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使用忍術需要消耗查克拉,術的威力越大,消耗的查克拉量也就越多,這一法則對超能力同樣有效,伊魯卡對此深有體會。
比如現在,以他平凡的查克拉量,持續半小時使用能力控制物體,此時已經感覺到四肢乏力,腦袋昏昏沉沉了,典型的查克拉消耗過度導致脫力,雖說操縱物體是【力場掌控】的衍生能力,消耗的查克拉量沒有直接生成重力場那麼恐怖,但是細水長流也會有盡頭,伊魯卡現在身上只有一絲維持身體基本機能的查克拉了。
查克拉是人體掌控各組分能量完美融合所產生的一種能量,當人體的查克拉處於飽和狀態時,能夠容納的查克拉量就不會增加,想要增加查克拉容量,就必須通過外界的刺激,最常見的方法就是通過完全消耗體內所有的查克拉,以此刺激人體,使之能夠順應需求擴展體內的查克拉容量,也就是所謂的修煉。
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消耗完的查克拉在下次完全恢復的時候,查克拉容量就會比之前增加一些,然而這是正常情況。
伊魯卡默默抬起手,五指緩緩握住,再鬆開,感受着脫力後的虛空感,無聲地嘆了口氣,喃喃道:
「果然不是錯覺,查克拉容量沒有任何變化,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能夠用來使用能力的查克拉莫名其妙少了一部分,要是再這麼下去……」
想到這裏,伊魯卡頓時臉色一沉,前身留給他的查克拉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增長的可能,甚至還在逐漸衰弱,放任不管的話,很有可能完全無法使用查克拉,最後演變成無法使用超能力的情況,這個世界立足的根本就是查克拉,無法使用查克拉,那後果根本無法想像。
思索間,不久前懸浮在伊魯卡身後的無數土質苦無此時已經完全消失,刺眼的陽光再次普照大地,同時也是苦不堪言的學生們解放的訊號。
「終……終於,結......結束了……」
煙霧中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緊接着只聽到「撲通」一聲,一切再次歸於平靜。
伊魯卡把手插進兜里,雖然被查克拉衰弱的問題困擾着,但他從來不會把煩惱表現在臉上,在熟悉的人面前一直都保持着輕鬆愜意的狀態,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無論遇到什麼事都習慣了自己承擔,說出來只會給別人徒增煩惱罷了,而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在意的人擔心。
不多時,漫天塵埃徹底散去,逐漸顯露出裏面的情形。
只見巨大的土牆間隔內,牙和志乃組、小櫻井野組、鹿丸丁次組全滅,六人都已經翻白眼失去意識了,渾身上下佈滿泥巴,裸露出來的皮膚滿是淤青,就像是經歷了不良少年的群體鬥毆一般,悽慘無比,身上的浮腫估計沒個把星期別想好了;這還是伊魯卡刻意降低投擲的初始動能的結果,如果是用最開始的威力,那估計要死人了。
五組有三組全滅在伊魯卡意料之中,在確定他們只是外傷,並沒有大礙後,伊魯卡便走到勉強站着的佐助面前,頗為欣賞地道:「很不錯,能夠躲掉一半苦無,這次你的成績也是滿分。」
聽到這話,佐助俊朗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如果是別的老師,佐助自然會不屑一顧,但是伊魯卡不同,他是一個真正的強者,所進行的訓練也不是別的老師那種諸如三身術之類的基礎忍術,而是稍不注意就遍體鱗傷的嚴苛訓練,他的認可含金量無疑要比那些得過且過的中忍老師要高得多,甚至不比被他父親的認可差。
被認可的滿足感與體力耗盡的脫力感席捲而來,佐助身體晃了晃,最後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呵~這小子在逞強方面也是滿分啊,不過說到逞強……」
伊魯卡轉過頭,看向隔壁的最後一組。
雛田是所有人中唯一一個完好無損地站到最後的人,這顯然很不正常,雖說她理論課的成績僅次於小櫻,但這並不意味着她的實力很強,正相反,要是輪實力的話,她估計就是個墊底的,畢竟她的性格擺在那,即使伊魯卡沒和她說過話也能看得出她根本沒有爭鬥之心,柔弱內向的她能對別人抬起拳頭就很不錯了。
讓她毫髮無損站着的,是即使失去了意識也沒有退後一步,用瘦弱的身軀為她擋下了所有攻擊的金髮男孩。
伊魯卡走過來時,只見鳴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片完好的地方,不是紫色就是醬紫色,比起其他人,他受的傷顯然要嚴重得多,明天能不能正常去學校都是個問題。
雛田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愧疚之色,兩眼通紅地看着鳴人,想要檢查一下他的傷勢,但是小手伸出去時,卻完全不敢觸碰鳴人那完全變色的皮膚,任誰都能看出鳴人現在隨便來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雖說伊魯卡一直在思考自己查克拉衰退的事情,但這並不意味着他沒有關注他們的情況,畢竟對於靈魂被開發到極致的他來說一心二用沒什麼困難的,因此他對於鳴人這組的情況清清楚楚。
訓練一開始,鳴人不知道對雛田說了什麼,然後就像個白痴一樣雙手抱着頭擋在雛田面前,全程三十分鐘的苦無投擲他愣是全部硬接了下來,結果搞成這幅悽慘模樣。
伊魯卡嘆了口氣,輕聲道:
「這可不是抗打擊能力的訓練啊,雖說那份為女性遮風擋雨的熱忱值得肯定,但可惜,身為一個老師可不能任由學生胡來,雛田,你們這組這次的成績是零分,因為你們一枚苦無都沒躲過去,等鳴人醒了以後麻煩你轉告他一聲。」
「伊魯卡老師,鳴人他沒事吧?」
雛田兩眼通紅地看着伊魯卡,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緊張兮兮地問道。
聞言,伊魯卡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饒有興致地看着雛田,嘴角微微一勾,不懷好意地道:
「哦?你很在意他麼?」
雛田看了看鳴人,滿是愧疚地低下頭,小聲道:「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的話,鳴人他肯定不會……」
滴答……
淚珠從雛田白皙的小臉輕輕滑落,嬌小的身軀輕輕顫抖着,腦海中被無盡的悔恨所充斥,她第一次憎恨起自己的軟弱。
如果,如果我能像老師一樣強大的話……
這麼想着的時候,雛田突然感覺到一隻大手蓋在了自己腦袋上,輕輕揉了起來。
「別胡思亂想了,那傢伙願意拼了命地保護你,就說明在他心目中你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既然如此,你就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好意就行了,畢竟保護心中重要的人,那是男人的本能,即使他還是個孩子也一樣。」
伊魯卡微微一笑,輕聲對雛田說道,而聽到他的話後,雛田突然臉色一紅,喃喃道:
「鳴……鳴人心裏……有……有我?」
雛田只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爆炸了,還沒等伊魯卡回答,她突然眼前一黑,就這麼輕飄飄地倒了下來,躺在地上,通紅的小臉上瀰漫着一股莫名的幸福。
「喂喂!!雛田,你怎麼了?!」
伊魯卡連續叫了好幾聲,但是雛田卻沒有任何回應,無奈之下伊魯卡只能放棄叫醒她的打算。
至此,最後一個意識清醒的學生也倒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伊魯卡獨自面對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話說,怎麼把這些熊孩子送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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