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海,並非海如其名,沒有死寂,天藍海清,海底晶瑩如玉,各種山湖、珍珠、玉石閃閃光,充滿浩瀚磅礴生機的海域。
我和鬥戰聖猿、戈乾王離開了。
一路往人國歸去,路上,戈乾王顯得憂心忡忡,顯然因為死海第一凶的事情。
鬥戰聖猿開口了,「那個第一凶,胡言亂語罷了,以他的情況,不蟄伏個上千上萬年,不敢胡亂走出外界,而且各國掌權者的那七個傢伙,不是吃乾飯的,他們身上每個都帶有一個古字,而且身為各國的掌權者,主宰大器必不可少,估計此刻,已經先開戰了。」
鬥戰聖猿說得沒有錯,但是也只能無限阻攔,很難徹底截斷禍源。
該來的,日後始終會席捲這片死海。
我開口道,「死海將遭大禍,星海也不平靜啊?那個大主宰者,曾經老天大戰過的傢伙,沒有多少年,估計也要闖出來了?」
鬥戰聖猿轉過頭,顯出正色,「陋天,單憑我們這些後生代的英傑,難如登天,必須尋回老天,有他指點,一切方可平定。」
我唏噓一口大氣,「一切無痕,如何尋找?」
鬥戰聖猿又道,「人國皇宮那個白衣女子,你去見過了?」
呃!
沒有想到,鬥戰聖猿連這都知曉?估計是這段時間,戈乾王告知他的,我回道,「還未,因為黑瘋子的事情,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幾日後,我們登上了島嶼,大聖齊天與戈乾王,直接在皇陵附近停駐了。
大聖齊天,似乎要與故去的老皇帝,商議一些什麼事情?
我直接回歸奇士府,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大黑狗和痞子馬,將那裏攪得怎樣了?
路過街道,在一座巨大塔樓上,我看到了軒轅皇,前段時間,為了追尋老天的蹤跡,我曾登上過這一處地方,凝望過周天星辰。
這裏,老天曾在此停駐過,似有什麼深意?
登樓而上,軒轅皇神色微迷,君袍輕舞,依舊仰頭而望,顯出思慮神色。
老天。
在他的時代,上天還是一個年輕人,那個時代,軒轅皇或許已經成長了,可能知道一些隱秘?
並排而站,我也望着天穹,開口道,「軒轅皇,老天曾在此停留,是不是有什麼玄秘?」
軒轅皇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陋天,能否說一說,現在星海的境況?」
我將四百年前,三界的事情,一一說了,當說到三界,為了避難,不得不遠離星海,偏居一偶,軒轅皇眉宇輕皺,噓嘆一口氣。
最後,聽聞那個界上界之主與大主宰者的事情,軒轅皇也有些動容了。
我開口道,「軒轅皇,那個星海之門與死海之門,到底隱藏着什麼?」
軒轅皇考慮了蠻久,回道,「那是無法談及的隱秘,老天曾留有話語,說星海之門,即是造化之門,也是災難之門,看正則正,看邪則邪,而且這些門戶,不是各族建造的,在上一個文明之前,已經存在!」
「上一個文明?」
「老天所在的時代,不就是最初的文明誕生地嗎?」
我心中澎湃問道,覺得當中,必然還有更大的玄秘?都是我不清楚的?
軒轅皇解釋道,「老天的時代,確實是文明誕生的起點,但是在這起點之前呢?其實還存在着另外一個文明,而星海之門與死海之門,就是那一個文明所創造的!」
我立即問道,「上一個文明?除了兩扇門戶,就沒有其他的遺蹟了嗎?」
軒轅皇搖搖頭,「宇宙毀滅,一切回歸起點!」
這時候,我隱約猜出一些,「軒轅皇,你是說兩扇門戶深處,可能是上一個文明的遺民之地?」
軒轅皇回道,「老天,當年就是這麼說的!」
我又問道,「老天,現在究竟在謀劃什麼?」
軒轅皇道,「不清楚,唯一知曉的,他肯定在兩扇門戶之中,探究着最深處吧?」
我說道,「現在的星海,死海,都面臨着大主宰者血洗的危機啊?」
這一交談,一直持續到了夜晚,星辰上,點點如輝,似在以一種玄妙莫測的軌跡在流動?讓我驚異的是,那種軌跡,居然與我修行的「三界法則」,有着一絲異曲同工之妙?
難道老天,曾在此地,揣摩出了這一種法則?
星星點點,勾劃成線,萬線勾串,繪為一種古老的星辰圖。
看破虛妄,心緒動容,面對浩瀚茫茫的星辰,整個人都不禁浸在那種難以言喻的意境中。
一個小時後,我隨着周天星辰而動,雙手划動,按照那種軌跡循循而轉,這不是法則,不是術法,而是一種圖紋,是祖先留下的印記。
旁邊的軒轅皇,看到我的舉止,神色驚動,不過沒有開口打擾,一直靜靜望着我,又看看星辰。
足足五個小時,我才停下雙手,手心上,一方軌跡星辰,在掌心緩緩流轉,暗合天上星辰,似一種印記,更似一種天圖?
「三界天圖?」軒轅皇意味深長說道,「希望的種子,新老的傳承,即是守域,又是開拓,陋天,看來當年老天所說的希望,就是你了!」
我唏噓回道,「何謂希望,一路走來,三界動盪不斷,為了傳承,不得不遠離故土,可謂背井離鄉,我和蒼天,實在辜負了上天的囑託!」
軒轅皇回道,「路途坎坷,將有柳暗花明日,不必拘謹於一時!」
我開口道,「軒轅皇,從這星辰方位,直透東南,那裏有一條軌跡,可以通回三界,估計是老天曾經開闢出的,而且那裏有一方傳送陣,有足夠的靈識做陣源,三個月,差不多就可回歸星海了!」
星穹上,的確有一條通道,之前我在領悟時,偶然現的。
那條通道最盡頭深處,有着星海的氣息。
這是一條直線通道,最短距離了,肯定是老天曾經開闢出的。
聽到此,軒轅皇也顯出動容了。
軒轅皇又道,「陋天,你打算什麼回去?」
我回道,「不到大主宰者,回去暫無意義!」
現在的我,其實可以鎮壓界上界之主了,不過星海之門,那個將要走出的大主宰者,是最大的隱患,即便人族在界上界島嶼繁衍,威脅還是太大。
軒轅皇道,「一個紀元內,必然要回歸了,
我開口道,「軒轅皇,人國皇宮,有不少陣靈石,這次我進入,想辦法多搜集,起碼要足夠兩次傳送的陣源,你可以先回。」
軒轅皇,人族祖先,與燧人皇一樣,心系三界生靈,當年他出走,是不得已而為之,這麼多歲月過去了,他肯定想回歸故鄉。
軒轅皇道,「陋天,十年之內,我想回一趟!」
我回道,「放心,即便攪亂人國大世,我也會完成!」
小半天后,我離開了,軒轅皇依舊停駐在此,或許這裏,有他的造化,畢竟他的時代,無比久遠,還與老天有着一點瓜葛。
唯一遺憾的,是上天!
星海中,流離上天的命痕,微乎其微,想要讓上天有復生的機會,實在渺茫,或許等我晉升大主宰者,方可有一定的機會吧!
奇士府,夜色中,靜悄悄的一片。
我所居住的地域,也是很安靜,出乎我的意料,按理說,大黑狗和痞子馬,不應該那麼安寧的?
推開門,走進當中,先瀰漫着的,就是一種血腥味,與一種濃烈的草藥味,大廳中,低低哀嚎聲不斷,是痞子馬的鬼叫。
望進去,神色慘澹的痞子馬,腹部受創,開裂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無法癒合,地上,還有血流淌着,大黑狗傷勢更重,腹部、脊背、臀部、脖頸四處,皆有傷口,似被利器洞穿了一般,血流涓涓,大黑狗蜷縮在地上,不斷舔着傷口,神色黯然。
看到此景,我心傷怒,在這人國地方,居然在我身上,生了這種事。
這一切,不可饒恕!
「生活就像忐忑,沒有準確的詩詞,卻驚心動魄!」痞子馬一見我,神色一喜一憂,繼續說道,「陋天,你這一趟可走得真夠久的,把我們馬狗兄弟倆晾在這,你再不回來,我們可就掛了。」
大黑狗有氣無力,嘴唇舔血,道,「陋天,我想死你了,想得我都要死了!」
我打出一股股造化之力,驅除他們體內遺留的裂傷之力,助他們癒合傷口,我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是救了堂堂的嘉陵親王,難懂皇宮中的皇族,就這樣以怨報德?嵐煙郡主何在?」
誒誒……
大黑狗連嘆幾口大氣,「陋天,別說了,我估計幕後指使的,正是那個白眼狼嘉陵親王,虧得你犯險就他,早知道的話,應該把他大卸八塊,再丟入死海。」
我開口道,「痞子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宮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針對大黑狗、痞子馬,當中肯定有原因。
痞子馬說道,「你走後第三天,我們兩個實在無聊,就去街上溜達,沒有料到,在街上碰到一個惡棍,那個敗類,在街道強買強賣,而且欺凌少女,噁心的是,他居然是護國大將軍的第九子,被我們胖揍一頓後,懷恨在心,第二天,一道旨意下來,我們兩個被請入皇宮,這段時間,每隔五天,我們就要去大將軍府,與他的幾個兒子比試,就成了這個模樣!」
呃?
我問道,「此事,嵐煙郡主與嘉陵親王都不管?」
痞子馬道,「管他個仙人板板,嵐煙郡主來過一次,說會好好處理,從此就沒在出現,估計是被嘉陵親王囚禁了,有心無力。」
我道,「那個護國大將軍有多少兒子?」
痞子馬回道,「一門十龍,每一個皆有恐怖的道行,連我都不是對手。」
大黑狗接着道,「後天,又要被請進宮了!」
我回道,「那麼兩個,記得一共傷多少次嗎?回頭,我們去好好算總賬!」
嘉陵親王沒有理會,估計是護國大將軍,戰功累累,與其給我面子,還不如給他們自己的將軍,這一點,完全不用懷疑。
不過我好心救人,卻落得這個下場,豈能甘心。
「當日記得,一筆一划,記得清清楚楚,就等你回來算賬了,那個將軍府,最起碼拆他半個城府,不然怎麼罷休?」痞子馬惡狠狠說道。
我回道,「最後到最後,再敲一竹槓,讓將軍府吐出多一些陣源石!」
緊接着,我將那條傳送通道的事情,說了出來,接下來的謀劃,就讓大黑狗和痞子馬商議了,反正這次,我負責在暗中出力。
這次契機,我也想見一見白衣女子,詢問有關老天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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