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為了自己的族人,殺紅眼,近乎瘋狂了,匯集回歸!」看到一個個巨頭,被我裂殺在海域上,界上界之主漠然話了。
旁邊千里外的天鶴巨頭,煽動鶴羽,看了我一眼時,倒吸一口冷氣,不進反退。
一時間,十一尊無上巨頭,開始聚攏在一起,由界上界之主領頭,踏浪而行,踏碎一切!
嘩啦啦!
無數的命運法則,秩序與印記,相互交錯,朝前涌動而去,匯流為一條命運長河,以我為起點,浩瀚波盪出去,無數的大道符號,一一被磨滅。
不過十一尊無上巨頭,無法撼動。
界上界之主抬手時,拍落出同樣強勢的秩序法則,截斷了命運長河,「陋天,徒勞無功罷了,除非你真正能《主宰》命運,否則就是一招命運沉淪,同樣改變不了戰局。」
天鶴巨頭也說道,「陋天,你有命運大術,可以九戰不死,不過你的族人,可沒有你這等道行!」
「殺!」
我不多言語,直衝而上,第一下,避開界上界的殺伐,直斬天鶴巨頭,近距離,十一尊無上巨頭,聚攏一處,同時出手,讓我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噗噗!
我第五次碎裂海域上,命運沉淪,在後方十幾萬米,再次顯化出身影。
此處,距離星海岸,已不足萬萬里了。
對於無上巨頭來說,這點距離,不需三個小時,已能上岸。
明知無法真正阻攔,我還是直衝而上,能阻延一會算一會吧!
星海深處,那些隨之而來的生靈,仰望此處戰局,海域上,密密麻麻都是影子,無上巨頭出世,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讓星海沸騰。
那當中,人族的一些人傑,也帶着憂慮,望着這邊方位。
「人族陋天,當真無法抹殺的一個巨頭嗎?」
「短短兩個時辰不到,已碎裂六次了,亦能六次重生,絕對的不死不滅啊?」
「應該與他的秩序法則有關,命運法則,本就是壓塌一切的大術。」
「此等人族,太過逆天了,不過太剛易折,估計很難撐過這一次的殺伐。」
「可以無限改命,小小的一個三界人族,為何能掌握此等術法?」
「這一切,自然是他們的老祖宗,那個叫上天的存在,虎口奪食,曾經在星海之門處,強行從一個無上巨頭,奪走了一個《命》字。」
……
議論紛紛中,一邊倒的戰局,不斷往星海岸推移,又兩個小時後,星海岸,歷歷在目,這期間,我足足碎裂了十次,命運沉淪,讓我有些力竭了。
體內的老天樹、起源巨頭,他們的本源,已被我抽離一空。
轟轟轟!
我提前一步,登上海岸,對着已經化為廢墟的三界,直接打出一道道天威,徹底讓其坍塌,當中流離的命運痕跡,也被我一一抹除。
哼哼!
界上界之主漠然說道,「冥冥中,總會有一些痕跡流離,陋天,你無法隔絕所有的巫術推演,在亡族前,認命吧!」
沉悶的踏空響音,一朵朵浪花,被頓然踏裂,十一尊巨頭,帶着一股股洶勢洪流,漠視一切,一個個帶着無情的殺伐面容,已登上了海岸。
十多個小時了,蒼天掌控着上天祭詔,或許,也已進入安全之地了。
不過面對二十紀元的無上巨頭,真正有一個安全之所嗎?
這一點,連我都不知曉,為了三界生靈的安危,最後的地點,蒼天也沒有告知我與來世陋,避免泄露消息,正是如此原因,讓我更加擔憂。
星海岸上,我還在堅持,不斷隔空行使殺伐,攪亂周圍一片片星空。
「老天巫,推演方位!」
「陋天,想攪亂此域的氣息,讓你無法準確推演,實在太幼稚了!」
界上界之主一語說完,十尊無上巨頭,同時出手,隔着幾萬米,差些裂殺我在虛空上,不得已,我只能後撤,再繼續施展命運沉淪,連我都無法承受,必須一段時間恢復。
才五分鐘不到,老天巫巨頭,已有方位指路,讓我顯得有些奇怪。
就是界上界之主,此刻也皺上眉宇,「老天巫,你這個方位,有多少把握?」
「十成!」老天巫巨頭信誓旦旦說道。
「走!」界上界之主,直截了當說道,一時間,十一尊巨頭,從破破碎碎的三界地域,一衝而過,朝深處一個方向而去,目的明確。
「蒼天,你選擇的藏身之所,不會那般容易,就被尋到了吧?」我一臉擔憂自語,也朝上追去,在背後,我依舊出一招招攻伐,期望拖延眾多巨頭。
不過有界上界之主在,漣漪不起多少星火,就已沉默消逝。
又半個小時後,就算是我,也推演到一些穆然的氣機了。
「界上界之主,你們都當死!」
「殺我人族,日後,千萬倍奉還!」
「殺,殺,殺!」
我不斷瘋狂吶喊,聲音中,融合天威,無限傳出去,其實就是為了傳出一個警告,讓蒼天可以聽聞知曉。
讓我無語的是,深處,那一團人族生靈的氣機,走得依舊不緩不慢,甚至更趨緩慢了?
按理說,不該如此啊?
沒多久,這一支洪流巨頭大軍,殺至這片毫無生機的地域,前方,的確是一個巨大的上天祭詔,在上天祭詔下,蒼天獨自一人,在苦苦支撐。
「哈哈,真是笑死了,這種蝸牛慢爬的度,還想人族傳承?天方夜譚吧?」
「這蒼天,估計是腦子有問題!」
「上天,一個絕強者,居然選了你們兩個,作為傳承者,看來上天陽光夠差的。」
「斬蒼天,裂祭詔,一切皆會成空!」
「到時候,星海上,唯獨一個陋天存活,不知道他獨自一人,要豎立多少座墳墓,才能葬下他的族人,那種景象,一定會讓人狂喜啊?」
這些巨頭,欺壓往前,口中不斷出重言,殺芒畢露。
我一腔湧起又悲又痛又怒的天息,葬下所有族人,獨活自己,這一世還有何意義?
轟隆隆!
界上界親自出手,將我攔截在虛空上,這一次,他沒有直接襲殺,顯然知道我可以一死一生,毫無意義。
他施術捏天印,凝聚出一道「天牢籠」的結界,一條條燦燦鐵索,交錯劃出,橫豎貫穿,正在封絕前路,阻我前進。
對他來說,似乎讓我看到族人一一滅亡,才是最解他心頭之恨?
轟轟!
最前方,上天祭詔遭受重擊,底下的蒼天,幾乎無力阻擋,就已化為一攤血霧,整個上天祭詔,同樣一一裂開,不過當中,沒有生靈的慘叫,空空如也,只有一些碎紙片,從中飄飛出。
是一頁山海古經的紙張!
蒼天化為的一攤血霧,最後,凝聚為一滴天血,蒼天之血。
這一切,已經一目了然!
哈哈!
這一下,輪到我仰天大笑了,「老天巫,你的推延巫術,可真夠鬼神難測的?帶着你們的界上界之主,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斬殺了一滴天血,一頁紙張,很大的功勞!」
說話時,我不斷後撤,界上界之主的殺意,涌動一種難以言喻的可怕境地。
萬萬里追蹤,到最後,闖入一個提前設置好的陷阱,是誰,都要火冒三丈。
老天巫巨頭,執掌無上權杖,一杖打碎了蒼天之血,臉色青,「可惡啊,居然以一滴天血,一頁破紙,設下了氣機之局,極大誤導了我。」
界上界之主問道,「老天巫,再次推演!」
我站在遠空外,沒有離開,死死望着這裏的一切,說實在的,我也在暗中推演過了,無法得出什麼蹤跡。
「好了!」
不過十五分鐘,老天巫巨頭,再一次以巫術,推演出一個方位,不過他的臉上,沒有絲毫高興的意味,雲霧籠罩,愁眉不展。
天鶴巨頭急切問道,「老天巫,怎麼回事?」
老天巫巨頭聲音唏噓回道,「這一次,是兩個方位,皆有人族氣息在流離,看來又是蒼天佈置下的陷阱了,想以此混淆視聽,矇混過關!」
「有人族氣息之地,絕不可放過,一切皆要踏平!」界上界之主火了。
為了知曉真相,踏空而行,我也在後尾隨,第二處,依舊是一滴蒼天之血,不過上天祭詔,卻是半塊陳舊的燧人裹屍布所化。
第三處,一滴蒼天之血,上天祭詔,是堯君王的印璽殘角所化。
真正的蒼天與上天祭詔,無法探究到底在何處!
站在第三處的荒涼地域,老天巫再次推演,這一次,其餘十尊無上巨頭都蒙了,足足有截然不同的四個方位,流離有蒼天氣機。
短短這點時間,絕無可能,在無限距離,相隔無限遠不同的方位,布下這種以假亂真的「陷阱」,看來在做出舉族而走的決斷後,蒼天就已開始一一佈局了。
既已出世,絕無廢棄之理!
界上界之主,直接號施令,就算是蒼天之血,也一一抹除,絕無遺留!
他們前往第四處,我並未隨處,望着十一尊巨頭消失,我轉頭就走,循原路返回。
目的,直衝茫茫星海深處……界上界!
界上界之主,十一尊巨頭傾巢而出,這就代表,界上界空虛。
他們可殺伐三界族人,我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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