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臟上動刀子,為什麼那麼難?
想要明白這一diǎn,這就要從心臟特殊的結構和功能說起。21世紀隨便找一個人問一問,都應該知道人類生存的條件之一就是氧氣,全身上下的細胞都需要氧氣來存活。那麼,這些細胞是如何獲得氧氣和營養物質呢?
答案也很簡單,心臟和血液的作用。
心臟主要是由肌肉組成,不過它可不是實心,裏面大部分都是空的。形象的說,心臟就像是一個四居室,中間有一道厚厚的肌肉壁,把自己分成了左右兩個部分,而每一個部分上下又分成了兩個腔,上面的叫心房,也就是左心房和右心房,下面的叫心室,也就是左心室和右心室。
心臟四個房間,每個房間之間都有一個大血管連着。
左心室連着主動脈,右心室連着肺動脈,與左心房相連的是肺靜脈,與右心房相連的是上腔靜脈和下腔靜脈。一個體循環,一個肺循環,完成了人體營養的供給。這是一個非常精密的系統,心臟在其中佔據了核心的發動機作用。
說白了,心臟就是左右兩個泵,而且是單向流動的泵。
心房與心室之間,心室與動脈之間都有一個能開閉的瓣膜,通俗講就是一個開關,讓血液只能向一個方向流動,也就是從心房到心室,從心室到動脈。一次心跳,包括了心臟的收縮和擴張過程,心房收縮時,血液被壓出心房,穿過瓣膜進入心室,接着心室收縮,瓣膜關閉。左心室的血液從主動脈泵出,流向全身各處,右心室的血液從肺動脈泵出,流向肺部。然後動脈瓣膜關閉,心房和心室都舒張。肺部的血液經肺靜脈回流左心房,全身各處血液經上腔靜脈和下腔靜脈回流到右心房。
流向全身的血液帶去氧和營養物質。帶回二氧化碳和代謝產物;流向肺部的血液帶去二氧化塘,帶回氧……兩個循環為人體提供足夠的氧和營養。
說了那麼多,其實無非就是強調兩diǎn:一是心臟對人體是極為重要的,因為他供給全身的氧氣和營養物質;二是心◇ding◇diǎn◇小◇說,.2⊕3.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髒無時無刻不在工作,它的跳動——也就是收縮和舒張的作用非常重要!
現在轉回來,就很好理解為什麼心臟手術的難度那麼大了。
打開胸腔的難度不算很大,但是想要在心臟上動刀的話,對於19世紀的醫師們卻極為困難。第一自然是因為心臟的作用,為全身提供血液的發動機可不能停止。一旦停止就會出大問題,短短几分鐘就可能導致極為嚴重的後果;其次就是心臟的運動。想像一下,無論常規的創傷手術或者開腹手術,哪怕開始起步的神經外科手術,病人們麻醉之後都是靜止不動的,外科醫師可以從容的下刀、操作、縫合,但是心臟手術的時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哪怕麻醉狀態下它也是跳動的。該如何動刀?
所以哪怕到了21世紀,心臟手術也是很複雜的。
只不過到了未來那個醫學技術高度發達的時代。外科醫師們可以用許多先進的辦法,讓他們可以從容的下刀完成手術。但是在19世紀末的時候,這種想法無疑是天方夜譚!所以畢爾羅特魔咒才有生存的土壤,而任何一個愛惜名譽的外科醫師都不會去碰觸心臟這個禁區!
約翰?亨特拉爾,當然也不例外!
上輩子他只是一個普外科醫師,基本上很少接觸心胸外科。而到了這個時代之後,因為技術條件太過簡陋,他就更不可能貿然去做什麼了。所以一直以來不管是在柏林還是紐約,一旦有心臟外傷的病人入院,約翰最多也就是看看情況。但是卻從來不會再進一步。
但是今天,他卻不願意和以前一樣轉身就走。
所以面對着伯格曼教授的疑惑,約翰堅持道:「教授,我想去看看這個病人!」
「這……好吧。」
雖然不太明白約翰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伯格曼教授也只能是diǎn了diǎn頭。對他來說約翰去看看病人沒有問題,畢竟這是自己最得意的學生之一,在夏洛特醫院外科擁有相應的權力,唯一遺憾的是這小子不肯和自己回去,一會兒看那兩本書的時候沒有交流對象而已。
伯格曼教授回自己的辦公室,約翰則是施施然來到了一間外科病房。
「咦?約翰?」
見到約翰進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外科醫師驚訝的叫了一聲,然後一臉欣喜的迎了過來:「好久不見,你今天怎麼來醫院了?」
「上午好,盧卡!」
和對方打了個招呼,約翰微微一笑道:「我打算最近來醫院工作一段時間……能說一下這個年輕人的情況嗎?」
沒有敘舊的心思,約翰的目光很快就轉移到了病床上的病人身上。
這是一個最多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白人,大約一米六多的身高,身材偏瘦,臉色蒼白,不見一絲血色。病人明顯處在昏迷的狀態,胸廓艱難的上下起伏着。雙眼大致一掃約翰就發現,這個年輕白人身上至少有四處傷口,手臂上兩處,頭上一處,胸前一處。手臂和頭上的明顯已經經過了處理,包紮完畢,但是胸前的……
雖然不見活動出血,但是衣服卻暗紅一片!
「警察送過來的,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年輕白人,盧卡搖了搖頭道:「身上中了四刀,如你所看的那樣,其他三處我已經處理完了,但是胸膛上這一刀……我沒有任何辦法!」
說這些話的時候,盧卡一臉的坦然。
約翰也不意外,微一沉吟後笑問道:「盧卡,我可以檢查一下病人的情況嗎?」
「呃,當然可以。」
愣了愣之後,盧卡馬上就diǎn了diǎn頭。
作為夏洛特醫院外科的老人,盧卡對約翰當然很熟悉,也深知這小子如今在外科學界的地位,恐怕比起伯格曼教授也差不多了。而且這個時代對於所謂的行醫資格根本無所謂,對於自家醫院出去的醫師,盧卡當然就更不可能阻止了。
得到了允許之後,約翰上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病人。
正如他剛才所看到的那樣,四處刀傷,只有胸前的沒有得到處理。而且病人此時的情況很不好,面色蒼白,呼吸困難,脈搏也非常的不規則,胸前衣物被血浸透,扯開觀察了一下,傷口在胸骨左側二指,第四肋間,只是出血似乎已經停止了,沒見到再有血液滲出。
「肯定是傷在心臟了。」
就在約翰仔細檢查病人胸前傷口的時候,盧卡忍不住插了一句。
「唔……」
沉吟片刻後,約翰緩緩的diǎn了diǎn頭。
對於這個診斷結果,約翰還是認可的,他現在只不過是處在一種非常糾結的情緒之中:眼前的這個病人,自己是應該管還是不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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