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篹仙王樓,第二層塔樓的空間,是為一方鬾柱紫域,屬於一片百年流速空間。
我盤坐在一根鬾柱上,往中央九篹仙王雕像的方向,落位在七十米,不斷利用「破而後立」的生死之法,完補魂魄。
第十年,我自碎、重組雙臂,隨着靈魂的延伸,道行在緩慢晉升,在鬾柱紫域七十米的地方,已經是遊刃有餘了。
第二十個年頭,開始自己崩碎四肢,利用山海丹龐大的靈力,不斷重塑。
第五十個年頭,我一咬牙,直接「自碎」頭顱以下的軀體,單單存留一個頭顱,脖頸、胸口、腹部、四肢等等,在一瞬間化為齏粉,接着凝練法訣,一點點斗轉重組,完璧歸身。
凝聚回己身時,相當於「碎肉」重生,足足用了我三年,是一個極其煎熬、痛苦的過程。
前邊幾十米,那四個青年翹楚,又往前幾十米,承受「魂飛魄散」的仙勢,走在最前,遙遙領先的,是身穿紫鱗甲冑的逵山,已經往前到達一百六十米了,這頭夔牛,皮糙肉厚的,應該修有一門「大金罡仙術」,讓我不是很意外。
西野荒、咸丘鄲、翃孟,也停在一百四十米的方位,比我足足快了兩倍。
注意到我這後邊的動靜,滅蒙鳥一族的翃孟,一臉帶着驚訝說着,「人族陋,你真夠拼命的,居然敢走這樣一條死路,自碎與重組,在死、生中徘徊,破而後立,就算是一位執掌蒼穹的仙王,都不願走的道!」
咸丘鄲也開口了,「陋,你居然還成功了,讓人刮目相看啊?」
哼哼……
旁邊的西野荒,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不屑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自己的法,而我之路,則是力壓萬界,成就無上仙王,是一門一往無前的強勢無匹之道,不比你那又破又爛的道弱……」
靠……什麼叫又破又爛,老子這叫破而後立!
西野荒鎮壓了屈瘏炎,而我則抹殺了他的親弟西野澒,懷有恨意,這個很正常,我沒有時間理會他們,都在全神貫注走自己的道。
第一百年,七十米處,盤坐於鬾柱上,我一咬牙,開始施展陰陽法,兩道一黑一白的光芒,從我手心迸發出,一去一回,形如兩抹刀芒,直接斬碎自己的頭顱。
同一時間,我周身迸發無比洶湧的火焰,都是陰陽火,包裹住「殘碎」的頭顱靈根、命源,開始了漫長艱苦的「重塑」過程。
頭顱,也是一具靈魂的「周天中樞」!
稍有不慎,都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過程緩慢,我沒有過於着急,配合山海丹的靈源,一點點的重塑組合,一直用了近四年的時間,我才恢復過來。
「淺嘗輒止,這次收穫不大啊?」
我遙望「虛」色的頭頂空間,眼眸有一黑一白的光芒在閃爍,孤零零喊了一句,穩固一下道行後,立刻開始下一輪的「爆頭」。
第三百年,我開始一次性「自碎」全身,頭顱、胸口、腹部、四肢,無一不留,在原地頓然自碎整個靈魂,開始最後的衝刺了!
而前邊,逵山、西野荒等四人,也夸出了兩百五十米,還在繼續前進。
往前一百米,可得一件仙寶,兩百米,則是兩件,在到達三百米,可以得到四件仙寶,四百米處的話,則是六件,最中心的五百米,更有八件仙緣寶貝,所以前邊那四人,也算是在拼命前行了。
鬾柱紫域,越往仙王雕像中心,仙勢威壓越強,不過為了一件件仙緣寶貝,值得去冒險。
第四百年,我一身的魂魄,雖然沒有完全完補,但也八九不離十了,再「自碎、重組」的破而後立,沒有什麼效果了,這最後一步,讓魂魄回歸大圓滿,還需要其他的方法。
「西野荒,老子要強行超車了,看你等一下,怎樣的一副死人臉色?」
自語了一句,我盤坐的紫氣鬾柱,從七十米的位置,開始往中心點移動,在這百年流速的紫氣空間,每進十米,仙勢威壓幾乎會重一倍,讓人喘不過氣。
一個小時候,我越過一百米的界限。
三個小時後,我踏入兩百米的方位,距離前邊的西野荒等人,還差五十米。
施展大時空仙術,斗轉時空術力,瀰漫周身,形成一個扭曲的守護,我咬着牙,繼續往前移動紫色鬾柱。
小半天后,我已處在兩百五十米的位置,與西野荒、翃孟、咸丘鄲三人並駕齊驅。
我望着左右,咧嘴一笑,對三人發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三位,本城主讓了你們四百年,慢如蝸牛,你們還是那麼不爭氣啊?」
一句話,說得另外三人,有些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反正都是一腔怒氣的表情。
西野荒開口了,「陋,少在那擠眉瞪眼,說諷刺的話,半斤八兩,你也好不到哪去?有本事的話,你就直接跑動仙王雕像下,再給我使眼色!」
我回道,「走到那就算了,那裏的仙勢,絕對可以碾壓六品級道行的高手,不過吧,本城主比你走前一步,就是一大勝利了!」
翃孟也說話了,「陋,還有一百年時間,誰能力壓一頭,還未可知,不要言之過早?」
翃孟說話的時候,我對西野荒眨了眨眼,送去兩道鄙視的白眼,然後繼續往前行進,在兩百七十米的位置停下了,這時候,我已經趕上最前頭,夔牛一族的逵山。
身強體壯的逵山,結實得像一座小山,身上是一件紫鱗甲冑,渾身上下,有一層紫火焰在守護,火焰中,跳動着密密麻麻的鬼紋符號。
前邊再走三十米,到達三百米的界限,就是四件仙寶了。
「陋,本少的法,註定要強壓你一頭!」
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句惡狠狠的話,下一刻,就有一根紫色鬾柱移動的聲音,漫天攪動的仙勢中,西野荒也到達了旁邊,與我和逵山,三人處在同一橫線上。
身後的翃孟與咸丘鄲,倒是留在原地,沒有急着冒進。
咚咚……
我斗轉極盡,又進了十米,這時候,整個人都直不起腰杆了,盤坐在鬾柱上,渾身已經是一陣「星火」漣漪,承受着更可怕的仙勢威壓。
「強壓我一頭,你一個小小的人族殘種,還不配!」
西野荒更是拼命,整個人的臉色,已經扭曲得不成人樣,一走一頓,最後停在兩百八十米的位置,比我還超了十米的身位。
「陋,一是不弱於人」
我也再次往前移動十米,要與西野荒一爭名頭!
不過一到達兩百八十米,越發龐大、恐怖的威壓,寸寸加身,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顧轄其他了,都在抵擋無形中的仙勢,否則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誒呀……何必爭那一尺一丈,論起這搬山填海的本領,我奎山說一,誰又會去關注,你們到底誰能獲得第二呢……」
一聲慢悠悠的牛鼻音,穿入了我們的腦海,不一會,身穿紫鱗甲冑的逵山,盤坐鬾柱上,強行超離過去了,徑直停在兩百九十米的方位。
靠……
這老夔牛平時看似正經,關鍵時刻,也是一個臭美裝腔作勢的主!
我和西野荒,彎曲脊背,低着頭,依舊是同時罵了一句髒話。
翃孟、咸丘鄲在兩百五十米。
我和西野荒在兩百七十米。
逵山當頭,在最前的兩百九十米。
一時間,格局不再發生變化,每個青年高手,都在極盡道行對抗得同時,晉升自己的道,自己的法。
我也不例外,正好用這麼一個時機,領悟大時空仙術,爭取在「萬法皆空」與「恆古匆匆」之後,早日推演悟出第三重式。
又過了九十年,距離五百年限期,只剩最後一個十年了。
這時候,我們四個,開始最後的衝刺,每個人,都跨出了三百米界限,想着衝破前方的四百米。
即便每個人,都斗轉自己最強大的術法,依舊被卡在三百六十米的方位,無法再寸進。
五百年的期限,轉瞬而至!
咚咚咚咚
一共四聲古老的洪呂鍾音,恐怖的「勢」,猛然一個攪動,我們四個被移動了出去,方位、畫面一轉,已經脫離了鬾柱紫域,到達一處,相當於「待走區」的地方。
等待了足足一天,四人都心浮氣躁時,那個九篹仙王的聲音,才再一次出現!
「仙王一言,仙緣加身,每人得隨機四樣仙寶,年輕才俊,繼續走第三關吧!更大的機緣,在等着你們……」
聽着這個仙王之音,我有一種錯覺,仿佛這神鬼莫測的古老九篹仙王,用這種一關一關的塔樓,是在挑選一位傳承者一樣?
下一秒,四道發着不同的光芒,當空墜下,我們四個,立即出手抓住了各自的仙寶,不過之前有過「仙王一怒」,誰也不會去搶奪別人的寶貝,還算太平。
承受仙勢,行進三百米,每人都隨機獲得四件仙寶!
得到自己的仙緣,每個人開始仔細看着,到底獲得了什麼好寶貝。
呃……
望着自己手上的四樣物品,沒有一件至寶仙器,我不由喊了一句,「概率隨機,九篹仙王不公啊,我這也太窮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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