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奪命,穩住罪門,最強者,方可走出這片牢籠,回歸自由!」遠處外,一個小主宰者,瘋狂吶喊着,令所有的生靈更加殺紅了眼,誰都知道,想要鍛造一扇門戶,需要什麼?
畢竟這片天地,靈氣太稀薄了。
而無比浩瀚的靈源,就在各個生靈體內,只有殺伐,才能匯流到更多的本源。
這是一個生的機遇,同時間,也是一個死的戰場。
與我一起走來的十六個生靈,暴熊、雙頭凶狼、九頭蛇等等已經慘死了,就是長鬍子矮人,也一身染血,受到了無法承受之重。
軒轅皇,無法獨善其身,在戰局中,對上了一頭渾身長滿不詳長毛的巨大怪蟲,雖然被壓制,不過軒轅皇顯得遊刃有餘,以巨大怪蟲為牽扯,不至於捲入其他更可怕的生靈。
罪天殺伐,虛空也在一次次崩碎。
飛濺出的天血,無一不匯流至那道巨大的白色光柱,穩固當中的一扇罪門。
「小子,事到如今,你還敢分神,自尋死路!」天屍君主開始動容主宰大器了,是一方狼牙棒,上邊狼刺,每一根都閃着攝人心魄的光芒。
「老天屍,好大的本事,居然抽離一個個巨頭的天筋脈,以脈為刺,煉製了這一把臭名昭著的兇器。」我開口道,依舊只能不斷後撤,承受無比可怕的攻伐。
轟轟!
狼牙棒當空砸來,破開我的一切殺伐,直接轟殺我的頭顱,不過我直接無視不避,雙掌通天,直鎮殺在老天屍的胸膛上。
「幼稚……你……啊……」
無盡的爆碎音中,一個巨大的手掌,從我胸膛探出,帶着無盡狂暴的天威,一掌掃開了狼牙棒,我的雙掌也結結實實,殺伐在老天屍的胸膛上,這一次,還是無法崩裂一道血痕。
從死海之門崩出的天屍,軀體的堅固,難以想像。
「黑瘋子,你果然隱藏在這小子體內,一口黑棺自葬,似乎你現在的狀況,不容樂觀啊?」手持狼牙棒,渾身染滿惡臭氣息的天屍君主,狡黠說道,「黑瘋子,交出你那種奪取天格的術法,我饒你一命。」
這一席話,天屍君主的野心不小!
畢竟整片死海,唯有黑瘋子,能奪取他人的主宰天格,進行跳躍般的質變。
我的胸膛,一口黑棺顯化,黑瘋子出聲音,「臭死屍,饒我一命嗎?你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憑你這點實力,也想窺探我的無上術法,是說你愚蠢,還是愚蠢?」
天屍君主眸如刀芒,「既然如此,那本君主就只能強奪了!」
「給你十個膽,你也奪不走,以為我黑瘋子三個字,是白叫的嗎?」黑瘋子又說道,聽他的語氣,完全不將天屍君主放在眼中。
黑瘋子和天屍,皆是在死海肆虐了無數時代的大凶,凶邪見面,自然分外眼紅。
「我天屍之名,亦不是白白得來!」天屍君主漠視一語,再次殺伐而至,不過這一次,他謹慎得多,沒有太過欺壓近身,始終保持一段距離,顯然怕被黑瘋子陰了。
體內,黑瘋子有些氣急敗壞道,「小子,你執掌幾種無上大術,可惜的是,修行的歲月實在太短了,一個紀元都不到,否則的話,單憑你的時空秩序法則,就能將這臭死屍鎮殺了。」
呃?
我問道,「時空秩序法則,有那麼恐怖嗎?」
黑瘋子回道,「那是自然,星海,那可是相當於一個祖海,萬物起源之地,在那裏誕生的法則,才叫完整,你們曾經的一位老祖宗,那可真正叫主宰無敵,簡單的術法,都能殺伐一片。」
我問道,「黑瘋子,我人族的那位老祖宗,到底是哪一位?」
黑瘋子回道,「不可說,不可說,這是我承諾過的!」
這黑瘋子,實在讓人掃興,說話說到一半。
遠處外,後出現的幾個小主宰者,絕對是幾個瘋子,他們自相殺伐時,橫穿戰局,轉移戰場,周圍那些躲避不及的巨頭生靈,無比爆碎於虛空中。
頓時間,咒罵聲不斷,在這裏的,沒有一個是善人,就算是小主宰者,也會被破口大罵。
不過那幾個老瘋子,霸絕無情,漠視一切,並不在意,只想讓這片廣闊得中央大6,留更多的血,隕更多的命……
巨大的白色光柱,那一扇罪門,開始趨於穩定,各種法則涌動在當中,罪門沉沉浮浮中,顯現各種快一閃而過的畫面,似在拓展開荒,洞穿這片天之牢獄,要連接外邊的大世。
望着那些畫面,所有生靈都沸騰了。
離開哀歌罪界,離開這個牢籠,回歸死海,對每個生靈來說,都是驚天大事。
畢竟大部分的生靈,有一些,甚至被鎖了百萬年,幾百萬年,甚至千萬年,近乎絕望了。
一絲光亮,在黑暗中閃爍,足以讓他們趨之若鶩。
這一戰,足足持續了三個月,仍未停止,低階的巨頭生靈,無一可活。
每個生靈,都是身上染血,眼眸紅,殺得鬼神哀嚎,天地動容。
暗紅色的大地,色澤越妖異了。
每個生靈身上的命源,都十去七八,命源降落到底點,我也不例外,甚至更甚,與天屍君主的苦戰,在這樣下去,幾乎要燃燒天血了。
高大的天屍君主,同樣不好受,身上凹陷欲裂,整個「屍體」,乾癟了不少,每一寸肌體,沒有之前那麼飽滿了,形似萬年乾屍。
天屍君主,畢竟剛從封印之地出世,被封印幾百萬年,命源沒有恢復多少,也未到全盛戰力,否則的話,單憑我一人,根本無法抗衡。
此刻,我們都遭受了最大的危機。
「喋喋……臭死屍,你不是要奪取無上術法嗎?看你的情況,可是不妙啊?」一口黑棺影子,浮隱在我胸膛,顯得有些怪異。
哼哼!
天屍君主眸如刀鋒,周身隱隱有黑黃屍水流淌,依舊顯出可怕,「黑瘋子,即便如此,你又能奈我何?問盡周天八方,誰能鎮殺我!」
嘿嘿……黑瘋子出森森冷笑,「臭死屍,口氣不小,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怎麼記得,要是沒有梵海和燹湚,你現在還在那山疙瘩封印着呢?」
「黑瘋子,你也好不到哪去!」天屍君主怒嘯道,殺伐更盛。
他和黑瘋子,在我看來,就是半斤八兩。
「臭死屍,經此一戰,即便你出去,少說要蟄伏一個紀元,才能恢復了,畢竟從罪門而走,我們身上的罪印,牽涉的宿命太重,會遭遇反噬,起碼還會再損失半條命!」黑瘋子在一口黑棺,再次飄出聲音。
黑瘋子的情況,也沒有那麼樂觀,這三個月,除了損耗我身上的命源,黑瘋子也流失得七七八八了,好幾次的致命殺伐,都是他在拼死抗衡。
第四個月,戰局更加慘烈。
死亡的生靈,足足有三分之二,這片巨大的中央大6,已經破破碎碎了,滿目蒼痍。
「今日,我們將定住罪門,拓出生路!」幾個瘋子,立身於高空大喝道。
一道道主宰大器,在空中不斷幻滅,最後凝聚為無上天芒,全都融入那一扇罪門中,驚天雷音,交錯九天,引了巨大的山呼海嘯。
此刻,高足有百丈的罪門,表面雖然絢麗無比,但是裏邊異常的黑暗,像是連接無窮虛空一般,說不出的邪異與森然。
在這一刻,一股奇異的波動傳遍了哀歌罪界。
所有的戰場殺伐,終於止戈,每個渾身染血的生靈,帶着一股股殘暴、戾氣的氣息,聚集過去,屹立虛空,凝望着這一道罪門。
其中一個老瘋子開口道了,「這種波動,整片死海的最強者,無論是沉睡的,還是苦修的,在這一刻,肯定都睜開了雙眼,他們可以知曉,這哀歌罪界生的大變故。」
另一個瘋子又道,「今日之後,這片天牢大世界,將空空如也!」
聽到他們的話,所有巨頭生靈都沸騰了起來,所有人都一眨不眨盯着前邊的一扇巨大罪門,眾人眼中都綻放出熾熱的光芒,仿佛一個絕世美女情人站在身前一般。
我與大聖齊天、軒轅皇並排而站,其餘的族類,也都劃出一個個小勢力,越是這時候,越要地方其他的生靈,不能陰溝裏翻船了。
有一個老瘋子吶喊,「我知道許多生靈,都被困在哀歌罪界無數紀元歲月,這是我們重歸自由的罪門,一出罪門,萬罪盡消!」
現場諸多巨頭生靈,一片譁然,他們紛紛大叫着,神情激動,興奮、欣喜……複雜無比。
就算是隂煬君主、天屍君主、大聖齊天等等最強者,也無不動容。
更有一些老傢伙,熱淚盈眶,「終於……終於可以出去了,我這一世,真是蹉跎百萬年了啊,被流放時意氣風,以為可以打穿一條生路,現在,卻已蒼老病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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