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用「激將法」的白皙竡、鹿尊五,在我趕來的第二天,終於引出了水潭深處的惡獸!
從水潭中,鑽出一頭三疣梭子蟹,有四米多高,一對威風凜凜的鰲足,開合如一把巨大滾燙鐵鉗,胸甲呈梭子形,甲殼的中央有三個突起,所以稱之為「三疣梭子蟹」!
靠……
「這簡直就是一隻成精的蟹將?難道水潭底下,還有蝦兵不成?」我自語時,前邊黑水潭的半空,已經有劇烈的大戰。』
白皙竡和鹿尊五,都不是凡胎,道行極其高深,讓我看得驚異的是,這頭三疣蟹將,舞動一對巨大的鰲足時,簡單的一擊,卻凝聚天勢,一下子壓制住了兩個年輕翹楚。
我躲在暗處,看得真切,這隻三疣蟹將,一舉一動間用一種蠻力,卻妙不可言,有些「一力破萬法」的錯覺!
三疣蟹將,屬於上一個紀元的獸類,天地大變,規則的衍變,也讓它失去了清明意識,我一來走來,還沒有看到一頭有靈智的原始獸族。
趁兩個大族翹楚拖住三疣蟹將時,我自封道行,快繞了一個大彎,從黑潭水的遠端,一下子鑽進深不見底的黑潭下方,一落水,仿佛跌入冰窖,黑糊糊的水,冰寒刺骨,即便我的道行,依舊感覺渾身冒寒意。
往下潛了五十米,驟然間,最底下,有隱隱的金光閃閃,模糊的影子映入眼帘,仿佛一座古老的宮殿,我心頭一喜,感覺加快度墜落。
四百米底下,我突然間止住步伐,剛才的一瞬間,心裏湧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剎那間,我一對眼眸迸黑白火焰,開啟陰陽眼,想要看清最底下的景象。
「壞了,不是一座金色的宮殿,是一頭盤踞在潭底的金色蟹王!」
「靠,這簡直就是一個死亡陷阱啊!」
我剛察覺到危險,底下的潭水,突然劇烈洶湧鼓盪起來,突兀間,一個金色鰲足蟹鉗,有十幾米大小,成爪型,直接朝我抓取而來。
而黑潭深處,那頭金色蟹王,也睜開了一對,比盆口還大的金色眼眸,攝人心魂的寒芒,讓人魂不附體。
「大封印術,封天封地」
兩道金燦燦的封印鐵索,直接往前封印而去,所過之處,一寸寸黑糊糊的水,全都禁錮住,這時候,我施展大挪移術,直接後撤往上。
轟轟……
我打出的兩條黃金封印鐵索,一下子被金色的鰲足蟹鉗抓裂,依舊朝我繼續抓來,仿佛不將我拖下潭底,決不罷休的態勢。
「差點被一頭螃蟹王差點陰了,找誰說理去?」
我胡亂喊一句時,都轉出封焪雙鏈,融入大封印術中,直接禁封底下白米的潭水,給我拖夠了時間。
嘭嘭……
我從潭水面一衝而起,帶起巨大的水浪,另外那邊的白皙竡和鹿尊五,看出了是我,一下子異口同聲喊道,「人族陋,你夠大膽?居然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沒去斬你,你自己送上門了!」
與它們對戰的蟹將,沒有衝來,不斷要鎮壓白皙竡與鹿尊五,相當於給我阻路了!
我片刻不停,快收回封焪雙鏈,直接朝遠方遁去,還留下一句話,「兩位,本城主已經拆了宮殿一塊鎮殿碑,賺到一件好寶貝了,你們好之為之!」
我這一句話,沒有告訴兩人,底下是一頭蟄伏的金色蟹王,我差點被陰了,這一個大坑,怎麼的,也要這兩個人去跳一下坑。
離開這片黑潭水,我獨自一個人,在不見邊際的野林遊蕩。
又過去兩天,在一處兩百米高的翠綠山頂上,傳來了有爭鬥拼殺的聲音,我急忙朝着聲音趕去,十分鐘後,我已出現在山巔。
山頂,地域不寬,崎嶇的面上,出現有一座古樸無光的小廟宇。
在小廟宇前邊,一共站着九個人影,不見屈瘏炎,我認識的,就是多佛惡鼠一族的殅屠七。
「陋,你夠大膽的,居然敢明目張胆出現?」一見我,殅屠七立刻說了一句,不過,他並沒有動手的意思,餘光一直注意着小廟宇的動靜。
小廟宇周圍,升騰着一層若隱若現的光輝,隔絕了外界,剛才出的聲音,應該就是這九個人,在聯手要攻破小廟宇的守護光罩。
我雙手一攤,不以為意說道,「道行高,走遍天下,司寇薨那老傢伙都被我斬了,哪處走不得?」
哼……
一個穿紅色戰甲,手提鬼頭斧的青年,帶着殺意喊道,「小小的一個末勢人族,你太驕橫了吧?我們九人聯手,頃刻間就能將你抹殺……」
轟轟……
這青年還沒說完,我已到達他身前,右手呈爪狀,一下子扣住了紅色戰甲的青年,一股股命氣鼓盪出,一下子封印了他的全身氣機,「這裏不是山海鬼國,想要強殺我,你一個初入七品的小角色,也不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柿子挑軟的捏,也能起到「敲山震虎」的威懾力!
我封印住的紅甲青年,面露痛苦,臉上青筋暴漲,卻無法開口說話。
旁邊一個紫袍青年,是獬廌一族的,應該是獬廌城主的親兒子,勸說的語氣道,「陋,不要衝動,吐賀鋆是一時衝動了,萬事好商量,好歹吐賀鋆也是一大族子弟,陋,你要三思而後行?」
殅屠七眼眸閃精光,一副看熱鬧的神色,顯然他這個叅歧野林走出來的「野人」,和這些山海鬼國的大族子弟,不是那麼合得來。
我直接回道,「大族弟子?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屁話!」
頃刻間,吐賀鋆在我手中,一寸寸化為紅色齏粉,魂飛魄散,快殞命了,看到這情況,旁邊有人說了,「獬三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下命令吧!我們一攻而上,還怕鎮壓不了他?」
轟轟……
兩條金燦燦的封印鎖鏈,一下子貫穿而出,毫無預兆之下,一下子擊穿了剛才說話青年的雙肩,讓他如遭雷擊,損失了兩成命源,我手指一轉,收回封焪雙鏈,「這年頭,口無遮攔,想要自己找死的人太多了,攔都攔不住!」
獬三少面色寒,「陋,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們都是七品無敵之境……」
我一伸手,截斷了獬三少的話,「哪個王八羔子,才想和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打鬥,本城主要尋仙緣了,沒工夫和你們瞎扯蛋!」
這時候,殅屠七對我伸了一個拇指,「陋,有你的一套行事準則,殺伐果斷,該殺就殺,絲毫不留情,該瀟灑就瀟灑!」
我開口道,「殅屠七,別一對眼冒光了,這小廟宇是什麼情況?」
殅屠七,是多佛惡鼠一族,未成年就在陰間世界,四處流浪,一身學會了十多種三千大道法,深不可測,不過眼下的局勢,他更多的注意力,是集中在小廟宇中。
殅屠七回道,「按照我的認識,這是一出自在王佛遺留下的廟宇!」
「世間自在王佛廟,一世住一佛的那位?」我一下子驚到了。
殅屠七又回到,「就是那位古老大佛,能在上一個紀元,留下自己的足跡,又是西天如來的師傅,說明這位自在王佛的可怕,不過這小廟宇,有一層守護光陣,無法打破!」
我立刻回道,「佛講佛緣,是不是要與佛有緣之人,方可渡入?」
呃……
一下子,殅屠七眼眸中,都是炙熱的光芒,「陋,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說完話,殅屠七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菩提子,口念佛門禪音,一步步走了過去,讓眾人下巴掉了一地的是,這傢伙居然順暢走進去了。
一頭多佛惡鼠,滿身的業瘴,何苦鼠與佛,是兩個世界的族類,自在王佛遺留的法陣,居然允許他進去了,這有點乎所有人的想像。
「靠,這樣也行!」獬三少不由喊了一句。
「這多佛惡鼠,手頭怎麼會有一顆須彌納芥子的佛門寶物?」又有青年一臉的氣氛喊着。
我沒有覺得很奇怪,這殅屠七算是一個「陰間散魂」,走過無數地域,手頭上,有一兩件佛門寶物,實屬正常!
我也走了過去,自己的丹田處,有一種古樸無華的光芒散出,正是我丹田處,那張在陽間佛門得到的「六字真言」!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佛音」
「佛告阿難,因戒生定,因定慧,是為六子真言法……」
我一邊走着,一邊「有模有樣」念着佛教真典,口裏念念有詞,還是有一些佛教弟子姿態的,讓獬三少七人無語的是,我和殅屠七一樣,不受阻隔,畫面一轉,穿過了廟宇陣法,直接走了進去。
「誒……沒有想到,我也是一個與佛有緣的人啊!」平復心緒時,我前邊二十米,殅屠七那傢伙,像一隻大老鼠一般,正露着一雙貪婪目光,看他的模樣,急切想着要拆廟宇上的一塊匾額。
「你妹的,殅屠七,你別亂動手,小心害死一村人!」我不由阻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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