也就是說。」溫洋打斷殷鋃戈,苦笑一聲,「有你在,我不可能離開得了ec市,我早知道會這樣.....呵呵,幸好我這多天對待你的虛情假意很清醒...」
殷鋃戈看着溫洋臉上的頹靡,有些着急,「溫洋你聽我解釋,我....」
「腳!」溫洋再次指着殷鋃戈大步邁來的腿,大喝一聲,「退回去!」
「.......」殷鋃戈深吸一口氣,再次折回門口,「這樣吧溫洋,我陪你去。」
「不可能...」
溫洋當然不肯,如果殷鋃戈一路相隨,他肯定整個行程都如坐針氈,更何況他已經答應祁瀚與他一道。
殷鋃戈見溫洋態度堅決,只好道,「我不可能讓你和祁瀚單獨在一起,要麼我陪你去,要麼就不去。」
「你....」
溫洋氣的不輕,下床快步走到殷鋃戈跟前,大力推了殷鋃戈一把,「你出去,我要睡覺!」
這一下說輕不輕的力度,推的殷鋃戈胸口痒痒的,殷鋃戈大腦一熱,伸手攬住了溫洋的腰,寵溺笑道,「生氣了?」
溫洋掙扎了幾下,掙扎不開便又打了殷鋃戈幾巴掌,現如今只要殷鋃戈不暴躁的像頭失控的野獸,溫洋對他的畏懼基本為零。
「跟你有什麼關係!放手!放手!」
「....溫洋,我是真的不放心你。」殷鋃戈想低頭去親溫洋的前額,結果卻溫洋粗暴推着臉無法靠近。
「我算徹底看透你了...」溫洋氣的吼道,「被你這種人囚禁在這裏,我寧願栽在祁瀚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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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瀚從洗手間回到臥室,靠在床頭的文清晃着手機笑盈盈的對呀道,「如我所料,殷鋃戈的確會陪溫洋一同前去。」
祁瀚輕笑,「你倒是算的很準,我以為殷鋃戈只會阻止溫洋,不會縱容他,」
文清聳了聳肩,故意道,「你當然不會知道溫洋對殷鋃戈來說有多重要。」
「重要?」祁瀚冷笑,「呵呵,所以我才期待那天殷鋃戈可能會有的反應...」
(哈:明晚依舊會很勤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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