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卑微的人族,逼到這等地步,對於我等掌控星海,一直高高在上的種族,真是一種難以洗刷的奇恥大辱啊!」
「早有預言,說人族註定是星海的大禍害,老祖宗,你到底是心太軟,沒有及時斬草除根啊!」
「一切,已經難以回天了?」
……
一時間,三座掎角之勢,簇立在沙礫戈壁上的城池,聲浪沖天,嘈嘈雜雜,算是一種絕望的哀嚎遍野吧!
星海之外,那片星海岸上,界上界之主,親率十尊無上巨頭,要將人族斬草除根,斷絕人族傳承,對於這「界上一族」,根本無需存在什麼仁慈。
人族,有多少大賢,死於這些自認高高在上儈子手?喋血的古老人族老祖,一個個難以計量,人皇、君王、古天子,一代代的人族強者,無數湮滅在那些黑暗動亂內,天地染血動容。
這一刻,是該將曾經惡果,一一回報的時候了!
「上天,你一力斬六個巨頭,最後意志不屈,仍與界上界之主,殺伐近百年,我陋天,得你法則,融你天軀,承你意志,將以界上一族的血,祭你的無上英靈!」
「諸位人傑英靈,未曾安息者,你們也搖望這一切吧!」
一身染血的我,雙眸紅,仰天怒嘯,一頭黑狂舞飄動,汪洋浩瀚的天威,橫推八方,驚起一陣陣毀滅的颶風天瀑。
三座城池,再無限深處,是一片白色帶雲狀的霧氣世界,皚皚白霧,聚攏如煙,我可以感應到,那一處地域,就是真正的「星海之門」了!
轟轟!
一陣山搖地動聲響,我一步踏在城池上,一層層城池的守護法陣,崩穿一個口子,我也順利闖了進去,落位在高聳城頭上。
噗噗!
頃刻間,上百個身穿鎧甲的衛兵,躲避不及,界上一族的半仙祖,直接在城頭上,化為了飛灰,連慘叫聲都無法出。
半仙祖,作為守城的「普通衛兵」,這個界上一族的底蘊,實在恐怖至極。
從之前到現在,界上一族已有十二巨頭殞命,而三座掎角之勢的城池,依舊還有恐怖無上巨頭蟄伏,難以揣測的一個族類。
用俗話來說,其實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假若我也有二十紀元的戰力,整個三界生靈,何必要舉族而走?
十幾個「將軍」,是仙祖道行,此刻也來衝上來送死,而天位強者,在遠處遙望,至於無上巨頭,根本沒有出世的意思。
這一切,顯而易見,這些老傢伙,想以自己族類祖級的命,拖延時間。
我眼眸一個猛烈開合,一道道上天之刃,瘋狂裂殺而出,屠殺了仙祖將軍後,狂暴的天威沒有一絲減弱,徑直朝着那些天位強者而去。
「啊……」
一分鐘時間,祖級死了有幾千個,天位強者,也有上百人當場喪命,無數的天血,飄落下去,一滴天血,足以毀滅一座堅固的殿樓。
「隱忍不出的巨頭,你們如縮頭烏龜一般,還想獨善其身嗎?」我站在高空,朝着整座城池,出瘋狂天音,不過沒有巨頭回應。
城池下方的街道,倒是有一道道流光,倒空朝我襲來,其中還有天位法則涌動。
「全死吧!」
我下了絕對殺心,煥命運印記的手掌一拍,一個巨大無邊的上天之手,遮掩十方,流離一條條秩序光束,印記燦燦,瞬息壓落下去。
拍碎了一切,毀滅了一切。
除了祖級、天位、無上巨頭,能過逃過一劫,其餘的生靈,悉數枉死底下,過九成的根基,也毀於一旦,一眼望下去,這一座到處是廢墟的城,儼如一片鬼城。
「起源巨頭,這座城殘餘的生靈交由你!」
說話時,我一分為二,來世陋顯現,這一段時間,吞食了好幾條靈龍脈,我身上的命源,重新趨於飽和,這一刻,不需十九紀元的戰力了。
一座神廟浮現,當中一頭黑影生靈衝出,咬牙切齒,裂開血口,一對眸子赤紅妖異,顯得無比的猙獰。
黑影一閃,起源秩序光束波盪,起源巨頭已經朝着一個個生靈,強殺撕咬而去,慘叫聲驚天不斷,不絕於耳。
「人族,你個該萬劫不復的王八蛋,混賬玩意,殺我無數族類,你百思難贖罪啊!你的屍體,應該要暴曬城頭,懸掛上一萬年……」另外一座城池上,一個年輕影子,在那氣急敗壞吶喊道,這個青年,長得眉宇如星,極有界上界之主的風範。
「界上界之子?」
我神色一個狂喜,憑空消失在原地,下一刻,直闖那一座城池,來世陋,往相反方向而去,闖進另外一座城池。
這一刻,三座城池,皆有一個無上巨頭在攪動風雲。
三城,處在了滅頂之災!
轟轟!
城池的守護法陣,被九彩天芒拉枯吹朽洞穿,我一步而入,不過這一刻,在界上界之子周圍,有三個面容蒼老的無上巨頭在守護。
這是界上界之主的無上傳承者,才有這等待遇,其他低階族類,在一個個遭遇死亡時,這些自命甚高的無上巨頭,眼睛都不眨一眼,依舊漠然,毫無一點表情流離。
「棄城!」
我一步而至,有兩個巨頭掩殺,後方護住的一個巨頭,直接決斷了,不過我也沒有真正,想劫殺界上界之子,畢竟這傢伙,一直活到了未來。
未來有他的影子,一切已在歷史中有刻痕,單憑我,無法徹底扭曲界上界之子的命。
按照我的估計,除非我登上一個大主宰者之位,真正能「主宰命運」,才可能扭曲一切變數,主宰一切命運。
「太好了,界上界之主,已經登上了島嶼,正朝這裏殺來!」
「人族,你的末日要到了!」
兩個巨頭一唱一和,眼睛裏閃起異樣亮光,神色欣狂若喜。
我直接回道,「既然如此,就先抹殺他的族類,讓他也承受一下,被滅族之痛!」
我一舉橫掃兩個巨頭,一步落位在一處街道,周圍幾萬生靈,在我的秩序印記下,直接蒸了,緊接着,我朝着四面八方,快橫推一道道無上天威,真正在掃裂一切。
兩個無上巨頭,雖然做出努力了,不過這座城池,還是儼如廢墟,他們自己的無數族類,死於我的天威之中,我斜空而起。
逃出升天的上百個天位生靈,一陣鬼叫,絕望的驚叫。
下一刻,就是漫天的慘叫了,我踏空一去一回,拖着一片絢麗如虹的天芒,已有大半的天位生靈,慘死在城池高空,剩餘的一小部分,同樣無法避免厄運降臨。
遠處外,界上界之主出現了,一種種異象亂天,那些神禽,演化為了巨大天禽,在他頭頂盤旋,而一個個仙靈,化為了鬼靈,在他周圍繚繞,地面上,依舊不是神聖的金蓮涌動了,而是一朵朵粗大的血蓮,在他背後,一輪輪日月,形如鬼臉,盡被血水染成了妖異赤紅色。
可以想像,這界上界之主一路回歸時,怒火滔天,在星海上,斬殺了多少參與「造反」的生靈。
「陋天,這一次,你不會再有一次生還的機會!」界上界之主出振聾聵的咆哮,二十個紀元的巨頭道行,顯露無遺。
哈哈哈……我仰天而笑,無比燦爛的陽光笑容,在別人看來,卻有一種帶着莫大的癲狂。
「界上界之主,將心比心,你這種六親不認生靈,也會心生怒火?!」
「老雜碎的,只許你對我三界生靈,斬草除根,難道不准我血洗界上界島嶼?」
「億萬年根基,毀於一旦,這一戰真是大快人心!」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
我一句句瘋狂回話時,來世陋回歸,頃刻間融入我體內,再次施展「兩世為人」的術法,一座金輝波盪的神廟,染了不少血水,也回歸我體內的老天樹。
三座城池,已經變成了鬼城,除卻無上巨頭,能存活下來的,不足千數,一切已經足夠。
我瞬息消失離開,往「星海之門」而去,進入了帶雲狀的白霧內,朝着氣息涌動的方位進,不多時,一扇高有萬丈的巨大門戶,接天連地,莊嚴森然,恢宏大氣,出現在我身前。
一種種古樸、滄桑、造化、生死、時間……等等的氣息,瀰漫在每一個區域。
越靠近星海之門,越濃烈。
縹縹緲緲中,雖然不是極盡的混亂狂暴,不過依舊讓我十九紀元的道行,感受到莫大的危險,從本源生出的危險,不敢走得太過靠近。
凝望過去,在一個角落,我現了端倪,居然有一個高大影子,在沉沉浮浮,畫面極扭曲,這個高大的影子,像是往外一步步走出。
星海之門內,居然要有生靈強行闖出來?
一切太過玄妙了,即便我有無上天眼,依舊看不出,那個影子到底是誰?
唯一可確定的,絕對不是自在王佛!
此刻,那個高大影子也朝外看出,與我對峙,他的口嘴中,似乎在說這些什麼。
不過看似近在眼前,實則相隔無數時空,此刻不會立即有聲音傳出。
即便傳出,那可能需要上千年、上萬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那個大主宰者?」
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結果,預言人族是星海禍害,從而致使界上界之主,不斷強殺三界人族,絕對就是這一個高大生靈。
「轟轟!」
周圍時空,一陣扭曲重壓,各種異象壓落,是界上界之主殺到了。
斜移百米,避開了生死一擊,我立刻冷冷開口道,「界上界之主,這個高大生靈,就是你口中,那個大主宰者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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