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凶隂煬君主,那個未出現的巨魔,無限接近大主宰者,最起碼,估計也有二十八紀元的道行了,而我現在,才是十五紀元,足足差了十三個紀元,屬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根本無法彌補。
黑棺的這位「爺」,居然讓我去抗?
這不是雞蛋碰石頭……穩碎嗎?
旁邊的大黑狗和痞子馬,齜牙咧嘴,憋息捧腹,神色怪異,顯得有些幸災樂禍。
我開口道,「前輩,那個巨魔,到底是什麼族類?」
黑棺里的存在,一定與那個巨魔,有過恩怨,否則的話,不可能對我說這些事。
巨大黑棺,再次傳出滄桑久遠的聲音,沒有正面回答我,反而問道,「小子,你可知道,一踏入小主宰者,會生出什麼變化嗎?」
我回道,「小主宰者,創造秩序,生出異象,出了天之列!」
「對,也不對!」黑棺里的存在解釋道,「小主宰者,算是跳出了天位,脫一切,不過還無法《主宰》,你看那頭聖猿,二十紀元,就能逆下殺上,能與二十五紀元的隂煬君主殺伐,足以說明這個問題。」
我不解問道,「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
黑棺里的存在又道,「小主宰者,最主要的變化,是在體內,衍生一塊主宰印記,也叫主宰天格,相當於締結一枚脫大世界的主宰之心,這一時期,二十五個紀元,脫生靈二字,卻又未能完全跳出羈絆,只有大主宰者,方可再生大變化!」
這些話,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心裏難以平靜,不過話中有話,顯然有別的意味。
既然讓我抗擊巨魔,那就說明,黑棺里的存在,有一些特殊的方法,能讓我在短時間,拔高自己的戰力,獲得與小主宰者一戰的機會。
我恭敬道,「請前輩賜教!」
黑棺繼續飄出聲音道,「別一口一個前輩了,你可以叫我黑瘋子,親切一點,好久沒聽聞別人,稱呼我這個威名赫赫的尊號了!」
「黑瘋子?」我有些驚疑不定說道,說實在的,這個尊號,在我聽來,顯得有些普通了。
黑瘋子又道,「小子,之所以之前沒有殺你,因為你們人族一位老祖,曾於我有恩,也算一恩報一恩吧,你要抗衡那頭巨魔,就在一個主宰天格上,問盡死海周天,天上地下,唯有我黑瘋子,能有大術,可以轉移主宰天格,嫁接到另一個生靈身上!」
轉移主宰天格?
嫁接另外一個生靈?
隱約中,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語出驚人,按照黑瘋子的說法,豈不是直接讓一個天位強者,能跨過苦修,飆升到小主宰者的戰力了?
黑瘋子又道,「正是這個原因,無數歲月前,在死海中,因為我一次蠶食兩個主宰天格,引動異象,被其他生靈察覺,事情敗露後,我黑瘋子瘋狂的一世,才得了如此悽慘結局。」
猛人!
絕對一個瘋子!
這是我對他的評價,能獲得兩個主宰天格,也就說明,黑瘋子曾鎮殺了兩個小主宰者,本就會引起蝴蝶效應,他還冒天下之大不韙,強行奪取,為己所用。
我開口道,「黑瘋子,一個主宰天格,以我現在的道行,可以承受?」
黑瘋子回道,「勉強可以,我注意過你的天軀了,可以承受食剬小兒的主宰天格,之前你體內的一條條靈脈,其實不是我在用,而是暗中滋長主宰天格,我黑瘋子可暫時潛在一口黑棺,選擇避世,不過陋天,你就做我黑瘋子的代言人,出世攪亂風雲,讓世人震顫吧!」
呃!
黑瘋子,人如其名,言語間,帶着一種絕世癲狂。
說完話,巨大的黑棺,再次有一縷縷猩紅血水,涌動狂暴、嗜血的氣息,從棺底滲出,「哐哐」兩聲,棺蓋跳開,一時間,棺材裏光芒燦燦,一個十幾丈的巨掌,最先探出,往下翻掌,掌心下,是一道「主宰天格」,形狀奇異,似一個方形神格,涌動着印記神光,無數璀璨刺眼的秩序光束,不斷映射出,躍躍欲裂,印記當中,似乎還有食剬君主的意志,在苦苦掙扎,不過無法掙脫黑瘋子的掌控。
轟轟!
這個主宰天格,飛離出老天樹,從我的軀體內部,逐漸沒入。
無數的雷鳴,自我身上迸出,那是排斥,或者說,那方主宰天格,欲要奪取我的天魂,佔據我的天軀,想要重生,即便是一種本能,那也不好承受。
嗤嗤!
主宰天格,實在太浩瀚洶勢了,第一時間,我的身體出現裂痕,有九彩天血飛濺出,如同徑直瓷器破碎的景象,十分殘忍。
黑瘋子的巨大手掌,依舊在當中掌控,助我完成奪取、融合這一個主宰天格。
外邊,有生靈注意到了我的景象,看到我站立原地,直接寸裂,如走火入魔的景象,不少奇異目光,皆凝望過來,好在的是,第一時間,並未有生靈朝我殺伐。
不過這個變化,被燹湚注意了。
「人族?」
「你的氣息,與鬥戰勝猿同出一界,看來你們兩個,皆是由星海走來的,可惜了,你就比齊天先走一步吧!」遠處,燹湚森森說道,冷冽如刀芒的目光,殺意一覽無遺,使出一個眼神,頓時間,便有兩個生靈,朝我強勢衝來。
「燹湚,你大膽!」魔雲高空上,白熱化的戰局中,大聖齊天在憤怒吶喊。
「嘿嘿……齊天,別以為你能上天入地,就能挽救敗局,說到底,你終究是勢單力薄的一個,沒有幫手!」燹湚得意說道。
九天上,裂開之音不斷,傳出隂煬君主的寒音,「聖猿,戰心不穩,你註定是一個敗亡結局!」
「敢爾!」
一聲怒嘯,高空無盡的魔雲,皆被橫推出去,下一刻,一方巨大的石棍,長有萬丈,粗有十幾丈,金紅澄澄,棍身上,有牛鬼蛇神的畫紋,定海神針一般,劃空砸落,直接崩碎在我周圍百米內。
噗噗!
兩個生靈,其中一個,直接被砸碎在原地,陷入底層深處,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另外一個,也被擦破半邊身軀,帶着驚恐,不得不後撤。
「小子,撤出結局,我護佑你!」高空上,霸絕一切的聲音,冠絕這方中央大6,遠在百萬里之外,估計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觀戰的其他生靈,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個聖猿太強了,與恐怖的隂煬君主攻伐,居然還能分身,隔空救下萬米外的危局。
「不是主宰,卻不弱於主宰,古往今來,我只服這一種聖猿啊!」有生靈感慨念道,神色嚮往。
一方九鼎迴轉台,劃空而過,拖着一條條的鼎紋絲線,每一根,都能輕易崩碎一座山巒,燹湚親自出手了,而梵海,則執掌大日佛圖,暫時纏住貫穿天地的巨大金紅石棍。
梵海似惡僧姿態,帶着訝然道,「果真如此,這一方不起眼的石棍,當真是一方主宰大器,齊天,怪不得你能掃退我們兩個,原來是藉助了大器。」
梵海青筋全力,嘴角已經在咳血,背後的七罪佛身,一尊尊在崩裂,不過一時間,他還是勉強擋住了大聖齊天的石棍。
哈哈哈!
高空之上,黑白天芒,完全割裂一切,隂煬君主大笑道,「親見自己的同界族類,慘死於面前,齊天,你沒有其他後手了吧?」
轟轟!
我所站的方位,一尊九鼎,聲勢浩大鎮壓下,毀滅一切的景象,大地升起無盡煙塵,暗紅色的大地,猛烈顫動,又有不少大裂縫顯化,無限蔓延出去。
吼吼吼!
大聖齊天,徹底狂了,石棍消失於大地,重新回歸手上,金紅色的石棍,在這一刻,越璀璨,一團團光束,在棍身升騰。
一棍之下,諸天避讓。
隂煬君主居然被橫掃了,身體崩裂,大片的黑白天芒被崩裂,高空上,金色光芒佔據了優勢,大聖齊天,面帶猙獰,目運兩道金芒,射沖乾坤,「今日,所有生靈,皆別想善終!」
哼哼!
隂煬君主一步而歸,身上的傷勢復原,「齊天,好本事,好本事,沒有想到,你還隱藏了一些,有所保留,是想等巨魔而來吧?」
聽到這話,所有觀戰的生靈,越駭然了。
大聖齊天,屹立天顛,漠視一切,「隂煬君主,你也休想得善終!」
隂煬君主仰天一笑,「齊天,別太得意了,你有所保留,本君主亦一樣,別以為你一個後生代崛起的生靈,當真舉世無敵了!」
同時間,更加狂暴的氣勢,從隂煬君主身上爆出,小主宰者的天威,一覽無遺。
「殺!」
「殺!」
高空那片獨立戰場,再次上演慘烈大戰,無法分出勝負,不過大聖齊天,確實受到了壓制。
轟轟!
暗紅色的茫茫大地,一口迴轉九鼎,崩然炸碎,踏在上邊的燹湚,第一時間避開了,並未遭受損傷,躲到一旁,與梵海並排而戰,「怎麼回事,明明死絕了,為何又有復生的希望?」
梵海皺眉說道,「那是命運的氣息,沒有想到,這一個卑微的人族,居然能修成那種命運之術,我們兩個,都看走眼了啊?」
咚咚!
大地驚動,我一步踏在了大地上,小主宰者的氣息,冠絕這片大地,無數的命運印記,在我周身繚繞,同時,重重異象,不斷顯化,「你們兩位,豈止是看走眼了,你們屬於是有眼無珠,敢招惹我,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說話時,我身上的異象,還在不斷顯現,頭頂上,有一尊命運人影,端坐九天,背後,浮隱一片浮屠海域,當中屍骨漂櫓,腳上則衍生命仙蓮……
嘩嘩嘩!
一對對生靈眸光,皆朝我望來,對於我的變化,他們已經無法言喻了。
一個十五紀元,一段時間,居然直接登入小主宰者,千古絕有的事情。
其實連我,也很難置信這種變化,不過終究是出現了。
「哈哈……」高空上,大聖齊天出笑意,「好,好,隂煬君主,這下看你還如何妄言?」
「怎麼回事?」
「居然有那種熟悉的氣息?」
隂煬君主,畢竟是小主宰者,此刻臉生驚疑,突兀間,他眸子一瞪,立刻喊道,「黑瘋子,居然是你在攪亂,沒有想到,當年圍殺,你居然使用了金蟬脫殼計,避過了兩輪必死之局,看來也是以他人的主宰天格,替你葬命了,你可真能欺瞞天下生靈啊?」
我屹立原地,開口道,「何來黑瘋子?我不過得到一點他的衣缽罷了!」
「殺!」
我憑空消失原地,下一刻,到達梵海、燹湚頭頂上,一掌鎮壓而落,掌芒間,除了秩序印記符號,更有異象浮隱,絕強一擊。
轟轟!
這一片大地,山搖地動,周圍幾百米之內,頓時凹陷成一個大坑,關鍵時刻,還是被燹湚與梵海避開了,獲得這種戰力,此刻,我還未嫻熟掌控。
「該死的人族!」
「黑瘋子,你更加該死啊,居然將衣缽,傳給了這麼一個小子!」燹湚在怒嘯,接着朝遠方,一片片魔雲的方位咆哮,「戰局突變,你為何還不出手?難道我們付出的代價,不足以讓你入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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