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大亂。
白蓮軍終究根底太淺了,組織能力太差,只是遇到一次夜襲,便亂成一團,竟然連有效的反抗都做不出了。尤其在官軍開始在營帳中大肆放火之後,形式百年也越發的不可收拾。
當蘇南聽到警報,從營帳中鑽出,急忙將麾下的人馬聚在一起,想要做出有效反擊的時候,還沒遇到半個官兵,就險些被那些亂兵衝散了。
無奈之下,蘇南只得動手殺了幾個人,方才把這些驚弓之鳥嚇住,沒讓這些亂兵衝散了自己的隊伍。
「夜襲嗎?真是好膽色,也不知道來犯的是哪位大將,竟敢這班蠻幹?。」蘇南暗自低語道。
局勢雖然危險,但蘇南並沒有驚慌。他心裏很清楚,白蓮軍目前固然傷亡不但和來犯的官軍相比,依然有極大的數量優勢。
他此時已經察覺到。來犯的官兵固然很是精銳,但人數卻並不多,滿打滿算,怕也只有千餘人而已。畢竟夜襲這種打法,可是很需要技術含量的。
夜襲,固然是戰場上用來以弱勝強的無二法寶,但其實是一種風險性極大的戰術,對士兵和將領的要求極高。須知,在這個時代的兵卒,大部分都患有夜盲症,到了晚上就不能視物。想要召集出一群沒有夜盲症,並且能在夜間有序的兵卒,就不是能輕易做到的。
官軍此時固然佔了極大的優勢,但隨着時間越久,原本慌亂的白蓮軍自然會慢慢回過神來。到那個時候,區區千餘名官兵,縱然是用人命堆,也能見他們生生堆死。
因此,別看官軍此時營造出那麼大的聲勢,但他們的目標卻只會有一個,那就是中軍大帳!只有擊潰中軍大帳,將白蓮軍的主將儘快誅殺,他們才能鎖定勝局。也正因如此,在白蓮軍中大肆放火,騷擾的兵卒才並不算多,正是因為他們的主力都趕往中軍大營了。
蘇南既然猜出了敵軍守將的打算,自然不會讓他們輕易的完成自己的如一盤算,兩腿一一架,催使着胯下的「浮雲」,猛然大喝道,「眾將士,隨我沖、!」
在混亂中,最需要一根主心骨的存在。隨着蘇南的動作,有不少白蓮軍士自發的跟在他的隊伍後面。
在半路上,固然有零碎的官兵攔截。但官軍畢竟兵少,主力又都在攻打中軍大帳,自然沒有多少兵力。只憑蘇南一個人,便將攔截的官兵盡數殺散。
見到主將如此悍勇,原本士氣低迷,只是下意識的跟隨蘇南的白蓮軍士頓時士氣大振,他身邊的聚集的士兵也越來越多,足足有兩三百人。
只是,當蘇南快要抵達中軍大營的時候,卻猛一勒馬,停了下來,眼中儘是驚愕之色。
和預期中的樂觀相比,白蓮軍這邊已經不是用「悽慘」兩次所能形容的了。
來來的路上,蘇南算計過,在中軍大帳這裏,有着白蓮軍最精銳的兩千名白蓮軍親衛,還有主將牛得志親自坐鎮。官軍那邊,怕是只有五六百人。因此,縱然官軍有心算無心,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就攻破中軍大帳,兩邊應當還處於僵持狀態。
可在蘇南來到此處之後,他才驚愕的發現。此時的戰局哪裏是在僵持,而是徹底的一面倒。那些白蓮軍親衛已經節節敗退,甚至都快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戰局,並非官軍有多麼精銳,而是因為那員官兵主將的存在見到他的出手,蘇南有一種置身三國無雙,看到有人開無雙割草的感覺。
蘇南遠遠地就能看到,那人手持一柄環首刀,騎着一匹烏騅馬。每次出手的時候,就好似用刀輪出一個圓一般。那些被裹在圓內的兵卒,不管有沒有被刀鋒砍到,都盡數變成了兩段。
故而,他每揮一次刀,便會收割六七條性命。因此,他就好似一把錐子一樣,一針見血的刺進去。而他身後的兵卒,僅僅只需要跟隨他,以及進行收尾而已了。
對了對付這員猛將,白蓮軍也曾做出過反抗,甚至出動了上百位弓箭手,對他進行齊射。可他只需用刀一挑,便會將射向他的飛箭挑飛。他甚至都不需用刀去挑,只是憑藉揮刀時捲起的氣流,便能夠將拋射而來的箭簇刮到一邊。
幾輪齊射下來,他身後的官兵固然死了不少,但他卻連一根汗毛都沒少,甚至連他座下的馬匹都安然無恙。
為了對付他,白蓮軍也出動了高手。大約有十幾個屯長以上的軍官將其團團圍住,然後將其磨死。但結果卻是他一刀一個,像切西瓜一般的將他們輕鬆劈死。
無用,都是無用!無論白蓮軍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都不能把那人阻擋一分半刻。他離中軍大營,離渠帥牛得志的距離越來越近。到了現在,兩人之間的只限距離都不到三十步了。
這樣的武力,已經不能用「內功深厚」所能形容了,在蘇南的所知里,只要先天境界的高手,才能做到眼前這一幕。
想要這裏,蘇南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憧憬之色。
在地球那個武道荒漠裏,凡是能練出一點真氣的,便能冠以「高人」的稱號了。至於先天境界,那簡直就是神話傳說般的存在了。
不可力敵!
一時間,蘇南的心中出現這樣一個念頭。他心裏很清楚,莫說自己此時還沒有前世的修為。他就算仍有前世的修為,恐怕也是無濟於事。內功修為若是到了先天這個層次,那就不是人數所能局限的了。就算身在萬軍之中,也能殺個來回。
像他這般的人物,有一個恰如其當的稱呼「萬人敵」。
「老牛要完了!」蘇南心思不是滋味的想道。
經過一番接觸,蘇南對白蓮軍其實有了幾分好感。說到底,白蓮軍所聚集的,不過是一群苦命人,一群掙扎着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而已。像牛得志那般的將主,也哦度是窮苦出身。因此白蓮軍做事的時候,終歸還守着一點底線,不會俞越了「規矩」。如果能辦到的話,蘇南自會衝殺進去,救他一命。但在這種時候,他卻也不會將自己的命賠進去。
人力有盡時,蘇南能做的,都應做了。至於那種不可抗的因素,他實在是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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