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的首都。⊙小,..o
這個一百多年後的時尚、浪漫之都,是未來經營、炒作的都市典範。因為來到19世紀之後約翰才發現,法國從來都不是什麼浪漫的國度,正相反的是,印象中古板、嚴謹德國人在這方面才是最突出的,就連浪漫文學作品也是德國人佔據着絕對的優勢。
不過在國際影響力上,法國卻不是德國可以相比的。
一老牌的帝國擁有着新晉實力所無法比擬的優勢,尤其是普法戰爭之後法國人痛定思痛,經濟發展頗為快速,尤其是資本輸出的規模僅次於日不落帝國,巴黎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了。
這一次,是約翰?亨特拉爾第四次來到巴黎。
在酒店住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和以往幾次一樣,約翰再次前去拜訪巴斯德先生。雖然前兩次都是無功而返,這次他也無法確定是否可以如願,但是見一次這位對19世紀科學產生了重大影響的偉大科學家,一直都是約翰心底最渴望的事情——對亥姆霍茨等物理學家約翰沒有太大興趣,但是對於醫學界的人物他總是非常的期待……
……
「……這位巴斯德先生,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偉大嗎?」
在巴斯德研究所門口下馬車的時候,安娜依然還有些不服氣的追問道。
「呵呵,當然。」
微微一笑,約翰很確定的diǎn了diǎn頭道。
他知道作為一名徹頭徹尾的德國人,安娜肯定會對自己如此推崇一個法國人不太服氣,而且約翰也知道,自己這兩天給巴斯德的評價實在是太高了,甚至超過了德國醫學界的標杆人物科赫。這當然會讓民族自尊心很強的安娜無法接受。
不過……
輕輕的碰了碰安娜的肩膀,約翰並沒有多做什麼解釋。
路易斯?巴斯德和羅伯特?科赫,確實都是這個時代兩個國家醫學界的符號,但是相對來說,約翰還是覺得巴斯德的貢獻要更大一些。實際上如果排除了這個時代的特殊情況,約翰並不覺得科赫有和巴斯德相提並論的資格——至少從歷史地位上來看是這樣的。
科赫的重要貢獻。基本集中在結核病和科赫原則上面。
給科赫帶來巨大榮耀的結核病研究,是因為在這個時代無論東方還是西方,結核病(癆病」都是造成死亡人數最多的第一位死神。如果排除了時代因素的巨大影響,科赫對醫學的貢獻實際上就是研究了一種傳染病並且提出了科赫原則。當然,科赫原則是科赫研究傳染病的重要貢獻之一,某些理念一直沿用到了一百多年以後,約翰也無法否認這一diǎn。
但是,與巴斯德相比呢?
挑出巴斯德最重要的幾項成就來看一看吧:在醫學史上第一個提出了細菌疾病學說,開創了一百年後還在使用的巴氏滅菌法。還製成了世界上第一支狂犬病疫苗……
論起對世界醫學史的影響力,巴斯德遠不是科赫可以相比的。
只不過這些東西約翰不可能和自己未婚妻說的太明白,一方面自然是因為時代的制約,恐怕很多人都無法看到這一diǎn,另外一方面作為一名德國後裔和德國女婿,在某些立場上他還是不要站的那麼明確比較好……
……
「……早上好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在巴斯德研究所的一樓大廳,一位年輕的法國女士熱情的問候道。
「早上好。小姐。」
約翰輕輕扶了一下帽子,微笑着問道:「請問巴斯德先生今天在嗎?我想要拜訪一下他。」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有人來拜訪巴斯德先生。年輕的女士沒有任何猶豫的問道:「抱歉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咦?有門!」
聽了對方的回答之後,約翰心中頓時一喜!
這個巴斯德研究所的接待人員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自己有沒有預約,這個回答可不能不讓人感到興奮!
眼睛連眨了幾下後,約翰連忙笑着說道:「抱歉。我沒有預約……如果巴斯德先生現在在研究所的話,能否請你幫忙現在通知一下他,就說來自美國紐約的約翰?亨特拉爾想要見他一面!」
「這……我很抱歉,先生。」
年輕的女士很恰當的表示了一下為難,然後才搖頭道:「巴斯德先生的工作非常忙碌。而且……如果您沒有預約的話,我是沒有辦法直接幫您通知巴斯德先生。不過您可以留下名字和聯繫地址,我會把它們轉交給巴斯德先生。」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直安靜站着的安娜終於忍不住了,她皺着眉頭低聲道:」小姐,站在你面前的可是約翰?亨特拉爾先生,難道不應該現在就通知一下嗎?「
在女孩兒的心裏,自己未婚夫的名聲也不比巴斯德小,憑什麼拜訪一下還要什麼預約?本來就心中不爽的她頓時就有些憤怒,如果不是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恐怕早就要大聲的斥責對方了。
「抱歉,小姐……」
年輕的法國女士明顯不知道約翰?亨特拉爾這個名字,稍稍迷茫了一下,很快就搖了搖頭道。不是所有人都會關注眼下報紙上的新聞,當然關注那些名字的人就更少了,大多數人只不過是把它們當成趣事來看看而已。
」安娜。」
立刻制止了想要繼續開口的未婚妻,約翰也是微微一皺眉,這才嘆了口氣道:「那能否給了一支筆和一張紙?我給巴斯德先生留下一封簡短的信,請你幫忙給他,好嗎?「
」這個沒問題!」
對於這個要求年輕女士很痛快就答應了下來,然後馬上給約翰拿來了紙筆。
一直到約翰留下了短訊,和未婚妻走出巴斯德研究所的時候,安娜依然憤憤不平的嘟囔道:「這位女士也太不友好了。我們只是想讓她幫忙通知一下對方而已,竟然……哼!」
「好了,安娜。」
輕輕拍了拍安娜的小手,約翰有些哭笑不得的低聲道:「巴斯德先生現在可是法國的風雲人物,怎麼可能誰想見就能見?人家這麼安排也是很合理的。而且我相信,巴斯德如果看到了那封短訊之後。應該也會很快就派人來找我……今天天氣不錯,有沒有興趣和我去逛逛香舍麗榭大街?」
「好啊!」
原本還有些憤憤不平的安娜聽到這個邀請之後,立馬眼前一亮,剛才的不滿很快就拋到腦後去了……
……
「帕克先生,這是昨天的拜訪名單,還有幾個他們留的短訊。」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那位年輕的法國女士才把昨天記錄的拜訪名單整理好,交給了巴斯德先生的個人秘書帕克先生。
「好的,先放在這裏吧。」
頭也不抬一下。帕克先生依然伏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因為身體和年齡的原因,巴斯德現在不可能每天都來研究所工作,當然更不可能和以前一樣親自接待每一位拜訪者,因此一位專員協助處理這些事情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這位專員,就是帕克先生。
帕克先生已經跟着巴斯德有幾年時間了,之所以讓他負責篩選拜訪名單,是因為相對於其他研究人員來說,帕克是巴斯德手下性格最好。同時也更加了解人情世故的人。一般情況下,帕克都可以很好的篩選出那些拜訪者值得巴斯德去見一見。哪些拜訪者只是在浪費時間——以巴斯德現在的身份和地位,當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樣誰來都可以見一見了,而且身體上也不允許他太過的勞累。
一個多小時以後……
「哈……」
放下手中的筆,帕克用力的伸個懶腰,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倦意。雖然今天上班還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因為昨天沒有休息好。並且剛剛集中精神工作了兩個小時的緣故,帕克現在已經感到有些累了。
轉了幾下脖子,起身上了衛生間之後,帕克的目光落在了那些記錄上面。
對於每天來篩選這些拜訪者名單,說實話帕克也相當的不耐煩。每天都有好多人想來拜訪巴斯德先生,但是往往這些人要麼是崇拜者,要麼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名氣的同行,巴斯德先生沒有任何必要去見他們。如果不是偶爾有分量較重的陌生人來訪,並且全部拒絕也有diǎn兒顯得太不近人情的話,這道手續完全沒有任何必要了。
擦了把臉,帕克先生拿起了桌上的記錄表。
「……佛朗索瓦先生,一個釀酒商?不見!」
「漢斯先生,一個英國同行?唔……似乎沒有什麼印象,不見!」
「約翰?亨特拉爾先生,美國外科醫師?外科醫師來見巴斯德先生做什麼?還留下了一封短訊?真是浪費時間,不見……」
「咦?」
剛把那位約翰?亨特拉爾的名字掠過,帕克先生的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電般的划過,整個人突然就是一愣!
「約翰?亨特拉爾?」
目光重新上移到剛剛那個名字上面,帕克先生的眉頭微微一皺,翻到了記錄表下面的幾張紙上面。不少人除了留下姓名之外,還會留下一封短訊,試圖說服巴斯德先生見見自己,但是他們沒想到大多數的短訊根本到不了那位先生的手中。
很快,帕克先生就看到了那封短訊。
然後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帕克就像是突然看到了法國總統的信件一樣,整個人如同彈簧一樣蹦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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