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古董驚訝道,「怎麼會這樣,他們的體內,都萌了一顆帝王種子?」
這些帝王種子,自然是帝王樹的佈局。
帝王樹的謀劃,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雖然我有預感,他最終會鎮壓一切叛亂,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後手,不愧於一位老謀深算的掌權者。
帝王樹無情道,「看在你們曾經,對樹妖國有功勞的面上,削去你們的九成道行,永世鎮壓在樹妖國,日後,不得出入,除非自斬坐化!」
小半天后,一切回歸平靜。
樹妖國深處,多了幾座大墳,帝王樹的氣息,不減反增,因為他吞食了太多的本源,帝王樹,樹中之帝,力壓一切血脈,有他獨特之處。
我道,「帝王樹,現在我們前往那處樹窟吧!」
帝王樹出三重法召,安排好一切,與我一起離開了,所謂的樹窟迷失之地,其實就是一株高天入雲的大樹,大樹極盡枯萎,沒有樹葉,只有乾枯的樹杈,樹杆上,同樣乾乾裂裂的,沒有一絲生機。
周圍,有一些樹人守衛,鎮守周圍。
最低的守衛,居然都是天位強者。
可見此處,對於樹妖國來說,真正屬於是一處重地。
帝王樹道,「陋天,這是我樹妖國的一株祖樹,這是他褪去的殘殼,門戶入口,就在樹杆上!」
帝王樹一拂手,一個幾十丈高的門戶顯現,當中灰濛濛的,看不出虛無。
站在這裏,我感應到一絲詭異的感覺。
我道,「祖樹離去前,有無什麼囑咐?」
帝王樹道,「有,祖先曾說過,任何族人,皆不得擅闖!」
我皺眉道,「什麼意思?」
帝王樹道,「正是,幾十萬年前,我族一位不朽老前輩,即將坐化,曾走了進去,卻一去不歸,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點滴信息……」
聽帝王樹的說法,此地,還真是有些怪異。
我道,「是你們老祖蛻下的軀殼,可否直接崩碎,從外開始?」
既然有詭異,我也不想闖入,一旦我有危險,萬荒島的鬥戰聖猿,可就難了。
帝王樹道,「陋天,實話說,無法崩碎,從古至今,我樹妖國生無數禍亂,這株祖樹遺殼,一直屹立不倒,除非是大主宰者真正一擊,否則無法摧毀。」
嗤嗤!
兩把死亡鍘刀,被我祭出,散着點點紅芒,飛天斬去。
但聽「轟轟」的幾聲重音,整片大地都山搖地動,隱如生山呼海嘯的景象,前方的老天樹,只是震顫搖晃,門戶上,並未有碎裂的痕跡。
我又嘗試了一番,依舊毫無損裂。
大黑狗咧嘴,吐着長舌道,「陋天,你的死亡鍘刀,斬鍘罪徒,代表公正,是不是這株老天樹無罪,所以威力大打折扣了?」
我道,「大黑狗,別亂喊,這並非只是一株老天樹,而是殼中器!」
呃?
帝王樹動容了,立即道,「陋天,你果然好本事,不錯,據我祖先所說,這老天樹內,的確有着一方大器,而且是主宰大器。」
我道,「是什麼大器?」
帝王樹道,「據說,是一輛古戰車!」
「古戰車?」我繼續道,「你見識過那輛古老戰車?」
帝王樹搖頭,「沒有見過,一切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其實連真假,都無法辨認,畢竟時代太久遠了,一切都模糊,變得無法揣測!」
站在原地,我摸着下巴,露出思考神色,軒轅皇,的確是被逼入了樹窟門戶當中,生死未卜,現在,我唯一擔心的,裏邊會有那些「諸神」!
凝望人國的萬荒島,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走一遭,畢竟鬥戰聖猿,按照黑瘋子的說法,他的造化已成大勢,一切都無法更改。
帝王樹驚訝道,「陋天,此事可以從長計議,不必冒險?」
我道,「時間越久,我心中越是不安!」
告別一語,我帶着大黑狗闖了進去,從外看去,當中灰濛濛的,其實裏邊也是一樣死寂的色澤,到處都是濃稠的灰黑煙霧籠罩。
「命運推演!」
我開始施展命運大術,當日分別時,為了預防萬一,我曾在軒轅皇的身上,遺留有一絲命痕,此刻,可以以命痕推演方位。
「走!」
我一揮手,灑出一道九彩天芒,包裹住大黑狗的軀體,施展極趕路,原地,有一道淡淡的印記飄蕩着,算是一招後手吧!
不一會,撥開洶洶霧氣,前方,金光閃閃,居然看到了一個門戶,那是一個黃金色澤的門戶,每一寸地域,都被染上金粉,極盡璀璨,絢麗如龍宮寶殿。
我剛想進入,突然間,當中崩射出一道金光,金光,沒有什麼秩序光束,也沒有秩序印記,更沒有什麼主宰異象,就是一種金色光芒。
這種光芒,卻讓我感到一種壓迫感。
死亡鍘刀,自我雙眸中,第一時間飛離出去,與那道金光撞上了。
「鏗鏗!」
劇烈的大碰撞,在鍘刀之下,竟然無粉碎的跡象!
高天之上,傳來陣陣可怕的詭異波動,同時有一道道流光溢彩閃耀而出,在那金芒燦燦中,站着一個人影,一個類似「矮人族」的影子,半米高,短手矮腳,穿着一種士仆的金色衣衫,與我對峙着。
兩方死亡鍘刀,回到我身前,靜靜沉浮。
小金人通體冒金芒,身上每一寸,都極盡黃金色澤,仿佛真的是用黃金水澆築而成的,一對小小的金眉,幾乎是豎了起來,「大膽,知道這是何處嗎?你居然敢擅闖?」
小金人雖然人小,但是聲音卻洪鐘大音,震耳欲聾。
我道,「吾為陋天,無意冒犯,不過我人族一位大賢,正在當中!」
「人族大賢?」小金人氣哼哼道,「你在放屁,離開,否則休怪我讓你變成一尊金色雕像,讓你變得和我一樣無異了。」
我道,「人族大賢沒有救出,我不會離開,你到底是誰?這金色門戶中,到底是什麼地域?」
小金色看來痞氣很暴躁,一頭金色長,幾乎根根豎起,兩把鐵錘出現在他短短的雙手上,小腿挪移,直衝我殺伐而來。
「這是一言不合就干架的節奏啊?這位其貌不揚的小金人,到底從哪裏蹦躂出來的?」大黑狗皺了皺黑臉,往後退一段路途。
我道,「先鎮壓再說了!」
小金人絢爛如長虹,在暗黑的天際,顯得璀璨無比,非常的耀眼。
死亡鍘刀,通體幽冥之光爍爍,與透着神聖光芒的小金人,氣息似乎截然相反。
不過,兩者威力卻是同樣的巨大,號稱無堅不摧,無物不破的死亡鍘刀,激烈的與小金人一對金色鐵錘交鋒之後,竟然沒有在晶瑩的鐵錘上留下點滴痕跡,上面根本沒有一絲裂痕。
我心裏很是震驚,死亡鍘刀的威力,我是最清楚的,就連干戚盾、兵主旗、龍圖等等都無法抗衡,此刻,卻被小金人一對鐵錘攔住了。
究竟是何人凝聚出了這一種小金人?
我空洞的雙眸中,射出兩道光束,撕裂了虛空。探向遠處那數十片灰暗色的空間,但是不可能現蹤跡。
交鋒已經停止,小金人定在空中,氣焰滔天,遙指我不再攻擊。
「什麼人藏頭露尾,出來!」我雖然在喝問,但是卻沒有人應聲,小金人神光流轉,懸浮在空中一動也不動,現在倒像是一個旁觀者一般。
嘿嘿!
下一刻,那片方位,一個同樣矮小的小人出現了,是一個小紫人,也是不到半米高,形似侏儒,短小的手上,握着一對匕,慢悠悠走來。
一個小金人,黃金燦燦!
一個小紫人,紫氣東來!
這兩個絕對是一夥的,這個樹窟內的世界,怎麼會出現這種怪異的族類?
呃?
突兀間,我看出了一點端倪,立刻道,「我知道了,你們並非是矮人族的遠親,也不是有魂的生物,原來你們是被人鍛造出來的,賦予了一種奇特的生命。」
大黑狗在後邊,同樣顯出了震驚。
小金人右手一翻,小鐵錘落在肩頭,說道,「你叫陋天?你的兩方鍘刀很可怕,不過我們兩個,可是萬世不毀不滅的,識相的話,離去!」
小紫人也開口道,「別跟他羅嗦了,這傢伙野心很大,絕對是想偷我們的寶貝,把他大卸八塊了。」
兩個小人,戰力強勁,心計上卻差不少。
畢竟是鍛造出的是傀儡,即便賦予了生命氣機,終究到底,還是差了一分。
我無語道,「兩位,我的確是來找人的!」
「放你的屁,想偷東西,你騙得過誰?」
「就是就是,我們兩位,可是智勇雙全、氣宇軒昂,你那點小聰明,還想騙我們?」
大黑狗說得不錯,一言不合就干架。
一時間,小金人、小紫人並肩衝來,一對金芒燦燦的小鐵錘,沒有秩序符號交錯,卻能輕易砸死天位強者,小紫人一對紫色匕,也是不凡。
一時間,兩方死亡鍘刀,分開飛去,一刀截住一個小人。
轟轟!
第一下,一對鐵錘砸在死亡鍘刀上,那裏空間突兀凹陷一片,兩方皆退震百米,不相上下,小紫人另外那邊,依舊是如此。
天地間,居然有那種大人物,隨意鍛造的小人,能達到小主宰者的終極之境,那位大人物,無法想像?
足足殺伐了兩天,死亡鍘刀才壓制了兩個小人。
轟轟!
雙刀橫掃,兩個小人掀翻出去,在他們的嘴角,居然淌出一滴紅色血液?
那是一滴人的血液!
我當空過去,雙手一沉,與死亡鍘刀雙重壓制,將兩個小人鎮住了。
我開口道,「你們兩個,究竟是誰?」
哼哼!
小金人不屑道,「陋天,你別白費力氣了,被你壓制又如何?你也無法斬了我們!」
他說得確實不錯,死亡鍘刀,的確無法展開他們的軀體。
磨了將近一個時辰,到最後,我讓大黑狗出手,大黑狗一步步走來,咧着長長的狗舌頭,不斷舔着,飛濺噁心的唾液,「兩位,怪不得我了?」
小金人哀嚎一陣,顯然不想身上染了黑狗口水,開口道,「我們是一位大人物的車夫,給那位大人物開戰車的。」
「小人車夫?」
看到我一臉不相信的神色,小紫人又道,「千真萬確,我們的確是兩個車夫,不過我們曾經碎裂過一次,忘記了很多東西,只記得車夫身份。」
用兩個小主宰者,作為車夫?這可真是大手筆。
我道,「那位大人物,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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