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要打兔子卻摟了點草?
周明軒看到眼前的無名小卒之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心中突兀了出現這麼個古怪念頭。
區區一個渠帥,原本引不來周明軒,引不來他這位大離名將,國之白虎。他之所以來此,不是對了對付一個小小的牛得志,而是為了對付他背後的那個人。
白蓮妖女,徐明月,一個能夠禍亂天下的女人。
在白蓮教中,身份最高的,自然是白蓮教教主徐天地。在他之下,便是身為白蓮聖女的徐明月,一個被稱為大離第一美人的絕色佳麗。她的美名,可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由當朝皇帝親自「點評」的。
據說,白蓮教之所以起事,其實就是因為當今皇帝看上了徐明月,下旨要納他為妃。但當朝皇帝的「名聲」,那可是天下皆曉,婦孺皆知。徐天地哪裏忍心讓女兒進入這麼一個火坑?一念之下,徐天地乾脆揭竿而起,發動了白蓮之亂。
對於這般的傳聞,周明軒倒是不知真假。這個傳聞固然荒唐,但當今天子卻做過更過,更匪夷所思的荒唐事情,就算周明軒原本不信,但他接到那張寫着「廢去武功,務必生擒」的聖旨,卻是不由得不信了。
如此苦心積慮的對付一個女流之輩,甚至用她心腹家將的屍身做誘餌,其實並非是周明軒的本意。於此相比,他更願意一刀一槍的在戰場上廝殺個痛快。可是周明軒縱然是當世一等一的勇將,但他終究是朝廷的一員,面對那一張金黃色的聖旨,他哪裏有反對的能力?
不過周明軒終究不是那種阿諛之徒,他固然接到了聖旨,但卻並沒有生擒的打算。他其實早就打好了主意,等他見到趙明月那個妖女之後,便一槍刺死她。
為此,周明軒才在這裏蹲守了數天,守株待兔。
這些日子,周明軒通過靈覺,固然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但卻始終察覺不出那人的所在,周明軒隱隱猜出,這必是那位白蓮聖女到了。周明軒聽說過,那位白蓮聖女自幼習武,早已得了徐天地的真傳,一手「白蓮清淨心經」早已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已經到了以虛擬實,以假亂真的地步。若是被其迷住,那她縱然站在那人眼前,也會視而不見。以周明軒的心性修為,雖不至於被其迷住,但徐明月若不進入他的二十步之內,卻也絕難找到她的蹤跡,只能隱隱感覺到她的存在罷了。
更何況,周明軒的武藝雖比徐明月的武功高上一籌。但白蓮清淨心經是白蓮教震教之典,玄妙無比,徐明月的武功固然差上一籌,但也擁有一博之力。周明軒若是不謹慎一些,怕也會陰溝裏翻船。於是,兩人就只能這麼耗着,一個不敢動,一個不能動,僵持起來。
無巧不巧的,蘇南就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他剛一出現的時候,周明軒卻是心中一喜,以為徐明月終于堅持不住,已然現身了。但他見到蘇南之後,卻是大失所望。
畢竟,堂堂白蓮教聖女,可不會是一個男子。
「鼠輩,可是徐明月那個妖女派你來的?」周明軒按捺住心情,不動聲色的說道。
蘇南聞言,卻是微微一愣,牛得志固然提及過白蓮聖女,但卻不曾提過她的姓名。因此他自然不知道徐明月是個何方人士。但他也懶得分辨,只是順嘴的說道,「受人之恩,替人解難罷了。「
聽到這話,周明軒登時誤解了,臉上露出一絲可惜,用略顯厭惡的語氣說道,「可惜了,又是一個被妖女若你迷的酒色之徒。」
說話間,周明軒不由得感到有些意興闌珊,用右手舉起手中的長刀,打算一刀結果了這個「無知之徒」。
「就是現在!」
蘇南叫見周明軒舉刀之後,眼睛猛地一亮。他卻看出,周明軒此時固然要出手,但卻並沒有集中精神,也並沒有太多殺氣。這般的刀招,自然帶着一絲破綻。
以蘇南的本事,縱然發覺了這一絲破綻,但也無法反敗為勝,但至少但至少給他帶來了一種可能。
拔劍出鞘!
生死間有大恐怖,在情知自己必死無疑的情況下,蘇南將自己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在過往的日子裏,蘇南從未這樣全神貫注過,也從未這般殺氣逼人過。就好似,他已然全身的精氣神都融入這一劍之中一般。
「咦?有點意思。」
周明軒見到這一劍之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驚奇之色,雙眸之中,不由得多出一份鄭重。
雖然因為實力的差距,蘇南縱然破釜沉舟,但也不可能真正傷的了他,但光青蘇南此時的悍勇,便值得他謹慎應付。
但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驟然涼氣,一柄寒光森森的利劍詭異的出現在周明軒的身後,像周明軒的後心處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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