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飯前,我和金胖子起身,去廁所簡單洗了把臉,我就連忙衝去廚房,昨天佈下的後招,就看今天的收成了。
廚房門口,那一大袋蓮藕,少了一半,裏邊水龍頭「嘩嘩」流着水,蓮姨披着那套破舊的圍裙,站在水龍頭前,依舊在那洗着蓮藕。
我心裏犯嘀咕,「真奇怪了,怎麼每次來廚房,這蓮姨都在洗蓮藕。」
「蓮姨,中午好!」我禮貌問了一句,蓮姨應了一聲,依舊背着我洗着蓮藕,我從剛洗的青菜上,沾出幾粒水珠,指頭一彈,水珠飛向蓮姨的小腿褲子上。
突然間,水珠碰到的褲子,有點點冒泡的景象,我眉宇輕皺,得到了自己的結果,同時,也對蓮姨的身份,感到很奇怪,走出門口,我還是問了一句,「蓮姨,您家裏還有多少口人的?」
「兒子在市里安家,就我這老婆子一個人!」蓮姨回了一句。
余光中,我發現蓮姨的臉色很差,是一種慘白狀,人只有在驚嚇過度,才會出現那種臉色。
說完之後,我走去了花園,金胖子也在這,宇少帶着方勝,正去醫院包紮傷口,沒有回來。
金胖子站在花園角落,他搬開幾盆黃金樹,腳旁邊,露出了那口荒井,金胖子從旁邊拾起一塊泥巴,丟了下去,「啵」的一聲,井裏不是乾枯的。
「金半仙,我剛才去廚房了,昨天我們在各處撒的硫納粉末,果然沾在蓮姨的褲腳上。」我開口說道。
金胖子神色一愣,回答道,「硫納粉末遇到水,就會冒小泡,奇怪的是,蓮姨明明是一個人,怎麼會是那個,夜裏哭泣的女人呢?」
我也奇怪道,「我在蓮姨的身上,感應到的是人的命氣,而不是鬼魂煞氣。」
我們兩個討論了蠻久,沒有得出結論,最後決定,暫時不打草驚蛇,先把荒井下的秘密,給談明白了,再做打算。
吃過午飯,蓮姨就回家休息了,看着她起着小電驢離開,我和金胖子,才轉身去到倉庫,搜索了很久,終於找到一根繩索,又找來一根鐵絲,將鐵絲做成鈎狀,綁在繩子上。
帶着繩勾,我們來到了花園的荒井旁,將帶鈎的繩索,扔下井底,我們在上面,不斷拖動繩索,想從裏面,尋找出些東西。
站在井口,能感受到,從深井下邊湧上來腐爛的怪味。
第一次鐵鈎出水,勾起了一截腐爛的木枝,第二次,則拖起來一件破爛的衣服,只能看得出是一件女裝的秋衣。
一個時辰後,從水面中,我們拖起了一顆人的頭骨,頭骨發黑,眼窩凹陷,沒有牙齒,頭蓋骨上有一條條小裂縫,近乎脆裂,不知道經歷多少歲月了。
在光禿禿的眼眸中,還淤積着不少爛泥、枯葉,拿着頭骨,到旁邊的水龍頭沖洗,原本就近乎腐朽的頭骨,經過水一衝,更加不穩了,輕輕一壓,都會凹陷。
我們將頭骨放在一張草蓆上,仔細觀察,發現這是一個女人的頭蓋骨,按照推測,女人的年級,應該是四十上下,為了更確定想法,我們又從倉庫中,找來不少鐵絲、鋼筋,做成了一個開合的爪狀。
又忙碌了兩個鍾,才將這副骸骨,收集了一半,鋪在草蓆上,缺了一條右臂和一條左腿骨,井水太深,我們不敢下去,很多細小的骨骼,比如手指骨、腳趾骨等,就沒有撈上來。
一副在荒井裏的女人屍骨,一個南田玉手鐲,一個古怪的蓮姨,我和金胖子開始推測。
一切完成後,用一張破被子,蓋住殘缺的屍骨,我打電話給宇少,叫他快點開車,與方勝一起回來。
一個小時後,兩人已經開車回來,這時候,本該過來上班的蓮姨,卻沒有出現。
「這都四點半了,蓮姨怎麼還沒到?」方勝看了看手上的表。
五點鐘的時候,還是沒有見,我們四個人,只好開車去蓮姨的家,蓮姨應聘的時候,有過資料,按照資料上的地址,我們很快到達一間一層的洋房。
房子沒有院子,正對面就是馬路。
房子的大門緊閉,也不見蓮姨經常做的電車,我們上去敲門,門打開,是一個年僅六旬的老人,老人拄着一根木拐,帶着老花鏡,看到我們,很奇怪問道,「幾個年輕人,你們找誰呢?」
「阿爺,您好,請問蓮姨在家嗎?」方勝開口問道,還拿出了一張圖片。
「蓮姨?我這裏沒有什麼蓮姨啊?」老人看了看圖片,一臉茫然說道。
方勝有點急了,再開口道,「她的名字叫江水蓮,難道不是您的家人嗎?」
老人依舊搖着頭,一副不知所以的神色,這下子,我們可以肯定,那張身份證是偽造的,蓮姨根本就沒有住這裏,或許不是本地人。
回到車裏,宇少拿起電話,接連撥打了幾個,聽他的聊天,是找警察局那邊的朋友,幫忙調查,緊接着,我們沒有回老宅,直接奔去市裏的警局。
在這裏,京都市所有的監控,都能一目了然,通過查看錄像,我們發現詭異的地方,蓮姨每天上下班,都是從一條二級路,突然出現在路上,四路交叉的路口,都沒有看見蓮姨從路口進入,只有一個可能,蓮姨是從二級路,某一個小路上來的。
「小黑頭,我就不信這老太婆,平常連市區都不去的,給我仔細搜索,這一個月內,有她出現的地點。」宇少發火了說道,小黑頭是警察局的技術人員,辦事效率也快。
還沒到傍晚,已經找到了三處,蓮姨在一個地點出現的影像,那個地方,是一處賣古董的店鋪。
「佳財古董店?」方勝盯了很久,突然說道,「前端時間,我新買的老宅鬧鬼,就是這家店的老闆,有意低價收購,為此,我們還去酒店吃了一個飯!」
這下子,是人都明白了,蓮姨肯定和佳財古董店的老闆有來往,要低價吃下那棟地主老宅。
宇少也說道,「難不成這老婆娘,就是半夜裝哭,嚇我們的人?」
這邊說得通了,可是荒井下的那副骸骨,又怎麼解釋,還有昨天晚上,我們遇到的那雙染血的眼睛,那可真是一對鬼眼,不是人可以裝得出來的。
又看了不少錄像,在裏面,方勝竟然又看到一個熟人,正是賣老宅子的辰二爺,畫面中,辰二爺和古董店的老闆,一齊走出店鋪,坐車離開,有說有笑聊着天。
看到我們都陷入思考,局外人小黑頭開口了,「宇少,會不會是這辰二爺與古董店老闆合夥,一人賣房,一人鬧鬼買房,這樣賺取中間的差價?」
「靠,小黑頭你真是一棍子打醒了我!」宇少臉上出現大笑,想明白了這點,我們走出警局,簡單吃個晚飯,然後開車回老宅子。
路上,金胖子提出了那個疑問,「既然是為了害你,辰二爺為什麼送你一個帶着煞氣的手鐲?以及井底那具女屍,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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