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的時代結束了。」
剛剛回到木葉,伊魯卡就被綱手和自來也叫到了曾經的火影辦公室,現在的「木葉總署辦公室」,沒有任何久別重逢的客套,綱手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三個多月前,佐助突然發動了一個世界性的忍術,強行將幾乎所有忍者的力量剝奪,鳴人他們雖然找到了佐助所在的組織的大本營,但是鳴人卻被佐助擊敗,生死不知,其他人也無法抵擋佐助的力量,現在還被佐助控制着,自那以後,忍界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佐助的行動了,現在,包括我在內的五影,還有自來也他們這些成名已久的忍者,全都徹底失去力量,變成了普通人。」
「你的學生真是不得了,居然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直接顛覆了忍者體系。」
頓了頓,自來也不悲不喜的繼續道:「托他的福,力量不再是個人價值的基準,也不再需要忍者的犧牲來維繫村子的和平了,換句話說,數代人一直追求的和平時代,隨着忍者時代的終結,終於徹底到來了。」
「是麼。」
伊魯卡舉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就這麼握着茶杯,走到窗台邊,凝視着底下明顯比以往少了許多的人流,臉色淡然。
「這個世界最大的問題已經解決,聽起來似乎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我怎麼在你們兩位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一丁點高興的情緒呢?難道是因為你們對力量戀戀不捨嗎?」
綱手搖了搖頭,否認了伊魯卡的問題,然而卻沒有解釋,而是從辦公桌上抽出一份檔案,打開後遞給伊魯卡。
「你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
伊魯卡接過檔案,稍微看了一眼,下一刻,他突然愣了愣神,而似乎預料到了他的反應一般,綱手長嘆一聲,語氣沉重的道:
「上個月自殺的木葉忍者名單。」
看着表格上的數百個名字,伊魯卡皺了皺眉,雖然上面全都是陌生的名字,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伊魯卡會對此無動於衷。
自來也嘆了口氣,無比惋惜的道:
「對於一部分忍者來說,查克拉和忍術就是他們的一切,唯一活着的理由,而無法使用查克拉,失去作為忍者的資格,他們就相當於失去了自己的存在意義,雖然我和綱手早就過了追求那些東西的年紀,就算失去力量,也只會稍微感慨一下,但是他們不同,陡然失去夢想,他們在無比迷惘的情況下做傻事也就成了理所當然。」
「是麼」
伊魯卡放下檔案,臉色有些複雜。
「這只是宇智波佐助所創造的時代眾多問題中的一個,其他的諸如忍村解體後原忍者的去留與就業問題、各國體制、商業體系等等問題也越來越嚴重,雖然宇智波佐助能夠用絕對的力量杜絕所有黑暗,但是他的力量卻無法成為縮短人與人之間,彼此內心的距離,任由這種現狀發展下去的話」
啪嗒!
伊魯卡把茶杯放在窗台上,沒等綱手的話說完,便打斷道:「兩種可能,一種是世界雖然沒有任何黑暗,也不會有任何色彩,只會在越來越空白的物質與精神中,步入沉淪另一種,則是克服所有困難,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撫平傷口,最後徹底迎來新生,而無論是哪一種結果,世界都會徹底步入和平,所不同的,只是和平的形式罷了。」
聞言,自來也和綱手同時點了點頭。
「這就是你注重培養佐助的目的麼?」
「算是吧。」
伊魯卡聳了聳肩,把表格放回辦公桌,臉色再次恢復了一如既往的輕鬆。
「新時代充滿了不確定性,即便是我,也不知道佐助所創造的這個時代究竟時好時壞,甚至這是不是時代最終的模樣我也不知道,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而我只是一個觀測者,雖然身處這個世界,卻不會用自己的意志去影響這個世界的未來,我只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所以你們別指望我會改變現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哪怕佐助的行動會讓這個世界變得千瘡百孔,甚至是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我也不會阻止他。」
沒有等自來也和綱手說出這麼急着找自己的原因,伊魯卡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聽到他的話後,兩人臉上絲毫沒有驚訝,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沒有商量的餘地麼?」
「沒有。」
伊魯卡果斷的做出了答覆,接着道:「我不可能對我的學生出手,這是老師的我對自己的學生應有的信任,我相信他們能夠完美完成我託付給他們的任務,在最後的最後,遞給我一份讓我滿意的答卷。」
注意到伊魯卡話中並沒有隻提及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的「主角」的佐助,自來也皺了皺眉。
「你還在期待着鳴人麼?雖然他現在只是處於失蹤狀態,但是到現在還沒回村子,恐怕」
「結果還沒出來,一切都還充滿變數,現在就下結論為時尚早,鳴人可是經常能帶給我「意外」的孩子,在我確定塵埃落定前,我會一直期待那孩子的活躍。」
留下這句話,伊魯卡便離開了,他跟自來也不是特別熟,至少還沒熟絡到路上遇到就會請客喝茶的程度,他對綱手這個五十多的老奶奶也沒有任何興趣,因此就算幾個月不見,他跟他們也沒什麼可聊的。
跟普通忍者不一樣,就算佐助那個將整個世界覆蓋的術會一直自動運行,伊魯卡也不會受到絲毫影響,所以在伊魯卡使用瞬身術離開的時候,整個世界絕對沒有人能阻止他。
「唉,看來我們只能靜靜等待最後的結果了。」
自來也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離開木葉總署辦公室後,伊魯卡沒有急着回已經變得冷清無比的教師公寓,而是發動能力,朝雷之國方向飛去。
以他現在的實力,不到半分鐘,他就出現在了雷之國某個山峰的上空,而他出現的一瞬間,站在峰頂,迎着高山狂暴的寒風筆直站着的黑髮少年突然抬起頭,原本已經失去了焦距的眼神逐漸恢復身為一個人應有的神采。
「伊魯卡老師,你來啦。」
「呵」
對於佐助能夠瞬間感知到自己的存在,伊魯卡一點都不感覺意外,要是感知不到他才會感到奇怪,在輕笑了一聲後,伊魯卡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佐助面前。
「好久不見,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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