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笛曲,將蘇南擋住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聽上去,這似乎很是讓人震撼。但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其實擁有極強的諷刺意味。以吹笛的那個人的武功,若非要用這般的手段擋住蘇南,而是要和蘇南動手的話,那蘇南縱然不死,怕也會元氣大傷。
音攻之術,是一門極為偏門而又強悍的武功。這門功夫,是用音律為介質,去影響對手體內的心神,以此去操縱對手。音攻之術這種武功,必然要具有極高的音樂造詣,才能以此去感染人心,動人心脾。但除了音樂造詣之外,最為重要的,確實要有極為深厚的內功修為。
蘇南雖然沒親眼見到那位吹笛人,但他既然能吹奏出那樣的曲子,他內力修為,縱然比不上郭靈素那個妖道,也只是遜色一籌罷了。一個人的內力修為,固然不能和實力劃等號,但終究不不會是簡單地角色。
但他費勁心力所吹奏的那一首笛曲,卻並非是殺伐之音,只是一種用來讓人平心靜氣,消磨戾氣的曲子。很顯然,他卻是想要用這種法子,讓蘇南知難而退。為此,他甚至不惜將自己全部的精氣神,都用在剛剛那一首笛曲上了。為了吹奏出這一首好比高山流水,笑傲江湖一般的玄妙之曲,他耗費了太多的心。若非如此,蘇南也不可能只用了三道「九字真言」,就將其擊傷。
若從人品上來說,這位吹笛人的確是一個心善之人,縱然面對敵人,也不願傷其性命。
這樣的人,的確是一個好人。如果換一個環境,換一個背景,蘇南可能還會對他表示敬佩,但在如今的大環境下,他的所作所為,卻讓蘇南有一種想要發笑的感覺。
這,就是大周的高手,這個世界的高手。
蘇南此來,目的十分的明確,就是為了殺人而來的。但面對蘇南這樣的窮凶極惡之徒,那位吹笛人依然抱着讓蘇南「放下屠刀」的想法
這種情況,不僅不會讓人感到敬佩,反而會讓人感到可笑,這種行為,已經有些病態了。
這個國度,已經病了,病入膏肓一般的病了。
這樣的病,已經是無藥可醫,無人能救,蘇南縱然用盡渾身解數,也無可奈何。他所能做的,並非是救人,而是殺人而已。
殺戮,是他唯一能做的。
清楚這一點之後,蘇南並沒有一絲留情,出手之時,便是要人性命。故而,那幾個遠遠跟在蘇南身後,想要藉此沾些便宜的跟蹤者,卻是一個也無。
向他們這樣的人,說是比那些轉身逃走的僕從要強上一些。但追根究底,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罷了。向他們那樣的人,其實也並沒有多少膽子。
大凡武者,第一鍛煉的,乃是血氣。第二修煉的,才是內功。一個人,可以內功低微,武力不高。但無論如何,也不能少了一腹的血勇之氣。失去了這一肚子的血勇之氣,那他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過是一隻老鼠罷了。
偏偏,蘇南所見的人中,卻都少了這麼一股血勇之氣。
如果,蘇南說是如果,那些吹笛的高人不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法子,而是對蘇南施展出殺伐之音的話。那蘇南怕是有難了。音攻之術,乃是一種極為偏門的武功。因此,修煉相應抵禦之法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就像蘇南,他們根本沒學過如何去抵禦音攻之術,只是憑藉至深的音攻之術去硬抗。因此,若她使用真正的音攻之術,用殺戮之音去對付蘇南,蘇南刺是縱然不死,怕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他偏偏用了那樣的手段,用了那樣柔軟,好似綿羊一般的手段。
找死!
這樣的行為,已經不使用可笑可以形容的了,只能用找死連個字去形容一番了。
蘇南心中的殺氣,更加酷烈。他這一次出手,不再有一點留情,招招是要人性命。
短短的一刻鐘,蘇南的手中沾染了二三十條人命。只要膽敢站在蘇南去路的,都被他取了性命。
殺殺殺!
這一刻的蘇南,簡直就像是一個來自於地獄的魔頭,肆意無比的去收割人的性命。
蘇南這番做法,並非是不留情,而是因為她已經不必去留情了。
一些本該死的人,蘇南早些去送他們身隕,那並非是錯事,只能說蘇南動手的快樂一些罷了。
這些人,本該就是去死的。他們的價值,只是作為一個時代的背景,作為一副慘烈無比的圖卷的見證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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