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北洋幕僚 第三百一十七章 天生反骨

    在聖盧卡斯，人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也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往往越是小國越是容易齊心協力，越是小的地方越是排外，而聖盧卡斯也漸漸有了這種風氣。排外是對自身的利益或者文化的一種保護，排外性有時候具有兩面性，正面在於更加團結，反面在於裹足不前。而這種排外性恰恰是半島或者島國才具有的特點，也許只有這種地形的人才會用於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王永安也知道它的缺點，但此時他只能選擇團結當下之人，保護自己的利益。在外人看來，聖盧卡斯除了比較排外以外，其結構特比較特別，特並不是最高領導人，反而是作為聖盧卡斯特區特別顧問兼高級參謀的王永安擁有決策的權利。無論是特區特俞亞東還是警備司令龔武遠更或者**官夏銘，他們都不自覺地將權力交給王永安。

    所有人理所應當地認為，聖盧卡斯特區只能聽到一種聲音，即對王永安服從的聲音。

    在一個國家或地區展之初，不需要多種聲音，王永安明白所謂的民主必須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和外部條件，後世最大的民主國家印度之混亂便是因為強行在一個貧窮的地區推崇民主導致——如果不是印度教教導印度人尊天命修來世，如果印度人人都像中國人一樣心裏存着不信天命信自己的奮鬥信念，恐怕那個東南亞十四億人口的國家會因為貧窮而不斷爆戰爭，南亞大6將永無寧日。

    反觀亞洲四小龍，無一不是在展之初採用了一種聲音的「獨裁」式展模式才取得成功，所以王永安直接接管了聖盧卡斯的一切，杜絕任何反對聲音，大家一門心思做一件事，甭管最終的結果，只需要知道現在大家生死在一起。

    錯了，大家一起承擔後果，不要爭吵，不要思考，只要前進。

    簡單的要求，每日明確的任務，聖盧卡斯特區並不像是一個居民生活的地方，反而像是一處井然有序的軍營。從根本上來說，軍營化的管理模式逐漸培養了聖盧卡斯所有人的行為習慣，尤其影響了孩子們的思維模式，繼而逐漸培養了聖盧卡斯華人遵守秩序，勇武，冷靜，果決的性格。

    1o月18日，漢口戰場，蔭昌率領湖北清軍攻擊起義軍，遭到黎元洪率領的起義軍的兇悍還擊，蔭昌再度戰敗，只好扯到北洋新軍第一鎮與第二鎮中間，讓他們保護自己。此時起義軍有一些驕傲自大，居然起了反擊，可是剛剛與北洋新軍第二鎮接戰，早就憋得夠嗆的北洋新軍第二鎮立即給了起義軍迎頭痛擊。

    北洋新軍第二鎮原來是北洋新軍第一鎮，但由於朝廷希望控制北洋六鎮，因此將禁軍編為了第一鎮，故而原北洋新軍第一鎮成了第二鎮。可以說北洋新軍第二鎮是袁世凱帶領的最久訓練時間最長，作戰經驗最豐富的軍隊。

    第二鎮原本駐紮在直隸遷安，統制馬龍標如今年齡已經六十多歲，所以實際指揮官則是參謀長段祺瑞，而段祺瑞對起義軍早就看不順眼，在起義軍主動進攻之後，段祺瑞下令軍隊予以來犯之敵毀滅性打擊。

    第二鎮擁有54門火炮組成的炮協，包括18門山炮和36門野炮，全都是克虜伯75口徑大炮，用馱馬拉着，一次性覆蓋炮擊，就讓起義軍的軍隊報效過半。隨後第二鎮起衝鋒，只一個回合，便將起義軍打回漢口去了。

    段祺瑞立即下令停止前進，全軍撤回，士兵們摸不着頭腦，倒是蔭昌看出來了，若是袁世凱不出山，北洋軍是絕不會打武漢了。時至今日，蔭昌也只能無奈地給載灃電報，請求朝廷快點復用袁世凱，自己已經無力支撐。

    此時，王永安接到了王永泰從揚州來的電報，原來起義軍與清軍在漢陽酣戰半個月，儘管清軍統帥蔭昌精通戰術並數次擊敗起義軍，攻佔武漢外圍陣地，但是遲遲不能攻克武漢三鎮。攝政王載灃無奈之下調兵遣將，下令江北軍立即調派一支軍隊支援武漢戰場。

    王永泰考慮再三，向王永安詢問是否出兵幫助朝廷。

    王永安回答道：「若袁世凱不出山，我們絕不能亂動，保住江北要緊，萬勿讓革命黨在江北動暴動，尤其注意一下鎮江的那隻老虎。徐寶山此人野心勃勃，且膽大心細，腦後生有反骨，他若示好必有所圖。」

    王永泰接到回電之後，下令江北整頓戒嚴，並派遣心腹軍隊巡視各地，嚴防革命黨生事起義。而果然不出王永安所料，駐防在鎮江的水師營徐寶山派人送來了金銀，向王永泰表示好意，稱願意聽王永泰調遣。

    「天生反骨。」王永泰心中微微一笑，讓人接下來禮物，將使者禮送出去，回身時咳嗽起來，眼神中卻流露殺機。

    1o月2o日，袁世凱對朝廷提出要求，朝廷必須先撥款4oo萬兩，招募一萬兩千新軍以保證後方安全。清廷雖然一直在借錢度日，卻不得不接受這個要求，隆裕皇后甚至自己從後宮裏拿出2oo萬兩銀子作為軍費。

    在得到了朝廷的銀子和權力之後，袁世凱立即啟用自己的老部下，王士珍、張錫鑾、倪嗣沖、段芝貴、6錦、張士鈺、袁乃寬，又下令馮國璋從前線返回河湳彰德縣與自己商討如何征討革命黨一事。

    眾人皆認為必須一舉拿下武漢起義軍，否則將使得全國起義做大，導致北洋軍兵力不足。袁世凱反而笑而不語，一言不，待眾人七嘴八舌地講完話之後，袁世凱才反問一句：「滅了革命黨，我們該做什麼？」

    眾人一頓，忽然想到狡兔盡走狗烹這句俗語來，隨後又想到養匪自重，難道袁總督的意思是……

    「打是要打的，但不能這麼打，一定要讓那些革命黨吃吃苦頭，讓他們知道我不殺他們，是因為我不想殺他們，而不是我不能殺他們。」袁世凱的話中透露着殺氣，眾人心中一凜，感覺到了陣陣壓力，但又一想到他的話語意思，不由得伸出大拇指連連稱呼高明。今天擺明的是要坑朝廷，但也得先給惡狗一些苦頭，再回頭跟攝政王和皇太后索要需求，介時只怕他們不給也得給了。

    至於索要什麼，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高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